九個零……

  “九個！”

  莊豪忍不住拍打著自己的額頭，沉默地哭泣一陣，再次看向夾板的第一頁——沒有變，還是九個！

  “一億！我需要一億，金幣！才可以換回自己的自由！”

  原來是這樣嗎？

  臭老爸也被卷入了這份不平等合約，失蹤了十年時間，就為了賺一億金幣！

  莊豪燃起了信心，無能的臭老爸用了十年時間賺夠這一億，他怎麽也能減少一半時間吧？

  五年，對於二十出頭的他還可以接受。他可以用這幾年時間存稿，經曆這麽魔幻的事情，說不定可以讓他獲得大量的小說創作靈感。

  可很快他的鬥誌又被磨滅了——一塊那麽大個的紅寶石，才價值一金幣。

  一個火柴盒大小的，附帶著各種功能的紅寶石，隻值一個金幣！

  “我還是早點洗洗睡吧，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

  莊豪將繁雜瑣事拋諸身後，哼著歌，跑進衛生間衝了個澡。

  除了不能進出外，屋子裏的設施齊備，沒有什麽故障。

  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莊豪漱著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設想著五年後從這該死的房子裏出去時，自己會是什麽樣子。

  會不會渾身蓬頭垢麵，憔悴不堪，臭老爸那模樣確實堪稱此等典範。

  雖然相見時，他收拾的挺整齊的，但不難看出他渾身都透露著深深的疲憊。

  莊豪臭罵一聲，將漱口水“呸”地一聲吐了出去。

  ……

  第二天，莊豪張開眼時，床前那碩大的衣櫃便映入眼簾。

  他喃喃道：“如果讓我選，我希望用食物裝滿房間。”

  昨晚，他做了夢，夢中她的媽媽問他：小豪，如果要用一樣東西裝滿房間，你會選擇什麽呢？

  真正的答案是光，點上一根蠟燭，那光芒便會瞬間充滿整個房間。

  這則寓言故事教導孩子們，光芒無處不在，要一直心存希望，總有一天，會看到光亮。

  但對現在的莊豪來說，一份早餐，要比任何狗屁寓言故事有用多了。

  洗漱穿戴整齊後，他坐回書房，將最後兩塊餅幹作為早餐，吃了個幹淨。

  一手一個夾板，莊豪做起了最後的嚐試。

  ……

  上午，陽光明媚，莊豪夾著兩個紙夾板，拿著玩具鑰匙來到了衣櫃前。

  先將紅血石取出，莊豪手心握著紅血石，掀開了租房信息的夾板。

  一下捏起十幾張翻過，露出的這張原本一片空白的紙張上，一部分區域出現了半張殘缺的臉。

  那臉似乎笑了一下，便飛快消散，組成一小片鬼畫符後，最後定格成文字——市中心聯邦銀行。

  隻有隻言片語，這是他剛才嚐試出來的，手裏捏著紅血石翻動紙張，可以讓每張紙都出現隻言片語的文字。

  這也是莊豪選擇這一頁的原因，之前他會到紅風堡，很可能是因為紙翻到了那一頁，當然這隻是猜測，莊豪有些記不清這些細枝末節了。

  而這張紙上的“市中心”、“銀行”等字樣，讓他確信這個房子應該比較安全。

  莊豪確認無誤後，將紙張保持著敞開到那一頁的狀態，拿起玩具鑰匙插進衣櫃鎖裏，轉動。

  ……

  ——如果要用一樣東西裝滿整個房間，你會選擇什麽？

  “錢。”莊豪嘴角一顫，“好多錢啊！”

  這是一個被錢塞滿的房間，不知這房間縱深幾何，目之所及全是摞起來的錢！

  饒是經曆過無數滄海浮沉的莊豪，還是沒節操地震驚了。

  隨手抽出一遝錢，莊豪狂笑了起來。

  全是美鈔，整百的那種。

  他大笑起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後，就一把抱住了由錢組成的牆。

  這種幸福，應該沒有幾個人體驗過。

  “滋滋滋！”

  刺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莊豪這才勉強從錢眼裏抽離出來。

  他的身後是一扇碩大的機關鐵門，上麵機關繁複，不是輕易就能打開的。

  現在可以看出，莊豪被困在了銀行的錢庫裏！

  可為什麽銀庫的機關門上，會響起滋滋的聲音？

  附耳其上，可以聽出這聲音並非機擴運轉的聲音，而是集中在一個部位。

  就像……就像有搶劫犯，在拿電鑽鑽孔！

  這……

  “不會這麽巧吧？”

  他剛來到這裏收房租，就碰巧遇見別人搶銀行？

  如果這些人不是來搶錢的，那隻可能是來救自己的，不過這顯然可能性很小。

  莊豪有些慌了，怎麽辦，搶劫犯都是凶惡之徒，能闖入這裏肯定不可能空著手，萬一他們突然給自己一梭子怎麽辦？

  沒想到情況竟然如此危機，莊豪後退一步，後背撞到了錢牆上。

  ——沒有退路了！

  他竟然有朝一日，會被錢，堵住了出路，莊豪心跳陡然加速了起來。

  怎麽辦……

  怎麽辦！

  那滋滋聲突然停了下來，很快又響起了機擴運作的聲音，這很像銀庫原有的轉動把手。

  等轉動到一定的轉數，就可以打開銀庫機擴門了！

  “打開了！打……”外麵響起了男人興奮地聲音。

  一陣消音槍聲響起，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有槍！

  不止一個人，不過現在可能隻剩一個了。

  “哼，又少了一個人分錢。”那人說。

  正當他準備推開銀庫門時，沉重的鐵門，卻突然向他的麵門，撞了過來！

  “啊！”

  莊豪大叫著從裏麵衝了出來，他麵目猙獰，他不顧一切，他拚盡全力。

  很好，判斷正確，他們隻有一個人了！

  將掉落在地的手槍撿起，莊豪就要發足狂奔，但沒想到的是，通道非常筆直，又冗長。想要一口氣衝出去，需要冒很大風險。

  “哼……”莊豪扭頭看向被他撞飛，歪倒在一邊的歹徒，他和地上的死屍同伴一樣，臉上都帶著小醜麵具。

  “狗屎，你竟然敢！”說著，他抬起了拿槍的手。

  糟了，沒把他撞昏！

  這個念頭閃過，莊豪幾乎想都沒想就出手了。

  “啾，啾！”兩聲槍響。

  那歹徒捂著胸口，滿手鮮血，罵了一句，就一動不動了。

  他可能萬萬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銀庫就在眼前，這銀庫中居然會有個人，還突然撞了出來。

  莊豪心中一冷，一陣刺痛從身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