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過去式

  　　?這樣一來，他不過是自己可以欺騙自己，他和俞舒之間，還沒有真正結束……

  　　和秦源將話說到此，雖然結局是不歡而散，但是，俞舒心裏總歸是鬆了口氣的。

  　　他說，以後回香港後再麵談，俞舒覺得這要求是情理之中。畢竟，分手不能算是一件小事。

  　　心頭的事放下一樁，俞舒覺得輕鬆了許多。

  　　之後的五天，又是非常忙。

  　　俞舒發現，那個人……又在她的視野裏消失了…跬…

  　　她養成了不斷看手機的習慣。尤其晚上臨睡前，總是抱著手機入睡。可是，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手機都沒有任何動靜。

  　　失落……

  　　很失落……

  　　“舒舒。”

  　　這天，正在她在工作室發呆的時候，睛晚敲了敲桌麵。

  　　她回神，對上睛晚探尋的視線。

  　　“怎麽了？最近總是魂不守舍。”

  　　“……”心虛。勉強笑笑，搖頭，“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昨晚沒睡好。”

  　　睛晚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其實，她也不是不懂。

  　　“等這些事情忙完之後，我放你回香港，好好調整一下。”

  　　“……好。”俞舒頷首。回香港，遲早要回的。

  　　“對了，這份文件……”睛晚將一份厚重的機密文件遞給俞舒，“你幫我送到驍氏去。記住了，一定要親自交到呂秘書手上。”

  　　“去驍氏？”

  　　俞舒心裏驚跳了下。

  　　抱著文件，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心情還在起伏不定。

  　　極力壓抑著心底那份期盼……

  　　……

  　　闊別四年多，再站在這座大廈底下，俞舒還覺得恍然如夢。

  　　離開的時候，何曾想過還會再回來？

  　　她抱著文件，往大樓內走。連一樓的保安和接待人員都沒有換，還是從前的那些。

  　　時隔四年，竟然還記得俞舒。所以，她迎著所有人的視線，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樓頂。

  　　他這會兒……會在公司麽？再見到他，她索性就當做把那天的事統統忘了吧！大概，他也真的全忘記了……

  　　繚亂了她的心，又徹底的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俞舒越想，心下越是難過。

  　　正在此刻，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她怔了一瞬，探頭看了眼整個頂層，才在電梯門重新關上前，走出來。

  　　“舒舒，真的是你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抱著文件，往裏麵走的時候，熟悉的聲音竄過來。

  　　她一看，立刻笑開。

  　　“曖曖！你還在這上班呐？”

  　　杜

  　　曖曖竄過來，將她一把抱住。

  　　“當然得在這兒上班了，這可是驍氏，多少人擠破腦袋還進不來，我要是走了不是笨蛋嘛。況且，我現在還升職加薪了。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啊，我剛回來沒兩天。”

  　　“你來這兒找驍總吧？”杜曖曖這麽說著，俞舒的目光便下意識往總裁辦公室掃過去。

  　　可是，那扇門緊緊關著，窗簾也合得緊緊的，什麽都看不到。

  　　他此刻，在裏麵麽？

  　　“來得可真不巧，驍總最近幾天出差了。”

  　　“出差？”俞舒愕然。

  　　“對啊，飛加拿大了。”

  　　竟是那麽遠的另一個國度……

  　　她心情越發的訕訕了，“什麽時候走的？”

  　　“我算算。”杜曖曖想了一下，“好像是五天前。對了，就是五天前，上午走的。”

  　　五天前……

  　　不正是他們分開的那天麽？

  　　這麽久沒有出現，原來……他竟是出差了……

  　　可是，那天，他卻隻字未提。甚至，之後，也沒有半點消息。

  　　也是。

  　　他們算什麽關係？彼此都不是誰的誰，他出差，去哪裏去多久，又憑什麽要和她報告？

  　　她，沒那麽重要。

  　　他們之間……頂多隻能算是過去式……

  　　僅此，而已。

  　　“俞舒？怎麽了？”杜曖曖見她出神，搖了搖她的手臂。

  　　猛地回神，笑著搖頭，極力掩蓋著自己暗淡的情緒，隻道：“我不是來找驍總的，呂秘書在麽？我找她有點事。”

  　　“在的。這會兒在辦公室呢。”

  　　“那我先去找她。改天我們再一起吃飯。”俞舒勉強擠出一絲笑，和杜曖曖道別後，便往呂秘書的辦公室去了。

  　　將文件交給呂晨後，也沒有多留，獨自往樓下走。

  　　胸口，悶得厲害。

  　　自己終日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原來，已經飛出了國。而那個人，卻從未想過要和她哪怕聯係一次。

  　　俞舒帶著這樣沉鬱的心情，低著頭，默默的往驍氏外走。

  　　連和誰擦肩而過，都不曾注意到。

  　　而對方……

  　　亦是和她擦肩而過，走過去一步，卻是驀地頓在當場。

  　　轉回身，盯著那背影，猛看。

  　　“俞舒？”

  　　試探的低喚聲，在身後響起。

  　　失神的俞舒，被驀地喚醒。

  　　這個聲音……

  　　腳步，頓住。有些不敢相信。

  　　“舒舒，是不是你？”

  　　對方又詢問一次。

  　　俞舒能感覺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驚

  　　愕的，她回頭。

  　　驍明川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映入自己眼裏。

  　　四年不見，自己長大了。而他，也成熟了許多。

  　　西裝革履，帥氣英挺。

  　　“原來真的是你……”驍明川難掩眼中的激動，雙目定定的盯著她，眼神裏，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翻湧。

  　　“好久不見。”俞舒一樣激動。

  　　抬步，朝他走近一步。

  　　他長臂一探，將她一把攬進了懷裏。

  　　俞舒笑開顏。亦張開雙臂，回抱住了他。

  　　曾經的愧疚，曾經的辜負，一直是她心裏一根耿耿於懷的刺，如今他們再見麵，一瞬間她卻像是將過去的一切都釋然了那樣。

  　　他們，忽然間就變成了久違的一對老友。

  　　……

  　　俞舒發現，自從和驍明川重逢之後，她的生活便也熱鬧了起來。

  　　原本還以為四年後的他，20好幾的人了，應該要成熟蠻多。可是，事實上他骨子裏還是沒變。

  　　這兩天，他除了上班，三天兩頭的就往她酒店房間裏鑽。

  　　俞舒無奈得很，想攔都攔不住。

  　　“俞舒，你別住酒店了，搬去跟我住吧。酒店裏的飯菜多難吃啊，你看你現在瘦成什麽樣子。”驍明川躺倒在她的床上，兩手懶懶的墊在腦後，一雙眼不客氣的在她身上逡巡。而後，停頓在她胸口處，連連搖頭，“嘖嘖，真是……一點都沒有長大。”

  　　俞舒惱得不輕。

  　　抓了個枕頭，摔他臉上，擋住他一雙眼，“你看哪裏呢？起來，別把我床單給弄髒了。”

  　　俞舒又伸手將他大少爺要拉起來。

  　　驍明川一米八五的個子，哪裏是她能拽得起來的？

  　　反倒是被他一用力，反手把嬌小的她給直接拽到胸口上去。

  　　這場麵……

  　　俞舒尷尬，窘迫。臉漲得通紅，雙手撐在他肩膀上，掙紮著要爬起來。

  　　驍明川卻是邪肆一笑，雙腿直接鉗她腰上，像個八爪魚似的，將她鉗得緊緊的。

  　　“驍明川，你耍流氓呢！”

  　　俞舒發現了——這家夥，不是沒變，根本就是變壞了！壞得不得了！

  　　無賴得要死。

  　　“俞舒，都四年了，你還這麽容易臉紅？這四年，你在外麵沒交過男朋友吧？”

  　　“！要你管！你鬆開你的腿！”俞舒惱得要命。捏著拳頭，捶他。

  　　他是覺得不痛不癢。兩手還懶懶的疊在後腦勺上，一雙腿繼續禁錮她，和她談心，“這四年，我倒是交了不少洋妞。”

  　　“恭喜。”她皮笑肉不笑。

  　　他眯眼，笑望著她，“說實在的，我以前真的很喜歡你。這麽多年

  　　，我一直就想問你個問題，做夢都在想。”

  　　聽他提起以前，俞舒垂目看他一眼。

  　　安靜下來，沒有再掙紮，隻是正了正色，問：“什麽問題？”

  　　“你當時……心裏有過我麽？”驍明川亦是正色，眸光深邃，“哪怕隻是一瞬間。”

  　　這個問題，纏了他許多許多年。

  　　這幾年，他在國外，雖然有交過女朋友。但是，實在難以進入狀態。腦子裏，總歸全是她的影子。

  　　“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這種姿勢，總歸不是什麽談話的姿勢。

  　　驍明川沉吟一下，依言鬆開。而後，身子往裏挪一點點，空出另一側來，拍了拍，“坐這兒聊。我得盯著你的眼，免得你唬我。”

  　　俞舒就依言在他身側坐下。半靠著床頭，抱了個枕頭在懷裏。

  　　“以前……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喜歡你的。”

  　　當然，現在還是。

  　　一直都是。

  　　他從來都是個討喜的男孩子。

  　　驍明川眯眼，“然後呢？”

  　　“不是都說，每一個人的感情都會經曆年少懵懂、情竇初開和刻骨銘心至少三個階段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的年少懵懂，就是給了你……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年少懵懂和愛情之間，還離了一點點距離。是緣分的距離。”俞舒輕輕說著。

  　　“……”驍明川沉默。

  　　良久都沒有說話，隻是躺在那，若有所思。

  　　良久……

  　　俞舒垂目看他，想了想，還是道：“你還怪我麽？”

  　　“……”驍明川哼了一聲，不搭理她。

  　　“你別怪我了……”俞舒討好的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看，我不也遭到報應了麽？”

  　　孩子沒了，和驍南辰也……

  　　驍明川眉心一皺，側過目來狠狠瞪她，“什麽報應？你現在過得哪裏比誰差了？”

  　　驍明川是真的惱了，臉色難得如此嚴肅。俞舒知道自己那話惹了他，吐吐舌，“好，我說錯了，沒有報應，我現在很幸福。這總可以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