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大小姐不死不休,尋找破除HN69之法
作者:顧清淺 傅謹默      更新:2022-10-11 22:41      字數:2195
  第122章 大小姐不死不休,尋找破除HN69之法

    眼淚“唰”的一下就滾了下來。

    顧清淺強壓下心中巨痛,捧起傅謹默的臉,與他四目相對,“都已經結束了,傅謹默,你聽我說,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你沒有錯!

    是他們要趕盡殺絕!

    是他們罪有應得!

    你還有我,你看看我,我會長長久久的陪著你……”

    傅謹默隻是怔怔地,一語不發。

    顧清淺哭得更凶了,一把將人摟過來,“剛求婚就想跑嗎?還說什麽讓我給你守寡,混蛋,沒門兒,你要死了,我明天就找人嫁了!”

    “你敢!”半晌,傅謹默才緩過神,仿佛一整夜混沌不堪的記憶終於漸漸清晰起來。

    他放下陶瓷片,嗓子還是啞的,“我傅謹默的女人誰敢娶。”

    顧清淺深呼吸,忍著淚,將人從冰涼的地磚上拽起來,“走,地下涼,出去先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傅謹默機械地應著,可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扶著牆才勉強站穩,他帶著一身的血水坐到床上。

    “我去叫醫生。”

    顧清淺剛要走就被傅謹默拽住了。

    他像是有些不齒,好半天,才試探地開口,“我好像還沒聽你說過你愛我。”

    “不嫌肉麻?”顧清淺眼角還有沒擦幹的淚,嘴角卻掛上了笑意,“外人眼裏殺伐果決的默爺什麽時候這麽黏人啦?”

    剛剛精神錯亂的事,傅謹默並非不記得。

    他承認他怕了,他想坦白所有莫須有的恐懼,來求證生命中唯一的那道光。

    你愛我嗎?

    不求你像我愛你一般,但你愛我嗎?

    傅謹默頭垂的很低。

    對於她沒有正麵回答,說不失落是假的。

    但再追問就沒勁兒了。

    人在彌留之際,愛意和恐懼都會被放到最大。

    那些不敢說、害怕說的事,在這樣一個檔口,反而成了拉近彼此距離的最後一次機會。

    “淺淺,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

    傅謹默:“其實我是個試管嬰兒,當年為了延續傅家血脈,在爺爺的強製下被強塞在我媽肚子裏的,聽說是傅家人軟禁了她,逼著她生下了我。”

    顧清淺:“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麽會知道?”傅謹默抬起頭,滿臉的驚愕。

    顧清淺笑:“我聽傅謹炎說過了,所以,就因為這個,就懷疑我對你的愛?”

    傅謹默:“沒有懷疑,我隻是……隻是有點怕,怕我這種不堪的過往配不上你的好。”

    顧清淺歎了口氣,坐在他旁邊,她問:“你認識我的時候我還是個來曆不明的孤兒呢,你嫌棄我了嗎?如果後來我不回顧家,你會少愛我一分嗎?”

    “不會。”傅謹默篤定。

    “所以我也不會。”

    她說:“我愛的人從來不是什麽小說裏的鋼鐵英雄,我愛的人是傅謹默啊。

    不論他在泥裏,還是在天上,我的愛都會伴在他的左右,隨他折騰。”

    傅謹默笑了,不顧身上還鮮血淋淋一把將人摟進懷裏。

    顧清淺拍著他的背,有些好笑:“都不問問我今天怎麽就和傅謹炎待在一起了?”

    “沒什麽好問的,我信你。”傅謹默說。

    顧清淺笑意更深。

    去衣櫥找來舒適的睡袍,顧清淺幫他換上,又將屋內的燈光調暗,俯身輕聲哄道:“先睡一會兒,乖,我晚一點就過來陪你,好不好?”

    傅謹默輕“嗯”了一聲,也是累極了,緩緩合上雙眼。

    房門再次拉開。

    顧清淺在看向傅一和傅離時,臉色已經差到駭人的程度。

    “傅一,他這種狀態持續多久了?”顧清淺語氣強勢。

    傅一表情凝重,“四個半小時了。”

    ”小姐,那不是普通的致幻劑,我檢測了針管裏的殘留液體。這是一種罕見的轉基因精神毒素,一旦進入人體,輕則直接休克死亡,重則……”傅一有點說不下去了。

    “重則會怎樣?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嗎?”顧清淺話鋒淩厲。

    傅一答道:“重則會產生類似於PTSD的症狀,也就是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看少爺剛剛的行為表現,很有可能是最糟糕的一種。”

    顧清淺已經不耐,“簡單說。”

    傅一:“就是創傷性再體驗。具體表現為:潛意識裏會不自主地反複湧現與創傷有關的情境,並伴有嚴重的觸景生情反應。

    更糟糕的是,主子這種症狀會在毒素的催化下表現的更猛烈,甚至伴有狂躁、自殘和攻擊性行為。

    當然也會有間歇性的清醒,但清醒的持續時間無法確定。”

    顧清淺皺眉,“治療方法?”

    “沒有方法。”傅一無端咽了口吐沫。

    “什麽?”顧清淺的聲音近乎苛責,“你是醫生,你跟我說沒辦法?!那要你何用!”

    傅一在她的逼視下,低下了頭。

    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糟糕。

    見此,傅離說道:“我們通過韓冰,查到了當時傅晉與韓立的那個合作案。

    原生代針劑確實隻有一支,也確如傅謹炎所說是本田綱實驗室生產的第一代病毒株群。

    韓總那邊傳來的報告顯示:一代株群的毒性遠大於海洛因對人體腦神經的破壞力。

    更糟糕的是,本田綱家族被默爺拉下馬後已經不複存在,傅晉和韓冰也早就死透了。”

    所以,確實如傅一所言沒辦法。

    不是不救,而是不知怎麽救。

    傅離看了眼表,“現在還剩下不到二十個小時,就算召集到頂級生化專家,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配製出解藥。”

    傅一插話:“更糟的是,傅謹炎的針當時直接紮進了主子的心髒位置,這就意味著毒素會隨著心髒起搏以最快的速度侵入人體的組織器官,然後通過血液循環進入全身。”

    顧清淺咬牙:“那就給他換血。”

    不是沒想過。

    傅一的臉上浮現痛色,“這不可能,就算全換掉,試問這人世間,誰的血能解毒?

    時間這麽短,血型、基礎病、遺傳病這些都要一 一排除,談何容易?

    而且,哪會有人心甘情願獻出全身的血,不要命了嗎?”

    顧清淺暴怒:“那按你們的意思,難道就隻剩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