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山水有相逢
作者:池一一江辭      更新:2023-04-07 11:22      字數:2052
  第113章 山水有相逢

    嚴格來說,在楚瑤和薑涵、以及薑涵原配葉倩倩三個人的感情中,最無辜的就是楚瑤。

    她和薑涵在一起的時候,葉家還沒有跟薑家有任何聯姻,薑涵和楚瑤在一起後兩年,薑葉兩家才開始初步合作。

    葉家獨女葉倩倩看上了薑涵,她明知道薑涵有心上人,仍願以葉家半壁財力為嫁妝,她以為隻要人在身邊,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

    薑家二老自然沒有反對意見,幾乎是當場答應。

    薑涵藕斷絲連地反抗了兩年,最後葉倩倩說希望兩人一起吃個散夥飯。

    好聚好散。

    結果沒想到這頓散夥飯加了特殊配方。

    老兩口不惜給兒子下藥,將這兩人鎖在同一個房間。

    孤男寡女,一天一夜。

    葉倩倩容貌身材本就不差,她主動撩惹,說著不用負責,在藥物催化下,薑涵沒有客氣。

    有一就有二,葉倩倩以生意為要挾,每次都以一副饞他身子的模樣出現。

    她也確實做到了自己所說的,既沒有讓薑涵負責,也沒有對楚瑤透露半個字,甚至有一次楚瑤撞見,她還幫忙圓謊,不吝辭藻誇獎楚瑤。

    薑涵在這件事中,不僅沒有吃半點虧,反而事業美人雙收,自然樂意。

    終於,葉倩倩懷孕了。

    一旦涉及到下一代,薑葉兩家的長輩就不會坐視不理。

    薑涵逢場作戲的語音被人發到了楚瑤的手裏。

    楚瑤離開,葉倩倩一躍成了原配。

    薑家二老以同樣的招數對待江辭。

    他們知道江辭跟他爹薑涵不同,兒子比老子正派。

    也正因為正派,他們認為江辭隻要有過一次,勢必會對女方負責。

    於是,江辭上桌的時候,看到了梁欣怡。

    薑家二老的意思,梁欣怡在江辭住院的時候,有照顧之情,也有救命之恩,理當在此表示感謝。

    豪門裏頭的事情,江語開公司,常常出入社交場合,耳濡目染懂得裏頭的彎彎繞繞。

    江辭不同,他從大學開始,日常不是警隊就是軍隊,社交圈子單一,業餘時間不是在見池一一的路上,就是在路上想池一一,缺乏在這些豪門場合的“鬥爭經驗”。

    他雖然平日不太理會薑家的人,但是心裏也知道爺爺奶奶對自己是好的,他知道豪門裏頭不簡單,但沒想到老人家對孫子會有那樣的心思。

    上次任務期間連累梁欣怡摔了一跤,據說繃帶綁了好一段時間,至今身上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梁欣怡舉杯說以後隻做普通朋友。

    態度誠懇,今天從進門就沒有過任何糾纏,哪怕是眼神。

    到底還是欠了她一個人情,天真的江辭便多喝了兩杯。

    誰知平日裏酒量不算差的江辭,今日卻因為這多喝的兩杯開始頭暈。

    酒有問題。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他要回家,回溫莎,爺爺奶奶強行讓人送他回房。

    別墅三樓臥室,江辭才躺下,梁欣怡便穿著睡衣進來了。

    房間太大,大到他無法支撐自己走到門邊,將她推出去。

    梁欣怡握著江辭的手,從“淮安哥哥”喊到“小狐狸哥哥”,到後麵便是“小狐狸”、“阿辭”。

    酒的力度也太大。

    大到他出現幻覺,梁欣怡的樣貌遠遠近近,最後生生變成了池一一。

    “姐姐,是你嗎?”

    她回:“是我,阿辭,別怕,姐姐在這裏。”

    聲音在江辭耳中立體環繞,遠近交響,根本就辨不出音色。

    眼睛看人總有虛影,聲音也是如此。

    分不清。

    “姐姐,你離我遠一點,我怕這是幻覺。”

    江辭害怕做錯事,他不能對不起池一一,“求求你,離我遠一點。”

    盡管眼睛一再告訴自己那是池一一,理智仍在苦苦堅守。

    池一一從未來過薑家別墅,就算來了,薑家的人也不會讓她進來。

    眼前的江辭,所能想到的就隻剩下這些。

    那該死的藥酒已經讓他失去了行動力,他隻能死死抱著被子,縮在床角,不能鬆手,鬆手就完了。

    他恨自己無能,也懊悔自己輕信他人。

    “阿辭,你看看我。”

    “你別叫我名字。”

    她伸手扒拉著被子,“你現在身上很燙,需要降降溫。”

    確實,她的手伸進被子,隔著衣服碰到他,他都好想抱住她。

    該死,什麽鬼藥?

    毒品不是都禁了嗎?怎麽還有?

    竟然敢用藥謀害警察,抓進去,明天把他們都抓進去。

    “小狐狸,你看看我,我是姐姐,我知道你很難受,姐姐來幫你了。”

    她終於還是從他手中扯開了被子,輕輕吻著他,自耳尖到臉廓、唇、喉結。

    右手自手臂到掌心、到十指交握。

    左手亦是如此。

    “你是姐姐,你是一一,你是我的慕慕。”

    “是,我是。”

    江辭翻身而上,主動親吻。

    耳後。

    常年在醫院,身上永遠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沒錯。

    耳垂。

    一咬就會出聲,帶著微微(顫)意,是她。

    雲朵般柔軟的唇。

    他的白雪粉桃。

    “姐姐~”

    下行數百步,越過芳草地。

    他又停住。

    “怎麽了?”

    江辭醉眼迷離搖著頭,“那個該死的(藥),比平時(*)好幾倍,你會受傷的。”

    “沒關係。”

    “有關係,上次你半個月才好,我不能。”江辭既舍不得放開她,又舍不得碰她,他痛苦道:“姐姐,你不該來的。”

    “可是你會難受一整晚的。”

    “我可以忍。”

    “憋壞了怎麽辦?”

    “你會嫌棄我嗎?”

    池一一抱著他翻了個身,變被動為主動,起。

    (跪)坐。

    下。

    去。

    江辭微微一(顫),他看到了山,卻看不清人。

    理智徹底溺亡在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