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當麵質問

  白若蘭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汙，直愣愣的看著冷宮橫梁。

  她已經生不如死，可是還在盡力的吊著一口氣，等那個人來，她要親口問問他。

  這一等不知道幾天過去，每天隻有一個肮髒的聾啞宮人來給她送飯，送的飯菜都是帶著餿味難以下咽的飯菜。

  白若蘭雙手手指折斷不能動，那個聾啞就強迫的把飯菜塞到她嘴裏，惡狠狠的逼著她咽下去。

  這樣過了好幾天，慕青辰終於出現了，他來得猝不及防，悄無聲息，白若蘭靠坐在冷宮的地上，看見那一襲明黃出現還以為是花了眼。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定格在那張魂牽夢縈的臉上。

  慕青辰看她的目光冷冷清清，沒有絲毫的溫度，仿佛他們從來不認識一樣。

  看見他的表情，想起蘇琬兒對她說的話，白若蘭心如刀割，她啞著嗓子：“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慕青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很冷極淡：“告訴我慕青燁的下落，朕便放你出去，過往一切朕都可以不追究，你還可以繼續當你的皇後，朕承諾你不會再追究一切！”

  “慕青燁的下落？我不知道啊皇上！”白若蘭看著慕青辰淒然一笑。

  “不知道？”慕青辰的臉色一下子陰冷下去，“朕以為你會悔悟，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如此維護慕青燁，白若蘭，你真的以為朕舍不得動你嗎？”

  “舍不得？”白若蘭真想哈哈大笑，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竟然還認為對她仁慈，“皇上，你確定這樣對我真的隻是因為想知道慕青燁的下落而不是因為其他？”

  “你什麽意思？”慕青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和慕青燁一直一來清清白白，從未移雷池一步，如果我真的對他有情，又何必對皇上虛與委蛇，畢竟當時的慕青燁可是名正言順的太子，而皇上你當時可是不得寵的皇子，我拋棄太子選擇皇上這個不得寵的皇子不是傻了麽？”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為什麽你不選擇慕青燁而是選擇和我這個不得寵的皇子在一起，難道真的是因為愛我？真正的原因是你想替慕青燁做耳目吧？”

  “我沒有！”白若蘭否認。

  “沒有？事實俱在你竟然還想否認嗎？”慕青辰冷笑，“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早上禦林軍在丞相府搜出了謀反的證據你怎麽解釋？”

  “什麽？這不可能！”白若蘭直覺就是慕青辰在使用詭計，這又是他陷害白家的詭計。

  “你看看這個，這是你父親和慕青燁勾結的證據！”慕青辰扔下一封書信。

  白若蘭撿起來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那書信內容的確是謀反的內容，字跡也是父親的字跡，她揉揉眼睛，滿臉驚惶：“這不可能！一定是偽造的！一定是偽造的！”

  “偽造？你告訴朕，朕有什麽理由要偽造這封書信？還是你父親的字跡你都不認識了？”

  “我不相信我父親會謀反，皇上，我父親既然把我許給了皇上，怎麽可能又會和慕青燁勾結？”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我也是奇怪，為什麽白相把最寵的女兒嫁給我卻和廢太子商議謀反，現在終於想明白了，你不過是為了蒙蔽朕的棋子而已！”

  慕青辰低下頭，看著白若蘭冷笑，“隻是他打錯了主意，沒有想到你這個賤人竟然和慕青燁暗通款曲，導致計劃敗露！”

  暗通款曲四個字落入白若蘭耳朵裏，她淒然一笑，她和慕青燁之間清清白白，從未有過私情，可笑慕青辰竟然不信她。

  蘇琬兒說得對，他不是不信她，而是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既然都是他的計劃，她解釋不解釋又有什麽用？

  看著這個自己死心塌地愛著的男人，白若蘭忍不住冷笑起來：“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事實俱在你竟然還敢否認？”看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慕青辰大怒，看著白若蘭那張美豔絕倫的臉，想著她和慕青燁琴簫合奏，郎情妾意，慕青辰心如刀割，“你這個賤人，左右逢源，暗度陳倉，真當朕是好欺負的？”

  白若蘭心裏發冷，都這樣了她還期待什麽？

  難道還能指望慕青辰良心發現對她一如從前嗎？為了皇權製衡汙蔑她的清白，這樣的慕青辰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溫柔多情的慕青辰，他是皇上，皇權不可褻瀆。

  白若蘭匍匐再地，眼淚一滴滴的滴在青磚地上：“皇上，賤妾無心為後，也不在意皇後這個位置，隻請皇上看在賤妾從前對皇上的一片癡心上麵，放了白家滿門，賤妾願意讓出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