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趕考第十五天
作者:
白日不下地 更新:2022-09-11 20:40 字數:3484
第125章 趕考第十五天
125/
那人一看就是個登徒子, 色眯眯的樣子叫人看了就想吐。
白然的臉色瞬間一沉,然後把鄭姚擋在身後,語氣冷下來, “滾!”
他語氣不好, 通身的氣勢壓了下來, 更是叫人覺得背後的雞皮疙瘩立刻就是立了起來。
就是鄭婉也對著他側目了一下。
心裏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眼神暗了暗。
大家都能察覺出這白然是個不好惹的人了,可偏偏麵前的這個醉漢卻無所知, 他迷迷糊糊的看著白然。
臉上紅彤彤的, 顯然就是喝的太多太多了。
“你是什麽, 什麽東西?”
鄭婉覺得他看著年紀小, 估計也就和鄭席年紀差不多, 這樣的少年, 不在家好好讀書也就算了, 竟然還在外頭喝成這個樣子。
鄭婉皺眉,然後就說,“快點滾吧,不然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這白然整治人教訓人的手段鄭婉是見過的。
她可覺得如果再惹這白然不高興了,隻怕是這醉漢肯定是要哭著後悔的。
不過對於這種人,鄭婉也沒什麽好脾氣。
誰叫他在那裏調戲自己的妹妹?
這醉漢看了看鄭婉, 然後又吹了一聲口哨,“哎喲,這也是個美人。”
他醉醺醺的打了個嗝, 鄭婉被他整個嗝的味道惡心的倒退一步。
但這醉漢又還是把眼神落在鄭姚的身上,“我還是喜歡小美人。”
被嫌棄的大美人鄭婉:???
白然眼神冰冷, “找死!”
邊上的人都來不及說話, 那邊白然已經是伸直了腿狠狠的蹬在了那人的身上。
鄭婉從來沒見白然生過這麽大的氣, 這一腳好似至少用了八成的力,直接就把人給踹飛了。
那人直接就摔在了後麵的桌子上,桌子碎了,他倒在碎木片上。
那醉漢到現在總算是有點清醒過來了,但是一時半會兒的竟然是沒有反應過來今夕何夕。
他愣愣的看了看遠處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
然後突然就大叫一聲,“什麽不長眼的狗東西!”
他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第一時間竟然還起不來。
白然用的力很夠了,如今是肚子上估計都已經是青青紫紫了。
但是鄭婉知道,那白然沒把他的肋骨踹斷兩根就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隻是簡單的淤青,鄭婉覺得實在是太手下留情了。
那酒樓裏頭的掌櫃的也趕了出來,驚慌失措的問,“怎麽了怎麽了?”
他們這種掌櫃的,最怕的就是有人在酒樓裏頭鬧事。
這動不動打起來,這客人都會跑光,而且到時候都沒人結賬。
他這一天都白瞎了。
但是當他看見地上的人之後就鬆了口氣,這位郎君可是出了名的大手筆,想來應該是不會賴賬才是。
那地上的醉漢已經是在掌櫃的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他這下被踹了這麽一腳,那酒是瞬間就是醒了大半了,這會兒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竟然是更紅了。
鄭婉想著,這估計是他生氣氣紅的。
“你知不知道本郎君是什麽人?”醉漢一邊抽氣一邊說。
鄭婉歪頭看了他一會兒,“我們剛到貴寶地還真不知道你的名諱,怎麽,你難不成是府尹的郎君?”
那掌櫃的就先說,“這位姑娘,瞧您說的,咱們府尹的郎君如今已經是進京城當官去了,年紀也是要比這位郎君大上不少的,這您可不能錯認啊。”
鄭婉哦了一聲,“那你是個什麽東西?在這裏裝模作樣個什麽勁兒?”
那醉漢氣的跳腳,“東街那條巷子的葉府就是我家!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麽人?小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等等。
東街,巷子裏的葉府?
如果鄭婉對地名沒記錯的話,那不就是他們這兩天住的地方嗎?
這位難不成是……
那醉漢得意的看了一眼他們,“知道厲害了吧?”
鄭婉挑眉,“葉郎君?”
“我姓秦。”
——原來是這樣,那就破案了。
原來這位就是已經下獄的秦管家的兒子。
你說這世界上這些事兒可真的就是有趣極了,當老子的得罪了人之後,當兒子的繼續來得罪。
可惜了,這當老子的是已經進到牢裏麵去了。
鄭婉笑了笑,“原來是管家的兒子,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身份呢?怎麽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的兒子也可以在外耀武揚威了?我看,就是府尹家的狗也沒你這麽能叫吧?”
那掌櫃連忙就說,“哎喲姑娘,你剛來我們這兒可不知道,這東街那邊住著的都是達官顯貴,且不說他是不是管家的兒子了,就算是是,咱們也知道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您呀,剛來我們這兒,估計也是有事兒要忙,何必在這種事兒爭出點事端來呢?要我說,還是和秦郎君賠個不是道個歉,我想啊,這秦郎君大人有大量,想來也就不會和你們計較了。”
這管家到是個好心人。
他說的這話其實也沒什麽問題,隻是鄭婉他們可不吃這一套。
所謂東街那邊的達官顯貴,其實也是這五六年才興起的。
當年葉老爺買那個宅子的時候,那邊還是很一般的巷子,甚至有錢人也沒幾個。
但是隨著一年兩年的過去,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那邊就發展起來,這房價也是水漲船高,一時竟然就成了當地的富人區、貴人區了。
所以這秦郎君平日也不說什麽,隻說自己是東街巷子裏的,往常出手又是闊綽。
那些個郎君倒是也就樂意買賬,就是這掌櫃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鄭婉這知根知底的,可見不得他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掌櫃的,我這人正如你所說,也不想惹麻煩,但是我也不怕惹麻煩。這人對我妹妹出言不遜,不過呢,我這人也是很好說話的,才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這樣吧,他給我妹妹賠個不是,然後再把你這屋子裏壞了的桌椅板凳給賠了錢,我就算了。”
這鄭婉說的大氣,但是聽著的人倒是一個個都服氣了。
這人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竟然是這樣大的口氣,都說了這是東街的人了,說不定是哪個達官顯貴家的陪讀,到時候人家一跺腳,還不知道是要惹出多少事兒來呢,這些外鄉人在這裏找茬,也是吃飽了撐的。
“我和你道歉?你們算是什麽東西,我和你們道歉?”
白然冷笑著看著他,“你最好嘴巴是幹淨點,不然一會兒我用地上的木板給你洗洗牙。”
“你!”秦郎君咬牙,“你們得罪了我,就不怕……”
“怕什麽?”鄭婉打斷他,“我倒是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臉,在這外麵裝模作樣的,是不是這些人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啊?”
這會兒上麵下來了不少人,看著都是秦郎君的朋友。
一個個走過來勾了勾他的脖子,“你怎麽還不走啊?怎麽,是舍不得我們想和我們繼續喝一會兒?”
“那就再喝一會兒,就和前幾天一樣,我們繼續喝個痛快!”
倒是也有人注意到了眼下的局麵,“這是怎麽回事?”
鄭婉看了看這些人,一個個看著是穿金戴銀,估計都隻是普通有錢人罷了,說不定還都是打秋風打來的,因為他們身上壓根就沒有半點那種世家郎君的感覺。
一個個白日飲酒作樂,若是等閑人家都是要吃家法的那種。
這一個個紈絝子弟,鄭婉並不是很把他們放在眼裏。
隻是說,“秦郎君,你要不要道歉?不道歉我可就要把你的家底就都給說了哦。”
那些郎君看了看鄭婉,見是這樣貌美的一個姑娘倒是心裏沒有多少抵觸。
隻是有點聽不明白鄭婉的話。
“什麽家底?什麽意思?”
秦郎君呸了一聲,“你個外鄉人,剛來我們鬆山府,連東街都不知道的東西,在這兒裝什麽?我認識你嗎?你知道我嗎?”
秦郎君壓根不怕,他現在就是覺得鄭婉在吹噓自己,甚至就是在吹牛,想要詐他,這絕對不可能。
鄭婉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說,“哦?東街巷子裏頭葉府的管家秦管家是不是你爹?你敢說不是?”
秦郎君見她一下就說出了他的底細,表情有點難看。
“不過我也不是看不起管家的兒子。隻是你的這個爹,賣身契還在葉家,你就是個實打實的家生子,以後也是要給葉家做奴才的,這事兒你知不知道?”
“什麽?秦兄?你是人家家裏頭的奴才?”
這邊上的人驚訝的看著秦郎君。
這他們也是沒想到的事兒,平日裏見他出手最是闊綽,還真以為那家葉家是他家的宅子呢。
說來說去,竟然就隻是一個管家的兒子,甚至還是個地位最是卑賤的家生子?
原本周邊還有人不太相信,但是如今秦郎君臉是青一陣紅一陣的,可是偏偏卻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這大家就清楚了,隻怕這說的啊,就是實事。
鄭婉笑起來,“我倒是不知道這葉家是造了什麽孽,那邊你爹在府裏頭作威作福把自己當成主子也就罷了,你這個當兒子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郎君了,在外麵飲酒作樂還肆意尋釁,怎麽,難不成你以為不管你做了什麽你爹都能護著你?”
這是當然!
他爹有錢!
就算是在鬆山府,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地方!
秦郎君還就不相信了,這還有錢搞不定的事兒。
他咬牙,“那就如何?就算是你說的又如何?我就算就是個家生子,又如何?”
隻要他有錢,他就不缺朋友,這些人還是會捧著他的腳和他一塊兒玩。
鄭婉笑意更濃,“不如何,隻是我想告訴你,現在你爹肯定是不能幫你如何了。”
——“因為現在,你想要見著你爹,還得去府衙大牢裏麵探視他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