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在一番詭異相處之後,喬舒本自覺慕書語和許悠悠氣場不合，於是帶著人在慕書語這邊轉了一圈以後,就帶著許悠悠往其他地方轉悠了

  　　晚上的時候

  　　機械廠後勤部張主任晚上也在大隊上留宿了一晚上

  　　麵對這樣的大客戶,大隊出魚出肉，再找來大隊廚藝最好的人來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他們‘接風洗塵’,並且談論各種細節

  　　作為聯係人和中間人的喬舒本和許悠悠兩個端著一大碗的飯菜就跑到一邊樹底下就著月光吃飯吃飯

  　　清涼的晚風撒在人的身上，讓人格外舒坦

  　　“這鄉下,就是比城裏麵涼快。”許悠悠感歎,“有魚有雞有兔，在我家可是得過年才能吃到了”

  　　“我們這鄉下還不是,大家也就過年舍得吃一下，平日那可都是養著下蛋換錢的,可沒有舍得吃的。”

  　　喬舒本嘴上啃著個雞翅膀，這是知道她喜歡吃專門給她留著了。

  　　“不過啊,這其實要是在鄉下有工作，那城裏還真比不上鄉下，這想吃什麽都方便一些。”

  　　“不過也就是這些吃的，要什麽糖果餅幹衣服這些那肯定沒城裏方便,不過我也不喜歡那些。”

  　　“要是不幹活的話,我也喜歡鄉下。”許悠悠笑了笑，看向天上那輪皎潔的月光，說道,“不過那可沒幾個人有你這般幸運了”

  　　喬舒本嘻嘻一笑,往樹上一靠,說道,“那我現在也要幹活了,我在那邊農研所學習呢，等後麵過關了就在那裏當臨時工了。”

  　　“就是，上次救我們的謝同誌那裏？”

  　　“糾正你一下”喬舒本振振有詞道，“救你們的是我，他頂多就算是個帶路的。”

  　　許悠悠忍不住笑了笑，道，“對對對，他是帶路的，那他在裏麵是幹什麽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喬舒本聳聳肩，雖然她在那邊也快一個月了，但是真要說了解那裏麵的人員構成

  　　那還真沒有

  　　仔細說那邊的分工的話，那就是

  　　“打雜吧，池老師他們都是種地研究糧食樹苗花苗，他就什麽都弄，跑上跑下的，就差幫著打架了。”喬舒本撇嘴

  　　“也就這些天還在這邊呆的久一點，前段時間那都是天天這邊跑了那邊跑，這公社都得走遍了，還好不用我跟著跑。”

  　　說著，喬舒本用腳種種踩了踩前麵的野草，臉上滿是不憤，“不然我都要累死了”

  　　“我看你是想去卻不能去”許悠悠直接說道

  　　“人艱不拆啊”喬舒本幽怨說道，“要不是我方向感不好，哪裏還用他帶路”

  　　許悠悠搖了搖頭，覺得像喬舒本這樣滿是生命力肆意的花，也就這麽一朵了

  　　不用在意禮教，不畏風言風語，不懼艱難

  　　許悠悠看著懸在頭頂那透著幾分清冷的月光，沉默了好一會，說道，“我有個姑姑，早些年和一個送牛奶的牛奶工互相喜歡，我們家雖然不說特別厲害，但是家裏人還是看不上他的”

  　　“我姑姑比起一般姑娘膽子要大很多，但是還是沒爭過家裏人，和那人分開了。分開沒多久，那人就在一次送東西的時候不注意和車撞到一起沒了。”

  　　“大家一開始也沒當回事，甚至慶幸把兩人分開了，專心籌備我姑姑的婚事。卻沒想到，我姑姑當時懷孕了”

  　　“她婚禮的那天就是她生孩子那天，兩家人差點沒被她氣死，但是婚事還是得繼續，這是兩家人的事情，他們兩個當事人倒是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不過也沒讓家裏人高興太久，在他們婚後不到一個月，我姑姑砸了兩家的大門，一個人離婚跑到省城去了，十來年都沒回來過。”

  　　“唯一一次回來，就是上次知道我的事情，回來陪我安慰我還帶我去首都了一趟，告訴了我很多東西。”

  　　“等等，你去了首都？”喬舒本雙眼亮晶晶道，“首都大不大？好不好玩？”

  　　許悠悠哭笑不得，說道，“說了這麽多你這重點久這？這要是考試，那你語文就得拖後腿。”

  　　“我知道知道，你姑姑是個很厲害的人，一個人在省城過著，還能帶你去首都，一定是個厲害人。”

  　　“是啊，她真的很厲害，厲害到，就算當初鬧得兩家人鬧成那樣，但是他們現在見著我姑姑還是要恭恭敬敬的。”

  　　“他們當初會鬧起來”喬舒本歪了歪腦袋，道，“是你的小表妹？”

  　　不然也不至於那種情況都能結婚了，後麵還離婚，除了孩子以外，她想不到任何理由。

  　　“對，我表妹丟了，不然我姑姑也不至於這般決絕。”許悠悠歎氣，“說起來，你和我姑姑挺像的”

  　　“我可是我祖祖親手接生的，絕對不可能是報錯的”喬舒本搖著小腦袋，表示，“我和我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想哪去了”許悠悠哭笑不得，“我是說性子，不過我姑姑沒你勇敢，要是最開始的時候就不順著家裏意思，也不會這樣。”

  　　“那你可高估我了”喬舒本吐吐舌頭，道，“我也不敢和我奶他們對著幹呢，會挨打的。”

  　　“你奶他們也不會逼著你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啊”許悠悠歎了歎氣，說道，“我這次回去他們就巴不得早點把我給嫁出去免得丟人現眼，行幸好我姑姑跑回來了”

  　　“又把我家門給砸了”

  　　“……她可真勇啊”喬舒本拍拍許悠悠的肩膀道，“那你這邊解決了嗎？”

  　　“解決了，我後麵可能要調去省城了”許悠悠笑了笑，“多虧你之前讓我寫的那些，上了省報，再加上我姑姑找了點關係，我應該下個月就過去了。”

  　　“那可是恭喜了”喬舒本眉眼彎彎，道，“省城發展肯定要比市裏麵好，也能學到更多東西”

  　　“嗯，我以後一定要像我姑姑一樣，專心搞事業，自己有底氣了，別人才不敢在麵前說三道四。”

  　　說著，許悠悠又開玩笑道，“至於背後，嗯，就算是大領導也少不了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就更別說我們這些了。”

  　　“你說的對”喬舒本點了點頭，非常讚成道，“還是事業最重要”

  　　當然，她還是以躺為主了。

  　　“我說了這麽多，其實是想說”許悠悠糾結了好一會，還是說道，“你那個表姐，和我姑姑長得一模一樣。”

  　　“哎？”喬舒本驚了，眨了眨眼睛，問道，“你那個表妹是哪一年的？”

  　　“和你一年的”許悠悠還是很糾結，道，“雖然這樣問有些不太好，但是，你表姐真的是你們家親生的孩子嗎？真的，她和姑姑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小語確實不是慕家親生的孩子”喬舒本想了想，還是這樣說道。

  　　“真的？”許悠悠有些激動

  　　“但是，她是莊家的孩子，之前和莊家的人鬧崩了，他們家一百塊錢把小語過繼到我舅舅家的。”

  　　“是，是這樣嗎？”許悠悠咬唇，還想要繼續問

  　　“悠悠”喬舒本打斷她，說道，“你是做記者的，你也應該知道凡是都要證據，你不能說你覺得小語想你姑姑她就是你失蹤多年的小表妹嘛？”

  　　“我就是想問清楚了再回去，不然要是不是的話，我怕我姑姑難受。”許悠悠道

  　　“你怕你姑姑難受我也怕小語不開心啊”喬舒本歎氣，道，“你就算回去說了，如果不確定人也就是一時難受，但是要是別人知道小語在外麵可能有一個疑似親媽的人，這要是最後又不是，她在大隊上可是少不了閑言碎語的”

  　　“本來她被過繼到我舅舅家外麵說的人就挺多了，這件事你想問的話就先拿照片對一下吧，不管是你說的你姑姑的照片還是你表妹的照片。”

  　　喬舒本皺著眉頭，既有些驚奇，又有些煩惱

  　　“不過小語確實也是莊家人撿的，至於在哪裏撿的這些不太清楚，我不希望你現在去問莊家的人，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到時候傳出去少不了又是各種麻煩。”

  　　“可是”許悠悠有些焦急，“不問清楚”

  　　“你可以問你姑姑，既然是她的女兒，她肯定知道的，比如說有什麽胎記，又或者是其他的能找人的標記。”

  　　喬舒本冷靜中又帶著些認真地看向她，說道，“如果你姑姑確實是小語親媽的話，她應該會知道的嗎，不然應該就是巧合了，咱們國家這麽多人，長得像一點也不奇怪。”

  　　她這麽說，自然是因為慕書語身上確實是有明顯胎記的。

  　　對上喬舒本認真的眼神，許悠悠扯了扯嘴角，有些失落道，“是我太急了”

  　　“也正常，你姑姑對你好你急這事也正常。”喬舒本拍拍她的腦袋，說道，“你姑姑一個人能打出一番事業，那就不是柔弱的人，你要相信一個母親的堅強”

  　　“如果她還在找人的話，肯定不止一次沒找到人了，你要相信她。”

  　　“嗯”許悠悠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扒飯，沒一會吃完剩下的飯，說道，“你放心，我明天就回去，到時候一看我姑姑的照片你就懂了。”

  　　“那我可有些好奇了，這得有多像了。”喬舒本眨眨眼睛

  　　“像到，看著我姑姑小時候的照片，你會分不清是她倆的誰。”

  　　喬舒本挑了挑眉，要是這麽相似，她還真沒見過了。

  　　**

  　　這件事情也不是小事情，第二天等許悠悠一走，喬舒本就找上了還在那邊勤勤懇懇一邊翻曬穀子一邊看書的慕書語

  　　“怎麽過來了？不陪你的新朋友了？”慕書語麵無表情，瞥了一眼湊上來的喬舒本，又繼續看著書去了

  　　好多年未上學了，她要背的東西可多了，也就是之前正式收苞穀收稻的那些天她實在沒精力，後麵的時間白天都還是拿出書來看了的

  　　“喲，我怎麽聞到一股子酸味啊”喬舒本嘻嘻一笑，從兜裏掏出個雞蛋扔了過去。

  　　“快吃吧”

  　　慕書語接住雞蛋，把書放到一邊，盤腿就在稻草上坐了起來，麵無表情說道。

  　　“說吧，又有什麽事。”

  　　“什麽什麽事？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喬舒本撇撇嘴，也跑到那邊拿了些稻草墊著，坐到一邊。

  　　“無事獻殷勤”慕書語瞥她，“趕緊說吧，這麽曬也不知道你出來幹什麽。”

  　　“我戴著帽子呢”喬舒本移了移腦袋上的大草帽，上半張臉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尖尖的下巴還有殷紅的唇。

  　　“我這不是有事和你說嘛”

  　　慕書語輕哼，她就知道

  　　喬舒本還有些小糾結要不要說這件事，畢竟要是不是的話倒是會讓慕書語空歡喜一場，但是慕書語作為當事人，而且依照她的性子，肯定是更想要知道真相的。

  　　她深吸一口氣，就把昨天許悠悠和她說的話和慕書語說了一遍。

  　　“……雖然這個也不一定，可能是空歡喜，但是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這個事情。你也沒提過親生父母的事情，但是我覺著你肯定還是想要知道的。”

  　　慕書語先是有些錯愕，然後很快就沉默了下來，低下腦袋盯著地麵上的稻草，上麵，一隻小蟲正在蹦躂。

  　　“其實，我小的時候經常會想為什麽我會被有生叔他們撿到，但是想來想去，也隻有我是女娃這一個原因”

  　　“後麵我也就沒想過他們了，但是沒想到還有這個可能。”慕書語伸手捉住麵前的小蟲子，看著它掙紮，脆弱得輕輕一捏就沒了，就像是小時候弱小的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她把小蟲放到一邊，看向一邊的喬舒本，說道，“如果，他們後麵過來的話你就讓他們來找我吧，我想看看。”

  　　說著，慕書語看向前方的藍天白雲，呢喃道，“原來也不一定是被扔掉的啊”

  　　**

  　　喬舒本本來以為那邊會確認一下再過來，但是沒想到，這第二天許悠悠就又過來了。

  　　她是直接帶著她姑姑過來的

  　　過來的時候大隊的人正在這邊田裏麵撈魚，因為這田裏還有稻草，因此也沒法用漁網撈，最後隻能用一個個人拿著網簍竹篾在裏麵一點點摸著去

  　　大隊上大人小孩都參與進來了，一個個雖然是幹活，一身的泥，但是臉上可全是笑容，那是一點都沒有幹活的苦累，那全是高興了

  　　可不是嘛，這抓魚算什麽幹活，那是光明正大的玩耍了，而且大隊上還說了，每個參與抓魚的人一天都可以領一條魚回去，這要是一家老小都摻和進來的，那可是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不過因為這個，大隊後麵也不會專門給他們留魚了

  　　畢竟這一次下來，大家都是收獲頗豐，可以好好吃兩頓再做個鹹魚好好過個好年了

  　　許悠悠帶著她姑姑許矜恬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麽樣的場景

  　　“啊啊啊啊”

  　　“抓到了抓到了”

  　　“這條魚好大，有三斤多了”

  　　……

  　　剛一過來，田那邊就傳來一大堆歡呼的聲音。

  　　許悠悠走在前麵，憑著記憶找到了喬家，看著緊關的大門，再看看那邊的熱鬧

  　　“舒舒應該不在家，她喜歡湊熱鬧，應該再那邊看抓魚。”看看那些田坎上的泥土，許悠悠衝著許矜恬小心說道。

  　　“姑姑，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那邊找舒舒吧，那邊地上有泥，不太好走。”

  　　“不用，我跟你一起過去。”許矜恬撩了撩衣袖和褲腿，馬上四十歲的人了，眉頭帶著幾條細微的皺痕，眼中帶著歲月沉澱下來的堅韌

  　　她臉上帶著幾分急切，但是整個人又是不慌不亂，說道，“你小瞧我了，別說這點田坎了，就算是泥地我也躺過。就這田坎，姑姑我走的比你還穩。”

  　　許悠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還是關心道，“那姑姑你小心點”

  　　“沒事，快走吧，我也想快點見到你說的”許矜恬頓了一下，帶著幾分歎息道，“你說的那個朋友。”

  　　看許矜恬這麽急切，許悠悠也不耽擱了，跟著就往那邊田坎走去

  　　雖然不知道喬舒本到底在哪裏，但是隻要有人就能問。

  　　“叔，你們知道喬舒本在哪裏嗎？就大隊長家的閨女舒舒”走了有一截路就看到那那邊摸魚的人了，許悠悠立馬問道

  　　“舒舒啊，她應該在慕家那頭，你們往那邊走就是了。”男人給他們指了指路，但是這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看著許矜恬，裏麵全是驚色。

  　　“老鄉，怎麽這麽看著我？”許矜恬神情一動，問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很眼熟，和我們大隊的一個娃娃長得可像了。”

  　　“是嗎？”許矜恬眼中多了幾分激動，心跳都急促了幾分，但是她按捺了下來，裝作無事人一樣道，“那可巧了，指不定幾百年前就是一家人呢。”

  　　“那確實呢”男人也跟著笑了幾下，然後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在哎心理嘀咕

  　　就是再巧也不至於這麽像吧？

  　　不隻是這最開頭的人，後麵他們每問一個人，大家都是同樣的表現，許矜恬麵上不顯，這心裏倒是越發激動了

  　　這一個人說像就算了，這麽多人都說像，那真不能這麽巧了吧？

  　　她找了自家孩子十來年了，走過的地方也很多了，但是還是頭一回，所有人一見到她就說長得像的，許矜恬心裏既緊張又期待，恨不得立馬到慕書語身邊一探究竟。

  　　但是隻能想想了，他們大隊的地盤實在是太大了，兩個人走了小半個小時，才在那邊的田裏麵，看到了正在拿著竹篾摸魚打滾的喬舒本一行人

  　　主要是喬舒本太顯眼了，在一堆泥人中間，她幹幹淨淨，除了些許的泥點子，什麽都沒沾到，看著就是才剛下水的樣子

  　　兩人剛過來，就看到了喬舒本笑得甜甜然後一腳把前麵的人給踹進水裏的舉動

  　　那可真的

  　　是她沒錯了

  　　幾個人玩得正開心呢，也沒人注意到許悠悠兩人的過來

  　　“喬舒本”那邊，被喬舒本給一屁股踹進泥水裏的人也一身水地爬了起來，頂著一腦袋的泥水，冷笑一下，手上竹篾就往那邊一扔，撩撩有些礙事的袖子，下狠話道。

  　　“你給我等著，我看你是想和水裏的泥鰍比誰更泥。”

  　　說著，慕書語就彎下腰抓了一把泥，然後就精準朝著喬舒本砸了過去

  　　“別用泥啊”喬舒本睜大眼睛，非常利索朝著旁邊一跳，倒是沒有被泥砸到，但是也濺起一身水

  　　還沒等著她再說話呢，那邊泥點子又跟著砸了過來

  　　“喂，喂，你來真的啊”

  　　“慕書語，我生氣了哈”

  　　“我反擊了，我認真的”

  　　喬舒本左躲右躲，語氣從一開始的底氣十足到後麵的心虛，再到後麵，直接開始拉人了來幫自己擋了

  　　“舅舅救我”

  　　喬舒本又是一個躲開，就跑到慕七舅身後了

  　　這下，慕書語的動作就立馬停下來了。

  　　“慕爸爸，你快點讓開。”慕書語喊道

  　　“哎喲，小語，你別理舒舒，你看，她知道錯了。”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慕七舅那是護誰都不好，那就一邊幫一下，先是把喬舒本給拉出來，又是勸著慕書語。

  　　“她就是貪玩，是不是？”

  　　“就是就是”喬舒本乖巧地點點頭，看著可是乖巧了，她無辜說道，“你是姐姐呐，怎麽可以和我計較？”

  　　慕書語麵無表情地看著裝乖的喬舒本，道，“我繼續去摸魚了”

  　　說著，人就到一邊撿起竹篾，然後在水裏繼續撈魚了。

  　　見此，喬舒本嬉笑地吐了吐舌頭，然後就高高興興跑了出來，眼珠子轉悠著又看向那邊的慕如他們，裏麵還不知道在打什麽歪主意呢。

  　　不過她這歪主意還在醞釀，一大把泥土就直直砸在她的後腦殼上，瞬間乖乖的幹幹淨淨的喬舒本就變成了一個髒兮兮的小泥娃

  　　喬舒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過去，大叫，“慕書語你完了”

  　　說著，那也是不注意形象了，手上抓著泥巴，腳上噠噠噠踩著就朝著慕書語那邊跑去了

  　　慕書語出其不意來了個襲擊，自然也知道喬舒本絕對會爆，眼看著人都衝過來了，她也開始在裏麵跑了起來。

  　　“你先手欠的”慕書語喊道，“我隻是正常報複”

  　　“你是頭一回知道我不講道理嗎？”喬舒本更是理直氣壯，說完，她臉上勾起個大大笑容，然後瞄準人就那麽一扔

  　　啪一下打得準準的

  　　她得意拍拍手，打算事情告一段落，不過著她是打算告一段落了，慕書語可不這樣覺得，猙獰一笑，也直接撿起泥巴就開始亂扔了起來

  　　“你完了，泥娃子”

  　　“你給我等著”

  　　兩個人說著那就開始不分敵我，也不瞄人了，直接拿起竹篾就潑人，那是連泥帶水的，潑了個盡興

  　　從這邊潑到那邊，最後兩個人站在田坎變看著對方都快看不清五官的臉，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看起來好傻”

  　　“你好土”

  　　“你楞”

  　　“你呆”

  　　……

  　　兩個人在這裏鬥嘴鬥得高興，就聽到後麵傳來的聲音

  　　“那個，舒舒啊”

  　　嗯？

  　　喬舒本眨眨眼睛，往後一看

  　　哦豁

  　　“你們也去抓魚了？”

  　　不然怎麽一身泥？

  　　許悠悠：……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