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心酸往事

  　　他會不明白這些道理？

  　　隻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小溫，你想得還挺通透。”

  　　“那是，不通透點，我們會相遇？”

  　　她就是活得太明白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沈宴低聲笑了笑，這話倒是沒錯。

  　　兩人回到家已是淩晨，暖暖的燈光下映照著裝修溫馨的屋子顯得十分有生活氣息。

  　　她懶懶地躺在沙發上，拿過被遺忘在茶幾上的手機，找到與程霄的聊天頁麵，把剛才水的費用發給了他。

  　　沈宴給他的錢他沒收，這次轉賬多半也不會有結果。

  　　果不其然，她剛發過去了轉賬，就見他發來了一段語音：

  　　［現在跟我分那麽清了？那你搶走的奧特曼什麽時候還我？］

  　　奧特曼？摩挲著手機屏幕的指尖頓了頓，開始回想以前的事。

  　　“愣著幹什麽？都那麽晚了，洗洗睡吧。”

  　　沈宴脫去外套湊了過來，正好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那些信息，他嘖了一聲，又看向了她，“你真壞，人家的奧特曼都搶。”

  　　“我才沒有呢。”她努了努嘴，並沒有回想起以前的事，“我不是在小鎮裏出生的，奶奶是後來帶我回去的，剛回去的時候很孤僻，不願意出門，然後程霄就老是給我帶東西來，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再加上她人長得可愛，成績又好，他媽媽見他帶東西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沒開學的那個暑假，她就隻有這麽一個朋友，兩人玩得特別好，程霄如一個大哥哥般帶她去逛集市，拿上零用錢給她買好吃的。

  　　以前奶奶還怕他們倆走得太近，產生不該有的心思，總是會告誡她要離男生遠一些。

  　　可惜這份友誼在高中畢業，他搬走後就漸漸淡了下去。

  　　這些年來，每逢過年過節，他都會發來消息送上祝福。

  　　聽了她回憶中的事，他不免有些感傷，為什麽之前陪她的不是他？

  　　兩人遇見的太晚，沒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這麽看來，他還算是個好人。”他不情不願地半誇著。

  　　溫如煙笑了笑，點頭，“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那就是一道明媚的光，突然而來，又突然消失，程霄的離開讓她釋懷了很久。

  　　可她從來不認為她是舍不得他的離開，而是在感慨人生的多種變化。

  　　也正是如此，她才覺得凡事要看開一些，不管是朋友還是親人，總有會離開她的那一天。

  　　“我怎麽就沒早點遇見你呢。”他神情怏怏地低頭搭在她肩膀上，雙手緊緊圈著她的腰。

  　　“嗯？我覺得還是不要早點遇見的好。”

  　　“為什麽？”

  　　“我怕我忍不住會打你，我以前脾氣並不好，生氣了也不會說，就這麽憋在心裏，然後默默報複回去。之前有個同齡小孩說我沒爸沒媽，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我直接買了個大地雷炮扔他家裏去了，嚇得他後來都不敢來說我了。”

  　　但是那次也是她第一次被奶奶打，她仍舊忘不了那天奶奶一邊哭著一邊打她時說的話。

  　　［人家有爸媽護著，你有什麽？我老胳膊老腿的，擰不過大腿，你要是出了什麽事，讓我怎麽活？］

  　　從那以後，她便學著收斂脾氣，把凡事都看淡，看通透了，日子過起來也輕鬆不少。

  　　“活該，就這種嘴碎玩意還敢說你，我敢說亂嚼舌根這人長大了絕對沒什麽出息！”

  　　“嗯，聽說他最近欠了不少外債，家裏房產的賠款都被敗光了。”提到這，她眉眼間透著一絲淡淡的愉悅，她不是在辛災樂禍，而是在大仇得報的快感。

  　　他們那家人是鎮上出了名的毒瘤，他爸爸以前就喜歡賭，聽說之前他為了有賭錢，甚至想把家裏隻有十六歲的妹妹拉去嫁人換彩禮，而他媽也喜歡打牌嚼舌根，惹了不少人的厭惡。

  　　所以他們一家現在混到這種地步，絲毫不覺得意外。

  　　“小家夥，你還在竊喜呢？”

  　　“才沒有呢，這叫大仇已報的快感，他以前跟我一個班的，天天慫恿別人不跟我玩，不過沒關係，我才不稀罕呢！一個人不也過過來了嘛。”

  　　她驕傲地揚了揚脖頸，眼裏滿是愉悅，並沒有看出有些許不甘，或許她是真的不稀罕。

  　　沈宴欣慰地點了點頭，捏著軟乎乎的小臉道：“咱煙兒人美心善，錯過了是他們的損失，朋友在精不在多想，我還真羨慕你沒那些表麵朋友。”

  　　相比較溫如煙的童年，他的童年可謂是順風順水，沈母生氣了也不會打人，隻會讓沈父托關係把他帶去警校或者是部隊去實操一番。

  　　原以為會磨滅他的反骨心，沒想到越演越烈。

  　　想到這，他心血來潮地拿出了手機，“我給你看張照片，可喜慶了。”

  　　“什麽？”

  　　沈宴找出沈清妍小時候的照片給她看，溫如煙在咋一看時眼裏閃過一道詫異。

  　　照片裏的沈清妍約莫八歲，穿著紅色喜慶的唐裝，一張小肥臉胖得連雙澄澈的大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手裏一手握著一串冰糖葫蘆，胖嘟嘟的小臉又白又嫩，沈宴在她腳下p了個又大又白的小胖豬，中間相連著的是一個大大的等號。

  　　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沈清妍為什麽會討厭他了。

  　　溫如煙默了默，輕聲道：“不得不說，還挺可愛的，雖然有些胖，但勝在五官好。”

  　　“眼睛呢？良心呢？臉上都要和合三為一了，你是怎麽看出來五官好的？”沈宴放大仔細看了眼，確實沒看出她說的五官好，好在哪裏。“在我麵前，你大可不必昧著良心說話啊。”

  　　她嘴角一抽，伸手掐向他的腰間，就穿著一件黑色針織衫的他感覺到了明顯他疼意，輕嘶了一聲。

  　　“你不知道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評價自己的身材嗎？你還p圖！清妍怪不得那麽討厭你！”

  　　她現在瘦得那麽嬌小，不會也是被這人pua導致的吧？

  　　想到這，她手下力度又重了幾分。

  　　沈宴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我不這麽做，她根本想不到減肥啊，八歲的時候就快一百斤了，我媽讓我想辦法幫她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