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十月:陷害
作者:葉廷深江甜      更新:2022-12-20 18:01      字數:2042
  第207章 十月:陷害

  就在半個小時前,江甜在食堂二樓的烏冬麵店用餐。

  解手回來的時候,夏嫣指著湯池壓著的信件,說是一個男生塞給江甜的。

  她看見那封被撕了一半的信,以為是什麽情書,看了幾眼果真如此。

  “表白還用這種破破爛爛的紙,不知道是誰家的花花公子。”江甜極度不悅,感覺自己被打發被敷衍。

  夏嫣沒有接話,眼裏的竊喜和愧疚讓她的表情有些詭異。

  荊曼蓉如她所料,一腳把顧鑫踹開,夏嫣的目的達到了,顧鑫對荊曼蓉的怨恨也有了。

  唯獨江甜,是她最對不起的。

  夏嫣一直在努力的對江甜好,她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一封信件的殘缺。

  她們都沒有注意到背後的視線,像饑餓的豺狼。

  祁弈川穿著熟悉的馬甲,摟住葉廷深的肩,“看什麽發呆?”

  “二樓的甜品店,是不是裝修了。”葉廷深隨口一說。

  “厲害呀,鷹眼。”祁弈川回頭看了眼正在掃地的文明修身學員,“那家店上個月剛剛裝修好,最近還在散味道,都沒人願意去,去了的也都是外帶,沒有人樂意堂食。”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盯著學員。

  葉廷深見他這樣,想起自己上一次當總學導的事跡,心亂亂的,“快回去吧,再轉頭下去,脖子就該折了。”

  江澤出國之後,葉廷深能見到的,就隻有留校準備考研的祁弈川。

  但祁弈川在學業這方麵,一向拿手,看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穩了,否則也不會有閑心替人當半天學導。

  路過籃球場,俞聖曄的吆喝很刺耳。

  像極了炫耀。

  葉廷深的姿態還是那麽高傲,望不見內心的眼眸如常深邃。

  可在臆想中,他早已撕扯住俞聖曄的球衣,親口說出那句:“把她還給我。”

  葉廷深沒有打擾別人戀愛的興趣。

  他心裏對江羽桐的種種,猜測數以萬計。

  他也曾見證俞聖曄在一群酒鬼麵前用脊背護住她,然後落得鮮血淋漓。

  葉廷深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也會覺得,其實像俞聖曄這樣的男孩,和江羽桐挺般配的。

  她不用卷入那些險惡,平平淡淡的做自己,也不用再強撐著睡意,陪伴葉廷深手握鋼筆的每個夜晚。

  也許,是天意。

  宋詞路過公司頂樓的落地窗,發覺葉廷深正立在窗前,看著城市的風景。

  “葉總,需要紅酒嗎。”他在門外輕聲問:“會不會更符合此刻的雅致?”

  “嗯,開一瓶。”葉廷深的話裏很少染上笑意。

  宋詞以為,是那段關係出現了轉機,腳步也隨之加快。

  如果老板心情好,說不定會和秘書分享一些話題,宋詞對江羽桐這樣的存在亦覺著很好奇。

  葉廷深卻隻是在想,自己應當誤會了俞聖曄,南喬的金碧輝煌中雖然藏著不堪,但總會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況且祁弈川和江澤都是籃球隊的,這個流氓組織裏也不全是流氓。

  她開心就好了。

  葉廷深自詡大度。

  他眼裏的不自私已然到了這份上,還是敵不過流言四起。

  荊曼蓉出現在晚宴上,葉廷深礙於父母的顏麵沒有發作。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江羽桐給的‘禮物’,還真算是恩將仇報。

  他堅信其中有誤會,說到底荊曼蓉也算受害者之一,他對荊曼蓉保持著客氣,私底下說清了關係。

  荊曼蓉似乎不意外,“我就知道,你不會用撕了一半的紙張告白。”

  但是。

  “我們假裝兩個月吧。”她給出了方案,“就兩個月,最後我們以不合適為理由,把真相公開,誰都不留壞名聲。”

  葉廷深本想拒絕,但想到這件事裏,荊曼蓉畢竟受到負麵波及。

  而江羽桐,或將與他再無瓜葛……

  “我答應,但一個半月就夠了。”他不想勉強自己。

  荊曼蓉也很爽快的答應。

  葉廷深彼時,滿腹的商業利益。

  他想,這算是個機會,有了這番輿論,自己和荊曼蓉的關係雖然不密切,可也算告別了陌生人的身份。

  能不能做成朋友,對葉廷深這樣的人而言很重要。

  如果說祁弈川這樣的朋友能夠提供情感價值,他需要荊曼蓉這樣能夠提供商業價值的‘朋友’,這一類朋友,不用似陳凱和宋詞那樣忠心,但需彼此敬畏。

  荊家不大不小,於葉廷深而言很容易掌控,荊曼蓉又是荊曄獨女,活生生的一塊肉。

  他謀劃著一場名為金錢的控製,突然發現自己被江羽桐屏蔽了所以權限。

  葉廷深看不到她的照片了。

  剩下的隻有相冊裏提前保存的那一百來張,其中還有一大半,是他親手拍攝的。

  把照片全部放進獨立的相冊裏,然後更改相冊的命名。

  陌生的操作,動起手指來卻那麽熟練,他不知道這個相冊還能叫什麽,最後用一片金色的樹葉符號代替。

  看見的第一秒,不會太悲愴。

  又過了半年,葉廷深得知荊曼蓉和沈孝之間的瓜葛,回想起江羽桐大一入校那年,他在北門處理雙方家長爭吵的時候,那個女孩不就是現在的荊曼蓉?

  突然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江甜和俞聖曄依然在一起,某種意義上驗證了葉廷深對他的看法。

  至於夏嫣,被顧鑫狠狠的情傷。

  “第一次談戀愛,出師未捷啊。”她很瀟灑地調侃著自己,仿佛這點小傷小痛是什麽新概念的勳章。

  江甜見她那麽樂觀,也放下心,“不就是分手了嘛,走,夏夏,去操場拐八百個漢子獎勵自己認清渣男。”

  寢室一片歡聲笑語。

  臨近期末,係裏麵要分方向發展,壓力終於降臨。

  江甜兩個月沒有碰的藥,還是被打開了蓋子。

  “小甜,別吃了。”夏嫣摁住她的手,“這個藥根本就沒用,你會變成一個對外界喪失所有感知的白癡,那不是你。”

  江甜的痛苦快要滿溢。

  她終於說出自己的委屈:“輔導員,老是叫我去辦公室,問我為什麽抑鬱,問我到底在抑鬱些什麽。”

  “每次回答她的問題,我都要把來龍去脈摸一遍,每次回憶,就更加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