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五公主韓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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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躍 更新:2022-10-12 22:25 字數:5337
五公主是沒料到他大白日,突然起了色心。
且覺得這光線太亮
這才生出了了些許退怯,如今被他直接挑了出來,似是她有多怕他似的。
試想這六年裏,他哪回不是被自己折磨得麵紅耳赤,最後去了淨室,她有何可怕的
她都二十二了。
還完好無損。
今日去了東宮,還被太子妃拿這事,笑話了她,“平日裏,殿下瞧著倒是挺威風,這都六年了,怎還沒到那一步殿下是個姑娘,稍微主動些,我就不信他韓大人還真能坐懷不亂”
五公主沒敢同其說,她何止是主動,她手段都用盡了
她沒臉說。
說出來不就證明,她不夠魅力,沒那個本事,讓韓大人對她失控。
想想曾經皇兄,那般清高的一個人,太子妃一個溫泉,不也就搞定了。
前後才花了多久。
半個月不到
自己呢,六年了。
是個鐵,也該融化了,且這塊鐵,如今明顯已經有了自甘融化的趨勢,她怎可能退縮。
白日就白日吧,他不怕,她還怕什麽,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身子都給他看過,親也親過了,她有什麽好扭捏。
她巴不得呢。
“韓大人哪隻眼睛瞧見本宮慫了。”骨子裏的那股子傲氣冒了一出來,五公主的腰杆子便是一挺,索性也跪在了床榻上,看著氣勢洶洶地朝著她走過來的韓靖。
韓靖沒應,那腰帶的卡扣已經被他取下,提手一抽,將那根皮製的腰帶,利落地抽了出來。
五公主:
她也不能輸。
五公主也當著他的麵,抬手將自個兒身上早已淩亂的短褥,褪至了肩頭,絲毫不懼地看著他,嬌聲嬌氣地道,“韓大人這樣,本宮真害怕”
嘴裏雖說著害怕,可那雙眸子,卻是大膽之極。
韓靖的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頓在了十步之外,黑眸緊緊地看著她,低啞地問道,“是嗎。”
“嗯。”五公主點頭,又火上澆油地往自個兒身上點火,道,“就是不知道韓大人待會兒,會不會讓本宮失望”
五公主說完,便覺對麵的那雙眸子內,爆發出了一股子的危險氣息。
五公主心頭到底是生了虛,輕輕地咽了一下喉嚨,可話既然說出來了,便也收不回來了,隻能硬著頭皮對他對上。
屋內安靜了一瞬。
韓靖薄唇一抿,手裏的腰帶突地往地上一扔,快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那架勢實在是有點嚇人,五公主情急之下,一把褪下了掛在肩頭的短褥,劈頭便朝著他扔了過去,“韓大人”
雪白的短衫,突然砸過來,夾雜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快要招呼到他臉上時,韓靖才伸手,穩穩地接住。
腳步沒有任何停留,繼續往前,到了床榻邊上,衣擺一掀,直接跪膝而下,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五公主的眸子一顫,可心頭較著勁兒,瞥著一股硬氣,愣是沒動。
韓靖看著她上下煽動了的眼睫,勾唇一笑,手掌輕輕地握住了她圓記潤的肩頭,穩穩地往後推去。
五公主的身子,一瞬倒在了青色的雲錦被褥上,眸子裏閃過一絲驚慌,還未回過神來,韓靖已欺身而上,不給她任何掙紮的空間,雙腿跨坐在了她的腳踝處,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不急不忙地褪著身上的衣衫。
紫黑色的飛魚服外袍褪去,裏頭是一套錦白色的裏衣。
五公主倒也不稀罕,與他同榻了五年之久,無論她如何撩撥,使出渾身解數,夜裏睡覺時,他一直都是這副樣子,從不褪衣杉。
即便是她自己扒了個幹淨,往他身上滾去,他也死死地堅持著自己的底限。
這麽多年都沒有打破,五公主也沒抱什麽希望,可心頭到底又懷了幾分期待,好奇地打探了過去。
韓靖也沒讓她失望。
動作並沒有停下來,手指頭繼續摸到了中衣的衣帶,極為幹脆地一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褪下了身上最後一層束縛。
衣衫扒開的瞬間,五公主的心口猛地一跳,彷佛到了嗓門眼兒,同時一股子燥熱從皮肉底下鑽了出來,她想控製都來不及,酡紅的紅暈,迅速地爬到了她的臉上。
曾經她隔著他的衣衫,不隻一回地碰過他的胸膛。
也曾將自己的手伸進去過,頭枕著他的胸膛無數回,可五年裏,竟也沒有一回,親眼目睹過他衣衫底下的身子。
五公主一直都知道他的胸膛很結實,還曾問過他,“是不是習武之人,都像韓大人的身板子一樣,硬得跟塊石頭一樣。”
他沒答。
如今一瞧,那膚色如古銅,線條緊繃,身上的六小塊兒肌肉,可不就是石頭。
還有
五公主的目光剛碰到了他的胸膛處,紅暈瞬間燒到了耳根,五公主終究是偏過了頭,忍住了臊意,誠心誇了他一句,“韓大人,真好看”
剛說完,腳下便是一鬆,隨後一道身影朝著她落了過來,擋住了一片光亮,清淡的幽香,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
她身上的短褥,也早就沒了。
腰身被壓迫地往裏一陷,將那折疊好的被褥,壓出了一個深坑。
萬根青絲,散落在青色的綢緞上,她膚色緋紅,眸色如驚鹿,胸口的跳動已經連在了一起,“咚咚——”的聲音落入耳中,一陣子近,一陣子遠的,五公主已分不清,誰是誰的了。
身前滾燙的溫度,沒有一點阻礙地貼著她,她周身軟榻了下來,動彈不得,便也如同案板上的魚,前麵所有的豪言壯語,盡都啞了聲。
雖緊張,但她斷然不會逃避。
且她也不想承認自己的緊張,她盡量地維持住了自己的不為所動,似乎毫不在乎,要任由他胡作非為,怎麽著她都奉陪。
可他才稍稍一動,那赤紅的麵兒上強裝出來的一抹冷靜,瞬間土崩瓦解。
尤其是看到了停在她上方的那雙眼睛,裏頭的神色,再也不同往日,沒了清冷的矜貴,黑眸沉沉如同深淵,緊緊地凝視記著她。
裏頭的那分欲求,也明明白白地顯露了出來。
直到此時,五公主才意識到,即將會發生什麽。
他是認真的。
她適才剛答應了他,同他成親,他便也無需再忍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五公主的心口跳得更為歡快,壓過來的身子,也隻是碰到了她,並沒有半點重量,她卻開始有了窒息之感。
急促的呼吸,帶動著他的氣息,流轉在兩人眸子裏的氣氛,越來越沉寂,黏糊直到一發不可收拾。
韓靖俯下了頭,五公主到底是承受不住,閉上了眼睛,唇瓣落下來,卻是先碰到了她的額頭上。
五公主的眸子微微顫了顫,剛要睜開,韓靖的吻又繼續落了下來,從她的眉骨之間,一寸一寸地往下吻。
五公主的腦子,暈沉沉地,本就是心甘情願,求之不得,這會子更是沒有了一絲抵抗,由著他,慢慢地將她吞噬。
吻移到了她的鼻尖處,呼吸又攪在了一起。
韓靖俯瞰著她,漆黑的眸色,已經映不出半點光亮,唇瓣在她挺翹的鼻尖上一點,下一瞬,便勾住了她的唇。
炙熱的,一觸即發的悸動,纏繞著兩人的理智。
唇齒相碰相繞,韓靖感受著她不斷的崩潰,臉上的神色,也慢慢地有了變化,唇角一揚起來,像極了那日在樂坊,她瞧見的那般風流之態。
有些事兒想起來和做什麽,完全不一樣。
五公主也就是膽兒大,靠著一股子衝勁兒,篤定了韓靖不能將她如何,才愈發地放肆,日子久了,便給了她身經百戰的錯覺。
如今實打實地操作上了,卻又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了。
五公主能在燈火下,自個兒褪了衣衫,立在他麵前,卻無法承受他此時,明亮的光線上,主動動手,來撕扯她的衣裙。
在身子的裙子即將要被剝去之時,五公主猛地一個驚醒,推開了他的唇,喘著粗氣地道,“韓大人,窗”
太亮了。
那窗欞就開在他的床榻的側方,上回她在他這兒過夜,還覺得窗欞開的剛剛好,能看到外麵的一輪明月。
如今那太陽光,火辣辣地正照在半空,光線從窗欞內穿進來,還有些刺眼。
這要是什麽都沒了,她身上有幾顆痣,豈不都能被看得幹幹淨淨。
五公主的意思是,他能不能在開始之前,尋個什麽物件兒,將那窗欞擋住,好歹也沒那麽羞恥。
可韓靖似乎是會錯了她的意思,聽她說完,他的手掌便覆了過來,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視線一片黑暗。
五公主:她不是
五公主還未再說出心頭的想法,身下的裙擺便被他攥在了手裏,猛地一拽,唇瓣再次覆了下來。
盡管被韓靖捂住了眼睛,光澤還是時不時地從他的指縫中溢了進來,眼前一陣忽明忽暗,五公主的額頭漸漸地生了汗珠。
日光灼熱,片刻之後,整記個人便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屢屢發絲都黏在了一起
李默出去後,徑直去了公主府。
秋揚正候著消息,聽說李默來了,趕緊迎了出來。
今日五公主從宮裏出來後,鐵了心地要進督察院,馬車直接到了督察院,人一到,秋楊便被她打法走了,“就算是他要趕我走,也得將我送回來不是。”
如今秋揚一個人,回到了公主府,一直在等著消息,見大半個時辰過去了,殿下未回來,心頭還鬆了一口氣。
五殿下破釜沉舟,那般上門去求人,若是韓大人還是不肯低頭,以五殿下的脾氣,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
如今聽說李默來了,秋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心頭還有些緊張,一見麵,未等李默開口,秋揚便先問道,“五殿下見到韓大人了?”
李默不想吭聲。
何止是見到了,還手牽著手,將人領到了後院。
李默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怎麽了,平日裏分明很能堅持自己的原則,可每回同五公主,一到關鍵的時候,總是不得勁兒。
李默的臉色有些別扭地道,“勞煩秋姑娘替五殿下尋兩身衣裳。”
一身衣裳怎麽夠。
就眼下這個陣勢,今夜她必然也回不來了,明兒早上還得換洗。
秋揚一愣,便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麵兒上倒是興奮得很,“李公子稍等會兒,我馬上就收拾好。”
秋揚說完,趕緊進屋去收拾。
收拾時,卻不隻收拾了兩套,想著兩人分開了這麽久,今日好不容易和好了,五殿下肯定不會願意早回來。
秋揚給裝上了四五套衣裳,提了兩個大包袱,出來拿給李默時,李默臉色都變了。
這是要住到何時。
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李默內心盡管極為地排斥,可到底是沒敢吭聲,沉默地將包袱接了過來,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回到督察院後院時,路上還碰到了溫大人。
溫大人瞧了一眼他手裏的東西,心裏倒是明白,就適才兩人那熱乎勁兒,五殿下怕是要在督察院住上了。
可還是忍不住,八卦地問了一聲,“五殿下的?”
李默點頭,並沒有多說一句。
溫大人心領神會,便同李默道,“待會兒過去,替我同韓左史說一聲,明家的證人已經來了,我先去審問,韓大人不必著急。”
“好。”
李默提著包袱,走去了後院,到了門前,卻見跟前的門扇緊緊地閉著。
這麽多年,李默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
平日,主子從不在白日回後院,更別說這般關著房門。
李默立在門前,將手裏的包袱擱在了門外,正要抬手去敲門,卻突地聽到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韓大人,別了”
李默神色突地一震。
那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他聽出來了,那是五公主的聲音,可五公主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被主子弄哭,還求了饒
李默的神色正愣著,屋內又傳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李默:
李默即便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爬,耳根子一瞬紅透,轉過身,腳步極快地離開了廂房外。
屋外的日記頭斜下,徹底地偏西了,五公主才被他鬆開,跌到了床榻上的被褥裏,動彈不得。
不隻是腿,腰、肩、胳膊,其他地兒沒有一處輕鬆,周身又酸又脹,卻奈何提不起半點勁來。
幾番被翻來覆去地倒騰後,五公主對跟前的光線,倒是徹底地適應了。
韓靖的那股勁頭一上來,她就差散了骨頭,哪裏還有功夫去計較,自己是不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合著,他該看的也早瞧見了。
每一寸,每一個地方,沒有哪處,被他放過。
起初她還能咬著牙,堅守著自個兒的主導地位,可他,就不是個人
她每說一句,他發狠一回,非得要將她徹底地折服了,她倒是很能識時務,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軟了態度,他卻還是沒有放過她。
且還問她,“殿下,臣讓你失望了嗎。”
五公主認識了他這麽多年,就沒見過他何時同自己記過仇,今日卻是處處同她翻起了舊賬。
一幕幕,一樁樁,同她翻了個徹底。
五公主本就是死鴨子嘴硬,仗著他的忍讓,耀武揚威了五六年,硬碰硬,他是練武之人,她怎可能占得到便宜。
他身上的勁兒,就是取之不盡每回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她正要鬆口氣了,才翻過身,人就被撈了起來。
她立在那,兩條腿,愣是沒撐住,當場就軟了下來。
起初的那股囂張勁兒,不僅被他磨了個幹淨,還讓她尤其地狼狽。
到了這會子了,麵子,傲氣,她已經什麽都不想想了,好不容易解脫,得以喘息,裹著跟前的被褥,卷縮在那兒,動也不動,徹底地沒了聲兒。
夏末的天,白日裏到底還是有些熱,韓靖的鼻尖也有了汗珠。
適才見她實在是哭得厲害,便也鬆開了她,如今見她裹著被子,藏頭不藏腚,本就沒有完全消下去的燥熱,又有了被她撩起來的趨勢。
韓靖伸手去拉被她壓在身下的被褥,想先替她蓋上,才動了一下,跟前躺著的人,便帶了哭腔,“韓大人,你別來了,本宮當真是夠了”
夠夠的了。
韓靖:
軟軟的聲音,帶著嘶啞,當真是累到了極致,韓靖便也罷了,沒再去動她,起身尋了一件自己幹淨的裏衣,輕輕地給她搭在了身上,及時地道,“我不動你。”
五公主剛繃直的身子,又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韓靖安靜地坐在了她的身旁,目光柔和地落在了她埋進了被褥中的半張臉上,見那發絲已經黏上了她的唇角,輕聲喚了一聲,“安陽。”
“嗯。”
“我帶你去洗洗。”
話音剛落,五公主的頭又往被褥裏埋了幾分,堅決地道,“不要。”
頭一回結束,他就帶她去洗了。
洗得轟轟烈烈。
她信他個鬼
“那你歇息一會兒,我不擾你。”韓靖說完後,當真沒再出聲。
五公主太累了,沒了力氣去應他。
良久過去,待身旁的呼吸聲,漸漸地平穩了下來,韓靖才睜開了眼睛,俯下身,輕輕地抬起了她的胳膊,取出了被她捂在臉上&3034記0;被褥。
再給她蓋上,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撿起了地上的衣衫,去了淨室。
出來後,便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英俊的臉上,依舊是精神飽滿,冷清如月。
見床上的人還沒醒過來,韓靖也沒去打擾,打開了門,將李默拿過去的兩個包袱提了進來,給她放在了床頭的木幾上。
再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來後,才抬步走了出去,拉上了房門。
今日從宮中回來,韓靖徑直回了後院,還未曾去過前堂,呈文還攥在他手上,一竿子人都在等著他。
從廂房出來,韓靖沒見到李默,快要出院子裏,才見其躲在了屋角處,也沒什麽意外,直接吩咐道,“去守著。”
李默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頭一低,及時地掩去了臉上的紅暈,“是。”
五公主覺得自個兒大抵是暈死過去的。
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內也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