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133章 新文內容插播
作者:淺雨若      更新:2020-04-11 03:16      字數:2143
  無垠的宇宙裏,有無數個縱橫交錯的平行空間,有一股濃烈的怨念和不甘,從平行空間(華夏國)迸出。

  華夏國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下午五點四十五分。

  今天是入冬以來最寒冷的一天,大雪紛飛、寒風凜冽,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的生痛,腳下的積雪被踩的吱呀吱呀的響。

  清冷的街道上,隻有寥寥無幾的行人匆匆走過。菜市場的盡頭,一個身材消瘦,麵色枯黃,頭發幹燥的像一團枯草的婦女,正站在一家肉攤前。

  這麽冷的天氣裏,她居然穿件打滿補丁的軍大衣,一雙已經脫線的布鞋,鞋底隻有薄薄的一層。

  如果不是她時不時的靠跺跺腳、搓搓手來取暖,那一張麵帶笑容的臉,會很難讓人看出來她已經凍僵了吧。

  她麵帶笑容的伸出手,接過那一塊少的可憐的肉,接過找零的錢,然後細心的裝進口袋。

  天!那會是一雙怎樣的手,那麽的瘦,那麽的粗糙,厚厚的繭子、深深的裂痕、結疤的瘡傷,被凍的紫紅紫紅。

  她裝好了錢,就沿著街道向南走,路上她時不時的把手放在嘴邊,哈哈熱氣,然後用力的搓。

  大概有十分鍾,走到街角一間矮矮的平房前,被凍僵的手,動作生硬的捏著鑰匙,費了幾次的力氣,才把門打開。

  推開房門,屋子隻有七八平方米,除了放一張小床、一隻陳舊的櫃子外,剩下的就隻有進門左邊靠牆的煤爐、水桶、鍋和一隻小廚櫃。

  地方雖小,家具雖少,卻不妨主人是個愛幹淨,會持家的。屋裏被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就連床上那床舊被子也是幹幹淨淨的,小小的屋子裏充滿了溫暖。

  她隨手把門鎖上,屋子裏瞬間暗了下來,隻有一絲微弱的光,從小廚房上方的窗子裏穿過。她沒有開燈,而是借著微弱的光,動作熟練的從櫃子裏拿出一支燃過的蠟燭。

  把點燃的蠟燭放好,她開始準備自己的晚飯,把那塊肉切了榨油,然後用菜盆把油裝好。

  在另一口鍋裏放了一把米,把肉也放進去一些,撒了鹽,加了水,就放在煤爐上。

  做完這些,她起身到床邊跪下,在床底一番摸索後,手裏就多了一隻帶著小鎖的鐵盒子,把盒子打開,裏麵是她這些年省吃儉用,偷偷攢下的錢。

  她抱著鐵盒子想了想,最終站起身把床挪了地兒,把牆角的磚,給撬出來拿開。

  把裏麵的一個瓷罐抱出來,她伸出顫巍巍的手把罐子打開,把東西從罐子裏拿出來。

  發黃的白布,包成小小的一團,這是外婆臨走前偷偷塞給她的,裏麵包著的是一枚銀戒指。

  拆開發黃的白布,看著已經沒有光澤的戒指,陸怡暢心裏像翻了五味雜瓶一樣的難受,把戒指戴在手上,這是外婆留給她最後的念想,她不能給弄丟了。

  她把身上的錢也拿出來,放在鐵盒裏一塊仔細的數起來,數完之後,她的眼睛裏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有三百多呢,她是不是終於有機會從那個惡魔的身邊逃走了,是不是終於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不會被人打、不會被人強迫、不會挨餓受凍,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也不會被搶……

  想著想著陸怡暢就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她這些年過得有多苦,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當年十九歲的自己,帶著對愛情的憧憬和方韋南結婚,誰知道那方韋南竟是個畜生,在婚後一個星期,自己不小心流產,他們一家就開始對她各方麵的欺壓。

  因為流產後沒有好好調養,身子也越來越差,搬到鎮上之後,自己就努力賺錢,但是那一點兒錢,怎麽也不夠染上賭博的方韋南花,最後他居然把自己拿去抵債……

  沉浸在痛苦回憶裏的陸怡暢,被一陣‘咕嚕~咕嚕嚕~’的聲音驚醒,她擦幹眼淚,快速的把錢裝回去,放好,把床挪回原處,才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

  粥已經熬好了,她把案板上的青菜,撒進粥裏,盛滿一碗,就坐在煤爐邊吃起來。

  爐子裏的火很旺,烤的她身上暖乎乎的,粥很香,陸怡暢也吃的開心。

  幾分鍾的時間把晚飯進肚,把鍋碗洗淨放好,從櫃子裏拿出剩下的麵粉,準備烙餅子。

  和了麵,陸怡暢開始收拾其他的東西,既然準備走,就要抓緊時間了,如果這時候方韋南來了就不好了。

  把櫃子裏的幾件破衣服拿出來,然後愛惜的從底層捧出一件暖和的新棉衣和一雙厚實的新棉鞋。

  這是她給自己做的新衣服,放了這麽久,終於可以穿上了。

  她要去發達的大城市裏,找一份工作,過著安安靜靜的小生活,等賺夠了錢,就買一套小房子,然後把爸媽接過去。

  這樣想著陸怡暢要擺脫方韋南的決心就更強烈了,她手腳麻利的把衣服疊好,放在一張幹淨的被單上。

  轉身準備烙餅子,她熟練的把麵揉了揉,分成幾個小麵團,用擀麵杖擀成圓圓的餅子,等爐子上的鍋熱了,倒了油,就把餅子放進鍋裏。

  忙碌了半個小時,烙了三十多張餅子,肉餡和雞蛋餡各五張,其他的都是鹹菜餡的,用事先買好的油紙把餅子包起來放進被單子,用舊衣服包住保溫,再把被單的四個角綁結。

  又收拾了一些其他的行李,陸怡暢就準備離開,到門口站了片刻,又走到床頭,從櫃子裏拿出一張紙和一根鉛筆。

  拿著寫好的信,走出房間,關門的時候陸怡暢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屋,落鎖。

  她把信別在鎖上,把鑰匙放在牆邊閹菜缸上,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終於要離開這裏了,陸怡暢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激動,這大概就是一種解脫吧。

  不過讓她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因為她一時興起寫的信,會成為她慘死的催命符!

  而害死她的罪魁禍首,正是她信上拜托照顧她父母的表姐和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