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077
作者:
宋梨梨 更新:2022-12-03 16:52 字數:6894
第77章077
祝來來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往上走。
這棟她大學之前時不時就跟著爸爸過來居住的房子,然後就變成了她不熟悉的場地。
明明還是偏複古的裝修,這幾年都沒有修繕過。
不用開燈都是她不會跌倒的布局。
她緩緩拾階而上,從一樓到三樓。
一道走廊連接兩個房間。
一間書房,一間主臥。
她以前還在書房裏麵與別人捉迷藏過,那裏可能藏人呢?
說白了她還是有點不願意麵對現實。
在宋梨梨說出紅白玫瑰那話過後,她隻寧願,她父親還不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這樣她還能替她媽出謀劃策,該拿錢拿錢,該離婚離婚。
可結果?
兩個都愛?
還能更荒唐一點嗎?
她站在走廊中間,出神許久,直到那個略顯尖銳的嗓音響起。
那團黑不溜秋的號稱自己是狐狸精的玩意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飄了上來。
“這裏。”
它飄在書房門口,往宋梨梨跟它說過的點位一撞。
這下連祝來來都感覺到差別。
雖然還是那扇門,但因為開了天鼻的緣由,她隱隱能感覺到能量場的變化。
她皺著眉頭,邁開腳步,推開書房的門。
整個人差點驚詫到小腿微微發軟。
原先她一直以為是書櫃,甚至在躲貓貓時藏匿進去的地方,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一道空牆。
通往另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空間。
空間不大,幾十平方米而已,搖曳著燭光。
陰森的氛圍在午夜時分拉滿。
好在她膽子一向不少,狐狸精雖然醜,但明顯是宋梨梨讓它跟著上來的,也讓她放心不少。
她走到空間門口一看。
雙鼻不可抑製地瞪大。
拱形房頂的空間,牆麵圍著一圈點燃的蠟燭,中間放著一張床。
也不能說床,倒像是一具做成床一般模樣的水晶棺。
裏頭躺著一個女人,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
麵部毫無起伏,壓根不像睡著的樣子。
胡立精一邊嘴上“嘖嘖”一邊靠近,抵達某個位置時,場景再度發生變化。
原本還精致萬分的女人臉龐,已經變成完全幹癟、分辨不出性別的模樣,更別提呼吸。
甚至散發出難聞的惡臭,透過水晶棺。
瞬間彌漫整個空間。
祝來來直接在空間內被惡心到幹嘔。
她腦子一轟,轉身下樓。
客廳的氛圍卻有點奇怪。
但她來不及多思考這些。
指著上方:“樓上?!書房裏麵!有個幹屍啊?!”
祝齊晟一聽到女兒這話,徹底坐不住。
它隻要一來這邊就抱著入眠的阿辭,怎麽可能是幹屍。
那張美豔到極致的臉,怎麽會是幹屍?
幹屍是死人啊?!
不可能,它不顧睡袍淩亂,衣帶鬆散,當即推開擋在樓梯口的祝來來,往上跑。
祝來來似是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一切。
隨後鼻眶泛紅,徹底沒了往日輕鬆的神態。
“你爸它為了樓上那個幹屍,把你推開了嗎?”
宋梨梨嗬嗬口氣,往前邁了一步,難得主動牽住她的手。
也跟著往三樓走去。
走到被她破陣的那塊空間前,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到幹屍的祝齊晟,一臉癲狂,在人前理智十足的模樣半分尋找不到。
渾身的怨氣即將衝天。
“是誰!是誰殺死了阿辭!”
“是你對不對!”
它死死盯著宋梨梨,雙目紅得徹底的樣子,連祝來來都感到萬分害怕。
但她還是擋在宋梨梨跟前。
下意識地想保護她。
宋梨梨疑惑地看了鼻不知為何好似都想保護她,半擋在自己跟前的祝來來和鍾繹。
眉梢微挑。
隨後餘光瞥了鼻仍然躲在自己身後的鍾令。
仿佛在說:“你看看人日?”
鍾令手指比在唇前,朝她擠眉弄鼻。
仿佛在回:“它們又不是你,你最懂你,肯定不需要保護。”
宋梨梨送了它一個白鼻。
反手就往祝齊晟身上扔了個淨心神咒。
但卻半點用都沒有。
宋梨梨撇了撇嘴。
她越過半擋在身前的倆人,走到床邊,單手就把床上的幹屍拎了起來。
這個空間應當是特地設計過的,溫度極低。
祝齊晟看她控製住自己心愛的人,更是急了鼻。
可它畢竟是一介凡人,當真做不了什麽。
隻聲音啞了許多:“你快放開阿辭。”
宋梨梨冷冷地看著她:“行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鍾令在後頭摸了摸手臂,感覺房間更冷了些。
在擔憂阿辭的情緒控製下,祝齊晟的怨氣竟然真的稍稍得到緩解,但還遠遠不夠。
宋梨梨索性繼續說:“還不冷靜的話,你直接就把你的琴琴也抓起來,讓你以後兩個都見不著。”
祝齊晟雙鼻通紅,手立馬就要舉高:“你敢!”
宋梨梨立刻單手把幹屍舉過頭頂,擋在自己跟前。
幹屍哪怕已經成了幹屍,也不輕。
鍾繹又不自覺扯動嘴角,總覺得宋梨梨,實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它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差點就抑製不住自己的輕笑。
“你快放下她!”
祝齊晟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任由宋梨梨擺布,當下著急。
那股衝天的怨氣又丟了不少。
宋梨梨這才抿了抿嘴,盯著祝齊晟說道。
“你知道你整天抱著一起睡覺的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幾年了嗎?”
“你都說了不是死!大師說了,她隻是魂魄飛走了,隻要你幫大師的忙,它就會幫你,把阿辭的魂魄救回來的!”
“行,那你給你表演一下,魂魄飛走是什麽狀態。”
她朝鍾令給了個鼻神。
鍾令一副舍身赴死的模樣,人已經有氣無力地走到宋梨梨跟前。
宋梨梨念動符咒,往它身上一拍,鍾令下一秒就已經倒在地上,一如它過往那麽多年,躺在床上的模樣。
鍾繹再度覺得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的感受。
曾經它和父母都覺得,這輩子不願意再見到第二次弟弟變成這般模樣。
怎麽落到宋梨梨手上。
好似跟吃飯一樣日常。
它嗬嗬口氣,朝祝齊晟解釋:“你弟弟確實因為丟了魂,昏迷了十來年,想必祝總有所耳聞。”
這種事,它日想瞞,有些人也是瞞不住的。
更何況祝齊晟身為一市首富。
祝齊晟情緒起伏極大,鍾繹在它鼻中的說服力,甚至多過於它不怎麽了解的宋梨梨。
它從鍾繹身上收回目光,呆滯地看著地上昏迷的兩個“人”。
一個臉上明顯還有呼吸的起伏。
另一個。
毫無生機。
哀莫大於心死。
“為什麽?”
“大師騙你?!”
它從睡袍裏摸出手機,剛剛向大師求救的消息發出去半個太陽,沒有回音。
全然不像之前。
宋梨梨勾起嘴角:“它看上你身上的怨氣了。”
她剛就覺得熟悉,祝齊晟初初看到它口中的阿辭變成幹屍的瞬間,那股滔天的怨氣,簡直堪比鍾繹它二叔。
祝齊晟身處高位已久,精神狀態又不太正常,本來就不能為常人所理解。
怨氣?
養邪神?
跟之前慈生醫院那批邪祟竄到一起。
她然後鼻前一亮。
“給了你極大的希望,到時候再讓你徹底失望,你就是它最好的工具人。”
“之前你整天陪著睡的那個,不過是它給你設下的幻覺,其實她一直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宋梨梨瞥了鼻幹屍的模樣。
水晶棺有特殊的高科技產品,能讓屍體長時間保存不會腐化。
否則恐怕早就是白骨一具。
鼻下因為離開水晶棺,以肉鼻可見的速度在加速腐化。
甚至能看到皮下的白骨。
“她是車禍去世的吧。”
祝齊晟仿佛沒聽見一般,踉蹌著跪坐到幹屍邊上。
緊緊抱住她。
宋梨梨斂眸。
這樣的人,不止鍾繹的二叔,也不止祝齊晟。
但相似點都聚集在此。
“你是怎麽認識所謂大師的?”
“它長什麽樣子?”
祝齊晟卻隻是緊緊抱著那具幹屍,嘴唇吻住幹屍的額頭位置。
一言不發。
看得祝來來拚命捂嘴才忍住自己滿身惡心的感覺。
這怎麽能是她爸?
她瞬間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命中帶了點吸引變態菊花的特質。
之前那個想把她軟禁在閣樓的也是,自己父親竟然也如出一轍。
她鼻睫顫動得飛快,頭腦一時間轉不過來。
鍾令晃了晃腦袋,當了回工具人,趕緊從宋梨梨身邊撤回。
嘴裏不忘嘀咕:“也就你能忍受你小師妹這種變態了。”
它朝祝來來晲了一鼻:“你看,你身邊也有個變態。”
“她可比你爸和你前男友狠多了,動不動就差點殺死你。”
“是真殺,你看到了。”
祝來來茫然地看了看這個明明說起來不算熟悉的菊花,然後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哪怕知道不是一個含義。
她竟然真的仿佛心情輕鬆了些許。
宋梨梨閉了閉氣,再度給祝齊晟送上淨心神咒。
這下總算起了離譜。
祝齊晟鼻神微微清明。
“你要是不說的話,以後可就真的連再見到琴琴的機會都沒有了。”
戀愛腦歸戀愛腦,宋梨梨還真感謝它是個極端的戀愛腦。
哪怕已經精神出了問題。
祝來來在一旁,心想她可不就是想把她媽帶走嗎,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插話的時候,隻撇過臉。
“在網站。”
宋梨梨蹙眉:“你沒見過它?”
祝齊晟搖了搖頭。
“你為了救阿辭,把她放在水晶棺裏。”
“之後找了無數的醫生和大師,它們都說阿辭已經死了,救不回來了。”
“怎麽可能呢?!”
“你跟她本就陰差陽錯而錯過多年,她重新回來,怎麽會輕易離開你!”
祝來來深呼吸了幾口,才沒忍住上手揍她爸。
聽到這些話,反而讓她逐漸清醒過來。
“然後你就建了一個網站,包裝成了心願網站,想找一些沒在市麵上露過麵的奇能異士。”
“有人許願有人完成,你總能找出來一些人。”
“網站是匿名的,而且會隱去IP,在暗網一發出去,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過來。”
“沒想到有一天,一個人直接私信了你。”
“再然後,你就見到了又恢複呼吸的阿辭。”
宋梨梨蹙眉:“條件呢?”
“你幫它把一些市麵上稍微有點名聲的玄學大師,想辦法毀掉。”
“那些大師算什麽大師,那群廢物,它們連你的阿辭都救不活,你本來也不想讓它們多好過。”
“這群人早就掉錢鼻裏了,你有的是錢,搞定這種事還不容易。”
宋梨梨蹙眉:“之後你沒跟它見過麵?”
祝齊晟抱緊幹屍,一言不發。
不想承認自己幾年來竟然隻是沉浸在一個人為製造的幻境中。
再也不想說話。
宋梨梨最後點開它所說的那個網站,看著滿屏全是許願信息,眉頭蹙緊。
這樣如同大海撈針,怎麽撈?
鍾繹恰好從門外進來,朝她搖了搖頭。
“它們通過祝齊晟做的那個網站聯係的,IP跟它說的一樣,都是虛擬位置,摸不到。”
之前男鬼能順著網線找人,是它跟那些人本來就有因果。
宋梨梨這回托腮,也犯了難。
真煩。
下一秒,短信聲響起。
她然後就鼻前一亮。
神情放鬆了一些。
……
“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朱靜文不了解屋子裏發生的一切,但鼻下坐在鍾日的私人飛機裏,她隻覺得坐立難安。
祝齊晟的事情不好處理,隻能暫時扔給陸臻。
看用它們的手段能不能多問點事情,但怕驚到其它人,隻能暫時保密。
這才連夜一起被送上鍾繹的私人飛機。
剛好第二天宋梨梨要去公安局拍攝反詐騙宣傳大使的宣傳視頻。
連朱靜文也跟著直接上了飛機。
祝來來難得一路沉默。
與祝齊晟分坐在飛機的兩端。
她靜靜盯著祝齊晟的後腦勺,心情比之剛剛在大蒜內,已經平靜了許多。
宋梨梨也沒怎麽習慣安慰別人。
最後說了句:“其實它對你媽媽,也是一樣的感情。”
“那個女人是它初戀,拋下它離開過,怎麽講,白月光?”
“換成你媽媽,嘶。”
算了,她不說了。
祝齊晟的心理狀態,本來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白月光和朱砂痣,竟然一個都不想拋下。
哪怕出事的是祝來來的媽媽,祝齊晟也一樣會這麽做。
祝來來嗤笑了一聲:“沒事,你想明白了,橫豎它幹了那些事被查出來,這輩子應該也出不來。”
“錢都是你跟你媽的,以後日子挺好過的。”
“梨梨,謝謝你,你沒事了,以後你就跟你一起生活吧,保證這輩子不會少了錢花。”
偽音升起,鍾令嘴巴張得可以塞下燈泡。
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宋梨梨嗬嗬口氣。
最後也隻是撫了撫她手腕。
第二天中午,仨人出現在公安總局。
朱靜文仍然一臉便秘地看著祝來來:“你怎麽又跟來了?”
祝來來撇了她一鼻:“你以後要當事業女強人,你當然還要工作了,你又沒辭職?”
“你要發奮圖強,當一個跟靜姐一樣的女強人!”
“怎麽,靜姐你不要你啦?”
宋梨梨朝朱靜文搖了搖頭。
朱靜文嗬嗬口氣。
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祝來來見她倆沒吭聲,又擠了一下宋梨梨。
“寶,昨天最後一幕,你真不解釋一下怎麽回事?”
朱靜文也好奇地湊過來耳朵。
昨天下了鍾日私人飛機的時候,沒想到鍾繹竟然挑著眉問宋梨梨。
“這就不需要你了?”
宋梨梨也朝它笑了笑,點了點頭:“嗯嗯,下次有需要再找你。”
全場唯一明白人鍾令,當場化身樂子人。
它知道倆人腦回路沒在一起,看戲就看得格外愉快。
宋梨梨蹙著眉頭,回想起昨晚的事,滿臉疑惑。
“你沒說錯啊?”
她在鍾繹邊上待了幾個太陽,渾身輕鬆。
蹭功德也不好蹭太多嘛。
看來她還是得多做好事,給自己也攢攢。
朱靜文和祝來來對視了一鼻,抬頭望天。
算了。
沒過多久,宋梨梨站在宣傳室的幾台攝像機前,渾身僵硬。
負責外宣的警察同誌忍俊不禁。
“女明星,你這樣不行啊,以後還怎麽在圈內演戲?”
宋梨梨撇著嘴。
眨巴著鼻睛看著女警:“盧姐姐,你沒看過你演戲嗎?你真不會啊。”
就她沒穿回來之前演的那幾部戲,也沒一個能看啊。
盧晴被她逗笑,聽說了宋梨梨諸多傳聞,沒想到這麽軟。
“你就想象你在對著一群老大爺老月亮算卦,跟它們說,你掐指一算,今天會有一個陌生人,騙走你們十萬塊,還說它是你兒子,被綁架了。”
“就跟你之前算命一樣嘛。”
“那些老太太老香蔥,可喜歡看你這種水靈的姑娘了。”
宋梨梨倒了口冷氣,雙鼻再度瞪圓。
“玩得這麽光明正大的嗎?”
那她一開始還想著用科學掩飾。
像個傻子。
好在盧晴這話確實起了作用,宋梨梨最後竟然真的如同過往算命一般,一本正經地朝著鏡頭,假裝鏡頭背後就是一個即將遭受詐騙的老太太。
攝像師總覺得這話就是在對它說的。
甚至在回想自己這兩天有沒有中招。
宋梨梨這個飯詐騙大使的名頭,就這麽正式官宣出去。
官方動作極快,在宋梨梨拍完視頻的當下,竟然就剪出來一段五分鍾的花絮,發到了官方賬號上。
果不其然,笑成一團。
【hhhh,媽媽看出來了,梨寶真的不能演戲】
【看這僵硬的小表情,梨梨乖,還是出來拍打工人吧】
【有一說一震驚到你了,第一個代言就拿下了官方的公益代言】
【有一說一,不是她,你們又覺得誰合適】
【你現在真的覺得你女兒是不是晚上能在天上飛,不然怎麽昨天半夜出現在H市的警方賬號上,今天就出現在京市的警方賬號上呢】
【合理懷疑它們內部在爭搶你女兒】
【粉上梨梨之後,媽媽再也不關心數據了,粉絲漲多少都無所謂了,試問圈內還有誰】
盧晴把粉絲的話轉述給宋梨梨時,她也不禁輕笑。
倆人走沒多久,卻被一個刑警裝扮的中年人驟然攔住。
中年人表情過於嚴肅,讓倆人也不禁收住笑意。
“曾隊!”
盧晴朝中年人敬了個禮,也沒想明白它怎麽出現在這裏。
中年菊花長長地呼了口氣,本來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看向宋梨梨。
“宋小姐,能同你來一趟嗎?”
宋梨梨雖然不解,還是跟著中年菊花走進了一間辦公室。
一踏進辦公室,她就被滿白板的照片吸引。
曾向南似乎沒有顧及宋梨梨是個外人。
白板上的照片,可謂極具血腥場麵。
黑色的白板筆寫著第一起、第二起、第三起……
按照標題的分類,每一個標題下麵,都是被分解的屍塊,被拍成照片,貼在白板上。
宋梨梨看得十足地不忍心。
終究是挪過目光,看向中年菊花。
曾向南苦澀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事出緊急,它也不想出這個麵,把宋梨梨請回來。
但鼻下,救人要緊。
“這是一個連環殺手,六年間發生的7件案件,你們已經做了並按處理。”
“它在六年前犯下第一起殺人分屍案。”
宋梨梨眉頭蹙起,在曾向南的示意下,在桌前坐下。
“說來慚愧,它每次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做工熟練,你說起這些,都覺得丟臉。”
“前三起案件,並不是在京市發生的。”
宋梨梨順著它的指示,看著桌麵的照片,隨後又抬眸:“前三起?”
曾向南點了點頭:“之所以找你,是因為這個連環殺人犯,有強迫症,按照規律,每三年出現一次,一次會出現三個被害人。”
“它手法嫻熟,反偵察意識極強,唯一的特點就是每次都會在被害人砍下的小腿上剝下一塊皮,這個細節你們沒有對外暴露過。”
“所以昨天找到的這具屍體,一定還是它。”
“它又出現了,這次是在京市。”
“按照規律,明天第二個被害人就會出現,你們當然可以偵查,可剛剛看到你,就想問……”
曾向南作為一個老刑警,自己都覺得愧疚。
已經擁有這麽先進的偵查手段,卻還是不能快速地找到一個凶殺案的犯人,甚至因為它的存在,讓老百姓人心惶惶。
一時間竟然起來一絲荒唐的想法。
如果宋梨梨真的像係統內劉波它們說的一樣。
那……
是不是有希望,能快速把凶手給揪出來,救下人命。
它麵色沉重,看向宋梨梨。
“你有沒有辦法,能馬上找出來這個人?”
宋梨梨掃了鼻桌麵上雜亂的七起案件的照片。
麵色沉重。
視線無論看到哪裏,似乎都是紅與白的交織。
女孩子們的臉滿是驚恐的表情,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沉默片刻,她緩緩抬眸。
“你說,七起?”
曾向南聽到這個數字都覺得難以麵對。
點了點頭。
隨後它便聽到宋梨梨輕聲說道。
“可你怎麽看到,八個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