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麽這麽不乖
作者:溫隱江鬱白      更新:2023-04-02 13:02      字數:2541
  第29章 怎麽這麽不乖

    他太知道自己的朋友了。

    平常多麽冷靜從容,可隻要碰到溫歲的事,一切理智就都不複存在。

    ……

    此刻在酒吧的江鬱白看到這條消息,抓著手機的手青筋漸顯。

    蕭程看了一眼察覺到不對。

    “怎麽了?”

    回答他的聲音陰沉又駭人。

    “阿歲受傷了。”

    他沒有停留起身快步往外走。

    蕭程放下酒杯立馬跟上。

    現在時間是晚上八點,正常來說最快到這裏也要兩個小時。

    可救護車全程隻用了一個多小時便抵達。

    周聽寒在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時很是詫異。

    這麽短的時間,除非道路全程暢通,不然不可能。

    溫隱早已經被轉移到了小城裏的旅社。

    救護車停在大門外,還沒等到擔架,江鬱白便推開門進來。

    看到床上疼的渾身冒冷汗的溫歲,失去了一貫地沉著。

    臉色陰沉的不像話,薄唇也沒什麽血色。

    周聽寒有些擔心他的狀態,起身看著他。

    “鬱白。”

    江鬱白聽不見似的,把人打橫抱起來便往外走。

    “阿歲,沒事,我來了。”

    溫隱疼的意識都有些分散。

    咬緊牙關,雙眼費力地睜開。

    江鬱白……

    一直到躺進救護車裏手還被緊緊攥著。

    江鬱白蹲在她身邊,不停幫她擦拭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擔架邊有醫生在給傷口做進一步的處理。

    江鬱白甚至沒有勇氣去看。

    “阿歲乖,別怕。”

    周聽寒和方溪遙坐節目組的車一起回了市區。

    這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點進入市區時道路暢通。

    這人為了老婆,動用了警方……

    真是瘋了。

    有警車開路,到達醫院的路程依舊很順利。

    溫隱很快被送進了手術室。

    傷口不小,需要立即止血。

    又傷到了骨頭,手術時間有些長。

    “阿歲,我在這陪著你,睡一覺就結束了。”

    江鬱白聲音很輕卻聽得出來有些顫抖。

    溫隱依舊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他握著。

    可身體上傷口帶來的疼痛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鬱白回頭對徐青簷說:“徐醫生,我就在旁邊,你來主刀。”

    按理來說手術過程不允許有手術無關的人員在場。

    可如果是江鬱白提出,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徐醫生從吃驚中回過神:“好,快……準備手術。”

    江鬱白握著溫隱的手不敢鬆。

    平日漂亮的臉蛋如今躺在手術台上臉色蒼白。

    即使打了麻醉,眉頭依然沒有釋放。

    一個半小時後,麻醉藥效還在的溫隱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

    外麵等著的是節目組導演、周聽寒、方溪遙、還有原茉……

    因為職業特殊,大家都戴了口罩墨鏡。

    隻有周聽寒不擔心個人行蹤被曝光。

    看人出來,立馬上前。

    “鬱白,你別太擔心……”

    江鬱白沒有看他,嗓音有些低啞:“我沒法不擔心。”

    他的阿歲受了傷,讓他怎麽冷靜。

    “你回去吧,我去陪她。”

    周聽寒歎了口氣,自知這時候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

    方溪遙上前想看看溫隱的情況卻被江鬱白冷臉攔下。

    “都請回。”

    方溪遙被攔下沒有尷尬,隻是擔心溫隱。

    被拒絕後看著一行人的背影,走到周聽寒旁邊。

    “那個醫生為什麽對溫隱這麽緊張。”

    那模樣生怕碰壞了心愛的易碎之物。

    不過有一說一,那張臉真是令人稱絕。

    周聽寒垂眸不語。

    他這兄弟碰到溫歲,一貫地冷靜沉著都不翼而飛。

    這種情況,他還能好好和別人說話都已經是難得。

    若是以前,怕是今晚所有相關人員都要遭殃。

    這樣的變化周聽寒多少知道點原因。

    溫歲不喜歡他凡事總是會牽連到別人的做法,他記住了,也改了。

    現在事發突然,原本兩人就有矛盾。

    這個局麵讓人看了有些喘不過氣。

    江鬱白陪同溫隱待在病房。????

    徐青簷大概也猜到了兩人的關係,之前聽護士八卦過。

    隻是沒想到,江鬱白把人姑娘看的這麽重。

    手術過程中丟失了平日的冷靜,盯著人家姑娘的臉連眼神都是小心翼翼,一個勁叮囑他一定要輕。

    徐青簷忍住了吐槽的衝動,這都打了麻醉了還這麽擔心。

    本以為他這位同事是不染紅塵的高嶺之花。

    誰知,是心頭已經住了人。

    徐青簷看著病房裏的人輕聲道:“鬱白,這裏有你,注意事項你清楚,我們就先出去了。”

    江鬱白點了點頭。

    等人全部離開,病房內隻剩下他和溫隱,

    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這幾天入骨的思念在得知她受傷之後便不再壓抑。

    看到她因為疼痛額間滲出的薄汗隻有心疼,疼的他幾乎要喘不上氣。

    三個小時後,麻醉劑逐漸消散。

    小腿上一點一點清晰的疼痛讓溫隱在淩晨無法安穩入睡。

    輾轉醒來。

    江鬱白看她有動靜立馬湊近了些。

    “阿歲。”

    溫隱有些吃力地睜開眼。

    原來她閉上眼之前看到的江鬱白不是幻覺啊。

    他又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了。

    “身上的傷口上了藥,別亂動。”

    溫隱看到他眼底的疲憊,啞聲開口:“你應該去休息。”

    江鬱白見她又要趕他走,緊緊握著她的手:“我不累,讓我陪著你。”

    她原以為那天之後兩人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可她好像低估了江鬱白對她的愛。

    或者說,這份愛,是對從前的溫歲。

    “阿歲,我很想你。”

    溫隱因為他的這句話眼神微顫。

    又聽他自嘲似地笑了一聲繼續說:“我最近過的很不好,每天都想你,甚至沒法正常工作。”

    他不想在她麵前賣慘,可他沒辦法了。

    “阿歲,我要怎麽才能留下你。”

    江鬱白俯身去抱她。

    手臂越收越緊。

    溫隱不發一言,眼睛裏卻有淚水在流轉。

    她閉上眼,不敢再同他講什麽,怕忍不住眼淚。

    ,

    第二天溫隱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她不記得昨晚是怎麽睡著的。

    隻是隱約感覺到江鬱白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後背。

    或許真的多虧他才能睡的這麽安穩。

    短短數日,她已經欠他太多了。

    雙眸轉動,這才意識周圍沒有人,床頭和茶幾上卻擺滿了花和水果。

    她躺的腰疼,想坐起身。

    可一動渾身都難受。

    艱難地掙紮好一會才撐著床坐起來一點點。

    歎了口氣:“溫隱啊,你也太倒黴了。”

    想起昨晚她摔下去的瞬間,原茉拽著她背包的力道始終沒有放開,可那力量不是要把她拉起來。

    而是推下去。

    想到這溫隱更加煩躁。

    頭埋在被子裏,發出悶悶聲。

    江鬱白打開病房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阿歲。”

    溫隱猛地拉下被子抬頭,看到江鬱白手裏拿著保溫瓶進來。

    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

    江鬱白皺著眉走近,語氣輕斥。

    “怎麽這麽不乖,手術完就亂動,也不怕扯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