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血色玫瑰
作者:
池一一江辭 更新:2023-04-07 11:22 字數:2098
第56章 血色玫瑰
玄關地燈的微光,讓氣氛變得曖昧,酒精揮發,讓她的心跳加快。
江辭伸手攔住她躲避的臉。
他的吻越來越深。
池一一腦子裏響起一聲一聲的「姐姐」,是江辭小時候撲過來喊她,或哭或笑或撒嬌;
是小江語的聲音:「從今往後,我們仨那就是生死與共的嫡/親/姐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是爸爸媽媽的聲音:「你是姐姐,以後要好好保護弟弟」
“……再給我點時間。”
池一一氣息微喘,雙手抱著他,萬分抱歉。
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江辭的臉埋在她的脖頸間。
剛剛在公園,意外遇到池一一的同事跟朋友們來玩,她下意識鬆開自己的手,她同事問這是誰。
她毫不猶豫說是弟弟。
那位醫生揚長聲調“哦”了一聲,笑著追問:“姐/弟/戀/的弟/弟嗎?”
她用說了無數遍的答案去回複:
“親/弟/弟。”
對麵的隊伍裏,有個男人明顯是看上了池一一,還想加微信,盡管池一一拒絕了。
可江辭也會不安啊。
他平日裏工作那麽忙,要是有人趁他不在,把他的姐姐搶走了怎麽辦?
以前池一一跟傅謹言在一起的時候,江辭想,如果能遠遠看一眼,哪怕在她身後當個不能見光的人,受人唾棄,他也很高興。
後來她回國分手,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江辭又想,若是池一一肯給自己一個名分,哪怕是當一輩子弟弟,他也甘願。
現在他們結婚了,他又想,什麽時候她心如我心,光明正大就好了。
不在一起,想在一起,牽了手想擁抱,接了吻想占有。
她的人、她的心,最好她身體每一個細胞都能刻上自己的名字!
“姐姐。”
狂風暴雨變成和風細雨,舌尖描畫著耳朵的輪廓。
他一聲一聲喊著「姐姐」。
是酒精麻痹了神經,還是他的聲音淪/陷/了她的意識,池一一不清楚。
隻知道一陣陣的電流,自耳朵傳遍全身。
又/酥/又/癢。
他抱著她去房間。
衣裳半褪,電話來了。
是池一一科室打來的。
“姐姐。”江辭不滿意池一一的三心二意,等她掛了電話,輕咬了她一口。
“嗯~疼。”
字越少,事越大。
單音節讓氣氛濃烈,江辭失控。
“別,我得去醫院。”
他啞著嗓子道:“你喝了酒,不能動手術,找個人替你。”
“不行,不是手術,是有人鬧事,我得過去。”
科室有病人家屬喝醉了酒,跟護士吵了起來,把護士站給砸了,保安已經過去了,池一一身為主任,得要去了解情況。
這可苦了江辭了。
可即便箭在弦上、子彈上膛,不該發也得按回去。
“小狐狸,乖。”
“別說話。”江辭頭埋在她的脖頸間,一動不動,內心數了個三二一,“我送你過去。”
車到心外大樓樓下,池一一說樓上已經打完架了,派出所民警已經到了,她隻是去談判的,沒有半點危險。
“厲南誠也來了?”
兄弟在敬禮,江辭確實不太方便上去,可是聽說厲南誠也在,他又怕有人覬覦自家老婆。
“你在想什麽?南誠對我半點意思也沒有!”
“南誠?”江辭握著池一一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可憐兮兮道:“不許你叫他那麽親熱。”
池一一碰到那一刻,縮回手,拍了他一下,“別亂來!”
“打壞了你負責!”
池一一著急上樓,又不想江辭跟著,她解了安全帶,側身將江辭拉過來,親了一下,“行了嗎?”
怎麽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嗎?
“姐姐,你有點過分。”江辭鬆手放人,嘴上嫌棄說著“走吧走吧”,池一一拉開車門,他又忍不住叮囑:“我就在樓下,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池一一下車後小跑去坐電梯。
江辭耳尖,遠遠聽到有警笛聲,隔了一會兒,從倒車鏡裏看到閃著警示燈的車開去了急診方向。
似乎沒有公車標識。
江辭猜應該是駱宇寧,發了條消息給駱宇寧,駱宇寧很快從急診出來。
“知道江隊做事高效,這是不是也太快了點?”駱宇寧一來就揶揄江辭,“回去才多久?也不怕你姐嫌棄你。”
這麽多年紀律部隊的打磨和沉澱,江辭已經不是個毛頭小子,不會輕易被他這一兩句話激怒。
江辭的手剛摸到煙,立刻自覺轉去拿糖,他不緊不慢剝了根棒棒糖含在嘴裏,反將一軍:“你小侄女不錯。”
駱宇寧:“???”
“急診小辣椒,人間百靈鳥,乖巧又聽話。”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開玩笑把他姐姐拉進來,駱宇寧笑容僵住,“兄弟一場,你威脅我?”
江辭補充道:“她很聽我家那位的話。”
“這麽說話就沒意思了。”駱宇寧想否認,可又知道江辭眼睛毒,瞞不過去,“你知道我跟她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
“那小辣椒每次見到我都叫叔叔,可……”
江辭知道這些都是借口,懶得聽,直言道:“葉青都判了,你也該放下了。”
別看駱宇寧現在邋裏邋遢不修邊幅,當年那也是能市局顏值的扛把子,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而且,他女朋友還是校花,談婚論嫁的那種。
駱宇寧的女朋友叫宋君婭,犯罪心理學碩士研究生在讀,兩人相識於中學,在一起七年,從校服到婚紗,原本計劃畢業那年七夕領證,但是那年夏天,駱宇寧接到組織任務,去外地當臥底。
第二年歸隊,拍婚紗照那天,他被犯罪分子調虎離山,宋君婭被綁架。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手法利落幹淨,沒有留下半分線索,警方毫無頭緒。
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
毒品、暴力、X服務,你所能想到的折磨,宋君婭幾乎都經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