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閑到去綁架的那種
作者:
顧綰綰霍世成 更新:2022-11-28 22:58 字數:2651
相對於白燁的震驚,顧綰綰顯得格外鎮定。
“沒什麽,隨便問問。”
白燁不信她隨便問會問到這個問題,但是顧綰綰不說他也沒辦法,現在催眠對顧綰綰來說幾乎無效。
“不管怎樣,我都是為你好。”白燁淡淡說了一句,重新發動車子。
車子再次停下,是在一棟白色的獨立別墅前。
廊下放著一輛自行車,還有種花的工具,看起來房子的主人日子過的很休閑。
閑到去綁架人的那種。
白燁推開門,請顧綰綰先進。
踩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上,顧綰綰環視整個房間,裝修的風格以歐式為主,但是房間裏的擺設絕大部分是中式的。
噠噠,樓上響起腳步聲,是高跟鞋的聲音。
顧綰綰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
她的頭發在腦後盤了一個發髻,眼神傲慢犀利,看到顧綰綰後,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白燁上前一步,右手護在身前,恭敬的鞠躬:“夫人,人帶來了。”
顧綰綰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燁對人是這樣俯首稱臣的態度,心裏不由得一緊,這個女人絕對是狠角色。
那女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冷冽的視線落在顧綰綰的身上。
“我應該叫你summer還是顧綰綰。”
女人緩步走下樓梯,嗓音冷森森的,“亦或是,叫你盛夏。”
這個女人身上的連衣裙款式雖然簡單,卻是名師設計,造價最少五位數。純手工製作的高跟鞋,頭發上佩戴的珍珠飾品,哪一樣都價值不菲。
而顧綰綰隻穿著一件幾十塊的睡衣,赤腳踩著拖鞋,頭發還亂糟糟的。
按理說,這樣的對比下,顧綰綰的氣場明顯較弱,而且顯得很卑微。
但是她的眼神堅定,腰板筆直,態度不卑不亢。
“我叫顧綰綰。您怎麽稱呼。”
女人似乎對她的態度感到詫異,唇角的嘲諷更重。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顧綰綰也跟著笑,笑意不達眼底,“沒人生來就高人一等。大家敬你,你才是個人物。不敬你,你也不過是中年婦女。”
“你……”女人似乎被中年婦女這個詞給刺激到了,眼角狠狠的跳了一下。
她側頭看向白燁。
白燁往前一步,身子微弓,對顧綰綰說,“你可以稱呼夫人。”
“夫人?誰的夫人?老公的名字不能說嗎?”顧綰綰問。
白燁垂著的手攥了一下,輕聲回答,“不能說。”
哼,顧綰綰嗤笑,“那請問這位夫人,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我兒子。”
女人沒有回答,轉身走向客廳裏的沙發,坐在靠近扶手的位置。
顧綰綰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身上透著一種貴氣,那種從骨子裏衍生出的優雅跟氣質,讓她感覺有點熟悉。
女人坐下後,拿出一盒女士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緩緩的吐著煙霧。
“把她帶到後麵去。”
白燁的眉頭一蹙,上前道,“你許諾過,隻要我把泰戈送到您這,您會放了她的。”
女人側頭看向顧綰綰,吐著煙說,“她冒犯了我。”
“我替她向您賠罪。”白燁再次鞠躬。
“你?好啊。那你就去領罰吧。”
“謝夫人。”白燁再次鞠躬,然後返回顧綰綰身邊,“跟我走。”
“我不走。你答應帶我見泰戈的。”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白燁拉著顧綰綰從一樓的小門出去,到達後院的一個房間。
顧綰綰甩開他手,質問道,“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泰戈。”
“等她的氣消了就可以。”白燁回答。
“她到底是誰?我跟泰戈哪裏惹到她,憑什麽等到她氣消了我才能見到我兒子?”
“……”白燁不回答,幫忙撐開被褥,“今晚你就在這休息。”
“回答我!”顧綰綰一把抓住白燁的衣袖。
白燁抽出手,淡淡一笑,“你很快就會知道。晚安。”
白燁走後,顧綰綰就坐在床邊發呆,較勁腦汁也想不出她什麽時候得罪了那個什麽狗屁夫人。
雖然她保養得很好,但是精神狀態還是暴露了她的年紀,大約在五十開上。
而且女人眉心有一道明顯的皺紋,應該是經常會遇到煩惱的事情。
顧綰綰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更年期發作,沒事找事。
突然,顧綰綰眼睛一亮。
她想起來了,那天在eve
的生日宴上,她曾經見過這個女人。兩人還有過簡單的交談。
隻不過,當時她穿著歐式的宮廷裙,現在換了連衣裙,一下子沒認出來。
也難怪她這麽傲慢,當時連總統見到她都禮讓三分。
這個女人,到底什麽來頭。
窗外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顧綰綰掀開窗簾看出去。
好像有人在外麵搬運什麽東西。
借著月光,顧綰綰仔細分辨,那個人好像穿著白色的衣服,轉頭的時候,有什麽東西反射出一道光芒。
白燁?是白燁!
顧綰綰忙打開門跑出去,還沒跑到白燁的麵前就被兩個不知道從哪衝出來的男人給攔住。
“白燁,你要做什麽!”顧綰綰大喊著。
白燁把一束荊棘放在地麵上,然後拎了一下褲子,準備跪在上麵。
“你腿不想要了!”這要是跪上去,膝蓋一定會受傷。
“白先生是替你受罰。”攔著的她一個男人說。
“閉嘴!”白燁嗬斥,然後看向顧綰綰,“沒你事,回去。”
“什麽叫替我受罰,白燁,是哪個女巫婆讓你這樣的嗎?”顧綰綰簡直要氣死了,都什麽時候,還有人有用這種辦法懲罰人的。
當她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女皇嗎?
“帶她回去。”白燁沉聲。
兩人駕著顧綰綰向後走,顧綰綰跳著腳的喊,“白燁,你瘋了!你是人民教師,怎麽能這麽愚昧……”
“你最好安靜。”架著顧綰綰的男人說,“現在隻跪一個小時,要是你剛剛的話被夫人聽到,可能要跪一整晚。”
“我去跟那老巫婆理論!”顧綰綰看著他說,“她在哪?你帶我去找她!”
“沒人能違背夫人的意願。”男人說完,把顧綰綰關在房間裏。
顧綰綰拉門,拉不開,又衝到窗邊去,想從窗戶跳出去。
估計這裏經常關押人,窗戶竟然用玻璃封死的,而且玻璃的厚度絕對超過十個厚。
顧綰綰大力的拍著窗戶,也不知道白燁是真聽不到還是裝聽不到。
一眼也不朝她這邊看,直挺挺的跪在了荊棘上。
顧綰綰用力一閉眼,可以想象到那種尖刺穿過皮肉直達骨頭的疼痛。
眼睛迅速被淚水模糊,隻能看到男人挺直的脊背。
白燁照顧了她整整六年,在她的心裏,白燁就跟她的親人一樣。
眼睜睜看著白燁因為自己被罰,顧綰綰心如刀絞。
一個黑影走到白燁的身後,輕聲說。
“她哭了。”
白燁的唇角緩緩勾出一抹弧度,“能贏得她的眼淚,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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