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證據確鑿
作者:雲綃      更新:2022-06-14 10:24      字數:2087
  沈辭掃了她一眼,對她的反應有些驚訝,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還如此淡然,當真是有恃無恐。

  亦或是壞到了一定境界,並不覺得她自己有錯。

  梁友宣沒有理她,反而是扭頭對著梁越山,“父親,你相信我嗎?”

  昨夜沒睡好,今日又折騰了一天,梁越山的臉色不是很好,再加上餘氏三言兩語挑撥離間,他隻想相信自己的知覺。

  “宣兒,別鬧了!你屋中留下的離家出走的信件,字跡都是你的,難不成這也能造假?若沒有造假,你怎能說你離家出走的事兒是旁人策劃的?”梁越山眉頭皺成川字,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餘氏身上,時刻關注她的情況,就怕她動了胎氣,對孩子不好。

  梁友宣沉默片刻,又問了一遍,“父親,你到底信不信我?”

  “你到底要我再說幾次!你就是你被母親給慣壞了,小小年紀就學會離家出走,還有理潑髒水給你姨娘,今天我不教訓你我就不當你老子!”梁越山騰的一下從地上爬起,抽過一旁荊條,打算往梁友宣身上招呼。

  院子就這麽點大,站的人還不少,梁友宣年紀小腿短跑不遠,更避不開他招呼而來的荊條。

  張氏眼疾手快將他擁在懷中,荊條自然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子猛地顫了一下,粗布麻衣上緩緩現出一道血痕,看著就疼。

  梁越山愕然,他沒想打張氏的,他是習武之人,這一下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他是真的氣急了,要不然也不會收不住手……

  “梁大人,同樣是兒子,你為何那般相信那個狐狸精的話,而不願相信素來懂事聽話的宣兒的話呢?”張氏疼得冷汗直冒,更直不起腰。

  梁友宣張開雙手護在張氏麵前,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頓道:“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要說!離家出走的計劃是四姨娘教我的,留下書信也是她讓我這麽做的,她說這樣會更逼真一些,不像是在作假。”

  餘氏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說了半天,就這麽兩句枯燥的話,你有證據嗎?上學時夫子是這麽教你撒謊的嗎?”

  末了。她補了一句,“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誰說我沒有證據的。”梁友宣的目光逐漸堅定,招呼丫鬟在她耳邊耳語了一番。

  丫鬟轉瞬離開大堂,回來之時,帶了一本厚重的書。

  梁友宣接過書本,快速的翻到某一頁,從中抽出幾封信,“這信就是當初四姨娘給我的,她在信中清清楚楚的寫明如何做。”

  餘氏臉色大變,驚詫不已,“不可能,我根本就沒有給你寫過信。”

  信自是寫過的,隻是她曾找借口將信銷毀了,怎麽可能還留下來呢?

  梁友宣手上那封肯定是造假的!亦或是幌子!

  眼看著餘氏就要撲過來搶信,卻被沈辭攔住,“這可是定罪的重要證物,怎麽能讓你隨隨便便看了。不過,我再問一遍,梁小公子離家出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餘氏驚慌失措之下,堅信這是梁友宣詐他的,他怎麽能隨便承認?要是真的承認了,豈不是著了他們的道。

  同時,梁越山看她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懷疑,沈辭他們說得言之鑿鑿,應該不是假的。那證據,他也十分好奇。

  場上奇怪的靜默一瞬,隨後從餘氏身上爆發出慘烈的哭嚎聲,“妾身沒有做過的事兒,你們偏要栽贓妾身,什麽書信,什麽慫恿,妾身統統不知道,要是大人不信,不如妾身一死以證清白。”

  她咿咿呀呀的小跑到柱子旁,打算血濺當場。

  沈辭微微搖頭,就這速度,找塊豆腐撞死都比這疼。

  梁越山一個頭兩個大,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扯了回來,“既不是你做的你說聲便是,撞柱子算什麽?要是讓孩兒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餘氏驚魂未定的趴在梁越山胸口,哼唧兩聲,“隻要老爺相信妾身,妾身就什麽都不怕了,不管他們如何誣賴妾身,妾身自始至終都是清白的。”

  “這樣想就對了。”

  兩人還在上演伉儷情深,看不下去的沈辭捏著幾張薄紙往梁越山懷裏一塞,“什麽事兒都別這麽早下定論,看看信上寫的是什麽東西再說話。”

  果然,梁越山拿起信就看,在她一旁的餘氏越看越心驚。

  竟然真的是她寫的信!

  不是已經銷毀了嗎?

  沈辭微微眯眼,笑得像一隻吃到烤魚的貓兒,誰讓她有強大無敵的係統呢,信件在係統之中是有備份的,她用007無法拒絕的積分買下了這份備份,這也是為什麽剛才她晚張氏一步進屋的原因。

  表麵上是帶著梁友宣去逛街買糖葫蘆,其實是等007的備份出來,再悄悄架在梁友宣書中。

  餘氏乃窮秀才之女,被梁越山娶進門之前也曾習文斷字,梁越山獨寵她不僅是因為她貌美年輕,還因為她有才學,比張氏不知博學多少。

  大多他喜歡的兵書都是由餘氏摘錄的。

  信上雋秀的小楷不就是餘氏的字跡,他看過千百遍,不會認錯的。

  餘氏臉色泛白,依舊執著道:“啊?這是誰模仿妾身的字跡,當真是煞費苦心。”

  沈辭神色冷了下來,都已證據確鑿她還能想出其它借口推脫,“梁小公子年紀小,不會模仿人的字跡,夫人沒讀過書,根本不會寫字,你說,誰能夠模仿你的字跡模仿的惟妙惟肖?”

  餘氏一窒,“這……萬一他們請了旁人來……”

  “難道他們連信件上特殊的梔子花香也能模仿嗎?”沈辭拿了一封信紙放在鼻尖輕嗅,墨香夾雜著特殊的梔子花香,“若是我沒有記錯,梔子花香是你特意調製的,旁人沒有的。”

  梁越山憤怒的將信丟擲在地上,抬手掐住餘氏的肩膀,“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鐵證如山,她再怎麽狡辯都是徒勞,還不如直接承認懇求網開一麵。

  “老爺,妾身知錯了,這麽做就是一時腦熱,妾身早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