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夢中刺
作者:
池也池 更新:2023-01-02 11:35 字數:3515
第101章 夢中刺
題歸正傳。
堂堂攝政王殿下,從前還能吃他這嘴上赤誠,後來見了真章後,知曉他是滿口扯謊的主,便怎麽著也將信將疑了,攬起他整個人放到小案上,“沈序寧,從前你也是這般說的。”
沈宓無奈踹了他一腳,“我還能哄你不成?”
聞濯點頭:“哄的多了,便沒什麽稀奇了。”
沈宓氣急敗壞,推了他肩膀一把,便想起身——
又教他雙手按在肩上,傾身壓下來貼上嘴唇。
沈宓掙紮不動,氣的往他靈活的舌尖上咬了一口,見了血腥。
聞濯疼的一頓,抬起眸來看他,發覺他方才好的眼眶又著了紅色,頓時不敢再戲弄,連忙認著不是道:“怎麽又哭了。”
沈宓皺著眉頭別開臉,不同他搭話。
聞濯便又哄著,“我逗你的,我怎麽可能不信你。”
他這一說,腹上便不輕不重地挨了一腳,沈宓正瞪著雙眸瞧他,“真是混賬!”
聞濯真是知曉錯的湊過去,柔柔貼了貼他的眼尾,將他納到懷裏,“混賬由你打罵,消消氣行不行?”
沈宓氣沒消,倒又掉起了金珠子。
“哎我的祖宗!”聞濯歎息一口氣,“你再這般,我便忍不住要欺負你了。”說著便用唇舌替他舔幹淨了眼睫上的水痕。
沈宓又踹了他一腳,這回收腿時教他拽住膝蓋,一個沒坐穩直接跌進他懷裏,被他按在他的肩頸上,勾起下身抱了起來。
沈宓怕摔,隻能將雙腿緊緊纏在他腰身之上,雙手摟在他後頸——
沒走幾步,後背便被頂上窗台上的木屏。
他嚇了一跳,抬起眸來,眼眶煙紅,暈著水光可憐緊了,看得聞濯氣息一沉,單手探到他衣擺底下,扒了他那欲蓋彌彰的裹褲。
“聞濯!”沈宓騰出來一隻手去扯,卻敵不過他鋼骨銅臂,反倒被他絞著手腕一齊摸了過去。
他羞的麵色通紅,“聞旻,我不要…”
“碰碰看,”聞濯的手不由分說的帶他鑽進了一片泥沼,那裏的生息脈動,滾熱潮濕,似乎天生就是要用來求歡的地方。
他手指探了一片新鮮的泥濘,打著滑、透著水痕,還滴滴答答順著他二人手指落落地麵,砸的一地緘聲。
沈宓不由自主嚶嚀,喘著急氣一點一點往下掉,指尖便被泥沼包圍,逐步陷著更深的地方去。
聞濯湊下首去找他的唇,手指靈活地略過泥沼裏,在裏頭當做了自己地盤一樣翻攪作亂。
沈宓兩頭迷亂,整個人都被攻略的徹徹底底,氣他也忘了,此刻腹背受敵,挨在一片泥沼裏,隻想聞濯換個別樣的東西進去攪得天翻地覆。
“不要這個…要你…”他意亂情迷道。
聞濯稍稍一頓,隨著他的手一起從沼裏退出來,由著那沼瑟縮叫囂。
“要我什麽?”
沈宓又掉起了金珠子。
聞濯也顧不上逗他了,將他雙膝架起勾在小臂上,他想要什麽都通通給他——
於是橫然搗進那片泥沼,帶著沈宓在一扇木屏上陷得越來越深……
沈宓脊背磨的生疼,掉了多少金珠子都記不清了,此刻也還在掉,隨著身心下陷,一點一點被攻略穿透,掉的越發淋漓盡致。
聞濯時不時就要替他舔掃眼尾,待水痕幹淨,便湊下去與他纏吻,吞去他勾魂的聲響,在紅塵裏愛他……
酣暢過後,兩人便躺在了小案前的獸皮毯子上,胸前衣襟教汗濕透大半,聞濯直接拽了袍子,擁著沈宓的脊背,與他坦胸相貼。
沈宓累的著了覺,半途便睡了過去,中間好幾次被脊背上的摩擦疼醒,又實在扛不住累,迷迷糊糊的睡了幾輪。
此刻教他抱在懷裏,呼吸輕穩,宛如一把羽毛似的小刷子撩在他皮膚上。
聞濯又有抬頭的架勢,便耐不住地抱著他一塊兒進了後麵的浴池。
——
沈宓夜裏醒來,枕側無人。
屋裏點著燈,卻不見聞濯,他披了件衣服下榻,連鞋也沒顧得上穿,穿過屏風朝門口走了兩步,門外便傳來聲響。
緊接著外頭的人一步邁進來,與他四目相對。
“嘖!”
沈宓聽著他這不滿的聲皺了皺眉,剛想開口,便教他一把扛了起來,“怎麽不穿鞋?”
沈宓噎了噎,轉問道:“你去哪兒了?”
聞濯將他抱到榻上坐著,從屋裏端來了水給他擦幹淨腳,“慎刑司那頭說,鴻運坊裏那幾個人吐出了別的線索,我方才去瞧了一趟,”
他抬眼看著沈宓皺緊的眉頭,湊上去給他蹭舒展,“方才沒見我,著急了?”
從前沈宓從來不會這般,近來夥同聞濯廝混了幾日,夜夜醒來身側都有個滾熱的溫度暖著他,便養成了習慣,孤枕寒衾還真有些挨不過去。
他囁嚅著唇,羞於啟齒。
卻教聞濯含住了唇,纏綿片刻又款款退開,“你在這兒,我總會趕回來的。”
沈宓埋進他懷裏,“沒人替我暖被衾,也無人與我共枕溫,聞旻,我離不得你。”
聞濯心都軟成了一灘,真恨不得上哪兒都將他納在懷裏。
“心肝兒,別戳我心窩子了,再說下去,鴻運坊的破爛事,我真不管了。”
沈宓抿唇,歎了口氣,又被他握著腳掖進懷裏暖著,拍了拍肩背,“哄你的,公事要辦,要你也是真。”
***
用了晚膳,兩人便徑直窩進了被衾裏。
聞濯身軀溫熱,宛如一塊兒天然的炭火,沈宓寒涼的體質窩的不亦樂乎。
伸手從枕下摸出來個墜子,耐著歡喜遞給他,“瞧瞧,跟先前那個差沒差。”
聞濯眼眸一亮,將墜子接進手裏,當即照著上頭雕刻出來的花紋,仔細看了幾番。
先前那個墜子,上頭的菡萏純粹隻是菡萏,這塊上頭,菡萏中間的葉子根莖雕成了個“沈”字的模樣,既含著花心,又連著玉葉,精致的教人愛不釋手。
“不差,什麽都有了。”有菡萏有沈字的,齊全的不能再妙了。
“什麽時候雕的?”聞濯又問。
“前陣子你忙著查滄瀾書院的案子,我便在雕這個,手藝生疏許多,花的時日比上回那個久。”
聞濯掰著他的手,左右察看,“傷著了沒有?”
“哪兒能呢。”沈宓笑了笑。
聞濯挨了挨他的唇,扭頭將墜子掛到了頸子上。
沈宓眯了眯眼:“世上再沒第二個了,別再摔碎了或是搞丟了。”
他也隻是佯裝唬作幾句,實際要是真丟了碎了,他照樣還要給聞濯再雕個更好的。
“不會,我丟了都不會教它丟——”
沈宓聞言立馬嗔色瞪了他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麽?”
“好好好,”聞濯抱著他在榻上打滾,“我不會丟,它也不會丟。”
沈宓隨即作罷,隨他滾了兩圈,鬧的手腳陣陣發軟。
平躺在聞濯臂膀裏喘氣,想起來方才他去了錦衣衛所一趟,有些事情沒過問,一溜煙兒收幹淨玩鬧的心思,正經八百問道:
“鴻運坊那邊問出了什麽?”
聞濯回答說:“說是其中的一個賬房先生想起來點什麽,要衙役好吃的好喝的伺候好了才能說。”
沈宓蹙眉,“你們也信?”
聞濯不置可否,“死馬當活馬醫了唄,能有個盼頭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好。”
“那你們去了鴻運坊,找到什麽了?”
聞濯搖頭,“他還沒說呢,還得歇個好覺,才能想得起來。”
沈宓:“……”
“放心,”聞濯寬慰他:“倘若沒突吐出真東西,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完,沈宓便撐起身想要下榻,教他一把拽住,按進懷裏:“幹什麽去?”
“給攏秀坊的鴿子傳個信,讓他們查查鴻運坊的事。”
聞濯將他按的更緊,“且用不著讓你操心呢,這樁案子背後牽扯的深,別折了你的鴿子。”
沈宓還是不放心,“我告封鴿書——”
“別告了,明日我便又要披上那身紅皮,給天子做牛馬,難能見到人,今夜你陪我好睡,我守著你,替你暖衾,與你枕溫好不好?”
沈宓很難說不好。
但他瞌睡有些淺,白日睡的多了,夜裏便不太能夠犯困,此刻還清明得不得了,“我——”
他話還未說完,聞濯便含住了他的唇畔,將他壓到身下,蹭開了胸前的衣衫,“你若不困,我們還可以幹點兒別的。”
沈宓:“……”
他忽然覺得,睡也能睡了。
聞濯見他閉上雙眸,連忙笑著側身落在他旁,將他攬進懷裏,抵在他鬢角吻了吻他的麵頰,“我守著你,不要做夢。”
——
他越說什麽,越不來什麽。
當晚沈宓便做起了夢。
或許是近來日子過的太順,總想著居安思危,平白擔憂出一攬子顧慮來,夜裏入夢便都預見的是壞事。
他夢見聞濯出門辦差,當街有暴民作亂,亮出了白刀子撲向官差,他一人則被團團圍住,左右不得開脫。
眼看著那些亮的閃眼的刀子,就要往他身上招呼,夢境便戛然而止。
沈宓驚了一身冷汗,不過五更天便醒了個清明。
窗外有布穀鳥叫。
他手探到一旁,摸到枕衾仍溫,原本睡著的人卻不見了蹤影,想必是方才出門不久。
滿麵冷汗收幹,心下還是懸在高崖上惴惴難平。
他披了件外袍起身,忽聽門外響動,便以為是聞濯折回來了,興起去拉開門,霎時間撞見濂澈焦頭爛額的臉,愣了愣。
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對,問道:“怎麽了?”
濂澈連忙搖頭,“世子寬心,無事發生。”
沈宓說什麽也不信。
天才破曉,聞濯便趕去了衙門,那能吐線索的賬房先生都不見得歇好了覺,他匆匆忙忙跑去做什麽?
除了…
“鴻運坊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
聞濯:我好著呢!
往後沒有虐,放心。
(放心,這陣陰雨天氣,我心情都挺一般的,搞點糖才能快樂。)
給我評論!快點多多評論!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