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試探
作者:
七十二式 更新:2023-03-03 15:28 字數:2202
第18章 試探
泓帝,先帝長子,生母不詳,出生便送到皇後膝下撫養。皇後無子,扶持泓帝登基。
先皇看中的並非泓帝,而是裴義。先帝駕崩後,裴義生母容妃被皇後設計陷害,汙蔑與人私通,滿朝文武皆不敢言語。
容妃性子孤傲,三尺白綾懸於容芷院上吊自盡。裴義被先皇派去邊疆鎮壓齊州,在回來的路上得知先皇和母妃雙雙西去。
而他快馬加鞭趕回來之時,新皇早已登基。
裴義自此心狠手辣,殺伐果決,皇後親族被他找到貪汙受賄,草菅人命的罪證,除去女眷被發配,全部被流放斬殺。
後來洗刷了自己母妃的冤屈,容芷院牽扯的丫鬟全部陪葬。
皇後得知消息,人就瘋了。
泓帝想讓太後跟著先帝去了,但為了博一個孝賢的名聲,派了幾個伺候的宮女照顧她,自此後宮太後一直是瘋癲的。
裴義的手段,泓帝一直忌憚,擔心皇位坐不住,一直想除掉他。
泓帝聽到公公的通報,穩住了心神。高位坐的久了,身上自然沾染了一些威嚴的氣質。
眼神示意當值的公公把地上的奏折收起來,小太監小心翼翼的撿起,重新放回黃花梨長桌案上。
泓帝整理了一下明黃色的長袍,衝著跪在地上的侍衛冷哼的說:“你先退下。”
“是。”侍衛應聲連忙爬起來,一刻不敢耽擱跟著當值的小太監從大殿後門溜走。
“高公公,帶人進來。”
不一會兒,高公公帶人進殿。泓帝看著高公公身後的裴義,身姿挺拔,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與生俱來的王者貴氣,不禁皺眉。
“皇兄可是有什麽事被難住了?”裴義漫不經心的出聲詢問。
見到皇帝不拜,目中無人的態度,每次都讓泓帝火大,但他麵上又不能顯露出來。
每次裴義看見泓帝憋著一肚子氣,心裏就會冷笑,當年母妃之事,雖說是太後一手策劃,但沒有皇帝當時的推波助瀾,也不會等不了自己回來就上吊自盡。
當年他羽翼還未豐滿,動不了他的皇位。
而今時今日,他想讓泓帝親眼看到,他是如何架空他的權力,讓他當個傀儡皇帝的!
泓帝挑眉,轉而斥責的說道:“朕養了一幫蠢材,關鍵時刻,一個都頂不上用。”轉而又拿起奏折在空中比劃半天,繼續怒氣衝衝的說:“就說這南方生了蟲災,朝廷派去好幾波人,就沒有一個可以把事情辦好的。”
裴義心裏發笑,這前麵的話恐怕是說昨晚刺殺他失敗的事,這後麵的事,是想支走自己去治理蟲災,在南方找機會再次動手。
“皇兄可派太子前去,太子已經弱冠,此次去治理蟲災,一來可以曆練,他日登基皇位體恤民情可以當個明君。二來太子並無功績,二皇子與之相抗衡,此番若能治好蟲災,也算得了民心。”
裴義的一番話,氣的泓帝臉色發黑。皇帝正值壯年,而他現在就提太子登基之事,這分明就是在咒他早死。
他輕咳一聲,沒有接裴義的話,轉而問道:“皇弟今日來所為何事?”
“臣弟昨日去皇陵祭拜母妃,遇上江湖刺客。江湖和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敢動皇親國戚,臣弟認為,應當出手,昨兒已經派人去血煞門了。”裴義盯著泓帝漫不經心的說道。
泓帝聽完臉色大變,他看著裴義笑吟吟的模樣,坐立不安,不確定裴義是否知道是他派血煞門的人去刺殺他。
這次找了江湖勢力,確實是朝中都是裴義的眼線,無法輕易下手。
泓帝麵露關切之意,神色緊張的問:“臣弟可有受傷?”說完恍然大悟道:“以你的身手,身邊還有南風保護,是靠不得近前的。”
不動聲色的看著裴義,又轉而憤怒道:“這幫江湖人最近就是不安分,敲打一番就是,如若不收斂,朕會派兵圍剿!”
“此次進宮,就是跟皇兄說一聲,血煞門近些年燒殺搶掠壞事做盡,臣弟要借這次刺殺鏟除血煞門。”裴義陰狠的看著泓帝說道。
被裴義的眼神登時嚇的亂了心神,呆滯片刻,有氣無力的說:“也好,也好,收拾了也好。朕有些乏了,沒什麽其他事就退下吧。”
裴義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忽而笑吟吟的說:“皇兄保護好龍體,太子年幼,還擔不了國事,臣弟告退。”
裴義剛走出殿門外,就聽見殿內摔杯的聲音,不覺冷笑。
蘇知黎的馬車剛到蘇府門前,就看到四房李氏在門口迎著。
“四叔母。”蘇知黎被蓮星從馬車上扶下來,軟弱無力的喊道。
“你這丫頭,好端端的去玉華莊享福,怎麽還感了風寒!蓮星扶好你家姑娘回香璃苑,我派人叫廚房一早燉的雞湯端過來,伺候著趁熱喝了。”李氏一臉擔憂的看著蘇知黎蒼白的小臉,心疼的說。
蘇知黎看著李氏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笑吟吟的說:“四叔母,我沒事,吃點藥睡上一覺就好了,保管明天活蹦亂跳的。”
“你這孩子,快回去好好躺著,晚些我再來看你。”
李氏是實打實的心疼蘇知黎,對待她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這次聽說她得了風寒,一早就讓廚房燉了湯,在大門口迎了幾次,才見了馬車回來。
主仆二人回到香璃苑後,蓮星伺候蘇知黎躺到床上,細心的掖好被角,見她沒有困意,跪在床前輕聲說:“姑娘還在想玉華莊的事?”
“嗯。”
“從昨晚,姑娘就心神不寧。”蓮星生氣的嘟著嘴。
“實在是猜不到那人的身份,讓我心生不安,玉華莊後山離皇陵不遠,我猜他是宮裏人。”蘇知黎皺著眉,一臉疑惑。
“宮裏人?難不成他還是皇子?當今皇上正當壯年,他應該不是皇子,就算出現在皇陵,也不一定就是皇家的人。”蓮星不以為意的說,她覺得自家姑娘就是受到驚嚇胡思亂想罷了。
“我也在想,他若是宮裏的人,那日大姐姐出嫁,依蘇家行事風格,不可能沒注意到他的。”
“不是宮裏,就是宮外的唄,姑娘生著病呢,快別想了。”蓮星催促著。
“宮外,宮外的皇室隻可能是王爺。王爺?帝都隻有一位王爺,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