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還沒反應過來，電梯開始上升。

  總裁辦內，霍世成靠在大班椅裏，看著女孩一臉茫然的走進電梯，然後按下了按鈕。

  “霍總還真是體恤太太，怕她在場地部辛苦，就把人弄到總裁辦來了。”季寒發自內心的拍馬屁。

  “你話太多。”

  “是。霍總英明。”

  “滾。”

  “是，霍總英明。”

  季寒走到門口，剛要扭門把，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頭說。

  “霍總，安市長在宮闕準備了接風宴，請您賞臉。”

  “知道了。”

  叮咚，總裁專屬電梯打開，顧綰綰一臉茫然的走出來。

  跟候機室一樣寬敞的大廳裏，靠東一側擺滿了整齊的卡座，裏麵全部都是美女。

  有的在打文件，有的接電話，忙碌卻井井有條。全部統一穿著緊身的小西裝，及膝短裙，個個身材火爆。

  哇靠，這是客服中心吧。

  “你誰啊？”首席秘書慕辰端著咖啡走過來，看到顧綰綰脖子裏掛著的後勤卡，了然，“你是頂替老李的班？”

  “是。”顧綰綰看向慕辰。

  明明都是一樣的製服，可是慕辰身上這套不管質地還是裁剪明顯更高檔。

  她肯定是那一群美女的頭。

  “美女姐姐，您真漂亮。”顧綰綰笑笑，眼神真誠。

  被人誇當然是一件開心的事，慕辰抿唇一笑，但是看顧綰綰的目光並不是特別友好。

  總裁討厭嚼舌根的人，也討厭女人，所以才讓聾啞的李老頭打掃總裁辦。

  秘書部除了她，真正能跟總裁說上話的也就那麽幾個。

  大部分文件都是由她或者季寒當麵遞交。

  就算李老頭身體不好，也不應該找一個這麽年輕的女人來接替啊。

  年輕？慕辰又多看她一眼。

  這麽年輕的女孩怎麽不在銷售部而去了後勤部？真是暴殄天物。

  摸不透總裁的心思，慕辰不敢貿然放她進去，想了想說，“那邊是秘書部，那個玻璃屋是特助的辦公區，再往裏是總裁辦。”

  哦哦，顧綰綰連連點頭，“全部的衛生都是我負責嗎？”

  慕辰的眉頭動了一下，“柳部長沒交代你？”最起碼說一下總裁的禁忌。

  “交代了。”顧綰綰笑著說，“讓我靈活應變。”

  慕辰：……靈活應變是什麽鬼！

  一個不小心惹惱了總裁，整個恒億國際都跟著遭殃。

  “這樣吧，你先打掃一下茶水間，以後早晨晚上各打掃一遍總裁辦。記得，隻是打掃，總裁辦裏的東西都不能碰。”

  “知道了。”顧綰綰笑著點頭，視線繞了一圈，最後在慕辰的指點下才找到茶水間。

  這一層什麽都好，就連茶水間都比設計部的好，不僅有高檔的茶葉還有進口的咖啡。

  還有兩張圓桌，供員工休息喝茶。

  “幫我衝杯咖啡。”一個秘書走進來，對著鏡子補妝。

  “好。”顧綰綰動作麻利的衝好，放在小圓桌上。

  女秘書從鏡子裏看她一眼，問道，“剛畢業的？”

  “嗯，第一天來實習。”

  “後台挺硬啊。不過我奉勸你，別想著勾引總裁，也別想著勾引特助！”秘書說完，端起咖啡走了。

  顧綰綰摸摸額頭的碎發，打掃個衛生還需要有後台？

  什麽叫別勾引總裁也別勾引特助，難不成總裁跟特助才是一對？

  哇靠，她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難怪用一個聾啞人來打掃總裁辦呢，真是被發現了他也不會宣揚出去。

  真是毀……她的七八九十觀。

  辦公室裏的某人，對著鏡子整理了一遍儀容，左等不見顧綰綰，右等不見顧綰綰，臉色就陰沉下來。

  季寒站在門口，看著有點期待又有點緊張的霍總，憋著偷樂。

  “滾出去！”

  “是，我去看看太太。”季寒揉了揉抿的僵硬的嘴唇，轉身出去。

  “季特助。”剛剛跟顧綰綰說話的秘書，貼上來，“我上次跟您說的事，您考慮的怎麽樣啊。”

  季寒推開她：“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

  “什麽合適的人選啊，一個新來的大學生哪有我懂的多。”女秘書不滿的嘟著嘴，“您就跟總裁說說，讓我去打掃衛生吧。”

  季寒瞥她一眼，“你年薪三十萬，保潔年薪三萬，瘋了？”

  “我不要錢都行！”女秘書再次靠過來，拉著季寒的袖子晃悠，“我保證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會泄露出去，你就讓我去吧。”

  季寒壞心眼冒出來。

  他去找顧綰綰，顧綰綰一定會猜到什麽，不如讓她自己進去，給霍總一個驚喜。

  “這樣吧，既然已經有人接替了老李的班，總要讓她試試。”季寒非常認真的說，“總要找個理由換人才行。”

  女秘書心領神會，立刻點頭，“還是季特助聰明，難怪您能一直跟在總裁身邊呢。”

  “你去找她來，讓她去適應一下工作。”

  “我知道她在哪，我去叫她。”女秘書說完，朝季寒飛了媚眼，扭著臀去了茶水間。

  ……

  “新來的。”

  顧綰綰聽人喊自己，忙回頭，“小姐姐，還要咖啡嗎？”

  女秘書擺手，“你機會來了，給總裁送一杯咖啡。”

  “我去？”顧綰綰指著自己的鼻尖。

  “委屈你還是怎麽滴。”女秘書冷笑，“外麵那麽多人都巴不得進總裁辦一趟，你還挑東撿西的。”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剛來，不太熟悉的總裁嗜好，萬一……”顧綰綰尷尬的笑笑。

  萬一再出紕漏，她可真要從恒億國際滾蛋了。

  第一天上班就被開出，霍世成可能要嘲笑死她。

  女秘書勾唇一笑，“行了，看你還挺懂規矩，我就告訴你總裁的喜好。”

  她眼珠轉了轉，說，“多加奶加糖。”

  “好的，謝謝小姐姐。”顧綰綰鞠躬感謝。

  心裏卻在說，難怪是個gay，這麽愛吃甜食，一定是個大胖子！

  顧綰綰衝好咖啡，小心翼翼的端到總裁辦門口。

  慕辰一抬頭看到，剛要去攔被女秘書給拉住，“慕辰姐，這是特助吩咐的，肯定是想趕她走。”

  其實她也覺得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給總裁打掃辦公室不妥。

  既然是特助吩咐的，估計也是總裁的意思。

  顧綰綰抬手敲門，聽到裏麵低沉淩冽的嗓音，“進。”

  進入，關門，抬頭。

  靠，總裁辦這麽大！

  窗明幾淨一塵不染，跟單人床一樣大的老板桌放在屋子正中央，桌麵的文件文具電腦井井有條。

  隻是老板桌後麵……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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