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作者:
林梓嘉蘇白汐 更新:2023-03-01 16:39 字數:4359
第454章
沈卿白聽見這句話的第一瞬間,就是不相信。
但是結合蘇白汐的性格想一想,蘇白汐確實也是這種不多問的人,這麽一想,仿佛還是有些道理的。
沈卿白對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尤其是這些細節方麵的,沈卿白作為一個外人,就更加不清楚了。
所以林梓嘉剛才說這些話的時候,沈卿白並沒有反駁什麽。
林梓嘉的視線轉向了蘇白汐。
“打完了嗎?”
蘇白汐調轉目光,終於發現了林梓嘉的注視,清冷的開口詢問。
那頭的沈卿白一秒鍾認出來了是蘇白汐的聲音,登時笑著說:“原來是白汐姐在身邊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別的女人。”
“去去去。”林梓嘉罵了一句。
沈卿白依舊是調侃的語氣,開口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們好好相處,有事好好談,可別激動。”
“嗯。”林梓嘉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收到了口袋裏。
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她的目光,開口說:“打完了。”
蘇白汐目光淡然,聊家常似的語氣:“那你挺忙的,誰都來找你。”
“又不是女人找我,”林梓嘉調出了通話記錄,“沈卿白。”
蘇白汐根本沒看。
仿佛對他的這種主動上交記錄的行為,沒有一丁點的關心。
她端著手裏的杯子,一口將裏麵的橙汁喝幹淨。
紅唇烈焰,帶著別樣的風情。
讓人看上一眼,竟然有些衝動,林梓嘉的衝動是一瞬間的,這種點觸發的很奇怪,不是一般人都在意的點,但就是能夠撩到他。
撩人於無形。
大概說的就是這種。
林梓嘉把這樣的結果解釋為——
早上了,早上的男人都比較衝動。
“有沒有說是什麽事兒?”蘇白汐繼續淡聲詢問。
林梓嘉喉結上下滾動,說:“你想是什麽事兒?”
蘇白汐瞥他一眼:“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讓我自己猜?”
“還不就是那點事兒?”林梓嘉說。
合著兩個人在這兒打太極呢。
蘇白汐意識到林梓嘉的心態之後,便不再想繼續搭茬了。
隻不過手機發送消息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的,但就是挺急迫的。
蘇白汐是沒看。
林梓嘉拿出來掃了一眼,看完之後嘴角上的笑意漸漸擴大,開口說:“老婆,你說,要是我因為項目的事情再進一遍局子,是不是特丟人?”
上次進局子,還是因為蘇白汐。
蘇白汐當初為了在林梓嘉那塊項目上爭利益,親手把林梓嘉送進去的。
雖然林梓嘉也隻進去了幾天就被放出來了,但確實有這麽個事兒。
林梓嘉現在忽然提起了這件事,在蘇白汐看來,這無異於是一種提醒。
“怎麽?在暗示我?”
蘇白汐眯起眼。
林梓嘉想到了那天在醫院門口看見她手機裏的短信內容,心思一轉,說:“心虛的人才會接收到暗示,老婆,你心虛嗎?”
“想套我的話?”蘇白汐是一副無所謂的狀態,開口說,“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都說高手過招,招招都是致命的。
蘇白汐和林梓嘉也相差無幾。
“你不如有想問的都直白說出來,我要是心情好,還能搭你幾句。”蘇白汐說。
林梓嘉挑眉:“說我拐彎抹角?”
蘇白汐反唇相譏:“說你花花腸子,心眼都長偏了。”
“嗤——”
林梓嘉大概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蘇白汐掃了他一眼,開口說:“你要是有事兒,可以現在去忙。”
這句話像是暗示。
林梓嘉是這麽認為。
因為就在蘇白汐說完這話之後的幾分鍾裏,手機上發來的消息就變得更多了,鈴聲響的更快。
都是來找林梓嘉處理事情的。
蘇白汐好整以暇,抱著胳膊盯著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道:“怎麽樣?大忙人?”
林梓嘉眯起眼,一把扯過她的胳膊。
將人拉到跟前。
兩個人驟然之間挨近了,近在咫尺,林梓嘉微微側過頭去,薄唇輕蹭過蘇白汐的唇。
這個動作帶著濃重的欲望。
“我要是去忙了,哪有你休息的份兒?”
他的聲音磁性好聽。
溫熱的氣息從耳廓這裏蔓延,像是一層熱浪,翻滾而來,在蘇白汐的心底裏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酥感。
蘇白汐挑眉:“怎麽?我還要給你當司機?”
“也不是不行。”林梓嘉來者不拒的說。
正好電話鈴聲又響了。
林梓嘉當著蘇白汐的麵兒開了手機,回複了其中一個人的消息:“就來。”
語音發送成功。
蘇白汐回過頭,盯著他的臉龐,說:“我要睡覺。”
“現在?”林梓嘉錯愕了下。
顯然是誤會了蘇白汐的意思。
在男人聽來,這句話是一句露骨的邀請。
但蘇白汐的本意其實就隻是……想睡個回籠覺而已。
林梓嘉還沒反應過來這件事,挑眉說:“等回來了跟你睡。”
蘇白汐深呼吸了一口氣。
“幹什麽?不樂意?硬要現在睡?”林梓嘉的手伸到了蘇白汐的身後,腰間的位置。
論單純的手段,確實沒人能比得上林梓嘉。
當年蘇白汐跟他那麽瘋,也不是她單方麵的問題,至少兩個人都來了興致的時候,林梓嘉給人的體驗感是很不錯的。
隻不過現在的蘇白汐沒什麽興趣:“你不要去處理正事了?”
林梓嘉笑著說:“公司要是倒了,還有老頭撐著呢,倒不到我身上。”
這句話意味深長。
蘇白汐聽了之後,果然神色微凜。
林梓嘉伸出的手輕輕刮了刮蘇白汐的耳垂,道:“我爸還沒退呢,他可不承認自己退了,我接林氏都是接的工作量,可沒接他的位。”
這就是為什麽出去了,外邊的人看見林梓嘉,從來都是喊一聲“小林總”。
加了一個“小”字,差之千裏。
這就是區別。
林梓嘉繼續提醒說:“我可能好說話,但是我們家老頭就不一定了,林氏是他的林氏,他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林氏出現問題。”
他繼續:“天塌下來,總有高的給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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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汐在這段話裏聽出了許多種意思。
最明顯的一種,是林梓嘉在側麵告訴她——
林氏出不了事。
“就算我想出點事兒,老頭也不答應。”林梓嘉笑的十分隨意。
蘇白汐垂下眼,說:“和我說這些做什麽?難道是我要林氏垮台?”
“你會嗎?”林梓嘉反問。
蘇白汐的神色不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回答說:“那我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林氏這麽久屹立不倒,我有什麽能耐?單純靠我生日的時候許個願嗎?”
這話讓林梓嘉低笑開來。
她的回答不是否定。
那就是如果有機會,她確實想這麽做。
林梓嘉說:“我看你有能耐的很。”
蘇白汐掃他一眼:“是麽。”
她把手裏的杯子放在一側的桌案上,轉身要上樓,輕聲叮囑說:“出門的時候動靜小點,別打擾我。”
這是要上樓睡回籠覺了。
林梓嘉抱著胳膊站在原地,盯著她漸漸離開的背影,開口說:“你怎麽這麽確定我要出門?萬一我今個兒還真不走呢?”
“隨便你,”蘇白汐無所謂,“我隻是告訴你一聲,我不喜歡響動。”
林梓嘉點頭:“行。”
等蘇白汐走到走廊的時候,快到拐角,樓下的玄關處便傳來了些許聲音。
門開門關。
人走了。
蘇白汐沒有進入房間,站在原地幾秒鍾後,轉身去了陽台,剛巧在這個位置,能夠看見林梓嘉的車輛從車庫裏開出來,打了個彎兒,上了大道。
說是不出門,這不?跑的還挺快的。
蘇白汐嘴角上揚,盯著這輛車的尾巴,漸漸的,看見這輛車消失在眼前的視野範圍之內。
她開了臥室裏的柔光模式,上床後蓋上被子。
手機在枕頭邊上叮嚀一聲。
蘇白汐看見了,是林梓嘉的頭像,發送過來的消息隻有兩個字:好夢。
這一覺睡的很踏實,沒有像往常一樣做夢,更沒有任何沉重感。
從前這種時候,蘇白汐準會做噩夢,不是噩夢也是不好的夢境,反正不會太輕鬆。
但今天顯然是個例外。
等她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神清氣爽。
蘇白汐的手機裏有大片大片的消息,她一眼掃過去,最後停頓在了張泌的消息上。
【林梓嘉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他跑出來了嗎?徐家出事了他是想幫姓徐的頂嗎?】
其實這些消息很多人都會給到蘇白汐。
想知道這樣的進程其實並不難,主要是張泌這個小喇叭說的信息會全麵很多,再加上都是熟人,張泌從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
蘇白汐盯著這些消息,看了好一會兒。
才成功把所有的內容都接收完畢。
蘇白汐回複:【不知道。】
張泌那邊的電話立即打過來:“你不知道?這些天他沒跟你在一起嗎?你怎麽會不知道?”
“在吧,”蘇白汐淡然回複,“早上出的門。”
張泌的反應更大:“你看著他出門的?”
“嗯。”
張泌:“不是我說你,你跟他在一起,眼睜睜看著他出門你都不吭聲?你知道他出去做什麽了嗎?”
蘇白汐剛睡醒,腦子還有些混沌,仔細一想之前林梓嘉出門時候的模樣,淡定道:“他自己長了腿,想去哪裏,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張泌說:“你要是真的想喊住他,我不信你沒這個本事。”
這還真的是……
說不上抬舉的抬舉。
蘇白汐自己都沒往這個方向去想,結果張泌卻可以準確無誤的猜測到蘇白汐有這個能耐把林梓嘉給叫住。
“我也沒想叫住他,”蘇白汐說,“他要真想做什麽,不是別人能夠隨隨便便攔得住的。”
張泌的心情看起來比蘇白汐要糟糕很多。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泌看上了林梓嘉呢。
不過說起來,張泌對這件事的反應,確實大了點,似乎比蘇白汐這個當事人還要著急上火。
張泌:“本來就是徐家的事情,他去摻合一腳,到時候算徐家的,還是算他林家的?”
蘇白汐坐起身。
臥室裏有些冷,可能是她身子骨不硬朗了,所以不耐受寒,一坐起身就察覺到一股子莫名的寒風朝著她吹拂過來,讓人防不勝防。
蘇白汐不得不開了擴音,順帶著在一側衣櫥裏翻找出來一件新的厚重外套,披上後,才回答說:“算他們兩家的吧。”
忽然想到了早上之前林梓嘉說的話。
林家還有一個林棟添撐著呢,外邊隨便林梓嘉怎麽作,到最後都離不開林棟添這一關。
這也像是一種變相的提醒。
張泌說:“憑什麽算兩家的?這跟他林梓嘉有什麽關係?讓他巴巴的往上湊?他能落得個什麽好了?”
沒什麽好。
但林梓嘉湊上去幫徐又薇頂了,這是蘇白汐沒想到的結果,至少之前在家裏的時候,林梓嘉可還不是這個態度。
再說了,林梓嘉看著也挺理智的,沒想到做起來的事兒確實算不上理智。
還真敢給徐又薇上。
蘇白汐說:“人家樂意這麽幹,你得問他去,我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張泌:“他是不是還對那個姓徐的餘情未了?”
在這件事上,蘇白汐還是有些發言權的,她想了一想,覺得做人還是公正點的好,所以說話沒有說太死,隻道:“他說沒有情。”
張泌剛才那句話就是打探的語氣說的,現在聽到了蘇白汐的回答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像是在替蘇白汐感到惋惜。
俗話說的好,皇帝不急太監急,就是這麽一個理兒。
張泌對這件事很上心,道:“他說沒有就沒有了?那兩個人的事情關上燈一個房間裏的,能是純棉被的關係?男人嘴裏能有幾句真的?這事兒給我說,我一百個不相信。”
說到這裏,張泌心情更為暴躁,道:“不然他憑什麽對那個姓徐的這麽好?又不是欠了她的。”
蘇白汐沒有吭聲。
張泌有些上頭了,繼續說:“當年他那麽對你,是真真欠了你的,都沒見他這麽還給你,憑什麽先給姓徐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