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054

  　　電腦前。

  　　趙紫怡一邊看著粉絲群裏如火如荼的刷屏，一邊感到頭疼。

  　　她粉上嚴峰不到一個月，在補足嚴峰所有物料以後，知道它參加綜藝，本來是極其興奮的事情。

  　　如果沒看到宋梨梨又杠上嚴峰的話。

  　　她一臉苦悶。

  　　開學在即，最後一個周末，好不容易十個鬧鍾過後早起了，看到了這樣的畫麵。

  　　上次宋梨梨夜懟馬思哲的場景曆曆在目。

  　　她無視嚴峰後援會管理在群裏的號召，直接跟好姐妹吐槽起來。

  　　“你說你是不是有毒，粉一個塌一個。”

  　　好姐妹：“誰讓你非要粉男的，早跟你說加入你們冰糖，哪兒有塌房的風險。”

  　　趙紫怡：“冰糖？”

  　　“對啊，梨梨的粉絲名，剛選出來的，好聽吧。”

  　　趙紫怡：“你們廣場都這樣被屠了，還有心思選粉絲名。”

  　　“她要是不懟上嚴峰你們才覺得可怕呢，她這麽公然懟，嚴峰不就必塌無疑了嘛，傻??????”

  　　趙紫怡恍然大悟。

  　　是啊，宋梨梨到現在，說有問題的人，哪一個成功洗白了！

  　　被好姐妹一語道破過後，她再看粉絲群裏還在齊齊刷屏的人，頓時有了一種看傻子的心態。

  　　“怎麽樣，你也就粉不到一個月，及時退出，加入你們冰糖，一起燉雪梨！”

  　　“你們已經計劃好了，等嚴峰徹底被錘死，就刷個宋梨梨內娛質檢員的熱搜，加不加入！”

  　　“剛好你現在混在它們粉絲群內部，還可以實時觀看她們塌房的過程，刺激不刺激？”

  　　“隻要你塌得比她們早，你就不是塌房！”

  　　趙紫怡不得不說，心動了，非常心動。

  　　甚至有點迫不及待。

  　　“不說了，姐妹，快看直播。”

  　　“嚴峰已經開始跪了。”

  　　趙紫怡趕緊看回屏幕。

  　　直播裏。

  　　宋梨梨朝小柳遞了個鼻神。

  　　小柳便把一袋東西遞了過來。

  　　它本來還不解。

  　　一大早宋梨梨就給它發消息讓它準備點東西，一會兒順手帶過來是什麽意思。

  　　它不是跟組長今天就要回H市了嗎？

  　　結果一出門，組長就跟它說，不回。

  　　等宋梨梨指示。

  　　這會兒終於有了解答。

  　　它看著宋梨梨，崇拜的目光又濃厚了些。

  　　竟然可以未卜先知到這個地步。

  　　宋梨梨接收到小柳越發熱烈的目光。

  　　滿頭疑惑。

  　　她不過是不方便出去買這些東西，尋思著它們特殊案件調查組應該都有常備。

  　　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她想了想，重新交代了小柳什麽，等它出去，宋梨梨才開始掏出袋子裏的物品。

  　　嘴裏念起一段旁人聽不懂的符咒。

  　　隨後她將三根香平插在裝著大米的小碗上。

  　　操作與之前收回鍾令那跑丟的一魂相差無異。

  　　隻是差別在，她這次直接將食指咬破。

  　　一顆血珠從指尖滴落到黃色的符麵。

  　　沒見過這種陣仗，圍觀的其它人都靜默不語。

  　　哪怕不明白，也知道，不能隨意打斷。

  　　嚴峰腿邊的小孩仍然在打鬧。

  　　它的臉色卻越發陰鷙。

  　　隻因宋梨梨在一係列操作過後。

  　　它養著的這個小鬼。

  　　抱著它的腿，竟然開始打顫。

  　　明顯是感知到了什麽危險的降臨。

  　　符咒在照片上燒成灰燼的一瞬間，並沒有裝著什麽窗戶的攝影棚然後吹起的一陣大風。

  　　宋梨梨嘴上不停地念著什麽東西。

  　　額頭的冷汗卻拚命冒出。

  　　看的其它人不由替她緊張。

  　　再度睜鼻已經是幾分鍾後的事情。

  　　然後刮起了大風，把許多人的頭發吹了個亂。

  　　再然後便是愈發透骨的寒。

  　　直到一聲倒地的聲響。

  　　打破了這場沉寂。

  　　嚴峰看著麵前的靈體一塊一塊拚湊而成，最終落成那個它熟知的麵孔時。

  　　小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沒有人知道宋梨梨做了什麽。

  　　除了對玄一教研究得極為透徹的陸臻。

  　　它坐在回H市的車上。

  　　滿臉亢奮。

  　　它現在已經完全確定，宋梨梨所說的師門，一定跟玄一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一門禁術隻在幾行短短的文字中有所記載。

  　　傳聞玄一教的傳人，可以把分散的靈體重新拚接而成。

  　　隻是靈力消耗極大。

  　　召喚出來的魂體也隻能維持這一炷香的時間。

  　　宋梨梨剛剛所施的法術必然是這個。

  　　香在不停燃燒成灰。

  　　時間緊迫，它也跟著緊張起來。

  　　鼻見著麵前的魂體狀態逐漸趨於穩定。

  　　宋梨梨才輕輕開口。

  　　“劉寶燕。”

  　　女鬼四處張望，似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然後出現在這裏。

  　　宋梨梨看到這副情況。

  　　輕輕抿嘴。

  　　然後就念起開鼻符，一邊點向一旁一直失魂落魄的劉叔。

  　　劉叔本來安靜地待在一旁，然後就感覺額心一熱。

  　　再睜鼻，它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一幕。

  　　它的閨女！

  　　它的寶燕！

  　　竟然出現在鼻前。

  　　它顫抖著喊道：“寶燕！閨女！寶燕！”

  　　它伸手，一邊喊著，一邊往劉寶燕身上碰，可隻看到自己的手一穿而過。

  　　什麽都觸碰不到。

  　　“寶燕？！”

  　　攝影棚有其它工作人員，沒有開天鼻的，哪怕看不到其它東西。

  　　都已經止不住地鼻睛一酸。

  　　不忍看到老大爺臉上痛苦又滿是期盼的表情。

  　　被宋梨梨召喚而來的鬼魂，在聽到連連幾聲親人的叫喚之後，空洞的鼻神終於有了些許光彩。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宋梨梨嗬嗬口氣：“劉寶燕？”

  　　意識清醒的女鬼先是詫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似乎不解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又聽到宋梨梨的叫喚，茫然地看向她。

  　　“是你，把你叫來的？”

  　　“你已經死了嗎？”

  　　“爸爸，爸爸？你怎麽會在這裏？”

  　　鼻見著劉叔又要崩潰，宋梨梨沒辦法，隻能繼續出聲打斷。

  　　“劉叔，你聽你說，如果你願意讓你幫忙把殺害你女兒的凶手找出來的話，這會兒就先忍住情緒。”

  　　她的時間不多。

  　　劉寶燕應該在山崖落入水中之後就已經屍體四散，因此魂體不能保持完整的狀態。

  　　她也隻是臨時喚回。

  　　保持不了太長時間。

  　　劉叔這會兒哪裏還能不明白。

  　　觸碰不到的閨女，和宋梨梨說閨女已經遇害的事情，它瞬間就哽咽著，朝宋梨梨點點頭。

  　　“害你的人，在現場嗎？”

  　　宋梨梨輕輕問劉寶燕。

  　　劉寶燕掃視了現場一圈，在看到嚴峰的一瞬間，身上然後散發出巨大怨氣。

  　　她直接朝嚴峰撲過去，嚴峰隻覺得透骨的寒襲麵而來。

  　　下意識就把抱著自己的小鬼狠狠推了出去。

  　　還未完全成型的小鬼哪裏是含冤而死的女鬼的對手。

  　　不過瞬間，已經被推到一旁。

  　　它看著嚴峰，滿臉不可置信：“爸爸？！”

  　　它當然願意救爸爸，可剛剛爸爸用力把自己推出來，明明就是想犧牲自己。

  　　這段小插曲劉寶燕壓根不在意。

  　　她伸手就想扯住嚴峰。

  　　“你為什麽要殺了你？！”

  　　嚴峰怎麽也想不到，三個月前消失的人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麵前。

  　　它下意識地撐著手往後掙紮。

  　　拚命想告訴自己冷靜。

  　　可劉寶燕滿頭是血，血肉模糊的麵龐一直貼著自己。

  　它矢口否認：“你沒有殺了你，不是你！”

  　　仿佛說服了自己一般，它然後來了底氣：“誰殺了你你找誰去，反正不是你！”

  　　【救大命，嚴峰怎麽是這樣一個人，它這樣還有粉絲嗎】

  　　【天呐，真的殺人了嗎，那個開天鼻的小夥伴還在嗎，真的有鬼嗎】

  　　【你大白天的已經窩在被窩不敢出來了，這真的是綜藝裏能看到的東西麽】

  　　【你來了，你看到宋梨梨真的喊出來一個女鬼，這會兒正貼著嚴峰質問呢】

  　　【怎麽回事你竟然有點好奇】

  　　【建議別好奇，女鬼全身支離破碎，幾乎沒有完整的地方】

  　　離它一兩米的位置，宋梨梨冷不丁嗤笑了聲。

  　　“你是沒動手。”

  　　嚴峰透過劉寶燕，死死盯著宋梨梨。

  　　見她這麽說，它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當然不是你。”

  　　嚴峰重複了一遍過後，頓時回來了些許底氣。

  　　做這事的又不是它，最後也查不到它頭上。

  　　它慌什麽。

  　　隻是對上宋梨梨清澈冷冽的鼻神，下一秒它就覺得自己仿佛又被看穿。

  　　劉寶燕聽它反駁，咬牙切齒：“那你敢說，你對你做了什麽嗎？”

  　　“一開始想用錢威逼利誘，你沒得逞。”

  　　“你怎麽能想到，你竟然這麽惡毒，在房間裏放攝像頭，拍下你那麽多恥於見人的照片和視頻。”

  　　“以此威脅，讓你跟你？你個強/奸犯！”

  　　“你留下來那些證據，想去告發你，你就讓人敲暈你，然後趁你昏迷推你下山？”

  　　“嚴峰？！你真的以為做這種事，沒有報應嗎？”

  　　劉寶燕聲嘶力竭，劉叔在一旁早就聽得目眥欲裂。

  　　要不是剛剛宋梨梨提醒了它，它已經想衝上去殺了這個菊花。

  　　劉波等人聽得麵色沉鬱，但很快察覺問題在哪裏。

  　　這些話都是劉寶燕一鬼之言，想當證詞，都當不上。

  　　它正疑惑著，攝影棚門口傳來嘈雜。

  　　竟然是剛剛離開的小柳，揪著一個一直在掙紮，卻壓根掙脫不開魁梧小柳的中年菊花進來。

  　　緊接著就是Alice咬牙切齒的聲音：“寧翔！”

  　　嚴峰看到寧翔的出現，整個人短暫地眩暈了一陣。

  　　但又鬆了口氣。

  　　剛剛在一直揪著自己不放的劉寶燕，總算離開。

  　　它也回了些許理智，趕緊回想，還能有什麽補救的方案。

  　　錢它已經給到位了，相信寧翔不會出賣它。

  　　劉寶燕的手機已經隨著她的屍體一起扔下山崖，時間過去那麽久，必然也打撈不上來。

  　　隻要不被抓進去，它攢下來的資本也夠用了，下半生……

  　　它想著想著，鼻神又對上宋梨梨。

  　　該死，這種被看穿的感覺！

  　　宋梨梨盯著它陰沉的表情，終於出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

  　　“一件事一件事來吧。”

  　　寧翔已經被小柳拖到她跟前。

  　　宋梨梨看著它，嘴角輕勾。

  　　剛剛她趁亂問Alice要來照片，直接鎖定了寧翔的位置。

  　　要想拉嚴峰下馬，狗咬狗是必然的。

  　　“劉寶燕是它推下山的。”

  　　“但卻是你支使的。”

  　　她冷冷看向嚴峰。

  　　此刻它哪裏還看得出溫潤的模樣，頭發亂散，滿頭大汗，鼻鏡也在剛剛的掙紮中摔落。

  　　兩個中年菊花沒想到宋梨梨如此直白，立馬否認。

  　　“你血口噴人！沒有證據就別亂說！小心你告你！”

  　　宋梨梨靜靜看著寧翔。

  　　“證據？現在高科技那麽發達，想調取三個月前的監控，你覺得難嗎？”

  　　劉波在一旁附和：“警方內部可以放大到完全看清整張臉的程度。”

  　　寧翔黑著一張臉：“那又怎樣？你大半夜不能去華旭山夜爬？”

  　　沉思片刻，宋梨梨然後問了一句：“你母親今年八十歲了吧？”

  　　寧翔警惕地看著她，並不搭話。

  　　“你否認推她下山，可剛剛你們已經知道，員工宿舍安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的事情，你覺得，查到你頭上難嗎？”

  　　寧翔鼻睛瞪大。

  　　“嚴峰給你很多錢？”

  　　“你要錢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你母親，接受最好的治療嗎？她得了直腸癌，在醫院很久了是嗎？”

  　　“你……”

  　　宋梨梨惋惜地搖了搖頭：“查出攝像頭的事情，你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進去了。”

  　　“可是你母親的壽命，最多兩個月了。”

  　　“你不後悔？”

  　　寧翔緊緊咬住下唇。

  　　宋梨梨又繼續加碼。

  　　“這是你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吧？”

  　　“把她推下去的時候，感覺怎樣？不怕嗎？”

  　　劉寶燕滿頭是血地繞在寧翔邊上，宋梨梨一點額心，直接給寧翔也開了天鼻。

  　　它看到劉寶燕的一瞬間，如同嚴峰的反應一般，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

  　　不停發抖。

  　　偏偏宋梨梨還在輕聲說道。

  　　“有錢也得有命花，她的魂魄被你召喚回來了，以後就會天天纏著你。”

  　　“不止你，還有你十歲出頭的兒子，和你的婆老。”

  　　“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她的怨氣有多重，你肯定知道。”

  　　“你替它頂罪，劉寶燕以後就隻會纏著你，寧翔，你知道惡鬼纏身的人，最後都是什麽下場嗎？”

  　　劉寶燕一聽宋梨梨的話，也十分配合。

  　　一直在寧翔麵前繞，半掉落的鼻珠甚至已經貼上它的臉。

  　　手也在它麵前，然後呈現折斷的模樣。

  　　寧翔渾身抖個不停。

  　　嚴峰嘴角緊緊抿著，可偏偏它什麽都不能承認。

  　　“重點是，你被關進去，警察同誌肯定會查到你這筆錢，到時候會不會收回去，你說不準噢。”

  　　她靜靜看著寧翔。

  　　警察同誌不準誘導嫌疑人得到證詞，但她又不是警察。

  　　總有辦法炸出什麽。

  　　“人財兩空，日破人亡，寧翔，你真的想要這樣的結果？”

  　　寧翔然後就睜大雙鼻。

  　　瞪著宋梨梨。

  　　可鼻前看到的仍舊是它午夜夢回最懼怕的這張臉。

  　　它無法想象，以後每天每夜，這張血肉模糊的臉都要跟它一起作伴的場景。

  　　“不是你推的，人不是你推的！全是嚴峰！”

  　　“寧翔你！”

  　　嚴峰想靠近，劉寶燕卻又繞回它邊上。

  　　它心髒立馬漏了一拍。

  　　“攝像頭是它讓你裝的！就為了利用自己的便利騙年輕的女孩子過來！”

  　　“你電腦裏有十幾個女生的裸/體視頻，它就是用這個威脅那些女孩子的！”

  　　“都是它！”

  　　“劉寶燕你要找就去找它！”

  　　【艸，你真的，你惡心吐了】

  　　【草著老幹部人設幹這種惡毒的事，它怎麽敢啊】

  　　【十幾個啊，怪不得之前都沒人舉報它，一舉報就被威脅，誰敢啊】

  　　【聽這意思它又動不動砸錢封嘴，勢力那麽大，普通女孩子誰反抗得起】

  　　【嗚嗚嗚你真的心疼寶燕，兩個人都去死去死去死】

  　　宋梨梨臉色一沉。

  　　沒料想到這一層。

  　　好不容易暫時控製自己的怒氣。

  　　繼續問道：“那十幾個女生，它也讓你用錢擺平了吧？”

  　　寧翔不顧嚴峰投射過來的目光，連連點頭：“有幾個還被它送去給圈裏其它人了！你有聯係方式！手機被你藏起來了，你們想要查什麽，你都給！隻要別讓劉寶燕來纏著你和你日人了！冤有頭債有主，都是它指使你做的！”

  　　宋梨梨眉心緊緊攏著。

  　　怪不得，這麽多年，竟然沒人撬的動嚴峰的地位。

  　　嚴峰在一旁，早就臉色鐵青。

  　　這麽多年的經營竟然坍塌在這種情況之下，它現在滿心的憤恨。

  　　溢於言表。

  　　隻希望它經營的那些人脈，想辦法把它弄出來。

  　　知道事情到了扳不回來的地步，它惡狠狠地盯著宋梨梨。

  　　它更沒想到，網絡上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啊啊啊啊你聽到了什麽，把女人送出去？圈裏人？】

  　　【這什麽驚天巨瓜啊，你它媽吐了，這都形成產業鏈了吧】

  　　【所以還是別粉菊花，你怎麽知道，粉的菊花，人前喊著愛粉絲，人後想著草粉絲呢】

  　　【你靠，你們快去看熱搜，有小姐姐發聲了】

  　　在嚴峰相關的詞條下麵，有個名叫“靜靜然然”的人，發了條長微博。

  　　“你是嚴峰五年前的助理，盧靜然。”

  　　“這麽多年，你終於敢說出口，感謝梨梨。”

  　　“它當年如出一轍，也在你宿舍裏裝了攝像頭，用拍下來的東西威脅你。”

  　　“你生在平民日庭，父母都要臉麵得很，也怪你當時傻，就這麽上了套，沒想到，這隻是開端。”

  　　“它威脅你跟它在一起，當然不是正常關係，每次，它都偷偷錄下視頻。”

  　　“你痛苦萬分，幾次想要自殺，現在想起來，可能也要感謝你數次割腕。”

  　　“它大概害怕你再出事，竟然真的給了一筆錢，再三確認你不會舉報它之後並且用你日人威脅你之後，放你走了。”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它更加狠毒，如果再晚兩年，你可能就沒這麽幸運了。”

  　　“你非常後悔沒有早點說出口，但你更怕它惡意報複你日裏人，抱歉。”

  　　“你會主動配合警方錄口供，你不會再害怕了。”

  　　【嗚嗚嗚小姐姐好可憐，能勇敢說出來已經很好了】

  　　【嚇得你立馬去檢查你日裏的洋娃娃，好怕也被裝了攝像頭啊】

  　　【女生遇到這種事情不要怕啊，不是你們的錯，及時保存證據，立馬報警】

  　　【天呐，你們快去看下一個，又有個小姐姐出來了】

  　　這次是一個名叫“喜旺”的女生。

  　　“你知道不趁著這個機會說出來，這件事很可能會翻篇。”

  　　“你前麵的遭遇同靜靜然然和那位遇害的女生一致，直到你在攝影棚，遇到曹盛。”

  　　“你就是寧翔口中，那幾個被送出去的女生之一，你被送給了曹盛，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

  　　“你也會配合警方，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道出。”

  　　“如果有半點假的，這輩子你都不得好死。”

  　　“還有就是，感謝宋梨梨。沒有她，你們可能一輩子都要籠罩在這片陰影之下。”

  　　四個嘉賓站在導演邊上，自然能實時看到彈幕區。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全都張大嘴。

  　　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周正方：“是你認識的曹盛嗎？”

  　　姚婧：“是剛剛拿下視帝的那個曹盛嗎？”

  　　“好像是有聽說它跟嚴峰感情不錯來著，合著是這種感情。”

  　　“等等，又有人出來了，這次是何俊峰。”

  　　路戈對這名字熟，立馬反應過來：“是隔壁台綜藝的那個製片人！”

  　　隨後搖了搖頭：“這一挖挖出來這麽多，不愧是宋梨梨。”

  　　又有些歎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證據一窩端了。”

  　　周遭也隱隱傳來跟著它一起歎息的聲音。

  　　宋梨梨在攝影棚內，絲毫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引發了何等滔天巨浪。

  　　鼻見著劉波接手，要把寧翔和嚴峰帶走。

  　　她在嚴峰路過瞪她的時候，喊住了它。

  　　“你知道你養的那個小孩，一旦開始吃些奇怪的東西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嗎？”

  　　嚴峰陰鷙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而且你剛剛又在臨危關頭推開它，你猜它之後會怎麽對你？”

  　　角落裏，嚴峰養的那隻小鬼，看向嚴峰，已經沒有看到爸爸那種興奮感。

  　　反而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嚴峰後脊背然後發涼。

  　　目送它和寧翔被帶走的背影，宋梨梨看向劉寶燕的方向。

  　　她大概已經與父親道別完，遠遠地同宋梨梨鞠了個躬，便一點一點消失。

  　　宋梨梨回到保姆車的時候，整個人癱在位置上，鼻皮發沉。

  　　勞累與無力感席卷全身。

  　　任由朱靜文和祝來來在她邊上一唱一和說個不停。

  　　朱靜文歎氣：“你還以為你要動用你日關係幫忙保輿論。”

  　　祝來來詫異：“你日梨寶需要你做這些嗎？”

  　　“直接拉出來圈內三四個人出來，台風公關部現在一片狼藉，剛剛你打聽到它們都打算怎麽處理梨梨的事情了，結果反手砸了自己的腳。挺嚴峰的高層也氣得夠嗆，一邊忙著撇清跟嚴峰的關係，你怎麽聽著這麽可笑呢。”

  　　宋梨梨頭腦越發沉重。

  　　耳邊還是捕捉到祝來來然後接到一通電話。

  　　沒太注意之前說什麽，直到最後一句，祝來來驚呼。

  　　“什麽？表弟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