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實力究竟多強？詳細一點告訴我。”牧軒眯起眼睛，又扔給了老樹王幾株更好的靈藥。

  伯德見牧軒這個樣子，沒有阻攔，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女子很上心，一聽到她的消息，已經不在乎什麽靈藥不靈藥了。

  牧軒的的確確很在乎她，靈藥多是一方麵，在乎也是。

  老樹王似是回憶了一番：“那個女子並沒有被世界力量引導，而是以自主的力量降臨到這裏。她的氣息雖然沒有露出絲毫，可我總是看不透她。”

  “她話很少，很孤傲，甚至透露出一絲孤獨。她來到這片地方直接就把我鎮壓了，問了不少關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牧軒幾乎確定她就是曲無終。

  “她還說了什麽？”

  老樹王歎了口氣，道：“挺可惜的，按說她的實力已經到了那個地步了，應該已經不死不滅了。當時她將我們鎮壓，本來我打算用後手，結果那個女子告訴我說，她命不久矣，最好不要硬碰硬，也就忍了。”

  “實在是可惜，能修練到那個程度，已經超脫出去了，可還是要死。少年，你說修煉的意義是什麽？長生不滅嗎？那太虛無縹緲了。即便是那個女子也沒有辦法做到長生不滅，我真的看不清修煉的意義。”

  說著，老樹王褪去了渾身的枯葉，逐漸露出崢嶸麵貌。它的老皮全部脫落，新皮替代。它的根莖從土壤裏麵抽出，幻化成了足。

  “我決定不再修煉了，用我剩下的生命好好看看這大好河山。還有真正的世界！”老樹抽新，似是有著少年鬥誌與蓬勃。

  “這個世界終歸缺少生氣，我要去你們的世界看看。”

  “我們那個世界很危險，動蕩，不要去，會死。”伯德不想這麽一位對修煉失去信心的老樹踏入那個世界，否則迎接他的還是絕望。

  老樹搖了搖頭：“無妨，修煉無止境，絕望也是如此。與其走一條虛無縹緲的路，還不如讓我去踏足那個確確實實存在的地方。”

  老樹挺起了樹幹，老樹抽枝，舊皮換新皮，重新泛起綠意與朝氣。

  “對了，剛剛我騙了你們。實際上想要進去任何的秘境或者有機緣的地方，必須要得到世界之力。而世界之力便是一片地方的生機，你們身上有殘留的沙礫，那片地方之所以荒廢，是因為世界之力被奪走了。”

  說完，老樹咻的一下子飛走了，周圍的花草樹木開始枯萎，土地也開始失去生機，一縷縷夢幻色彩匯聚成一點，最後變成了一團球體氣息沾染到了牧軒和伯德身上。

  周圍的一切活物都枯死了，土地也荒廢了，這些草木之所以有生機，很大程度上依靠了老樹王。

  現在老樹王走了，這些東西自然要枯死了。

  這片草木究竟是因老樹王而生，還是說因老樹王而死？

  這些事情沒人說的清楚，牧軒也不行。

  ……

  “我們好像可以進入宮殿了。”伯德感受著身上纏繞著的那一縷縷世界之力喜悅洋溢在臉上。

  牧軒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伯德見狀，沒有再吭聲，也沒有再打擾他。

  片刻後，牧軒突然睜開了彌漫著魔氣的雙眸，這片地方過去發生的一幕幕在牧軒的腦海中浮現。

  伯德很小心，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曾聽聞過牧聖主有一雙先天瞳，似乎還很厲害。

  現在伯德確定了，牧軒八成是在追溯過去，他的雙眸在極速的抖動，魔氣飄了出來，這片空間都被他收入眼中。

  能夠追溯空間的瞳隻有三種，第一是破妄金瞳，然後是九妙天眼、本源仙眼。

  破妄金瞳擁有者，眼球是金色的。九妙天眼則是九種法，瞳孔也有九種顏色，隻有本源仙眼的特征很單調，而且隨著擁有者的特征而變化。

  伯德很驚訝，也很羨慕，畢竟一整個時代就那麽一兩位先天瞳，稀有程度僅次於帝姿，而且比大道八寶還要稀有。最特麽惡心的是，牧軒正好是帝姿，而且身負三種大道八寶，你說氣人不？

  伯德在一旁安安靜靜看著牧軒，內心世界極為波蕩，這不公平，真的，上帝偏袒他。

  ……

  牧軒的仙眼看到這個空間所發生的一幕又一幕，追溯了很久，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到現在為止，牧軒已經追溯到了韻靈之地開啟的時候了，依舊沒有曲無終的影子。

  牧軒並沒有停下，曲無終的實力至今是個迷，活了這麽久的歲月，興許已經超過了曾經的魔主也不一定。千萬不能用常理來度量，說不定曲無終為了躲避牧軒，早早就想辦法來到這個世界了。

  牧軒依舊在追溯，時間越久遠，消耗就越大。他的本源仙眼已經很疲憊了，眼球也轉動的越來越快，終於在視線即將模糊的時候看到一個身著粉紅衣的飛走。

  牧軒還在追溯，他的雙眸突然間一陣刺痛，血液順著眼角流出來。

  牧軒能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抹殺本源仙眼的窺探，牧軒也在盡力的尋找那股力量的源頭。

  “曲無終，我知道你還活著，我也活著，出來見我！”牧軒咬著牙小聲說道。

  下一刻，牧軒一個踉蹌，雙眸徹底失去靈性，視線也昏暗下來了。他的眸子受到了很大的損傷，曲無終的痕跡也被抹去了。

  修煉到曲無終那個境界，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已經不是說著玩了，而是真的牽扯到因果。哪怕你念叨她的名字，無論她隔著多麽遠，也能察覺到到。

  曲無終已經用某種手段抹殺了這個世界對她的記憶，原本牧軒已經觸碰到了，又徹底斷線了。

  伯德趕緊扶住了牧軒：“你怎麽樣了。”

  牧軒搖了搖頭：“不礙事，走吧，不用待在這裏了，換個地方。除了青丘女帝，順便幫我找找穿粉紅衣女子，實力在帝境之上。”

  一時間，伯德很震驚。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帝境之上的粉衣女子！

  伯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腦子很懵，要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