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結婚生孩子
作者:沈盡歡      更新:2020-04-02 02:06      字數:3240
  一杯感冒藥茶:冬桑葉5克、白菊5克、甘草2克、板藍根3克。

  祛風清熱,利咽止咳,很適合夏日的風熱感冒。

  這是時汕自己給自己配好的,隻是放在廚房裏,漸漸地就忘了。

  慕郗城單手撐在時汕的肩膀上,另一隻手遞給她已經溫熱的感冒茶。

  到最後,還是沒忍住曲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

  哪有醫生自己光負責給自己配藥,不負責吃得。

  玻璃杯裏,冬桑葉和白桔花瓣浮浮沉沉,時汕端在手裏一口一口,慢慢喝。

  瞥見她頻頻蹙起的眉頭,慕郗城沒說話。

  讓她就那麽坐著,他去看她準備好的入學證件和申請書。

  申請書是用黑色中性筆書寫的,字跡清秀。

  慕郗城看著這樣的筆記,沒有來得覺得陌生。

  拿著那份申請書,他盯著上麵的筆記看了很久。

  再抬頭,掃了一眼時汕握著杯子的右手,慕郗城的眼眸恢複了往日的淡然。

  “阿汕,你是因為什麽不再能左手的?”

  沒想到他會提這個,時汕神情平平,“因為生病。”

  生了什麽大病,需要在巴黎第五大消失將近2年?

  看得出她不想細說,慕郗城也沒有繼續問。

  兩個人靜默了一會兒,慕郗城將她所有的證件都收進資料到,帶走。

  叫了一聲“哎”,時汕問他,“什麽時候還我?”

  自身重要的證件都交給了一個陌生又危險的男人,時汕下意識會提防。

  慕郗城倒是沒有注意到她此時的不放心和排斥,她叫的那句‘哎’,讓他心裏別提多不是滋味。

  在老慕家有人叫他慕少,大少;在慕企,不叫董事長也叫老板;

  在外,誰不是用尊稱敬稱,連直呼他名字的人都罕見。

  可,時汕正坐在梳妝台上,居高臨下地叫他,‘哎’。

  ‘哎’是什麽意思?

  比叫慕先生更生疏,那是不認識的陌生人才會這麽叫得。

  而時汕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她繼續又問了一遍,“哎,什麽時候能還給我?”

  “阿汕,我叫什麽?”

  時汕莫名,不知道他這個人又在糾結什麽。

  隻淡然地說了,“慕郗城。”

  “你不能總叫我名字。”

  時汕難得有耐心,“那,慕先生?”

  “阿汕,我們這樣的關係,你這麽叫是不是顯得太生疏了。”

  時汕蹙眉,不滿了,囁喏一句,“我們哪有什麽關係。”

  “每天夜夜睡在一起,睡一張牀,蓋一條被子,你說沒什麽關係?”

  “無.恥。”

  慕郗城淺笑,“乖,我們的關係難道不該叫老公?”

  驀地,時汕白淨的臉不爭氣的全紅了。

  “這就受不了了?到以後你生了我們的孩子,你也叫我慕先生?說你和我沒關係?”

  除了羞.澀,更多的是氣憤,“誰要,誰要給你生……”

  臉皮太薄,剩下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眼神裏又染上了惱怒。

  “慕郗城,你每一次都要這麽羞辱人給人難堪嗎?”

  給他生孩子,是羞辱她?

  下頜緊繃,慕郗城冷俊的臉染上一絲漫不經心,“你遲早要和我結婚,結婚上牀做.愛,生孩子不是遲早的事嗎?”

  被他這麽直白的話氣到,時汕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氣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誰說我想和你結婚,我為什麽做你假未婚妻,你自己不比我清楚。”

  不得不說,時汕的這句話是真的狠,可看她現在的態度。

  慕郗城隻能無奈,妥協,“好,好,假未婚妻,不是真的。”

  年長她5歲,他還沒有呦齒到要和她就著這個問題爭執不休,再真的惹惱了她。

  摟著她,慕郗城哄她讓她消氣,可他的眼底卻是一片沒人探知到的深沉。

  ——管它真的假的,結了婚就沒有離的道理。

  ——至於孩子?上了牀,生不生還由不得她。

  抱她從梳妝台上下來,不再繼續那個讓她不悅的話題。

  慕郗城神色恢複成往常的淡漠,“阿汕,你的證件我托人幫你辦理手續,晚上保證原物返還。”

  因為剛才的話,讓她的心情非常差。

  時汕沒有再繼續搭理他,隻聽慕郗城又說,“單單一個稱呼,阿汕,愛叫什麽叫什麽,隻要你高興怎麽都行。”

  “慕郗城,別總把我當你外麵的那些女人一樣哄。這對我,沒用。”

  “哪有什麽外麵的女人,我隻有我們阿汕。”

  時汕冷漠地嗤諷一聲,完全不相信這個男人的任何一句鬼話。

  明明很好的一杯中藥感冒茶,卻因為和他的對話,讓時汕覺得越來越反胃。

  難喝地要命。

  越是想到自己要莫名地和這個男人還要糾纏一段時間,她的心裏比感冒藥茶中的板藍根還要苦澀。

  見她蹙眉,慕郗城說,“阿汕,是不是這藥茶苦?”

  時汕對於中草藥再熟悉不過,怎麽會嫌苦?

  可對方還是在離開臥室前,在她掌心裏塞了什麽。

  臥室門自外麵關上,時汕恍惚真攤開手,一塊粉色的草莓糖正安靜地沉睡在她的掌心。

  又把她當孩子?

  不是3歲,生氣了拿糖哄,有用嗎?

  雖然這麽想著,時汕還是剝了糖紙,將那塊草莓糖放進嘴裏。

  太甜了,果然難吃。

  陌生人給的東西還是不能吃。

  翌日。

  慕郗城比往常的早上都醒來的早,看著牀的另一側距離他很遠的時汕,習慣了倒也沒什麽。

  單手撐在下頜上,看她的寧靜的睡顏。

  和記憶裏的那張臉重合在一起,仿佛再怎麽看都看不夠。

  時汕是因為生物鍾蘇醒的,醒了後她去跑步,慕郗城在衣帽間換衣服。

  等她跑完步,再回來到鄒家餐廳吃早餐的時候,見慕郗城已經出門了。

  和他一起外出的女人,身形苗條嫵媚,是鄒婷。

  陳屹舒拿著一把蘇繡雙麵扇一邊給她扇風,一邊說,“擦擦汗,我們吃早飯了,要工作的大忙人不吃飯出去了,家裏隻剩我們了。”

  “這麽早?”

  時汕看了一眼客廳的石英鍾,不自覺得囁喏出口。

  “誰說不是呢?”將侍傭遞過來的冰毛巾給時汕,陳屹舒說,“還好有你,不然家裏就我一個閑人,這早飯也吃不下去了。”

  “姑媽,您想吃什麽?”

  陳屹舒因為這句‘姑媽’,揚唇笑了起來。

  她終於明白慕郗城為什麽一直執意認為時汕就是阿漁了,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令人太難割舍了。

  鄒家玫瑰莊園外。

  一輛低調經典複古黑的勞斯萊斯,一輛妖豔高調的紅色保時捷918。

  見慕郗城和鄒婷出來,分別從兩輛車的座駕位置有人下來,打開車門。

  慕郗城上車,鄒婷一路尾隨到這兒,看他一句話竟然都沒和自己說。

  憤惱了,她上車讓駕駛位置的司機把車開到了勞斯萊斯的麵前。

  郊區莊園,停車位置本身因花田有限製,這麽一來,勞斯萊斯是被保時捷當了個嚴實。

  既然不理她,那誰今天也別走。

  慕郗城靠在車內座椅上,按了按太陽穴,對章遠道,“你下車,去看看。”

  “好。”

  副駕駛位置的Jan本以為慕郗城會生氣,照往常陰厲的脾氣,早就起身下車翻臉了。

  可沒想到,他自六月來最近的情緒似乎變得驚人的好。

  誰給他這麽大影響?

  身材高大的法國男人下車,章遠走到紅色保時捷918前,敲了敲玻璃,裏麵有人將車窗降了下來。

  他說,“鄒小姐,您要是不走,能不能給我們董事長讓個路?”

  “你們慕董事長呢?他明明知道我想和他一並上車,談些事情,現在不理不睬的,我……”

  “鄒小姐見諒,慕董的車不是誰都能上的,您說是不是?”

  “那,那個女人呢?”

  一想到那個薑時汕,隻因為和陳漁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能安穩地坐收漁翁之利,她心中的天平早已經不平穩地跌向了憤惱。

  直到鄒婷指的是薑時汕,章遠神色淺淡道,“您消消氣,畢竟這個和以往的是有點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不過是長了一張和陳漁一模一樣的臉。”

  想著陳屹舒對她的態度,鄒婷更不滿了,情緒有些遏製不住,她說,“難道你們做下屬的就沒人懷疑過那個女人的動機?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想要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又不是什麽難事。憑一張臉,算什麽本事?”

  “鄒小姐,話不能這麽說,您看,到底還是這張臉管用。擺明了,他隻吃這一套。”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