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麵板，屬性”

  張三喃喃低語。

  “嘟嘟，這些東西需要付費”機械聲傳來。

  “哦豁，你是誰？”

  張三沒有貿然認親戚，這聲音他聽過，是虛擬技術的，不像是傳說中的正牌係統。

  “嘟嘟，解答器，要收費”

  “收費？”張三伸手向下抓了抓幻肢，真疼。

  聽到這機械聲他就有點難過，所謂的解答器實際上就是人工服務。

  堂哥說的什麽溫香軟糯，天籟之音，到他這裏就這麽無情嗎？

  “你是怎麽收費的，這個靈能球怎麽開啟？點一下能不能玩一年，有沒有送屠龍刀砍兄弟的”

  “嘟嘟，解答收費很低，靈能球我不能看到，無法解答，普通靈能球第一次使用是100靈能點，第二次1000點，如果你是新手，我建議你隻使用一次，一點靈能點換普通錢幣1000，屠龍刀有，不送，砍兄弟有懲罰，這次解答收費0.1靈能點”

  “······”

  張三無法克說，1000塊錢是什麽概念，他一個人吃普通餐可以吃一個月，你動動嘴就去了三天。

  還有臉說收費低，你這運營策略是跟誰學的，怎麽就往最高價格收費呢。

  不是，他搖出那些發散的思維，合著你說的跟我知道的一樣，這收費也太坑了吧。

  “嘟嘟，我問你，可以退學費嗎？楊校長去了那裏，我要怎麽賺錢”

  張三心理嫌棄，嘴巴卻不停問著。

  “嘟嘟，不建議，它們是靈能球根據你的需要兌現出來，回收費用大過出廠價格，楊校長應該是帶學生們去練習了，你想掙錢，最簡單的就是打野和做苦力，這次收費較低，累積下次”

  “好了，嘟嘟，不要跟我談錢，我對錢沒有興趣”

  張三擺擺手，他雖然表麵平靜，心中卻在滴血，打野暫時不敢。

  苦力是不可能做苦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生意又不會，隻能。。。

  他搖了搖頭，放棄愚蠢的想法，眼神堅定的看向百來個字體，抓緊了拳頭，努力，加油，打野，掙錢。

  “嘟嘟，好的”

  “嘟嘟，嘟嘟，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你說嘴巴嘟嘟嘟，啊嘟嘟嘟，嘟嘟嘟嘟”

  張三唱著節奏點開了鳥字，他打算從最沒用的東西開始學起。

  既能累積經驗，又不會浪費技能槽，一舉兩得。

  “一舉你妹啊！我要搬磚，我要做苦力”

  沒過多久，張三抱起腦袋崩潰大叫。

  “嘟嘟，嘟你妹啊！怎麽就嘟不死你這個蠢貨，對錢沒有興趣，我看你就是個窮鬼，你怎麽不去死，天下男人都給我去死”

  兩個大辮吊於胸前，臉上有著些許雀斑的女子指著桌麵上一個閃著白光的按鍵罵道。

  “嘟嘟姐，誰又惹你生氣啦”一個溫柔的女生傳進了小房間。

  “呸，一個蠢貨，一個大傻叉”被叫做嘟嘟姐的人頭也沒有回，吼道。

  “哎呀，都跟你說了，不要調什麽機械音，老實溝通就行了，你就是不聽”女子勸說道。

  “不，不行”雀斑女子甩了甩大辮子否認道，她似乎想到什麽，雙手一推桌沿，身下凳子一劃，安安停在門口。

  她看向對麵小房間，正色道“公司有規定，不能跟這些虛擬人產生感情，我勸你放下那些想法，他們不值得信任”

  “是，是嗎？”對麵聲音有些不認同，喃喃道“也，也不是沒有老實人”

  “不行”雀斑女子搖頭，嚴厲道“這些虛擬人改變了樣貌，最會騙小女孩，特別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家夥，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聊完騷就跑，通通給我去死”

  “不是，嘟嘟姐，我沒有這個意思？”對麵聲音有些慌張。

  “記得，虛擬是虛擬，現實是現實”雀斑女抬起手放在嘴邊擴音道。

  “不，不是，我真沒有那個意思”柔軟的聲音強調著。

  “怎麽啦？嘟嘟姐”一個男子從小隔間伸出腦袋。

  “沒什麽，小凱還是看不透”雀斑女子轉頭惡狠狠說道。

  “小凱啊！算了，每個人都不一樣”男子縮回頭。

  “對呀！嘟嘟姐，你就不要為難她，讓她走一遭吧，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另一個有些滄桑的女聲傳來。

  “好了，大家安靜，你們這些小娘皮，有沒有突破三階，不好好工作賺錢，真想困死在這裏”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現在走廊。

  “啊，部長，不要說這些話，我好心酸”

  “部長，求求你，別說了，我明年一定練上三階，把你臉打腫”

  “嗬嗬，你真上了三階，還有心思留下，早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啊為什麽，為什麽這麽難學？”

  白色空間內，一個瘦弱男子不停來回翻滾著，一會兒上下打擺，一會兒不停哆嗦著身體。

  “為什麽？為什麽這麽難受？”

  沒過多久，男子仰起腦袋不停晃動著，嘴巴張得開開的，露出的眼珠不停向上翻起。

  “喝喝，喝喝”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三翻轉過身體，晃動著小腦袋，匍匐前進，雙腳抽風似的向後輪流蹬著，仿佛有什麽恐怖的東西抓著他不放一樣。

  無數閃爍著的字體一陣盤旋，齊齊向遠離白球的男子追去。

  “啊你們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啊”

  張三感覺到危險，回頭看向一排排的字體，尖叫著起身逃跑。

  廣場太大，沒等狼狽的張三跑出多遠，三五字體輪番鑽進他的眉心。

  “碰”一聲，腦袋炸裂，無數細白顆粒飄飛散開。

  無頭屍體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碰”

  一聲，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色字體慢悠悠來到正在恢複中的頭顱上方飄浮著，等待著頭顱恢複起來，它們挨個鑽了進去。

  每進一個字，地上的人兒的腦袋就會炸開，無頭屍體像被電擊般莫名抖動，抖著抖著就不動了。

  字體們一陣排擠，最後老實排成一個長隊。

  白色霧氣空間內，張三呆呆的看著一個個字體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他一個激靈，手腳並用的爬向那個屍體。

  這些符文比那些黑蟲還要恐怖，他吸收了十幾個，腦袋就漲得受不了，不是這裏痛就是那裏痛，就沒有讓他安寧過。

  每次從黑暗中蘇醒過來，無邊的痛苦就會向他席卷而來。

  一會傳來撕裂感，下一會傳來穿刺感，接著再跟上震蕩，不停反複著多種多樣的疼痛，要不是在虛擬世界裏麵，現實中真就痛死了。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跟你們同歸於盡”

  張三牽起屍體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一大片文字吼道。

  沒人跟他說過，學符文是這麽痛苦的事，學不會，它們會強行逼著學習，比他堂哥還要恐怖。

  這就是異世界的大學生活嗎？愛了，愛了。

  “愛你嗎？”

  張三看著蜂擁過來的文字，意識一轉，鑽進了屍體內，無數酥麻感被喚醒，黑色細線呈現出來。

  一個個白字鑽進覆蓋著細密黑線身體的眉心，橫躺著的身體一陣陣抽搐。

  一會抖動著左腳，一會兒抖動起手臂，一會兒拱起腹部顫動。

  白色字體不停進入身體，黑色蟲子卻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