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三刀送死,何玲失蹤
作者:菏澤萬物      更新:2020-03-31 14:46      字數:2191
  “我做的事便由我一人來承擔,想取我性命,也要你費一番功夫!”說著林三刀便站了起來,準備好與任無雙來一場惡戰。

  可他眼前的黑影忽然便消失,轉瞬便出現在他身前,一把扇子向林三刀後頸劃來。

  林三刀扭頭便是一招“反身奪魁”,玄天重刀斜著切入那鐵扇扇葉的連接之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這“反身奪魁”是《九天刀法》中專門用來破敵的偷襲之技,可並未如林三刀料想般的鐵扇在寶刀的切割之下斷開,一時間他與那任無雙便僵持在了一起。

  任無雙冷哼一聲,一陣細小的摩擦聲從鐵扇中傳來,等到林三刀意識過來時,那鐵扇內的毒針已射入他的皮膚。

  “若不是你還有點用處,我早早就會將你五馬分屍。可惜你這條小命還暫時要留下來...”,林三刀中了那任無雙的暗器後向後一跳,而任無雙也並未欺身上前,隻是冷冷地望著他。

  林三刀感到身體逐漸麻痹,雙眼一黑,昏死了過去,倒在地上。

  “抬走。”

  “是!”任無雙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排黑衣刺客,他們的眼神如同死人一般,毫無波瀾。

  晌午早已過去,林齊鳴這才緩緩醒來,卻並未看見父親的身影。

  “娘,爹哪兒去了?是出去打獵了嗎?”

  “你爹他去找朝廷大官求助去了,我們就在此等候他的消息。”何玲看他已醒便打了盆水給他洗漱。

  “擦擦臉罷。”何玲說話聲微微顫抖著,遞給他一張幹毛巾。

  林齊鳴覺察到了母親的異常,抬頭一看,“娘,你怎麽哭了?”

  “那裏哪裏,娘怕是臉上的水沒有擦拭幹淨。”說著何玲便轉身背向林齊鳴。

  “那我們須等到何時?”林齊鳴又問。

  “等到你父親將妹妹接回家罷。”,何玲背對著林齊鳴擦了擦臉便又轉過身子來,微笑著對他說:“你快些將這粥吃完,吃完了就出去練武。雖然現在沒有你爹與程叔叔的督促,可一樣是不能鬆懈。”

  “習武練功之事貴在堅持,況且還要等爹與程叔叔回來與我喂招,自然是不可懈怠。那我這就出去了。”林齊鳴一本正經,幾口便將三碗稀粥落肚,而後便走出房門,在竹籬圍成的小院內練起來。

  秋風颯颯,拳風腿勁所至,皆是樹葉摩挲、沙塵飛舞。

  “古來征戰幾人回,江湖朝堂本一家。江湖險惡,朝堂難料。不堪蹉跎,歲月無情,不可問、不可知呀......”

  一位青衫老者嘴裏不知念叨著什麽,正獨自走在這林間小道上,卻巧見到正在院內習武的林齊鳴。

  那老者一陣觀察,坐倒在地上,而後大聲呼喊起來,“哎呦,我的老腰呀,怎麽又折了...”

  籬笆內的林齊鳴聽見這叫喊便尋聲走出了出來,看見那倒在地上的老者,趕忙將其扶起。

  “老先生,您可是這附近的人家?這裏可能請到郎中?”

  那老者裝作十分痛苦,“先莫說這麽多,快些將我扶進屋內,否則我這老腰可說不準再犯什麽毛病。”

  林齊鳴聽罷趕忙將他扶進籬笆內,卻並未讓他進屋。

  “你為何不讓我進去?”老者裝作痛苦且生氣的問到,“我娘在屋內,不方便。老人家您且稍等。”林齊鳴說著便進屋給老人舀了一瓢淨水,同時與母親說了此事。

  何玲聽聞便出出來,“這位老先生,您先潤潤嗓子。”

  “多謝姑娘,我你們屋後三裏外住著,今日看見這邊煙囪冒煙,興許是有了人氣,便過來看看。”老者慢吞吞地喝完水方才說道。

  林齊鳴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老頭兒,他身著青色粗布衣衫,兩撇全白的眉毛快垂到了嘴角,正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腰。

  “我們娘兒倆確是今日才喬遷至此,往後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還得讓齊鳴請教您。”何玲作揖。

  “也罷也罷,著深山小村本就無幾人居住,壯丁都幾乎外出走盡,留在這山林裏的不過也是些與我一般的老頭老太...這小子叫?”

  “我叫林齊鳴。”

  “不錯不錯,好名字!那煩請林小兄弟扶我回我那草屋,我怕是獨自走不回去咯”老者裝模作樣的又咳嗽了幾聲。

  林齊鳴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便轉頭望向他母親。

  “鳴兒,你就扶這老人家回去吧,就當是熟悉熟悉這山野情況,早些回來,可別迷了路。”何玲囑咐道。

  “好,娘。那我去去就回。”

  一老一少攙扶著走在土路上,兩旁是青蔥的樹林,微風吹拂,樹葉間便摩擦出沙沙的響聲,這讓從未到過山野之間的林齊鳴感到十分新奇有趣。

  “林小兄弟今年可有十六?”那老人家慢悠悠地走著,雖說林齊鳴扶著他的右臂與之同行。

  “晚輩上月剛滿十五。”林齊鳴禮貌地點點頭,“敢問老先生名諱?”

  “我嘛,糟老頭子一個,叫我明長生罷!”老者爽朗地笑著。

  “哦,對了,林小兄弟。”明長生說著便從衣服口袋內摸出一包藥粉給林齊鳴,“這防狼藥粉你先拿去,晚上撒些在你那竹籬周圍。這林子可不乏出現些山林野獸,還是小心為好。”,他接過藥粉,感激道:“那就多謝長生老先生了。”

  可林齊鳴殊不知,他這一去,便成就了一代千古俠客。

  不論他情願與否,這世間之事選擇了、發生了便是再無法改變。

  林齊鳴這一送便是快兩個時辰,回到家裏時太陽早已開始下落。

  “娘?娘!”

  林齊鳴望著被拆毀的竹籬,雜亂的腳印在這小小的院子裏內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磨豆的石磨被掀翻在地,木質的房門不知被什麽利刃切斬斷了上半部分,剩下的一半在風中搖搖晃晃,發出難聽的聲響。

  林齊鳴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衝進屋內,屋子裏空無一人,桌椅物件被打翻,甚至連他睡的床板也被掀起。

  “娘!娘!娘!”

  林齊鳴驚慌地叫喊著,可回答他的隻有落葉蕭索,微風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