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愛意
作者:雲綃      更新:2022-06-14 10:24      字數:2101
  “話說回來,我們兩個就是不打不相識,你還不了解我嗎?”蕭嘉朗往前湊了湊,嗅著她身上清甜酒香,還沒飲酒就已經醉了,“還是說,辭兒想要我們兩人再深入了解一些?”

  沈辭仰首,盡量避開他的觸碰,腰肢躬起一個柔軟弧度,發絲輕觸圍欄,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刻意撩撥人心。

  “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麽要了解的吧?”沈辭十分不適應與人近距離接觸,蕭嘉朗的鉗製讓她很是難受。

  “有沒有需要了解的地方,是本王說得算。”蕭嘉朗攔腰將她抱起,男女實力差距明顯,就算沈辭有格鬥技巧在身,也無法成功逃脫畫舫。

  與其浪費不必要的力氣,不如靜觀其變,俗話說,敵不動我不懂,沈辭倒要看看蕭嘉朗這人到底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

  其間梁友宣可坐不住,他單手撐地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張開雙臂攔住蕭嘉朗的去路,“郡王殿下,你要將姐姐帶去什麽地方?”

  “姐姐?”蕭嘉朗輕掀眼簾,瞟了沈辭一眼,曼聲道:“本王可未曾聽說沈家多了你這麽一個弟弟。”

  梁友宣臉皮薄,微微漲紅了臉,“雖然、我不是沈家子弟,但我與姐姐是異性姐弟,感情非同一般。”

  “她是什麽身份你知道嗎?”

  “不、不知……”

  “你連她身份身份都不知道還敢說感情非同一般麽?”蕭嘉朗嘴角微勾,不知為何,她身上的陰鬱氣息淡了許多,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果然翻臉比翻書還快,性情陰晴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這……這並不重要,姐姐要是願意說就說,要是不願意說,我就不問。”梁友宣氣鼓鼓的抬著下巴。

  “嗬,果然是個小屁孩,小小年紀就懂得憐香惜玉。”蕭嘉朗眼神逐漸陰鬱,隨後,他的視線一轉,落在沈辭身上,語氣微沉,“你似乎還挺維護這個小子的,剛才好像還抱著他不願撒手。”

  “你想幹什麽?”

  “不要蹙眉,不好看。”蕭嘉朗指尖輕撫過她的眉頭,想要撫平那淡淡褶皺。

  沈辭微微偏頭,避開了他的觸碰,對他的厭惡連掩飾都不願意掩飾。

  蕭嘉朗高高舉起的手緩緩收回,垂在身側,握緊,“蕭澤到底有什麽好,讓你這麽念念不忘?”

  沈辭凝眉想了一會兒,長得帥多金又有型,而且在性格上甩蕭嘉朗八條街,哪兒哪兒都好。

  這些話她在心裏想想就好了,在此刻這個場合說出來未免有些不識抬舉。

  “我到底哪兒好,讓你這麽上心?”沈辭反問。

  蕭嘉朗一窒,笑得愈發開懷,“本王就喜歡辭兒這有趣的性格,你,我勢在必得。”

  “現在還是晚上,你做什麽白日夢呢?”沈辭直接送了他一個大白眼,並且掙了掙,想從他懷裏離開。

  “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不過是一時興起出來遊海,竟碰上了你,你說,我們之間的緣分,是不是天注定的?就連老天都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蕭嘉朗又拿出海王的看家本領。

  沈辭心道,是不是天注定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係統安排的。

  “郡王殿下,我覺得你想的有點多。”沈辭用袖擺隨意的擦了把臉,故意把酒漬往蕭嘉朗身上蹭,“你看,我身上都是酒氣,殿下一直抱著我有些不妥吧?”

  蕭嘉朗的目光緩緩在她身上移動,恰好她手背上沾了幾滴酒,他眸光微暗,附身舔了她的手背。

  一瞬間,沈辭頭腦空白,真想反手甩他一巴掌,最後用理智控製住了。

  為了兩人能活命,還是不要隨便挑釁蕭嘉朗這個病嬌好了。

  “殿下,你這是做什麽?你要是想喝酒,讓你屬下去拿,喝一缸都沒問題。你說你偏要這樣,就不怕我手上有細菌?或者是蟲卵呢?”沈辭眼角抽了抽,不知用什麽詞語形容蕭嘉朗比較好。

  有必要嗎?這麽多人看著,弄得這麽曖昧做什麽?

  蕭嘉朗的表情頗為回味,“甜的。”

  得兒,白說了。

  梁友宣不懂他們之間的暗流洶湧,隻聽懂姐姐一直在拒絕,而郡王郡王殿下偏要勉強。

  “你們不準走,懇請郡王殿下放過我姐姐。”他掀袍跪下,跪得十分端正,仿佛虔誠便能夠感動蕭嘉朗一樣。

  “本王心情好,不和你計較,趕緊回你房去,明日乖巧上岸,做個五歲奶娃應該做的事兒。”蕭嘉朗空出一隻手,邪惡的在他發頂重重的揉了揉。

  梁友宣吃痛,忿忿的回瞪他,“不行,你今天不能把姐姐帶走!”

  姐姐為了救他才身赴險境,他不能丟下姐姐不管,獨自回房。這不是一個君子所為。

  “真礙眼,放你一條生路還磨磨唧唧,果然和你那無用的爹一樣不成事。”蕭嘉朗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連帶著呼嘯的海風都變得狂妄起來。

  沈辭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還沒來得及開口,空氣中就彌漫出一片血霧。

  梁友宣後知後覺的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脖子,那雙小肉手捂住的地方,有一道殷紅的血緩緩淌下,沁濕了衣領。

  沈辭那沒打出去的一巴掌還是衝著蕭嘉朗的臉招呼上去,同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他懷裏掙脫開,把梁友宣護在懷中,“怎麽樣?有沒有事兒?”

  從沒有人敢對蕭嘉朗動手,一時間他也被這一巴掌打蒙了。

  他臉頰之上有五道明顯指痕,侍從們紛紛跪下,不敢直視他的臉。

  瑟瑟發抖的船夫在心裏不停的重複一句話,“完了完了,這個姓沈的姑娘必死無疑,這輩子他還沒見過誰敢對郡王殿下動手的,這位姑娘是第一人。”

  他已經幫沈辭想好了數十種痛苦又不會馬上死去的死法。

  “死不了。”蕭嘉朗眸光淡淡,“這小孩和你是什麽關係,這麽維護他?”

  沈辭如實回答,“今天剛認識。”

  “對啊,不過是一個今天剛認識的人,你都能這麽寶貝他有沒有受傷,平日裏你怎麽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