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你進來吧。”方月茵忙應道。

  房門被推開，莫母端著托盤進來了，見方月茵坐在桌邊，就把托盤端過去：“餓了吧，來先吃幾個包子墊墊肚子，一會兒就該吃晚飯了。”

  “娘，你不會是特意為我包的包子吧，其實現在也不是很餓，等子喜他們回來一起吃飯也不是不可以。”

  莫母擺手坐到她對麵：“那怎麽行，你從早上睡到現在，午飯都沒吃，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沒事娘的包子也包得不大，你吃兩個一會兒不耽誤吃晚飯。”

  “再說也不是特意給你包的，現在小燕和子喜回來都跟餓了幾百年似的，每天廚房都會給他們準備一點小點心。”

  正說著呢，就聽門外響起莫小燕的聲音，“嫂子，你在嗎？”

  “在的，你進來吧。”方月茵奇怪，這丫頭的聲音聽著怎麽有些氣呼呼的，誰惹著她了。

  自從回到村裏女學讀書，莫小燕幾乎是女學裏的寶貝疙瘩，所有人都對她很友善，哪裏會去惹她生氣。

  正想著，莫小燕噔噔噔就跑進來了，見莫母也在，就跟她打了個招呼才道：“嫂子，昨晚大哥打你了嗎？”

  啥？

  方月茵有點聽不懂她的話。

  小丫頭去還是氣呼呼地道：“你瞧你脖子上還有紅印子呢，疼不疼？我聽到你昨晚都哭了呢？”

  方月茵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紅痕，臉上也臊得通紅，這叫她怎麽跟小丫頭解釋。

  如果小丫頭都聽到了，豈不是家裏所有人都聽到了，都怪莫子安那家夥，這麽沒節製。

  方月茵求助地看向莫母，卻正對上她笑吟吟的臉，她的臉更紅了，聲音也低得跟蚊子叫一樣：“小燕，你誤會了，昨晚……昨晚是我做噩夢了……”

  “嫂子，你別給大哥開脫。”小丫頭認準了自己的判斷，她指著方月茵的脖子，一副‘我不是小孩子’的樣子道：“要是你隻是做噩夢，脖子上怎麽還會有傷痕，肯定是大哥打你了，哼！”

  “小燕，真的不是，你……我……”方月茵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釋。

  最後還是莫母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莫小燕出門道：“你不餓嗎？林娘還給你包了小餛飩，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鍋裏了，你趕緊去吃吧。”

  “可是娘，你就不管管大哥嗎？他居然打嫂子哎！”

  “行了，我知道了，等你大哥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現在讓你嫂子先吃點東西……”

  聽她們的聲音越來越遠，方月茵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同時也覺得有點羞恥，被個小丫頭追著問這種問題叫她怎麽回答。

  摸摸自己有點餓的肚子，方月茵決定先填飽了再說，晚飯吃不下就少吃或不吃了。

  正在她咬上第二個包子的時候，莫子喜帶著莫小燕又衝進來了，莫小燕還一臉興奮地說：“嫂子，娘說你要給我生個小侄子？”

  方月茵一口包子差點噎住，驚恐地看著莫小燕道：“誰說的？”

  “二哥啊，二哥說很快我就會有個軟乎乎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是不是？”莫小燕一臉興奮地把莫子喜賣了個幹淨。

  方月茵一想到自己大著肚子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她並不討厭孩子，可問題是這具身體才十幾歲，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就頂著個大肚子……

  雖說這在本地是常事，可她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不行，晚上得給莫子安好好說說，避孕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

  “別聽你二哥胡說，他騙你的。”方月茵瞟了莫子喜一眼，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跟自家妹妹說了些什麽。

  “啊？”莫小燕失望了。

  莫子安這回倒是說話算話，趕在晚飯前回了家。

  方月茵上了藥，又睡了幾乎整天，力氣也回來了不少，就跟家人一起用了晚飯。

  隻是她吃得很少，莫子安憂心地看著她，“怎麽吃那麽一點，不餓嗎？”

  “下午吃了好幾個包子，現在吃不下。”方月茵實話實說。

  莫子安卻意味意長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多吃點，晚上怕是會餓。”

  “真的吃不下了，你們吃吧。”方月茵卻沒有聽出莫子安的話外音，伸筷子給莫子喜和莫小燕夾菜，“你們多吃點，正長身體呢，就要吃得飽飽的。”

  今天飯後，方月茵找了個理由，沒出去跟大家一起散步。

  不一會兒莫子安也回屋了。

  “今天怎麽回來得那麽早？”方月茵有些奇怪地問他。

  “再不回來就要挨打了。”莫子安無奈地搖頭，“小燕那丫頭非說是我打了你，慫恿娘揍我呢！”

  “噗嗤！”方月茵忍不住笑出聲，“自己的妹子就算再不講理也得寵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不敢，我怎麽敢欺負你，疼你都來不及呢！”

  對於莫子安突如其不的煽情，方月茵想起現代網文裏的一個詞‘油膩’，是什麽把一朵清冷的高嶺之花，變成一個油膩大叔的？

  見方月茵一臉深思的樣子，莫子安催著她去洗漱。

  “我洗漱完了。”方月茵拿了本書在燈下看。

  莫子安進了屋裏的淨房，很快就出來了，抽走方月茵手上的書道：“燈下看書對眼睛不好，早點睡。”

  “我白天睡夠了，你自己睡吧。”方月茵伸手去搶書，才看到興頭上呢。

  “一起睡。”莫子安固執地舉高了手裏的書。

  方月茵怔了一下，如果是在昨天之前，她還會相信那隻是單純的睡覺，但昨晚以後……

  嗬嗬噠……男人……

  果然是不能給肉吃，一旦食髓知味就難再戒肉了。

  一想到這個，她身上的某處又開始隱隱作痛，連腰也是。

  莫子安卻像是說了最平常不過的話，甚至還一臉認真地看著她：“那正好，我也不困，要不咱們再試試？”

  說著又像是怕方月茵不答應般，加了一句：“我一定會輕點的。”

  聽到他這句話，方月茵氣得直罵人：“莫子安，我信你個鬼，昨晚我都哭著求你了，你輕了嗎？”

  莫子安無措了摸摸鼻了，似乎有些羞澀地說：“那不是第一次，收不住嗎？”

  “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