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祁弈川受傷
作者:葉廷深江甜      更新:2022-12-20 18:01      字數:2066
  第164章 祁弈川受傷

  說著,她躍上木頭欄杆,危坐的樣子讓江甜看不見絲毫端莊。

  “我唯一的價值,就是聯姻,給荊家帶去更高的商業價值。”荊曼蓉既說出這番話,就說明她對自己的處境認知深刻。

  “而現在,我沒有了價值,父親連見都不願見,把我和母親一同驅趕,就連一個傭人,都比我這個千金小姐有尊嚴。”

  江甜轉身欲走。

  “你就不想拿到那張照片?”

  腳步一瞬停頓,但也隻是一瞬。

  江甜不認為荊曼蓉會把東西交出去,所以也沒有任何期望,“像你這樣做什麽事都要拉個墊背的人,也活該要坐到這裏。”

  剛握上連接室內玻璃門的把手,後領就被拽住。

  “是你搶走了廷深和沈孝。”荊曼蓉並不關心江甜得到了什麽,這麽說,也隻是為了減輕內心的負罪感。

  反正,她橫豎都是死,獨自一人或者拉誰陪葬都是死。

  “害死你爸媽的是我,殺了顧鑫全家的也是我,給你過度灌藥的也是我,江甜,你想讓我怎麽死?”

  “過度灌藥。”江甜給荊曼蓉一個悶肘,掙脫束縛,“這就是我失憶的原因,是不是。”

  “對。”

  荊曼蓉不怕說實話,“秦蕭給你服用了超標的藥物,本想致死,卻隻傷害了大腦,讓你僥幸活下來。”

  “所以,他們改變了計謀,他們要讓你生不如死,得到全世界然後拱手讓人。”

  “你的閨蜜、朋友、家人和愛人,所有的一切都要送給我。”

  她把江甜摁倒在地。

  沒有化妝,素淨的臉,能看出最真實的憔悴。

  “但我沒想到,原來你就是那個‘羽桐’,原來讓我痛苦了四年的女人就是你。”

  “葉廷深本來就不屬於你。”江甜平躺著,安然見證荊曼蓉從平靜到癲狂的全過程,“他和你定下關係,再到訂婚,都是為了引江羽桐上鉤。”

  荊曼蓉:“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江甜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別過頭,看向荊曼蓉的眼睛隻剩下憐憫,“荊曄養大的喪家犬,除了拿受害者撒氣果然什麽都不會。”

  太可笑了,可悲又可笑。

  堂堂千金,居然會被荊家丟出來頂罪。

  江甜爬起身,用力將荊曼蓉往室內拖。

  她要是跳了,豈不就認同秦氏的所有罪過都是她一人所為,秦笙他們脫離了罪名,對江甜也不利。

  “小姐,你不能進屋。”

  未曾設想,服務員早已把天台的門鎖死,此刻,幾雙冰冷的眸正隔著一塊玻璃注視江甜和荊曼蓉的狼狽。

  “你走不了的。”荊曼蓉單手扯著江甜的長筒襪,“我給了她們一筆錢,保她們這輩子衣食無憂。”

  “店內的監控也關了,什麽記錄都不會有,所有人都會知道,是你江甜殺了荊曼蓉。”

  說著,她一笑。

  “這筆錢,我是一年前從廷深那張金卡裏取的。”

  “這樣的話,他也算我的幫手,江甜。”

  荊曼蓉脫掉高跟鞋,赤足拉扯江甜往欄杆邊緣挪去,兩人力量相敵。

  荊曼蓉盯著江甜後腦勺那塊發絲稀疏的位置,用力給出一拳,江甜快速倒地。

  有了這幾秒鍾的空隙,她輕鬆占取上風。

  江甜半個身子已經騰空。

  方才緊鎖的那道玻璃門砰然碎裂,黑色的影子衝過來,握住江甜腳踝。

  “小甜!”

  “弈川……”她腹部被欄杆抵住,發聲艱難。

  荊曼蓉鬆開江甜,轉而揪住祁弈川。

  一度混亂。

  等祁弈川把江甜完全扯到安全區,荊曼蓉距離下墜隻差放開他的胳膊,而祁弈川也幾乎騰空。

  “小甜,鬆手,下麵是棚屋,沒事的。”他不停讓江甜鬆手,江甜死活不肯,依舊妄想將他拉上來。

  下麵的確是軟棚,可這裏是五樓,她怎麽可能鬆手。

  江甜的膝蓋已血肉模糊,荊曼蓉不停用力扯祁弈川的手臂,在底下晃蕩。

  就快拉不住了。

  “江甜。”

  熟悉的聲音。

  一隻手從側麵伸下去,和江甜一起拽緊了祁弈川,猛一下往上。

  “葉廷深。”她脫力時分叫出他名字,“你怎麽。”

  葉廷深沒空回應,隻是讓祁弈川拽牢荊曼蓉,可是當荊曼蓉仰頭與他對視那一秒,還是率先鬆開了扯住祁弈川的雙手。

  失去了一個人的重量,葉廷深短暫沉默後輕鬆將祁弈川拉上來。

  腳剛落地,沈孝也踩著玻璃渣衝進天台,“甜兒!”

  他看見江甜平安無事跪坐在地上,又奔向欄杆往下看,想要尋找荊曼蓉的身影,卻隻看見地麵一片血花。

  祁弈川單臂脫臼,被拉上來後沒多久就昏了過去。

  110和120前後趕到,荊曼蓉最先被送去搶救,葉廷深和沈孝跟去做筆錄,江甜和祁弈川則是上了第二輛120,兩批人駛向相反方向。

  祁弈川沒有醒,江甜沒法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正覺自己陷入囹圄,沈孝就發來一張照片和截圖,照片是荊曼蓉的‘Firework’稿件,截圖是相冊裏自帶的日期,用於證明創作時間。

  【答應給你照片的不是我,但是,甜兒,如果你問我要,現在的我也一定會給的。】

  江甜不能給他回信,說什麽都了無那顏色。

  ‘我就算害死葉廷深也不會害沈孝。’荊曼蓉的話仍響徹,告訴江甜那段在南喬淹沒四年的過往。

  紗布覆蓋到傷口,她也和祁弈川一樣昏了過去,膝蓋上駭人的血肉將江甜的防線擊垮。

  再次醒來,身邊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又是單人病房,江甜最討厭的地方。

  護士走進來,江甜問她祁弈川的情況,得到了手臂已經接上,但人還沒醒的答複,並且讓江甜這些天都不要獨自走動,必須扶著東西,保證膝蓋不彎曲。

  等到有人來探視已經是夜晚。

  葉廷深提著複古氣息的飯盒,坐到江甜床邊的椅子上。

  一大桌子的菜,看也知道是蔣婉茹的手筆。

  “葉總,我隻是傷了膝蓋,用不著大動幹戈,占用醫院的病房。”

  葉廷深還有開玩笑的心思,“你就算斷了根頭發絲,我讓送急診也能送急診。”

  江甜無語笑了。

  “這麽說的話,荊曼蓉上次砸我那次,夠葉總把我送搶救室百來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