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四姨娘
作者:雲綃      更新:2022-06-14 10:24      字數:2084
  而與結發多年的正妻張氏關係一般,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可能是因為張氏簡樸不善言,又不愛打扮自己,不惹梁越山喜愛,又可能是因為四姨娘張氏年輕善解人意,又惹人憐愛,得到梁越山更多的偏愛。

  梁越山在成婚前幾年一直戍守邊關,與張氏聚少離多,所以肚子遲遲不見動靜。

  因人不常在京城,梁越山又不是一個重色的男子,於是後院一直隻有張氏一人。

  後來戰事穩定,邊關也不再需要那麽多戍守的人,梁越山升官發財回了京城,與張氏育下一子,就是被當作眼珠子對待的梁友宣。

  再後來,張氏年老色衰,又不善言辭,後院的女子多了起來,前不久便傳來一個喜訊,說是最受寵的四姨娘餘氏懷了孩子,太醫診斷,說是個男孩,可把梁家高興壞了。

  不曾想,喜訊還沒傳來多久,便傳來梁友宣走丟的噩耗。

  沈辭能夠在電子屏上看到這些,來自各個位麵的粉絲觀眾也看得見。

  “不會這麽巧吧?我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小妾懷孕,家中獨子就失蹤,是誰的手筆不用猜都能夠想到。”

  “可是這個小妾看上去還挺麵善的,就算不是為她,也要為了她未出生的孩子積點陰德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越是裝的善解人意,另外一麵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呢?”

  “你們這就有點陰謀論了,剛才沒聽那位夫人說嗎?弄丟小公子的是張氏身邊的丫鬟,瞧著她那麽維護丫鬟的樣子,怎麽說也是個親信。這種程度的親信應該不會被策反,也就是說,不會做出背叛張氏的事情。”

  “我不讚同樓上說的,萬一餘氏就是一個這麽有手段的小妾呢?如今梁氏的獨子失蹤了,餘氏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梁家的長子,未來屬於梁家的一切都會屬於他。母貧子貴,從今以後餘氏的地位水漲船高。不管怎麽算,餘氏是最大獲益者。”

  “如果樓上推測的是正確的,那麽這個年輕貌美的張氏心機也太重了。”

  “突然覺得你們聊的有點歪了,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餘氏搞的鬼,你們能夠拿得出證據嗎?”

  “證據的話,可能要找到梁友宣才能夠知道事實的真相。”

  “對啊,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找不到梁友宣。”

  “沈姑娘,民婦早先便聽聞你斷案如神,這才去刑部請你出麵來找宣兒,請問沈姑娘有什麽線索嗎?”張氏連看都沒有多看餘氏與梁越山一眼,直奔沈辭麵前,緩緩握住她的手。

  沈辭不喜與人接觸,但她的目光太過於哀愁,沈辭心一軟,便沒有將手掙開,一接觸,沈辭才感受到她的雙手竟然比冰塊還要冰。

  沈辭命謝然去車廂內將兔毛披風拿出來,輕柔的架在張氏的肩上。

  張氏惶恐,她平常哪兒穿過如此昂貴的衣服?他生怕將衣裳弄髒了,避開了些,“沈姑娘這麽好的披風還是自己留著穿吧,民婦怕把衣裳弄髒了。”

  她見沈辭衣裳單薄,那纖細的腰肢仿佛一勒便會斷,還是她多穿兩件衣裳的好。

  沈辭堅持把披風罩在她的肩上,同時在她耳邊低聲說,“披風就是給人穿的,髒了可以再洗,但人凍壞了,可就不好醫了。你別看我瘦,我底子好,這點風凍不著我。”

  張氏在推脫之下,還是將披風收了,低聲道:“對啊,我病倒了,可就沒有人上心找宣兒了。”

  沈辭略微詫異的看了梁越山與四姨娘一眼,他們難道不是真心想找小公子的嗎?

  她回想剛才種種,梁越山的確是更關心他的官威,梁友宣的安危反而放在第二位。

  “原來馬車裏有披風,剛才你怎麽不拿出來給本公主穿?反而給旁人?”妮婭在馬車的暗櫃裏翻找許久,發現披風僅此一件,並沒有第二件,對沈辭的怨氣積累在心中幾乎爆炸。

  “公主也沒問不是?”沈辭看都不帶看她一眼。

  “你!你看不見本公主被凍得發抖嗎?需要本公主問嗎?你就不能自己拿出來?”妮婭扯著沈辭的衣袖,強迫她看她。

  沈辭無情的將衣裳拽了回來,目光淬了冰,“公主殿下沒必要在我麵前無理取鬧。”

  “你竟然說我無理取鬧?你把保暖的披風給別人了,你還有理不成?”妮婭氣得跺腳。

  謝然脫下自己的披風遞到妮婭麵前,“公主要是覺得冷便披上屬下的披風,不要折騰沈姑娘了。”

  “連你一個小小吏司都欺負本公主,刑部的人都是這副德行嗎?”妮婭被謝然維護沈辭的舉動紮到,臉憋得通紅。

  沈辭接過謝然手中的披風,又給他罩了回去,“公主殿下有的是辦法取暖,不用你來犧牲自己的溫度。”

  妮婭還想聒噪的說些什麽,沈辭扭頭正對著她,“公主就算不是來幫忙的,也不要來幫倒忙,要不然殿下知道了,對公主殿下的印象可就不好了。”

  蕭澤就像是殺手鐧,一拿出手,妮婭瞬間就像是癟了氣的氣球,不再言語。

  沈辭的耳根終於清淨了。

  鬧了這麽一出,餘氏不由的多看了沈辭兩眼,含羞帶怯道:“想必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未來太孫妃娘娘,沈姑娘了。不知尋找小公子的事兒,有沒有眉目了?”

  “初步有幾個想法,一是被人販子拐走、二是無意走丟,在何處迷路了,三呢,就是被人有意藏了起來,讓我們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餘氏眸光閃爍,臉上浮誇的現出幾分著急,“要是被人販子拐走,這可如何是好?小公子年紀才那麽小,在人販子手中哪兒能夠活下命來?”

  說罷,餘氏已經開始哭起來,仿佛小公子死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梁越山看得心疼,將她輕擁在懷中,“別哭了,哭得我心裏都難受。”

  餘氏用帕子輕擦眼角,哭了半天眼角不見一滴眼淚,“老爺,我就是心疼宣兒,怎麽就出了這檔子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