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作者:
盛懷翊嶽綾 更新:2023-11-16 15:05 字數:2005
第95章
我窩在他的懷裏,控訴著:“這麽久的時間都沒有找我,也沒有打電話給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崩潰?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的脆弱、我的不堪一擊,這一刻體無完膚。
我撕扯下虛偽的麵具,無法再裝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掉著眼淚,傾訴這段時間以來壓抑著的、悲傷的、難以排遣的委屈。
靠山見我哭鬧著控訴,還用手掄打他,他也不生氣,而是把我抱緊,和我說:“說什麽傻話呢?我怎麽可能不要你了!”
我問他:“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知不知道,見不到你的這段時間,我都要崩潰了!”
我和靠山說我不怕你再也不理我,而是怕再也見不到你。
我說:“我像個瘋子,壓抑著對你的想念,每天都給我自己洗腦說你是在忙,無暇分身,所以才沒有來找我,但是我不管怎麽說服自己,如何給自己洗腦,都止不住想你,你怎麽對我這麽心狠?難道打個電話給我的時間都沒有嗎?”
我不想埋怨靠山,也不想在好不容易見一次麵的情況下和他賭氣,但是,我真的好難受,好委屈,哪怕知道這麽做不合時宜,有弄巧成拙的可能,也壓製不住想要宣泄、想要控訴,想要讓靠山知道他若即若離的對待,對我傷害有多大!
靠山親吻我的眼淚,安撫著受傷的我,溫聲說:“見不到你,我也很煎熬。”
靠山說他煎熬,我並不願意相信。
如果他真的煎熬,為什麽不來見我?
放眼整個東三省,有誰能限製他太子爺做什麽事情?
難道,他濱江城的太子爺,也會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他分明是有了新歡,整日和新歡打的火熱,根本就沒有空想到我、理睬我罷了!
再有,如果他真的煎熬,我給他打電話那次,他為什麽態度這麽冷淡?
這根本就不是他一句“煎熬”可以說得清的。
但是,我明知道原因是什麽,也做不到向靠山發火,把他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的事情,拿到明麵上來說。
我像個神經病似的胡亂抹眼上的淚,問他:“那你今天和我回去好不好?修延,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那個莉莉吊著靠山太久的時間了,之前靠山有別的女人的時候,還會隔三差五回來別墅這邊找我,即便是不打,炮,偶爾吃個飯,也代表他並沒有忘記我的存在。
但是現在,我被冷落太久、太久了,久到外麵的人都以為我嶽綾失寵了,遑論是我這個當事人了!
靠山說今天不行,還說接下來幾天都不行,他得過段時間才能回去找我。
我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有些不依不饒的說:“你不想我嗎?”
我現在不想什麽都不再肖想了,“沈太太”的位置也好,孩子也罷,也不管靠山那一句“未婚妻”還作不作數,我現在隻希望靠山別拋下我、別不要我,哪怕他隻是一時興起來我,陪我吃個飯也是好的。
很多事情,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我想,一定是我的欲望和胃口太大了,所以才會落得現如今這般田地,所以,我現在什麽都不想了,也不要了,隻要靠山還肯留我在他身邊,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靠山盯著我的眼睛看,反問我一句“我怎麽會不想你啊?”
我用略有些古怪的目光看著靠山,盡可能換位思考,秉持著靠山可能有什麽難言之隱,所以即便是想我,即便是煎熬,也不敢回別墅見我。
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他這樣身份的男人,會有什麽難言之隱,又會有怎麽樣的言不由衷!
電石火花的一刹那,我忽然想到了侯晏對我說的話。
他說:“沈夫人那邊逼得緊,很多事情,沈總也無能為力,你要體諒沈總才是。”
所以,靠山現在沒有辦法回來別墅見我、陪我,是因為他母親的關係嗎?
又想到楊總夫婦結婚三十周年那天,靠山母親突發心髒病的事情,一切,似乎並不是說不清楚了。
但是那個莉莉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重新抱住靠山,喃喃著:“我不吵,也不鬧,隻要……隻要你還要我,沒有拋下我,你讓我等你多久,我都等!”
靠山這種爺,平日裏狂的能操天,別說我作為一個沒名沒分的二奶,沒有資格生氣,就衝他肯哄著我這一點,哪怕真的是新歡勝舊愛,我也願意相信他現在有不能明說的苦衷,所以才不方便回去找我。
靠山說:“我不會不要你,也不會拋下你不管,你隻須記得,我就算是不找你,不給你打電話,這裏……”他把我的手,拉到了他的身前,放在了他心髒的位置上,“也有你的存在。”
我被靠山感動的一塌糊塗,一時間除了掉眼淚,都說不出來話了。
這麽牛逼的爺,哄著我,把我放在心上,我還有什麽可委屈,可難受,可不知足的啊?
或許,我真的挺沒有出息的,靠山的三言兩語就把我哄得眉開眼笑,讓那個前不久還煩悶、憋著火的嶽綾,如獲新生。
我把頭再次埋到靠山的身前,邊蹭他白色的polo衫邊像是負氣的小孩子,咕噥著說:“你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牽動我的情緒,我嶽綾這輩子,真是栽到你的手裏了!”
靠山把我緊緊地困在他的懷裏,用冒了些青茬兒的下巴蹭我的頭頂,笑著說:“不應該是我被你夾在身體裏,拔不出去了麽?”
見靠山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說這麽低俗情,色的話,我被他氣笑了,打了他一下,忍不住說:“流氓!”
我漸漸平複心情,想到手裏有拿捏莉莉、能讓靠山把她一腳踹開的證據,我抬起頭看靠山,準備一鼓作氣,把這件事兒捅給靠山。
“對……”
我抬起頭,一句“對了”還沒有說完整,靠山突然低下頭,在我沒有防備之下,直接蠻橫的含住了我的雙唇,吞沒我想要宣之於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