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牽絲偶      更新:2022-10-12 11:13      字數:6485
  第29章

    四個人在外麵玩了一整天,離開青山寺後,鄭宣又請她們去了一家很不錯的烤肉店,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天,身為學長的鄭宣,充滿責任感地給她們科普了一些學校裏的不怎麽正經的知識。

    比如二食堂大師傅的手藝一直穩定,就是每周四中午的燒魚,總是帶點熟悉的臭襪子的味道,大師傅和魚肯定有一個不太講衛生。

    錢曉萌避開一切障礙直指核心:“學長你也有臭襪子的煩惱嗎?”

    鄭宣:這讓他怎麽答?

    這個學妹為什麽這麽刁鑽?

    難道她不知道,臭襪子是每一個運動係男生的煩惱嘛!當然也是他的!!

    鄭宣擺擺手:“這個問題過。”

    再比如,圖書館三樓第五排靠牆的位置是監控死角,約會可以考慮去那裏。

    “所以你都在那個位置上做過些啥?”錢曉萌退下,柳木木又頂了上來。

    鄭宣:我今天到底為什麽要嘴賤?

    雖然吃飯的過程對鄭宣來說多少有點不友好,但對柳木木她們來說還是很愉快的,鄭學長很好的娛樂了她們。

    大家吃的心滿意足,鄭宣付了賬,還把她們安全送回學校。

    回寢室的路上,錢曉萌看了眼走在身旁的薛藍,突然有些疑惑地對她說:“藍藍,你今天身體好多了,晚上吃了那麽多烤肉好像也沒覺得不舒服?”

    今天她們吃的都不少,有烤肉還有海鮮,之前薛藍吃多了油膩的食物,很快就會有反應,現在好像挺正常的。

    而且平時累到了,她的臉色就會很差。

    雖說來回路上都坐車,但青山寺那麽大的寺廟,逛一圈至少也需要走一個小時,薛藍到現在都還臉色紅潤,也沒有喊過累。

    薛藍聽到錢曉萌的話也愣了一下,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麵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以前她就像是被一層罩子籠罩起來了一樣,根本感覺不到夏天的熱度,隻覺得冷。

    可是現在,皮膚好像一下子就能感覺到溫度了,連呼吸的空氣都是悶熱的。

    這感覺就像是,突然回到了人世間。

    “真的……從寺廟回來之後,好像確實不一樣了。”薛藍眼中有驚喜,也有些許彷徨。

    她希望自己的身體真的恢複正常,又擔心這樣的正常隻是短暫的。

    錢曉萌看了眼柳木木,笑道:“看來青山寺還是很靈的嘛,果然就該聽我的,多出來走走才對。”

    “有道理,下次我們帶衛雪一起去。”

    ……

    三人嬉笑聊天的聲音漸漸變小,校園裏亮起的路燈,將三人遠去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可能是因為今天的運動量超標,剛剛十點半薛藍就爬上床睡覺去了。

    不一會兒,她的床上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往日睡覺時要蓋得嚴嚴實實的棉被,早就被她踹到了腳下,她身上隻穿著單薄的棉布睡衣,並沒有覺得冷。

    事實上大家以前都這麽睡,隻有薛藍覺得冷而已。

    錢曉萌墊腳朝她床上看了眼,然後小跑到柳木木床邊,小聲問她:“今天那個平安符到底是什麽情況?”

    雖然她接受了柳木木會算命的事實,可是見到那麽不科學的一幕,多少還是受了些衝擊。

    “我也不清楚。”因為不懂,柳木木不能輕易下結論,隻能說,“這幾天我去找懂行的朋友問一問。”

    她剛才給燕修發了一條信息,可惜他沒回。

    假期的第三天,早晨七點半,董正豪打電話叫柳木木下樓。

    “爸爸,美好的假期你為什麽不在家裏睡覺?”柳木木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把手機拍在耳朵上,不想動。

    “因為爸爸想你了,你妹妹也想你了。”董正豪說完,把手機朝向後座。

    後座上乖乖坐著的董悅叫了一聲:“姐姐,爸爸和媽媽吵架了,他&*……”

    話沒說完,董正豪急忙把手機貼到自己耳邊:“總之你快下樓,給你五……不,給你十五分鍾!”

    “好吧。”

    一個跟老婆吵架,很可能打算帶著兩個女兒離家出走的男人,我們要容忍他偶爾的任性。

    去衛生間刷了個牙,用涼水抹了把臉,柳木木頂著亂七八糟的丸子頭飛奔下樓。

    遠遠看見穿著短褲背心的女兒跑過來,董正豪不滿意地嘟囔了一句最近和來自北方的生意夥伴學會的詞:“咋咋呼呼。”

    說完後,又轉頭警告小女兒:“不準告訴她!”

    董悅乖乖地坐在後麵,不說話。

    拉開車門,柳木木鑽進後座,董悅等她坐好了,小聲說:“爸爸說你咋咋呼呼。”

    聽力比較好的董正豪:養女兒跟養叛徒有什麽區別!

    接了人之後,董正豪先帶著她們去吃了早餐,然後去了附近的花市。

    柳木木還以為他想要養點花花草草陶冶情操,誰知道他下了車直奔賣仙人掌的攤位去了。

    賣家那仙人掌養的,跟狗熊的巴掌一樣大,上麵的刺又細又長。

    董正豪滿意地買了一盆,然後又去挑了一個足球那麽大的仙人球,要是不小心坐上去,後半輩子就要交代了。

    “他受什麽刺激了?”柳木木小聲地問董悅。

    “早上爸媽因為外公和外婆的事吵起來了,媽媽帶著董奇去了外婆家,爸爸很生氣。”

    “這和他買仙人球有什麽關係?”

    “嗯……”董悅的表情略微有那麽點尷尬,“外公和外婆最近迷上了養生,也不知道聽誰說的,空氣裏有氦氣,對身體不好,他們花了兩萬多塊錢買了個純氧機,又說最近手頭錢不夠花了,找媽媽要五萬塊錢,被爸爸聽到了。”

    董正豪聽到兩個女兒嘀咕的話,付了仙人掌的錢後轉過身,惡狠狠地對董悅說:“等你媽回家,讓她把這兩盆送去你外婆家,他們不是隻吸純氧嗎,讓他們抱著吸,天然造氧機,不到一百塊錢。”

    柳木木驚奇地讚歎一句:“爸爸竟然知道仙人掌能製氧,真博學。”

    然後兩個女兒站在那裏啪嘰啪嘰給他鼓掌。

    董正豪頗為不要臉地站起身,挺挺肚子:“那當然,你們爸爸我年輕的時候學習特別好。”

    背後賣仙人掌的攤位老板頗有點一言難盡地看著父女三人。

    柳木木的十一假期,從仙人掌開始,到仙人掌結束。

    假期的最後一天,已經和老公連續吵了兩架的薑麗,終於把仙人掌和仙人球運去了她父母家。

    錢沒有,但是有來自女婿的關愛兩盆。

    不知道他們感不感動?

    下午兩點多,已經失聯了四天的燕修終於回了柳木木的信息。

    燕修:剛下飛機,有事?

    柳木木:有!

    本來想撥電話過去的燕修頓了頓,還是發了條信息過去。

    燕修:一個小時後來市局找我。

    燕修身邊,紮著馬尾的年輕女人好奇地探頭想要看他手機上的內容,被他看過來的冷漠的眼神嚇得縮了回去。

    等在機場外的車接到了人,將他們直接送往市局。

    柳木木在燕修他們到之後半個小時才到,手上還拎著兩個很大的塑料袋。

    方川剛走出辦公室就看見柳木木拎著東西過來,一邊去接她手裏的東西一邊客氣道:“來就來嘛,怎麽還帶東西呢,我們是絕對不會收群眾一分一線的。”

    柳木木冷漠臉:“哦,那是我妹給我寢室同學做的水果撈。”

    為了保鮮,裏麵還放著兩個冰袋。

    方川手一僵。

    柳木木越過他走進辦公室,順便道:“另一袋是給你們的。”

    最近家裏水果泛濫,她正好要找燕修幫忙,當然要順便意思一下。

    燕修的辦公室已經煥然一新,上次遭遇過毀滅性打擊的痕跡全部消失不見了。

    柳木木心想,這一定就是金錢的力量了,以及,桌麵上那個擺件看起來就好貴,讓人蠢蠢欲動。

    燕修正在低頭看一份文件,並沒有注意到她走過來,柳木木正要敲門,突然發現辦公室裏還有一個人,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女人。

    那人似乎正要和燕修說話,看見了柳木木後愣了一下:“你……有事嗎?”她疑惑地問。

    柳木木一雙杏眼眯了眯,眼神不善。

    燕修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柳木木,神色自若地將文件放下:“有什麽事?”

    柳木木身後,方川剛把她送來的水果撈分下去,自己正拿著一盒在吃,本來打算給燕修也送一盒,不過看現在這個局麵,他還是別摻和了。

    “她是誰?”柳木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氣勢洶洶地問他。

    這問題很好,方川吃了一粒葡萄,他也很想知道。

    隻知道這女人是京市總部過來的調查員,但是對方好像和燕修很親近的樣子。

    “……我堂妹。”短暫的沉默了一瞬,燕修回答。

    “為什麽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柳木木眼神凶凶的看向他,眼睛裏兩個大字,不信!

    燕修雙手環胸,想了想:“大概我的基因比她好?”

    毫無兄妹之情的發言。

    燕靈一臉茫然,為什麽扯上自己?以及這個小姑娘到底是誰,她哥的領導嗎?

    柳木木將信將疑地走進去,看看燕靈,又看看燕修,真的一點都不像。

    “需要去樓下開個證明,證實一下我們的血緣關係嗎?”語氣過於正常,也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在嘲諷。

    柳木木飛速坐到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雙手放到腿上:“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好奇。”

    燕修黝黑的雙眸從她身上移開:“到底什麽事?”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給他看:“你看,紅了。”

    那天碰到符的手指,過了好幾天還是紅色的。

    雖然不疼不癢,但是有點奇怪。

    “碰了什麽?”燕修眉頭微皺了一下,手指在她指尖捏了捏,“疼不疼?”

    “不疼,沒什麽感覺。”說完,還勾了勾燕修沒收回的手指。

    旁觀的燕靈:有人在X騷擾她堂哥,竟然還沒被叉出去弄死一百次,我的天好刺激!

    “我隻是碰了同學手裏的一張平安符,然後手就成這樣了,那張符也化成灰了。”柳木木一臉無辜地繼續說。

    燕修收回手:“隻是輕微的反噬,平安符可傷不到你。”

    一道紅印算不上傷,但能留下痕跡,可見反噬的力量不小。柳木木身上有卦師牌,那是卦師用來保命的東西,能穿透它的防護,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符籙了。

    柳木木看著指尖上的那抹痕跡,若有所思:“所以,那不是平安符?”

    她抬眼看向燕修:“能確定是什麽類型的符籙嗎?是對人有益的還是有害的?”

    “如果發生這一切時,你沒有對符籙的擁有者做出不當行為,那麽有八成可能,那張符比較危險。”

    柳木木眨眨眼,胳膊壓在桌麵上,身體微微前傾:“那是我同學的男朋友送給她的符,所以我現在報警,你們能不能抓他?”

    “證據呢?”

    “那張符啊……”柳木木默默閉上嘴,符沒了。

    她依然不死心:“可是這件事明顯就有問題,我覺得那張符沒了之後,我同學身體都變好了,你們真的不能查查嗎?”

    燕修沉默。

    方川這時候上前,拍了拍她肩膀:“不是我們不查,而是你這話基本等同於,你發現同學的男友送給她一把槍,那把槍還被你弄沒了,現在你懷疑她男友要殺死她。

    如果真的是槍,哪怕是懷疑我們也得查一查,可那就是一張未知用途的符籙,並不能證明是用來害人的,可能是他買錯了符,也可能是其他各種原因。我可以把人帶回來,但是什麽證據都沒有,二十四小時後依舊得放人。”

    哪怕他們相信柳木木,也不可能去查一個還沒有發生,沒有受害者,沒有證據的案子。

    柳木木咬了咬唇:“我還是相信我的判斷。”

    方川隻能看向燕修,燕修在短暫的沉默後終於開口:“我可以畫一張平安符給你,讓她隨身帶著,如果真的出現危險,能救她一命。”

    “好。”柳木木點頭,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燕修看了眼身旁的燕靈,她趕忙去拿黃紙和朱砂。

    燕修隨手畫了兩張平安符,將其中一張疊好,裝進燕靈提供的符袋裏,推到柳木木麵前。

    另一張還沒疊,燕靈試圖伸手去勾,被她堂哥用筆頭打了下手指,她飛快地收回手,不敢吭聲。

    柳木木也探出自己的爪,還沒碰到就聽到燕修說:“平安符對你無效。”

    “我就是想試試。”她悻悻地收回手。

    方川嘿嘿一笑,把多餘的那枚平安符拿了起來,熟練地疊好,燕修沒有製止,顯然就是給他的。

    拿到平安符的方川朝柳木木顯擺:“唉,可惜你不能用。”

    柳木木撇嘴:“我們卦師保平安從來不靠符。我出門前就算好了今天先邁左腳吉利還是先邁右腳能撿到錢,你能嗎?”

    這個真不能,方川想了想,好像是被比下去了。

    拿到了平安符,柳木木今天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看了下時間,她拎起給舍友的那一袋水果撈就往外跑:“我走啦,拜拜。”

    “唉,要不要開車送你去學校?”方川在後麵問。

    “不用。”

    聲音還沒消失,人已經沒了。

    “跑的可真快。”方川嘀咕。

    “像隻兔子。”

    “什麽?”方川沒聽清。

    “沒什麽,讓你拿的案卷呢?”燕修問。

    方川拍了下額頭,剛才隻顧著看熱鬧,都忘記自己要幹什麽了。他衝辦公室的兩人說了一句:“稍等。”

    然後衝了出去。

    燕靈還眼巴巴看著自己堂哥,很想問一下剛才那個在他堂哥這裏那麽大麵子的小姑娘到底什麽來頭,不過看他毫無情緒波動的臉,最終按捺下了這個念頭。

    柳木木到寢室的時候,衛雪也已經回來了。

    比較奇怪的是薛藍竟然也在,柳木木還以為她會去見徐安澤。

    把從家裏拿來的,由妹妹親手做的水果撈分出去,大家一致表示,以後柳木木的妹妹就是她們妹妹了。

    柳木木十分小氣地拒絕了她們隨便認妹妹的行為。

    “藍藍,你男朋友還沒回來嗎,怎麽沒和他出去?”柳木木試探地問。

    薛藍穿著睡裙坐在床上,兩條腿耷拉在床邊,想了想回答說:“阿澤說晚上七點才下飛機。”

    “這麽晚?”

    “嗯,原本是今天上午的飛機,好像發生了什麽事耽擱了,他就改簽了。”

    “哦……”柳木木和錢曉萌交換了個眼神。

    衛雪這時候突然開口:“我一直想問藍藍,你這幾天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健康?”

    假期這幾天,薛藍的狀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衛雪幾天沒見她,感覺像是換了個舍友一樣。

    薛藍有點開心地摸摸臉:“真的嗎?我還沒來得及告訴阿澤,他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徐安澤會不會高興,她們不知道,他現在也沒心思和薛藍聯係。

    原本他和卓染說好了,回去的時候分開走,可是他要去機場前,卓染突然頭疼,他不得不留了下來。

    卓染從小身體不好,他被送來卓家之後,一直是他陪著卓染。

    她每次生病脾氣都變得很差,動輒對他打罵,還不能還手。在卓叔叔和林阿姨眼裏,那隻是小孩子鬧著玩,在徐安澤眼裏,是羞辱。

    可惜,無論他是怎麽想的都不重要,他逃離不了卓家,他是被家人送來給卓染續命的手段之一。

    返回慶城的飛機上,卓染臉色蒼白地枕在徐安澤的肩膀上,她的雙手死死掐著徐安澤的胳膊。

    兩人離得太近,以至於她近乎惡毒的話語清楚地傳進了他的耳中。

    “我的身體本來已經恢複了,為什麽突然惡化?是不是你那個小三女朋友發現了什麽?還是你故意告訴了她?”

    徐安澤本來不想理會她的無理取鬧,但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引起了周圍乘客的注意,他隻能低聲解釋:“我既然答應了幫你,就不會反悔。我什麽都沒有告訴藍……薛藍。”

    卓染嗤笑一聲:“說不定,是你突然不忍心了呢?你從小看我受苦,就覺得這些是我該受的,你不忍心她變成我這樣了。”

    “她對我確實很重要,我也不願意見她變成你這樣,但是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這是我欠卓家的,也是欠你的。”

    “你最好不會反悔!”一陣陣眩暈惡心的感覺,讓卓染掐著徐安澤胳膊的指甲掐得更深了。

    “可能隻是薛藍身上的那張替命符丟了,離開的時候卓叔叔說了,儀式已經準備好了,等你生日那天,正式舉行了替命儀式,就不再需要替命符了。”

    所謂替命儀式,當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準備成功的。

    為此,他被送到了被選中的,和卓染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薛藍身邊,以感情為代價,得到了所有替命儀式中需要的東西。

    一開始,他隻是想用薛藍的健康,換取自己的自由。

    卓家像是他身上的枷鎖,隻要卓染一直病弱,他就永遠都逃不開。

    徐安澤心裏清楚,卓家人看不上他,但是他能幫卓染壓製病情。如果卓染好了,他的利用價值也就沒有了,他們願不願意放了他,隻是一句話的事。

    遇到薛藍後,他覺得用這場交易來換取他和薛藍未來在一起的可能,也挺劃算的。

    薛藍的身體會變差,但他會永遠照顧她。

    飛機終於落地,徐安澤扶著卓染下了飛機,他把卓染扶到一旁休息,自己去一旁取兩人的行李箱,還沒拿到箱子突然聽見有人尖叫。

    回頭一看,發現卓染栽倒在地,滿臉是血。

    同一時間,寢室衛生間裏,柳木木將從燕修那裏拿來的平安符放到薛藍手上,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這是我專門向一個朋友求來的平安符,很重要,一定要貼身放好。”

    頓了頓,她又道:“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家徐安澤,能做到吧?”

    薛藍握緊手中的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總覺得有一股暖意從手心一直蔓延全身。

    她重重地點點頭:“我記住了,誰都不會告訴的。”

    然後,她十分鄭重地對柳木木說:“謝謝你,木木。”

    她知道柳木木會算卦,她的朋友肯定不會是普通人,連她都需要去求,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薛藍心中記著這份恩情。

    事實上,代價倒是沒有,還趁機摸了摸小手,就很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