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襲久不見了
作者:千朵朵      更新:2020-04-08 15:01      字數:3439
  不是聽說,而是他們都希望她回不來。

  “好了!你既然回來,鎏湘院就是你的院子,沒有人能搶得!”

  譽王陰森著臉,冷厲的目光在盛淺予臉上掃過,隨後落在了盛心悅的臉上,眸色更是沉了幾分:“來人,將四小姐帶回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出院子!”

  “父,父王!”

  盛心悅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本以為剛才的事情能說得過去就這樣了,卻沒想到譽王冷不丁的就禁足了她!

  滿腔的不甘心和不平衡,讓盛心悅忍不住脫口而出:“父王,我沒有做錯,您不能這樣懲罰我!”

  “還敢狡辯,給我帶下去!”

  譽王大手一揮,冷滯的目光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盛心悅一張臉都白了,見譽王說不通,緊忙轉向了太妃,眼淚伴隨著哭腔就出來了:“太妃,是母妃跟我說可以的,太妃,您救救我啊!”

  哭嚷著,盛心悅撲倒太妃跟前,晶亮的眼淚珠子順著臉頰落下來,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這些天都是盛心悅在身邊伺候,此刻太妃有些心軟了,轉臉看向譽王本想求情,卻不想餘光卻瞧見盛淺予看過來的目光,瞬間心中輕顫。

  “行了,禁足的這段時間你就抄抄經靜靜心吧,等你想明白哪裏錯了,就來跟你三姐姐道個歉!”

  太妃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嚴肅,說完轉向盛淺予,明顯柔和了許多:“悅兒不懂事自然要責罰,你放心,這鎏湘院是你的院子,即便你日後出嫁,這裏也給你留著!”

  說著話,太妃的目光朝旁邊站著的卓厲卓炎瞄一眼,心中更是謹慎了幾分。

  這兩個人是玄王賜給盛淺予的,但是兩人曾經是皇上身邊的人,說不定有些話也能傳到皇上耳朵裏,他們麵前,還是要小心為妙。

  盛淺予看著太妃的臉上的表情變化,自然也能將她心中所想猜個七八分,不由得暗中冷笑。

  不過,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要便顯得得體大方,她微微抿起唇角,看似帶出一抹笑:“多謝太妃撐腰,這樣予兒就放心了。”

  盛淺予的一句話,讓眾人繃緊的神經稍稍鬆了幾分。

  太妃折騰這半日,也困得不行了,便扶著踏雪回去,這邊譽王瞪著眼睛看了她半晌,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一甩袖子也跟著離開。

  太妃和譽王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也跟著散了,盛淺予伸個懶腰,這才進了院子。

  “小姐!”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剛一進門,玲瓏端月便哭著撲了過來,兩人拉著盛淺予上看下看,瞧她沒有受傷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臉上還掛著眼淚。

  “哎呀,你們哭什麽,我又沒什麽事!”

  盛淺予很少流眼淚,可是如今看著兩人紅紅的眼睛,兩腮之間也感覺到一陣酸澀,不過還是強壓了下去。

  “小姐不在的這些日子,這兩個丫頭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呢!如今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欣媽媽這時候走過來,說著話上下打量了盛淺予一眼,雖然沒有像端月玲瓏那般,眼眶卻也是紅著的。

  她說端月玲瓏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她不也是一樣睡不著才能看見她們沒睡麽?

  盛淺予緊忙伸手過去扶住欣媽媽,心中一陣暖意將剛才的寒涼全都衝散了,相比那些人,她們幾個反而更像是親人。

  抱著抹了一會兒眼淚,端月玲瓏收斂了情緒,一個給盛淺予準備洗澡水,一個去拿了新衣服,一時間,鎏湘院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盛淺予捧著一杯熱茶看她們忙活,本來眯著笑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寒涼。

  “襲久呢?”

  進來這一會兒,鎏湘院的人都出來迎她,可偏偏最應該在前麵的襲久沒有出現。

  猶記得當日她是跟襲久一起出去的,難不成襲久被人害了?

  想到這裏,盛淺予的眸光之中散開一抹陰冷,變得淩厲起來。

  玲瓏端著水的腳步停滯,看盛淺予目光沉冷,臉色也跟著低沉了幾分,朝端月看過去,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這才轉過了臉。

  “自從小姐那日被擄走,襲久回來過一次之後便不見了,她隻說出去找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說起襲久,端月玲瓏的臉上帶出絲絲疑惑。

  當日的她們都沒有跟著盛淺予出去,自然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襲久陰沉著一張臉,什麽都沒有說就出去了,之後,譽王府便傳言三小姐被土匪擄走,杳無音信。

  幸好,就在眾人覺得三小姐回不來了的時候,她,回來了,隻是襲久卻沒了蹤跡。

  “我知道了!”

  盛淺予臉色沉下來,她的目光朝旁邊掃過,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又想起了什麽,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身子很久沒有這麽放鬆了,舒服的讓人想睡覺。

  房間裏已經熏好了香,淡淡的薰衣草味道,讓人神情鎮定,這些天的緊張也隨著放鬆下來,伴隨著這清新淡雅的香味,盛淺予睡的很沉,但是卻並不安穩。

  睡夢中,盛淺予夢到自己被扔進了熊熊大火之中,就是之前被人用控心術鉗製的時候出現的幻想,不,那不是幻象,而是真實存在的。

  殷離修曾經跟她說過,慕丞相府被滅滿門後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他跟她說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裏就莫名的出現了那個畫麵。

  那不是原主的經曆,而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魂魄所見,於是,魂魄帶著這個記憶進入了原主的身體。

  盛淺予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穿越過來的契機,難道隻是因為自己死了卻又命不該絕?

  還是說,原主的怨念太重,所以便將強行融合在一起?

  她想明白,隻是如今既定的事實她沒有辦法改變,隻能以原主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盛淺予醒過來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掛上了燈籠,隻剩下正院門口的一盞燈籠,下人們都睡了。

  盛淺予眼睛盯著床頂的幔帳,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又重新過了一遍,其實有些事情已經是很明顯的了,隻是沒有證據。

  證據……

  這兩個字在她腦子裏閃過,同時孤南翼那張鬼魅的臉也不受控製的閃過,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她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這個人妖男,讓他這麽糾纏?

  在前世,她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糾纏自己的人,一般情況下,她就是揍一頓便解決了,可這次讓人糟心的是,她打不過孤南翼。

  那個匣子原本上了鎖,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到底要不要去看看情況呢?

  說真的,她想去,可是這個想法在腦子裏閃過的時候,同時也浮現出殷離修那張沉冷的臉,於是,這個剛剛燃燒起來的小火苗便被立刻掐斷了。

  “也許,有些時候不非得自己去,誰叫我現在有男人了呢!”

  盛淺予不知哪根筋打錯了,不由自主的嘟噥了一句,可是這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要知道,在現代,她在軍營裏就是個男人一般的存在,這樣的想法,可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的臉突然變得燒紅,身上也感覺一陣燥熱,如今是睡不著了,索性起身自顧倒了一杯茶喝。

  白瓷的杯盞在纖細的手指尖轉動,盛淺予盯著杯中的水,突然轉向窗外,輕聲喊了一句:“卓厲,卓炎,你們在外麵嗎?”

  她身邊從來沒有過護衛,也不喜歡有人隨時跟著自己,好像自己身邊有一雙眼睛似的,不自在。

  即便是玲瓏端月和襲久,也從來沒有守夜的習慣,隻是此刻她需要他們幫忙。

  然而,就在盛淺予話音落地的瞬間,便看到燭心突然一晃,之後很快恢複了剛才的跳動,而房間內,卓厲卓炎已經站在了她的跟前。

  盛淺予差點一口茶水嗆住,猛地咳嗽一聲才緩過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你,你們一直在外麵守著?你們不睡覺嗎?”

  說著話,她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見兩人此刻竟然比她還要精神。

  “我們的指責是保護縣主的安全,自然不能有絲毫懈怠!”

  卓厲冷冷的聲音傳來,他的仰著頭盯著前麵,好像做報告似的,嚴肅,冷漠。

  盛淺予扯了扯嘴角,正要說話,卻聽旁邊卓炎也開口:“我們睡著和醒著沒有太大的差別,即便睡著,隻要有風吹草動也能瞬間察覺,若是沒事,我們也會睜著眼睛稍作休息。”

  這番話,卓炎說得輕鬆,卻聽得盛淺予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醒著也睡著,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

  本以為他們做暗衛也好侍衛也罷,都是因為武功高強,如今才感覺到,相比之下,古代有些人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

  盛淺予臉上表情稍作恢複,多了幾分認真,想了想,直接開口:“你們可知道襲久去了哪裏?”

  襲久回來過,那就說明當時她並沒有出事,如今看來,隻有一種情況,她被殷離修帶走了。

  “她未完成保護縣主的任務,就應該受到懲罰,如今應該在黃泉渡!”

  卓厲的聲音依舊冰冷的沒有溫度,伴隨著他出口的話,聽得盛淺予猛然間一個激靈。

  “你說什麽!殷離修把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