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藝術
作者:夢裏長      更新:2022-07-18 16:54      字數:2749
  第12章 藝術

    “我他媽說的欲望是創作的欲望好嗎?”

    看著鬱庭之背影消失在衛生間,佘山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著吐槽,“好歹也是個藝術家,這麽沒定力。”

    孟遲還坐在茶桌前,正在收拾那些茶具,他好像習慣了被人注視,沒有絲毫的局促,隻有從容和自然。

    佘山立在原地望著他,忽然間,好像也能明白鬱庭之為什麽需要冷靜了。

    畢竟鬱庭之的性取向是男,而孟遲,是個很有姿色的男人。

    男人都是好色的東西。作為直男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他是女的說不定也會垂涎一下孟遲的肉體,畢竟他是個男的就已經被孟遲身上的氣質吸引,好在隻是創作上的欲望。

    鬱庭之的冷靜沒用多長時間,出來時和進去之前沒什麽區別,隻是臉上多了副金絲邊眼鏡,看著正經了不少。

    “可以開始了。”鬱庭之說。

    佘山打量著他,有些擔心:“你行不行?別一會兒孟遲坦坦蕩蕩,你鬧出個洋相。”

    鬱庭之斜了他一眼:“那我不畫了?”

    “不不不,”佘山連連搖頭,“你要是不畫,那我錢不是白花了?為了把孟遲這小子哄來,我他媽買了一屋子的茶。”

    鬱庭之看了一眼孟遲,忽然輕笑一聲:“他值。”

    佘山哼笑一聲,不予置評。

    佘山的拍攝風格很雜,很亂,很自我,他隻拍自己覺得有韻味的東西,全憑直覺。

    認識孟遲的那一年,佘山在美院讀大四,他四處旅遊找靈感,是為了畢業攝影展。他走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雖然拍了很多作品,但都沒有讓他很滿意,直到他遇上了孟遲。

    說不清為什麽,他就是被孟遲身上的氣質吸引,死纏爛打才讓孟遲同意讓他拍一組照片。

    那一組《野春》作為他的畢業作品,在畢業展上展出時並沒有什麽驚豔四方,一鳴驚人的效果。

    無論是同學還是老師都沒覺得佘山這組作品有多麽的出挑,最多就是抓住了一點兒神韻,會讓人多看兩眼。

    但佘山還是將拿去它投稿參賽了。

    這組照片就這麽淹沒在無數作品之中。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佘山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他一直很自我。

    看不上的都是不會欣賞的,適合他三觀不合的。

    然後他就遇上了鬱庭之。

    看熱鬧的學生,來來往往,隻有還在念大二的鬱庭之駐足在那幅作品之前,出神地看著,久久沒有動作。

    佘山一下就來勁兒了,問他看出了什麽。

    高嶺之花鬱庭之沒理他,佘山不依不饒地拉著他說了不少創作感覺,當他說到他覺得模特身上有種想讓人想幹點什麽的感覺,讓他非常有創作的欲望時,鬱庭之終於嗯了一聲,矜持地說了一句這組圖拍得不錯,他挺欣賞。

    於是佘山單方麵將鬱庭之這個學弟視為知己,拍到什麽好的照片第一時間給他分享,之後兩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其實就某些方麵來說,鬱庭之的確算得上和佘山三觀一致,比如在藝術創作上都很堅持自我,個性明確,風格卻百變。

    當年在美院,鬱庭之除了這張臉以外,無論是書法還是繪畫都很有名,但他並沒有走上商業化的道路,寫寫畫畫都看自己心情,一些題字和繪畫作品會賣出去,都是因為他外公鬱正茂的朋友再三請求。

    佘山非得要鬱庭之來給他畫,一是因為鬱庭之有能力,二是因為鬱庭之懂他。當鬱庭之提出如果是孟遲來做模特,他才會答應時,佘山更是一口答應,不擇手段地把孟遲弄來。

    當然,佘山本身也是很中意孟遲的,畢竟他和鬱庭之一樣,也能在孟遲身上看到欲望。

    雖然現在鬱庭之的欲望可能有點跑偏,但性欲也是藝術創作的一部分靈感來源。

    冷靜之後的鬱庭之有了個大概的思路,和佘山簡單溝通之後就讓孟遲躺下準備。

    起居室被改成了臨時攝影室時,沙發都搬到了隔壁。為了方便鬱庭之繪畫,佘山隻得又和楊自樂一起搬了一張無靠背的長沙發過來。

    “我算是發現了,我今天就是來打雜的。”楊自樂說。

    孟遲:“咱倆也可以換換。”

    楊自樂掃了一眼他幾乎完全赤裸的身體,兩隻手在胸前揮出了殘影,“不了不了,我還是打雜吧,打雜更適合我。”

    “打雜好啊,”佘山說,“暫時給我當一下助理。”

    楊自樂看著他:“有工資嗎?”

    佘山:“……”

    在鬱庭之的設想裏,需要從他肩頭開始一直畫到臀線之下,占據背部大片區域,所以孟遲連內褲都保不住。

    對此孟遲無奈地嘖了一聲:“這是另外的價錢。”

    佘山嘖了一聲:“你這是為藝術獻身,談錢多俗啊。”

    孟遲坐在沙發上斜眼瞅著他,悠悠道:“藝術是無價的,但顏值是有價的。”

    佘山一聽頓時樂了起來:“你們悠然茶館的人都是財迷是吧,一個比一個精打細算。”

    “財迷算不上,”楊自樂說,“可以不賺,但不能虧,羊毛不薅白不薅。”

    佘山:“好家夥,你把我當羊?”

    “嗯哼。”孟遲挑著眉梢不予置否。

    “其實不需要拍到臉。”拿著調色盤的鬱庭之走過來插了一句,孟遲頓時一噎,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鬱庭之瞧見,嘴角多了一絲笑意:“不過身材也算顏值的一部分。”

    佘山無語地看著他,越發覺得鬱庭之鬼迷了心竅,胳膊肘往外拐。

    “行了,趕緊開始吧。”佘山從他的裝備包裏掏出一小塊黑色布料丟給孟遲,“不想全裸,就換上這個。”

    孟遲下意識接住,展開才發現那稀薄的布料是一條丁字褲,後麵的綁帶還是細細的銀鏈,十分的性感。

    孟遲的眼珠子差點又離家出走,他僵硬著將視線轉向佘山:“你丫的是變態吧,隨身帶著這玩意兒?”

    “我他媽特地買的,”佘山理直氣壯,“這玩意兒多方便啊,又能遮,又不妨礙他畫。”

    孟遲:“……”

    靠,竟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但是要他穿著這玩意兒躺在鬱庭之麵前,實在是有點過了,更別說這還有個高中生。

    高中生在看清那玩意兒的時候,已經臊得有多遠躲多遠了,加錢都懶得談,也沒打算薅羊毛,畢竟現在他哥好像才是待宰的羊。

    就在孟遲僵硬著無言以對的時候,一隻五指修長的手伸過來,食指勾起那條銀鏈,將那條性感的丁字褲勾了過去。

    “倒也不必這樣。”鬱庭之看了一眼孟遲有些泛紅的耳根,“你好好趴著就行。”

    孟遲的視線從鬱庭之臉上掃過,又回到他指尖勾著的銀鏈上。銀鏈擦過手心的觸感似乎還在,孟遲莫名覺得掌心發燙,開始有些想入非非。

    天菜這雙手,不僅適合拿蓋碗搞藝術,也適合搞黃色。

    “得,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是你倆搞。”佘山沒好氣地把那玩意兒奪了回來又塞回了裝備包,“快搞吧,我去抽根煙。”

    孟遲:“……”

    用詞能不能不要這麽粗俗!

    佘山離開這裏,鬱庭之便轉過身繼續去準備顏料,給孟遲留下了空間去做準備。

    等鬱庭之調好顏色轉過身,孟遲已經是一絲不掛地趴在沙發上。

    大概是擔心顏料會將布藝沙發弄髒,孟遲還將一旁蓋著畫架的白布拿了過來鋪在沙發上麵,然後自己才趴上去。

    他靜靜地趴著,就像是陷入了一團柔軟的雲朵裏,整個人安然又溫順。讓人想保護,又讓人想打碎。

    視線沿著他優越的背脊線往下,掃過緊俏的臀尖兒,和修長的雙腿,鬱庭之又有點不太冷靜了。

    作者有話說:

    鬱老師:答應接這份活,也不知道是享受還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