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離開
作者:
卡布奇諾的貓 更新:2023-03-03 15:45 字數:2213
第174章 離開
“看吧,身體反應就在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他玩味地勾唇笑著,漆黑的雙眸落在她身上,連眼都不願眨,生怕錯過什麽。
她嘴角微勾,鬱悶心情瞬間被這話給消散,清冷的眉目也跟著舒展開來,“少貧嘴了,快去吃飯吧,等會兒早點回家。”
兩人剛走出衛生間,就聽門口傳來了陣陣門鈴聲。
沈宴走過去開了門,一身黑衣的江暢眸色幽深,沉默地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他,剛準備轉身走人,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熟悉的歡聲笑語。
他腳步一頓。
沈宴眉眼微動,“裏麵在吃火鍋,要不要加一個?”
他抿了抿唇,轉身走了過來,“那就不客氣了。”
他帶著江暢走向餐桌時,溫如煙明顯注意到了郝巧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了下來,氣氛變得無比尷尬。
溫少保在那場戰役中也認識了江暢,見他來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快來快來,又有人陪我喝酒了。”
沈宴加了副碗筷過來,顧星被溫少保灌得已經有了隱隱醉意,他就讓顧星換了個座位,去吃點東西,又讓江暢坐過來陪他喝酒,好巧不巧就在郝巧旁邊。
郝巧全程都保持著沉默,全然沒了剛才的活潑,她抬眸幽怨地看向溫如煙,像是在怪她沒有早點說他要來。
溫如煙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沈清妍見她沉默下來,不明所以道:“巧兒姐姐,你怎麽突然安靜了?我都有些不習慣。”
閉嘴吧!
郝巧悻悻笑了笑,“這不是寢不食飯不語嘛。”
知道原因的溫如煙笑而不語。
溫少保和江暢一見如故,兩人聊了很多,不知什麽時候又扯到了談對象身上。
“你跟沈宴差不多年齡,沈宴現在有老婆,又快有孩子了,你這速度倒是提起來啊,決不能落後啊!”
“在努力了。”
他不卑不亢回應著,溫奶奶倒是來了興趣,好奇問:“你在追小姑娘啊?長得怎麽樣?好不好看?”
“好看。”他言簡意賅,餘光瞥了眼悶頭吃著肉的郝巧,“就是不好追,她太渣了。”
“咳咳。”
聽到這話,郝巧意外地被肉嗆到,咳個不停,他頭也不回,伸出手去幫她拍了拍背,還順手遞了張紙過去。
溫奶奶見狀,眉梢緊蹙了幾分,“渣不行啊,不顧家,不然追我們巧兒吧,巧兒這姑娘也不錯,長的也不差。”
“奶奶!我不想談戀愛。”
郝巧毫不猶豫,明擺著拒絕,明眼看是在拒絕溫奶奶幫他們撮合,實際上也是在暗著告訴江暢,兩人沒那個可能。
江暢說對了一點,她真的很渣。
溫如煙眉梢微蹙,投去探究的目光,等郝巧吃好去沙發坐著休息時,她也放下了筷子走了過去。
“說說看,那麽抵觸的原因。”
“不想就是不想,哪兒來那麽多原因?”郝巧不甚在意地捏了顆葡萄放進嘴裏。
“你要是真對他沒感覺,去招惹人家幹什麽啊?”
說到這,她神色明顯暗了下來,輕咬著唇靠近了她幾分,小聲說:“本來我是抱著玩玩的態度,但他突然提出要以結婚為目的跟我談戀愛,我就聳了。”
“為什麽要聳?”
“我是二婚,曾經還有過孩子,而他…他特麽的連個前女友都不曾有,這麽算是我賺了沒錯,但是我過不了心裏那坎。
這事她早就坦白了,江暢也表示能接受,但她卻表示不能接受。
他是可以接受,那他的家人呢?如果知道她有一段失敗的婚姻,會同意他們倆在一起嗎?
這種猜想次數多了,她就越發畏懼,與其最後鬧得不堪收場,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
聽她這麽一說,溫如煙瞬間明白了過來。
她有些好奇地問:“你不知道江暢的父母都去世了嗎?”
聞言,她手裏的葡萄隨聲落地,咕嚕咕嚕滾到了沙發底下。
郝巧一臉震驚地搖了搖頭,溫如煙白了她一眼,“趕緊把葡萄撿起來,別爛在沙發下麵了,會很臭的。”
她反應過來,連忙趴下去撿沙發底下的葡萄。
沈清妍吃飽了走過來,就見到郝巧趴在地上撿著什麽東西,“巧兒姐,你幹什麽呢?”
“撿東西啊。”
很快,她撿起了掉落的葡萄和一串粗長的黃金項鏈,她看著手中的東西陷入了沉默。
溫如煙也默了默。
“哇塞,是金項鏈哎。”
沈清妍激動地走來,仔細盯著她手裏的東西打量了一番。
溫如煙:“誰的?”
“這是你家,該問你才對。”
“這個好眼熟呀,我看看。”沈清妍從她手中接過項鏈又是一番打量,“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溫如煙接過,直接收了起來,“在我家那肯定就是我家人的唄。”
她麵上笑著,眼底的笑意卻不達深意。
家裏沒人喜歡黃金,溫奶奶的鐲子都是翡翠,她從來不會買黃金飾品,而溫少保剛回來,更不可能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所以隻有一種說法,家裏來過其他人。
溫少保跟江暢拚酒,直到喝暈了才下桌,而反觀後者,除了麵色紅潤了些,都看不出有醉了的模樣。
沈宴慢條斯理地吃著花生米,懶散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江暢眸光沉沉,又倒了杯酒來喝。
“幹什麽呢?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就當最後一次。”
他眉梢微蹙,“什麽意思?”
“我申請了去駐守邊疆。”
“什麽時候回來?”
“不一定。”
沈宴嗓音沉了沉,問:“你決定好了?那人怎麽辦?”
“涼拌,反正她也不待見我,走得遠遠的,也算了了她的願。”
他似乎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法。
在晉城他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除此之外已經沒了留下來的借口。
孤身孑然,對於他來說在哪裏都一樣。
“要不,你再試試?”
“不試了,再試要討人嫌了。”
他和沈宴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兩人曾經在部隊的時候是一個隊的,他們彼此熟悉,幾年沒見也不曾陌生過,但他們所選擇的路不一樣。
都不能彼此感同身受。
但知道感情這事不能強求。
他輕歎了一聲,似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