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生寶寶
作者:沈盡歡      更新:2020-04-02 02:06      字數:3359
  時汕是被徹底氣哭的。

  學醫很多年,人體生理上涉及的構造,不論男女,她一早就清楚通透。

  自從大病過後,也許是因為死過一次,時汕對萬事看得很開。

  明明正值女子24歲,她卻對男女間的情.事並沒有多大的欲.望。

  在法,時汕和陸時逸談戀愛,有點偏向於‘柏拉圖’,親吻都少之又少,更別提身體上過度的碰觸和親昵。

  一開始是病重,好容易病好了,她和十一又回國了。

  然後他失蹤了,找不到她,不得已答應了慕郗城這個男人的條件。

  自此,她才在這個男人的恣意‘挑.逗’和‘撩.撥’中感受到了情.欲的可怕,而她在這個完全沒有一絲經驗的領域,被他引誘著潰不成軍。

  年少早熟,她不喜歡這麽被人控製著恣意玩弄。

  羞恥感夾雜著陸時逸失蹤這麽久以來,內心的不安,外加柳女士對她的忽冷忽熱,時汕哭了。

  這樣的哭,近似發泄般有些難以抑製。

  即便現在早已經清醒,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任憑抱著她的男人說什麽,她的眼淚就是止不住。

  其實,她早已經不再哭了,隻是哭久了眼淚有點不受控製。

  “阿汕,乖,不哭了。”一邊幫她擦眼淚,看著她神色平靜卻止不住掉淚,不得已,慕郗城故作嚴厲道,“再哭,我吻你了。”

  到現在了他還威脅她!

  時汕咬唇憤懣著,卻不想這個親昵的小威脅起了作用。

  不知道是惱得,還是氣得,眼淚終於止住,不再掉。

  慕郗城摟著她,讓她躺在他的臂彎裏靠著他,薄被拉高給她蓋好,問,“汕汕,今天下午能上課嗎?要不要給老師請假,在家裏好好休息?”

  對他的體貼,時汕置若罔聞,一味地陷入了沉默。

  撩開她素淨臉側的碎發,慕郗城試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沒覺得她燒才放下心。

  她剛剛沉穩下來,不說話,慕郗城也沒有強迫她的意思。

  了解她的脾氣,生氣後需要時間,他全都可以給她。

  配合她也不和她說話打攪她,慕郗城攬著他未婚妻的肩膀,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托著她白嫩的小手,在她掌心裏一筆一畫地書寫法文字母“c——h——e——r——s”

  Chers(寶貝兒)

  再寫“s——o——u——r——i——r——e”

  Sourire(笑一笑)

  陳漁怕癢,尤其是掌心裏,在她手心寫字,少女都會‘咯咯’地笑倒在他的懷裏。

  可,慕郗城在時汕手心裏寫,時汕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一臉漠然,沒有半絲地反應。

  慕郗城微怔,再看到自己手裏托著的下手,是時汕的左手。

  上周,時汕的體檢報表顯示:她左手有問題,感知度大幅度退化。

  鬆開她的左手,換了另一隻小白手,果然在他開始寫chers的時候,時汕就忍不住顫了一下,慌忙著想要抽回手。

  慕郗城摟著她,問,“很癢?”

  時汕不出聲,他繼續握著她的手,手指使壞地輕觸白嫩掌心的紋路。

  終於,沒有抑製住,“癢。”

  囁喏地抱怨一聲,時汕難以抑製地勾起了唇角。

  笑了。

  慕郗城摟緊她,不再為難她,隻說,“笑一笑,不許再哭了。”

  拉著她坐起來,讓她穿鞋到浴室去,一邊走一邊說,“再哭,可就真的變成小花貓兒了。”

  時汕站在盥洗池前,看著這個明明在半個月前還用槍恐嚇她、威脅她的男人,轉瞬低著頭在幫她洗著手。

  她的手在他的帶引下加洗手液,洗出來泡沫後,衝洗幹淨在給她包在毛巾裏,擦幹。

  一聲聲叫她寶貝兒,言辭幽默逗她笑。

  這樣的慕郗城,讓時汕沒由來的莫名。

  明明他們是陌生人,她答應他條件,他答應她幫她找陸時逸放薑家一碼。

  現在,這個男人又在玩兒什麽角色扮演?

  而且將未婚夫這個角色扮演地這麽柔情似水,就像他們真的會結婚,在一起,生孩子一樣。

  慕郗城到底在做什麽打算?

  時汕慌了,徹底的慌亂。

  因為她感覺到事態正在向她完全陌生的方向發展著,而且,愈演愈烈,她不能控製。

  她以為這個男人不會對她有興趣,至少作為他的利用籌碼,他又有那麽多女人環伺,總不會對她這個冷淡無趣的人動手。

  可,完全不是這樣。

  浴室裏,洗好了手,他摟著她,僅僅是幫她整理胸前紐扣這個動作,作為女人,她看得到他眼神裏對她的欲.望。

  不加遮掩,那麽的明目張膽,那麽的狂妄恣意。

  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欲.望。

  甚至,在給她係扣子的時候,手指時不時碰觸到她胸前的豐盈柔軟。

  撩撥,調.情,每一個眼神,他都掌控地那麽好。

  不容易讓女人心生’淫.褻’感覺,又會讓人心尖微微一動,心弦會被挑動,會真的感到悸動,隻因為她是女人,不是木頭。

  大概,沒有女人能逃得出他這樣男人的手掌心吧。

  時汕被他摟著肩膀向下走,一邊走,一邊看著他俊逸地過分的側臉出神。

  是首富,又有慕家那些暗黑下難以估量的勢力和後台,大概海城市每天都有人瘋了似的想要和這個男人沾上一丁點的關係。

  可她,完全不想。

  如果可以選擇,她希望和十一待在法國,安然地度過後半生。

  偏偏她回國了,栽倒在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狡詐黑心的男人手裏。

  “汕汕,在看什麽?”手指輕撫她細嫩的臉頰,慕郗城回過頭問她。

  見他下了一個台階,時汕沒有動。

  她站在比他高出兩節的台階上,向他伸手,觸碰他的臉。

  即便如此,見她踮腳尖,慕郗城還是配合她未婚妻的俯下身,讓她可以方便摸到他的臉。

  輕撫臉側,多柔情,多像是一個情侶間曖.昧十足的調情動作

  可時汕站在高慕郗城兩節的台階上,言辭冷淡道,“真想撕了這張皮,看看你還剩下幾分真,幾分假。”

  慕郗城一怔,隨即輕笑開說,“想撕就撕吧,我什麽不依你。”

  多完美的調.情話,多高情商的男人反應。

  時汕偏偏心裏生了莫名的惱意,指甲嵌入他的下巴上,狠力滑下,留下了一道猙獰的血痕。

  他沒躲。

  時汕一愣,驚愕間不知道剛才的憤惱為什麽驟然消散,竟然再也下不去手了。

  鮮血滲出來的那一刹那,她被自己的職業病征服,心軟了。

  手指按在他的傷口上,時汕道,“上點藥吧。”

  慕郗城卻不以為意地笑笑,握著她白嫩的手,親吻上麵沾了的血絲。

  然後,對她說了句,“不要緊,能讓汕汕消氣就好。”

  時汕咬唇睨著他,內心的茫然感更加深沉。

  算了,她跟他計較什麽呢?

  她有求於的人是他,何必偏執走極端?

  “走吧。”時汕握著他的手,開始反方向拉著他向樓上走。

  慕郗城一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隻聽隻走了兩步的人,拉不動他,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快點走,不怕破傷風發犯炎症而死。”

  這話著實有點狠,可話語間的那份熟稔別扭的關心,慕郗城怎麽能不動容。

  握緊他未婚妻的小白手,慕郗城故意走慢,讓她拉著他向前走,他說,“要是因為你死,我倒是樂意的很。”

  時汕蹙眉,伸手拉著他上樓,越拽越費勁,知道他故意的,她惱怒生氣道,“慕郗城,有時候真想拉你同歸於盡!”

  聽著阿汕發狠的話,慕郗城倒是笑了,他說,“那也好,那我們就到陰曹地府,做一對快活的鬼夫妻。”

  時汕羞惱,“誰要陪你做鬼,要做你自己做。我忙得很,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那倒是。”慕郗城跟上時汕的腳步,說,“我們阿汕還沒有給老公生寶寶,當媽媽呢?”

  徹底羞惱了,時汕瞪著他,道,“慕郗城,你流.氓。”

  慕郗城輕笑,把早已經害羞的人摟到懷裏,他眼眸幽遠,“別生氣,我們誰都不死,活得好好的,比誰都要好。”

  ——

  臥室裏,時汕給慕郗城下巴上的抓痕上藥。

  慕郗城看著她認真的眼眸,簡直看到了出神。

  時汕學醫指甲很幹淨,就算抓痕有點狠,很深,流了不少血,倒也不至於算得上是破傷風。

  下午,慕郗城送時汕上學,章遠開車見老板臉上掛彩。

  別提多震驚,誰敢把慕郗城的下巴抓花?

  雖然即便抓傷,也絲毫不影響帥哥的顏值。

  “董事長,您這是——?”

  “小貓抓的。”

  “鄒家養貓了?怎麽不好好管管?”

  “不是,我養得,養在——臥室裏。”

  章遠開車想著:貓怎麽能養在臥室裏?

  沒人注意到,坐在慕郗城身邊的時汕早已經滿臉通紅。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