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嗨,睡的好麽
作者:沈慕之南錦      更新:2022-11-26 14:10      字數:2286
  第124章 嗨,睡的好麽

    晚上還有生日party。

    每一年的今天,白爺爺都是最開心最忙碌的人。

    開心是因為南錦這幾年一直陪著他,和孩子們快快樂樂的;忙碌是因為要拍照。

    拿著南錦的照片,向遠在青梔莊園的serein顯擺,南錦最愛的人始終是他。

    每每這個時候,serein總被氣的不行,隻能找南錦告狀。

    南錦拿這兩個愛鬥嘴、愛爭寵的老人沒招,往往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五年下來,南錦躲的地方,薛明陽已經摸透。

    趁著周圍沒人,他正了正領帶,以自認為最帥氣迷人的一麵,邁步走向南錦。

    彼時的南錦,不再像五年前一樣留著颯爽公主切,她已經長發及腰,像是隨時做好準備要嫁人一樣。

    穿了身白色印有薔薇花圖案的旗袍,靜靜站在湖邊。

    皎潔月光照下來,使得她美如仙子。

    “美人兒,生日快樂。”薛明陽緊了緊褲兜裏的鑽戒。

    明明準備了五年,真正麵對南錦的時候,還是緊張的不行。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薛少,謝謝你專程飛過來給我慶生,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珍惜。”南錦一如五年前的口吻。

    這讓薛明陽又慌又急。

    “五年了,南錦,近兩千天,難道你還看不到我的真心嗎?”薛明陽很少直呼她的名字,問的不甘又委屈。

    南錦側頭,笑笑,“薛少,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不是真心拿你當朋友一樣,咋滴,還得讓我掏出真心給你看看?”

    沈慕之:!!!

    從來都是他遊戲人間,漫不經心的打發貼上來的女人。

    如今,他知道認真,在學著怎麽愛一個人,卻換來南錦的漫不經心。

    果然世事輪回,蒼天繞過誰,這就是報應。

    薛明陽委屈的想哭。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他?”這句話,薛明陽憋了五年。

    南錦皺眉,“他?”

    薛明陽:“你知道我在說誰!”

    南錦又笑了下:“活著為什麽非得喜歡著誰?一個人不好嗎?”

    在變相的拒絕他。

    薛明陽咬了咬牙槽,“給你看樣東西吧。”

    他做了兩手準備,右手口袋裏是告白求婚用的戒指;左手口袋裏是讓南錦清醒、開啟嶄新人生的物證!

    厚厚的一個本子,足足收集了五年——都是沈慕之出席活動時的報刊雜誌。

    陪他一起出席活動的女伴,五年來,從來沒換過。

    女伴的身份,和當初南錦收到的結婚視頻是一樣的,沒有正臉,隻有一個高挑背影。

    薛明陽翻到最後一頁,是沈慕之為愛女慶生的畫麵。

    “看到沒有,沈慕之已經有愛人有孩子了,他已經徹底把你忘了,你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不為了自己,是不是也該為了丸子和湯圓著想?他們最大的心願就是有個疼他們愛他們的爹地!”

    為了讓南錦死心,薛明陽把本子塞給南錦,好讓她看的更清楚。

    隻一眼,南錦便心口疼的厲害。

    圖片中的小公主,看著和丸子湯圓的年紀差不多,如果她的女兒還活著,是不是也像圖片中的小公主一樣漂亮?

    南錦深吸一口氣,“薛明陽,謝謝你的喜歡,我們不合適。”

    丟下這句,南錦轉身就走。

    走的毫不猶豫。

    “試都沒試過,你怎麽知道我們不合適?”對著南錦走遠的背影,薛明陽不甘心的喊道。

    回應他的,隻是遠處的海浪聲。

    “啊——”薛明陽一聲低吼,心裏實在憋的難受,來到酒吧,隻想把自己灌醉。

    或許醉了,他就不會這麽難受。

    那顆愛南錦的心,也能麻木,不會再像現這樣疼痛。

    一瓶高度威士忌下肚,薛明陽清醒了些,也在不經意間,瞧見了老朋友——白晨牧。

    這該死的緣分!

    每年的今天,無論在哪裏,他倆都像約好一樣的趕來瑞士見南錦。

    給南錦過完生日,又像約好一樣的在酒吧碰上。

    他買醉,白晨牧也是買醉。唯獨不同的是,白晨牧從來不表白,隻是默默的守護著南錦和孩子。

    薛明陽起身走過去,“兄弟,幹一杯?”

    “幹。”白晨牧舉杯。

    這是五年以來,兩人最平和相處的一次。

    像多年老友,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喝到趴在桌上。

    坐在角落裏的慕九月,看到這一幕,叫司機過來,攙扶薛明陽,她去攙扶白晨牧。

    人生就是這樣不如意,早在看出白晨牧對南錦心意的時候,慕九月便把愛意藏在心裏。

    五年以來,白晨牧總會喝到天亮。

    她也會坐在角落裏,陪著天亮。

    這個秘密,慕九月一直藏的很好,連南錦都不曾猜到,她真正中意的男人,會是白晨牧。

    “嘔——”

    酒吧門口,被司機扶上車的薛明陽,直接吐在車裏。

    慕九月一臉嫌棄的擺擺手。

    “打車送下他之後,趕緊送去洗車,髒死了。”慕九月吩咐完司機,再去打車送白晨牧。

    醉了的白晨牧,臉頰紅撲撲的,儒雅又可愛。

    “小錦,你來了……”白晨牧迷離地睜了睜眼,腦袋一歪,靠在慕九月肩頭睡著。

    隨著抵達酒店,白晨牧迷迷糊糊的,“我、我自己走。”

    話是這樣說,碰,撞到柱子上。

    “大師兄,小心!”慕九月和南錦一樣,都是稱呼白晨牧為大師兄。

    今晚,慕九月也穿了身旗袍。

    明明是黑色的,發型也是性感的波浪長發,看在白晨牧眼裏,就是南錦的樣子。

    “小錦,我可以吻你嗎?”酒壯慫人膽,酒後吐真言,白晨牧說完,喘著粗氣吻下來。

    慕九月腦中嗡的一聲,有什麽炸裂開來……

    之後的一切,來的突然又水到渠成,若問慕九月會不會後悔,她的答應是:永遠不會。

    翌日早上。

    宿醉後的白晨牧,有些頭痛的醒過來。

    一眼認出懷裏的女人是誰,不等反應過來,慕九月已經笑著打招呼,“嗨,睡的好嗎?”

    白晨牧:……

    慕九月:“你不會賴我,更不會讓我負責吧?”

    白晨牧:……

    慕九月:“不說話當你默認,默認就是同意,隻要出了這個門,我們就得忘記昨晚的一切,互不相欠。”

    慕九月說完,不管白晨牧有什麽反應,裹著毛毯進了洗手間。

    潔白床單上的那抹紅,讓白晨牧又驚又氣。

    驚的是,慕九月居然是第一次。

    氣的是,自此,他和南錦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