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壞
作者:
林梓嘉蘇白汐 更新:2023-03-01 16:39 字數:2136
第277章 壞
一副“自證清白”的樣。
蘇白汐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這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林梓嘉不可能沒注意到,隻不過他看見了,沒打算過來而已。
又或者……
林梓嘉早知道有這麽一出。
不然昨天晚上何必口出狂言。
林梓嘉裝傻充愣,見她還盯著自己看,於是把手裏的紅酒也放下去了,乖巧的坐端正,順便把身邊主動湊過來的女人也趕跑。
耳畔還回繞著於霖細數的“罪證”,一條一條,但蘇白汐已經沒有心思去聽,因為不用聽這些專業術語,蘇白汐也能猜到——
無非是圍繞著一個主題去的,那就是:於霖要以一些罪名和由頭,讓她這個時候下獄。
獄不一定能下,但要配合調查,也要進去喝杯茶什麽的。
“蘇小姐,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場麵弄的很大,偏偏這個時候,林棟添和柳菁從樓上下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周圍原本觥籌交錯的歡聲笑語也漸漸停歇,眾人悄悄交頭接耳,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議論著今晚上最大的看點。
而站在輿論中心的人,再次成為了蘇白汐。
蘇白汐目光看向林梓嘉,她不好奇於霖要做什麽了,更好奇的是林梓嘉這個狗東西,他準備什麽時候動身。
“於霖,”柳菁也左右觀察,目光在林梓嘉的身上轉了一圈,上去勸和,“怎麽搞這麽大陣仗?”
“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於霖針對的隻有蘇白汐,對於柳菁的詢問,他彬彬有禮,回答說:“阿姨,這件事事關我弟弟的性命,我肯定不會胡言亂語,今天給您的宴會造成了困擾,我改天肯定登門拜訪賠禮道歉,但也請您能夠理解我對家人的維護,以及我看見親弟弟生死一線躺在ICU裏的痛心。”
“我也隻是想盡快找到凶手,”於霖說,“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得罪人,但請各位諒解我的心情。”
誰都知道,於盛在家裏的地位並不怎樣。
有趣的是,於霖一字一句,當眾開口說的,確實要對於盛這個家庭地位不怎麽樣的弟弟進行維護,確實有些自相矛盾。
但沒人會指認出來。
於霖說:“你去國外,有人能給你做證明?”
蘇白汐笑了笑,說:“這好像是我的私事,要問也是警察問我,還有,今天動靜這樣大,如果最後證實和我無關,於先生想過沒有,我會告你栽贓汙蔑,到時候咱們隻能法庭上見了。”
“蘇小姐顧左右而言他,我是不是也能認為,蘇小姐在心虛?”
“我的律師後續會和你溝通,”蘇白汐淡然,冷笑出聲,“在我的律師出現之前,我不會和你說任何相關的話題。”
林梓嘉又偷偷摸摸的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被蘇白汐掃了一眼,隔著老遠,林梓嘉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怒氣。
生氣了。
氣的很明顯。
林梓嘉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把杯子放下,起身走過去,壓低了聲音跟她說:“怎麽這麽看著我?”
蘇白汐橫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蘇白汐也同樣壓低了聲音,隻有兩人才聽得見:“知道有今天這一出。”
林梓嘉不置可否。
他確實早有預料,但對於於霖到底想做什麽,他隻有幾個猜測,雖然沒有明確,但也八九不離十。
“誰讓你昨天打我了?”他委屈。
蘇白汐眯起眼,反問:“所以出發前這麽多小時裏,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給我透露?”
林梓嘉咧開嘴笑。
他其實還想說讓她現在說兩句軟話聽聽,這樣的話他來擺平也不是什麽問題,畢竟他早有準備。
他都不是要她求他了,沒這個膽。
所以把要求和期望,縮短再縮短,甚至縮小的範圍,隻要求幾句“軟話”就行。
可惜。
蘇白汐向來是個硬骨頭,全身上下哪裏都硬,她眯起眼,似笑非笑,道:“你可真壞。”
簡短的四個字,把林梓嘉說的心馳神往,靈魂仿佛在這一瞬間出竅,有些飄然,但好歹他還能克製。
怎麽說呢。
林梓嘉覺得很有趣。
蘇白汐繼續:“壞成這樣,早知道昨晚動手重點了,我讓你有機會來看戲?”
她這話雖然沒有到咬牙切齒的地步,但林梓嘉聽出她的後悔,仿佛應該把他打死在家裏,免得他跑出來看熱鬧。
林梓嘉笑了笑,不在意,道:“你真的不跟我軟一點嗎?白汐姐。”
“你不是想知道我昨晚和前天晚上在哪裏嗎?”蘇白汐扭過頭和於霖說話,聲音擲地有聲,“我跟林梓嘉在一起,他帶我參觀了很多東西,以及我們晚上討論了很多有關公司上的機密。”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就是說話隻說一半的人。
蘇白汐模棱兩可,甚至模糊了大概,不動聲色的把林梓嘉也給拽下馬來。
精妙就妙在說話的藝術性,博大精深,參觀了什麽?又討論了什麽機密?
都讓人遐想。
包括了於霖,也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林梓嘉的身上。
眾人心思各異,目光微微變了味,在蘇白汐和林梓嘉的臉上來回橫掃。
林梓嘉既意外,又仿佛在預料之中。
他認識的蘇白汐,從來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她看著柔弱無勢,但每一次的反擊都能在平靜的水麵上濺起一層又一層激蕩的水花。
好比當年的小巷子裏,她一個人挑了一群;又好比她在遇險時,沉穩鎮定的把手術刀紮在混混的身上,足足十幾道口子,卻每一下都避開了要害。
有些人的力量可能看起來不那麽強大,但爆發的時候,總能如天際之上一瞬綻放的煙花,璀璨奪目,即便曇花一現,也無法讓人抹滅她的存在。
“你跟林梓嘉在一起?”於霖眯起眼。
這一時刻,於霖的內心有了片刻的慌張和警惕,以至於他甚至有些自亂陣腳的追問:“都做了什麽?”
於霖擺明了是忌憚。
蘇白汐心裏有了計較,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