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後一次庭審,她必須救她父親
作者:
沐茵 更新:2022-07-29 22:11 字數:2420
第8章 最後一次庭審,她必須救她父親
赤月被他緊緊握住手腕,她想掙紮無濟於事,她就這樣被她拖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坐著,然後解下自己的褲帶把她綁在椅子上。
“寒司夜你幹嘛?你想囚禁我,你這是犯法。”
從來沒有的害怕讓赤月緊了緊身子,她看著眼前瘋狂的男子,整個人心懸了下去。
綁好她,寒司夜並沒有什麽行動,看著她手腕上的淤青,他有些不忍,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赤月暗暗鬆了一口氣,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她聞到了一股米飯的香味。
整整三天她感覺不到餓,今天第四天她終於感覺到餓了。
隨著他沉穩的腳步聲走來,赤月神經繃住,卻看到他抬著一碗粥走了過來,下意識地舔了舔幹裂的嘴角,目光移過來,盯著自己的大腿,不在看向那個假惺惺的男人。
“把粥吃了。”
冷冷地聲音,沒有暴怒,讓她聽起來有些詫異,她依然不為所動,低著頭,不想看他。
明明肚子裏已經傳出咕嚕嚕的聲音,她依舊高傲地坐在那裏,不願妥協。
他蹲下,把粗粗的吸管放進碗裏,湊近她的口中,“喝了它,我知道你肚子餓。”
赤月冷笑道:“別假惺惺了,你煮的我不稀罕。”
“怎麽?怕我下毒毒死你。”
他隱忍怒氣道。
“是”
“所以你寧願餓死,也不吃我做的東西。”
“沒錯”迎上他的目光,笑的絕美。
“那南飛煮的,已經糊了,你可吃?”
“吃,我會全部吃空。”
她的話就是這樣幹脆利落,眸子裏對他的恨好似強烈了些,提到南飛她眸子柔和,這個發現讓他受不了。
“啪!”
寒司夜暴怒,把碗摔到她的身前,粥四濺,濺了她一身,滾燙的粥灼疼了她的腿,她忍住疼,瞪著他。
寒司夜轉身離去,門發出一聲巨響。
赤月笑了,下腹傳來一陣疼痛,可是她的手腳皆被綁住,她痛的摔倒在地,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汗水直冒。
南飛回到家,已經快七八點了,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連忙給她打撥打電話。
“快接電話啊!快接電話啊!”
無人接聽,他的心懸了下去,卻聽到助理在外麵敲著門。
打開門,他煩躁出聲:“有什麽事?”
西蒙道:“南醫生,赤月小姐的爸爸今天庭上審訊,最後一天判決,估計是死刑。”
“怎麽不早說?”南飛蹙起眉頭,如果這樣,赤月她肯定會受不了。
“好了,你準備準備送我去法院。”
話落,南飛再一次撥打電話,還是電話能打通,卻無人接聽,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再也顧不了什麽,直接拿起衣服對著西蒙道:“走,先去洛天別墅,接下赤月。”
“是,南醫生。”
車極速行駛,到了洛天別墅,寒司夜家的大門緊閉,燈卻是開的,他敲響門,無人回應。
赤月睜開眼睛,全身如同撕裂般疼痛,尤其是她的胃,一陣一陣疼的她在地上蠕動。
聽到門鈴的聲音,她掙紮著,卻起不來。
“赤月,你在家嗎?赤月……”
是南飛的聲音,赤月從未有過的安心感,她想開門,想出去,更想活著。
起不來,他猛烈的敲打著凳子,發出哢哢巨響,聲音微弱“我在這,南飛,南飛。”
南飛以為她去了法院,剛想走,卻聽到一陣敲打聲,不由心口一緊,一股不安湧入心頭。
他把耳朵貼在門邊,他聽到她極其微弱的聲音,等不及,他直接朝著後院的陽台看去,院子裏有個梯子,他爬上去,看到了房間裏那道蜷縮蠕動的身影,大驚失色。
還好陽台門是開著的,不然他真的沒辦法。
翻進屋子,她蒼白的嘴唇已經被咬出血絲,眼睛微微眯著。
“月兒,你沒事吧!”
抱起她,把她繩索一解,南飛心疼的看著她,地上是昨夜被打碎的瓷碗,稀粥灑了一地,連帶著她的衣服都髒了。
赤月聽到他的聲音,虛弱一笑:“南飛,謝謝你能來,我肚子好餓。”
“你等著。”
忍住心裏的酸楚,他把她放在床上,連忙去廚房把昨晚寒司夜熬好的稀粥熱好,一勺一勺喂進她的嘴裏。
一碗下肚,她有了少許力氣,可以勉強直起身子,南飛暴怒,握住碗的手一緊,看著她此刻的狼狽,他隱忍的脾氣瞬間爆發。
“月兒,寒司夜為何這麽對你?他把你綁在這裏到底什麽意思?”
赤月心口一酸,卻還是不忍道:“這次怪我,他做的東西我不想吃,被他砸了,算來也是我作繭自縛。”
“不過,我就知道你會來。”
正在這時,南飛的手機鈴聲響起,接通電話,是西蒙。
“南醫生,庭審快開始了。”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不忍的看向赤月,“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你爸爸今天最後一次開庭,這一次判刑後,再無挽回餘地。”
赤月猛然抬頭,眸子蓄滿淚水,她抓住自己的衣角,詢問道:“有何補救辦法嗎?我爸爸是冤枉的,那個蘇沐親口承認了。”
南飛想了想,搖搖頭:“除非寒司夜開口放他一馬,否則伯父他真的……”。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打的赤月毫無招架之力,她似乎想到什麽,連忙起身對著南飛道:“走,我們去庭審上看看,我一定要救他,我失去了媽媽,不能在失去爸爸了。”
說著她勉強站起,卻踉蹌的摔倒在地,白皙的膝蓋上磕出血。
南飛驚呼一聲,心疼不已。
“月兒,你能不能小心一些,出血了。”
“無礙,我們走”。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朝著外麵跑去。
法院外,車水如龍,人群擁擠,記者躍躍欲試,扛著相機想鑽進去,旁邊還停著一輛黑色的警車。
赤月走下車,看著眼前的一切,雙腿一軟,要不是南飛扶著,她鐵定摔倒在地。
一些眼尖的記者看到赤月,連忙把照相機對準她,來了一陣猛拍,南飛連忙走上前,擋住記者的視線。
赤月上階梯的那幾分鍾,聽到一些辱罵,清清楚楚,卻字字誅心。
“看這女人就是赤家的千金,嘖嘖!看那副鬼樣,自己的老子都要判死刑了,她還有心思跟其他男人如膠似漆。”
“是啊!把人家的家產奪了,這就算了,還害得人家家破人亡,這是報應啊!”
“那寒總可是她的丈夫,卻對她如同仇人一般,這女人活得也確實悲催。”
這些話,擊打在她的心頭,讓她瞬間如同虛脫了一般,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抽走,她全身冰冷,人沒來由的顫抖。
要不是南飛扶住,在她耳邊輕聲安撫,估計她已經癱軟在地。
“快讓開,寒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