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對不起寶寶

  其中最大的粽子，就是南瑾。

  陸梓芯知道，這是警告，讓她不要亂動。

  陸梓芯給南瑾鬆了綁，讓他回去等待不要輕舉妄動。

  內心滿是沮喪，以及對顧墨擎的恨。

  是的，從他把孩子帶走的那一天開始，她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恨他！

  就在陸梓芯絕望的時候，一天早上出門，偶然撞見福叔接了一個電話。

  他如果是正常接電話就算了，可是偏偏鬼鬼祟祟躲到車庫接。

  她下意識跟上去，就聽到他壓低聲音在嗬斥：“你們怎麽這麽不小心！小少爺怎麽能回老宅，讓老太太看見？”

  陸梓芯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小少爺？！

  “是不是孩子有消息？”她站出來問他。

  “夫人！”福叔嚇得一趔趄，差點把手機掉了，“沒……沒什麽……夫人，你剛剛聽錯了，是老宅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老夫人身體不太舒服，不過家庭醫生已經檢查過了，老太太現在沒事了。”

  他強裝鎮定的表情，演技明顯太差。

  陸梓芯垂下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翻滾洶湧的情緒，“奶奶是老毛病了，你讓那邊照顧上心一點。公司還等著我開早會，我先走了。”

  “少夫人您慢走！”

  福叔換上職業的微笑，畢恭畢敬，也默默鬆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沒有鬆多久，就見不遠處的司機被陸梓芯拖了下來，然後車門一關，整個車呼嘯而去。

  “少夫人！”福叔老魂都嚇破體了。

  事關陸梓芯的心尖肉，她怎麽可能坐以待斃？

  ，，

  老宅的位置，原本就幽靜，今天烏雲遮蔽，顯得格外氣悶。

  陸梓芯剛下車，就開始惴惴不安。

  空氣裏平時都是花草樹木的自然清香，此刻全是彌漫著刺鼻的燃燒的香火味。

  耳邊，是老夫人斷斷續續的哭聲。

  “這個孩子真命苦，一生下來就遭罪，還沒有怎麽見過世界就走了？”

  再往前走，她雙腿一軟，勉強靠扶著門框，才沒跪跌下去。

  隻見客廳最上最中央，紫檀木雕花的大方桌上，鋪著白色的布，布上麵，擺著深藍色星空的小骨灰盒。

  老夫人在一旁已經哭得沒有力氣，“老天爺啊，你是不是瞎了眼？顧家這麽小的你都要帶走，我也是顧家人，你讓我活那麽久做什麽？你把我帶走，把我曾孫還回來……”

  陸梓芯感覺靈魂都被抽出體外，雙腿軟得不行，她拖著灌了鉛的腳，一步一步，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這才走到骨灰盒前。

  這，是她的孩子？

  從出生隻來得及聽過他的哭聲，連麵都還沒來得及見啊！

  刺痛鑽進了淚腺，眼淚一下泉湧出來，她想看清他的樣子，滾湧的淚水形成水霧，模糊一片。

  醒來以後她想過無數補救的辦法，但就是從沒想過，他這麽躺在骨灰盒裏，連補救的機會都沒給她。

  遲了！

  就算她沒日沒夜工作，守護好顧氏，那又怎麽樣？

  “寶貝——”剛出口，喉頭像哽著鋼刺，把後麵的話，刺在喉頭，插進氣管，痛得難受。

  更別說開口了。

  是媽媽沒用，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有保護好你……

  陸梓芯現在恨不得有把刀，能夠捅死自己！

  “你滾開！”

  “你這個殺人凶手！”

  “拿開你的髒手！”

  這時，白珊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陸梓芯隻感覺身體一歪，被推倒在地。

  腦袋些懵，就感覺劈頭蓋臉就是雨點般的拳頭，砸在她的腦上，身上……

  “住手！”低沉有力的嗬聲。

  熟悉到陸梓芯身魂一顫。

  顧墨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