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惡心
作者:
雲綃 更新:2022-06-14 10:26 字數:2082
沈辭狡黠一笑,看了莊氏一眼,“可以去找四妹妹啊,她是侍郎夫人,肯定也有點私房錢的。”
“這……”沈嶽不是沒有想過這麽做,而是他們連沈柔的麵都沒有辦法見到,如何提借錢的事兒?
“三姐妹之中,目前隻有你過得最好,你拿錢銀兩出來接濟都舍不得嗎?而且柔兒還沒有過門,怎麽好意思向何家伸手要錢?”莊氏不滿道。
兩個女兒之中,她最心疼的便是沈柔,不僅因為她是小女兒,能夠獨得他們所有的寵愛,還因為她最像年輕時候的莊氏。
沈家如今這副境地,她是萬萬不想將沈柔拖下水的。
生怕何家夫婦會看她不起。
“我們姑娘也還沒有嫁給太孫殿下,又怎麽好意思向太孫府伸手要錢呢?”嬤嬤用莊氏的話回懟她。
莊氏眉頭緊鎖,眼皮一翻,不再言語。
沈嶽不走,門就關不上,沈辭便無法回去休息。
雙方就這麽僵持著。
沈辭聲音軟糯,心情倒是不錯,“夫人難道不知道四妹妹已經有身孕的事兒了嗎?”
莊氏如遭雷劈,“什麽?”
還未過門,哪兒來的身孕。不過話說回來,她近來的確比較少關心沈柔,有沒有懷孕還真說不準。
沈辭迅速捂住嘴,做出一副說漏嘴的模樣,“既然夫人與大人並不知情,那我還是不說的好。”
“什麽懷孕?還未過門怎麽可能懷有身孕?”沈嶽的臉沉了下來,語氣不禁變得嚴肅起來,“你給我說清楚。”
“我又不是四妹妹,怎麽可能說得清楚,要想知曉實情到底如何,你們不妨去何府問個清楚。”沈辭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
莊氏心情有些複雜,一邊是覺得沈柔未婚先孕令人臊得慌,另一方麵是覺得,或許他們真的可以倚仗何府來東山再起也不一定。
雖然女子未婚先孕有傷風化,但這件事不能隻怪女子,男子也是有責任的。
青年男女在一處,幹柴烈火很容易出事兒的。
不過好在兩人已經訂婚,有了身孕也不打緊。如今柔兒的肚子金貴的很,讓大夫診脈之後要是男兒,那更是何家之福。
何大人一高興,或許就給他們置辦房產也不一定。
幾個念頭轉完,莊氏起了離意,“老爺,既然這兒不待見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沈嶽瞪了她一眼,走什麽走?還沒有要到錢呢!
“老爺,我們現在去何府碰碰運氣,如今柔兒母貧子貴,在何府的地位水漲船高,去她那兒試一試,可比在這鐵公雞跟前要錢容易得多。”莊氏俯耳在他耳邊說著。
聲音不小,沈辭全聽見了,她嘴角抽了抽,原來她在裝飾的心目中等同於鐵公雞。
無所謂,她愛認為是什麽就是什麽吧,對她來說沒什麽影響,不打緊。
沈嶽偷偷的看了眼神色如常的沈辭,又想了一會兒莊氏的話,緩緩點頭,“那好,我們去柔兒那兒。”
他們離開的很迅速,連招呼都不與沈辭打。
嬤嬤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呸。”
她扭頭對著幾個丫環吩咐道:“以後誰都不準放他們進來,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今日要不是夏姑娘,我們也不會放她們進來的。”丫環們答。
“好了,這麽晚了,早些休息吧。”沈辭打了個哈欠,親昵的挽著嬤嬤的手進屋,“嬤嬤明天想吃什麽好吃的,我做給你吃。”
“肉包子。”嬤嬤氣鼓鼓的說道。
沈辭戳了戳她的臉,“還在為剛才的事兒生氣啊?幾個包子而已,明天我重新給你做,什麽陷的都成。”
嬤嬤歎了口氣,“哪兒真的是因為包子的事兒,隻是覺得姑娘攤上這樣一個爹,著實命苦。”
“嗯,以前過的是挺苦的,現在不是好起來了嗎?他們壞事做多,自有天收。”沈辭倒是沒有想到,一語成畿。
……
何府。
沈柔知曉爹娘曾經來過,但有兩個壯如牛的婦人將她困住,讓她無法離開房門半步。
直到屋外沒有動靜了,婦人才將他放開,立守在門旁。
換言之,她的活動範圍隻有這個狹小的房間。
“你們憑什麽困住我?”沈柔氣紅了眼,抓起桌上的杯盞往那兩人身上砸去。
婦人連眼都沒有眨一下,“都是少爺吩咐的,奴婢不敢不從。”
“讓攸之來見我,我倒要問問,憑什麽將我困在這兒!”沈柔氣得不行,對爹娘愈發想念。
沈府被官府查抄,爹娘如今過得如何?她著實憂心。
門外傳來腳步聲,帷幔一掀,走進來的何攸之沉著一張臉,“你尋我?”
看見何攸之的臉,沈柔又沒有剛才那麽硬氣,“我……我不解你為何把我困在這個房間裏,連爹娘來找我都不讓見。”
何攸之身上有種強大的生人勿近的氣場,這氣場是她之前從未感受過的,讓她覺得膽怯。
“為什麽不讓見,你還不清楚嗎?”
“不懂。”
“你懷著身孕,要好好養胎,就在屋裏隨便走走,不好嗎?”何攸之掃了眼滿地狼藉,“你的脾氣還是這麽暴躁,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沈柔突然撲倒何攸之懷中,“攸之,我知道你在氣白天的事兒,你就原諒我吧,畢竟我們這麽久的感情了。”
何攸之突然暴起,將她甩在床榻上,指尖指著鼻子,“原諒?你讓我如何原諒?你肚子裏懷著野種,我還得喚你一聲何夫人,有誰能可憐可憐我?”
“你……你對我凶幹什麽?要是不想娶,就去和郡王殿下明說。”沈柔捂著肚子,小聲道。
“如何明說?我還得靠著你,進吏部當差呢。那位置,是我日思夜想的,如今,終於可以去了。”何攸之笑了一會兒,緩緩坐下。
“你別這樣,我害怕……”沈柔剛才的氣勢全無,小聲的啜泣起來。
“怎麽?是和郡王殿下歡好的時候讓你不夠舒服嗎?現在後悔了?”何攸之斜了她一眼,忿忿的將茶盞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