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林阮不想把事情鬧大，怕這事傳出去不利於顧旻行的聲譽。

  “顧旻行，你放開她吧。”

  顧旻行沒放，他回頭看向林阮。

  林阮的臉上有一些指甲印，不是很深，不是很多，但很顯眼。

  “她傷了你的臉。”

  他說，語氣很深。

  林阮皺了皺眉。

  她很在意臉，要擱平時，誰敢動她的臉，她就敢跟誰拚命。

  但現在--

  葛薇就是個瘋子。

  她不想因為一個瘋子，給顧旻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要她付出代價，可以用的別的方式。”

  林阮握住顧旻行的手，“不能讓人說你欺負女人。”

  顧旻行沒吭聲，他轉過臉去，手上力度猛地加大，哢噠一聲，林阮都能聽到葛薇手腕錯位的聲音。

  葛薇疼的慘叫，顧旻行鬆開了她。

  隨後他走至茶幾前，抽出張紙，細細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視線從林珊珊身上一劃而過，聲音又冷又沉，“管她是男是女，欺負你，就不能放過。”

  林珊珊脊背瞬間僵硬，她總覺得，顧旻行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否則，為什麽要看她。

  “顧總。”

  門外，陳琛走了進來。

  顧旻行將紙巾丟進垃圾桶，上前牽住林阮的手，對陳琛道，“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

  陳琛點了點頭。

  顧旻行將林阮帶出林家別墅，開車去醫院。

  路上，林阮問他，“你讓陳琛怎麽解決？”

  顧旻行淡淡，“她傷了你，我告她個殺人未遂，不為過。”

  “......”

  林阮抿了抿唇，“這會不會太誇張了，況且，證據不夠，應該也不會成功。”

  “成不成功不重要。”適逢紅綠燈，顧旻行停了車，側眸看向林阮，“她在裏麵呆著，我比較安心。”

  爾後，又道，“南漓灣的事，現在有了苗頭，還沒查清，在沒確定是不是這母女倆之前，對她們不能掉以輕心。”

  ....

  兩人去了醫院，指甲印不算什麽，開了藥膏擦擦也不會留疤。

  但回去的路上，顧旻行還是不大高興。

  林阮看了他好幾眼，故意試探著問了句，“你這麽不高興，是覺得我變醜了，會影響到你的心情？”

  “什麽意思？”

  顧旻行聽出林阮話裏有話。

  林阮抿了下唇。

  林珊珊說，她的臉毀了，就沒人愛她了。

  她在心裏不能否定。

  林阮一直都覺得，她之所以跛著條腿還會被人喜歡，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張臉。

  “顧旻行。”她說，“打個比方，假如我今天被葛薇毀了容，變難看，且補救不回來，你還會對我這麽好嗎？”

  “我喜歡你的臉。”

  顧旻行道。

  林阮沒由來的失望。

  “但不止是喜歡你的臉。”

  顧旻行卻在此時又接了句。

  林阮下意識的問，“那你喜歡我什麽？”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除了漂亮還有什麽優點。

  顧旻行沉思了片刻，最後，他說，“大概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