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霸氣護妻
作者:雲綃      更新:2022-06-14 10:23      字數:2105
  宮宴前夕跌落在路中央,丟臉得一年都沒有辦法在京中貴女圈抬起頭來。

  始作俑者嬌羞掩唇,眼裏難掩笑意。

  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在太孫殿下麵前丟了臉,還想讓殿下對她有好感不成?

  沈辭累了一天,又被人莫名其妙的推了一下,心中不爽到達頂點。

  摔在殿門前,丟臉丟大發了!

  但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感受到後腰一緊,整個人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四周準備看她笑話的人目瞪口呆,什麽情況?

  身後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沒事吧?”

  推沈辭的女人氣不過,急忙站出來,“太孫殿下,她就是故意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才這般姿態的。”

  沈辭抬眸,微涼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好的,這個女人她記住了。

  楊寶怡沾沾自喜,覺得此刻站出來說了句大家心中的大實話,肯定能夠讓太孫殿下另眼相待。

  果不其然,眾女眷愕然的神情再次轉變為看戲的好奇。

  小太監附和道:“太孫殿下有所不知,這位沈小姐的名字並不在名冊之中,卻又說是貴人相邀,幾次三番想要進殿,還好奴才攔了下來。”

  周遭唏噓一片,果然人不可貌相,長得美,人品卻不太行。

  楊寶怡心裏樂開了花,如此一來,這位七品禦醫的女兒肯定入不了太孫殿下的眼。

  沈辭神色始終很淡,凝著太監與楊寶怡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笑話。

  小太監被她的目光盯得脊背發寒,有意無意的往楊寶怡背後躲。

  蕭澤臉色愈發陰沉,“太孫妃需要什麽名帖?這乾坤殿隨便出入。”

  “太……太孫妃?”楊寶怡驚得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

  同時,其他人同樣震驚,眼前這個衣著普通的女人就是名不見經傳的太子妃?沈家庶女沈辭?

  難怪覺得沈辭這個名字耳熟,原來是太孫妃……

  楊寶怡臉色蒼白,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小太監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得罪的是未來的太孫妃,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太孫妃娘娘大駕光臨。”

  沈辭輕倚著蕭澤的胸膛,他這個人看上去冷冰冰的,胸膛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暖,在深秋的寒夜,讓人倍感溫馨。

  “既然眼睛無用,不如挖了。”蕭澤揮手,讓侍衛將痛哭流涕的太監拖下去。

  沈辭偏頭看了他一眼,一雙眼對一個人很重要,要是挖了,可能這輩子都廢了。

  於是,她的眼底不自覺的流淌出幾分憐憫。

  離她極近的蕭澤將她的情緒收入眼底,低聲道:“舍不得?”

  “不是,隻是覺得,這樣的處罰對他來說,有點重了。”

  她還帶著現代人平等的思想,沒有意識到這兒是奴隸社會。

  “捧高踩低的奴才罷了,要是你不是太孫妃,他們對付你不會有片刻的心軟。”蕭澤淡聲開口。

  在宮裏,這種事每天都在上演。

  沈辭淡然應下,此刻,她突然意識到,蕭澤並不是隻有麵對她時溫柔體貼的一麵,還有殺伐果斷的一麵。

  他可是從狼群中殺出的太孫殿下。

  楊寶怡恐懼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蕭澤摟著沈辭進殿,路過她瞥了她一眼,“哪隻手推的太孫妃?”

  她將雙手縮到身後。

  “按照宮規處置。”他的話不容置疑。

  太子妃看了半響,柔聲開腔,“沈辭也沒有什麽大礙,想來她也是不小心為之,宮規處罰未免太重了些,口頭上教訓兩句就是了。”

  楊寶怡感激的望著太子妃,將她當作自己的救星。

  一件小事鬧大未免有些難看,皇帝也附和了兩句,蕭澤沒有多言,帶著沈辭進殿。

  沈辭本來想問他身上的傷的,但礙於人多,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開口,而且,她感受到蕭澤今天怪怪的,讓她心底有些發毛。

  落座之後。

  蕭澤問,“有沒有什麽話要與我說的。”

  “小姐姐快變身甜話小公主,撩得殿下不要不要的!”

  “殿下不會是想要和小姐姐去爬山吧?”

  “是想要小姐姐表達對殿下的思念嗎?”

  彈幕之上的猜測無奇不有。

  沈辭嘴角抽了抽,“沒什麽話……”

  蕭澤的臉更陰沉了。

  待所有人都坐好之後,蕭澤被太子妃招了過去。

  沈辭一人百無聊賴的吃著點心,突然感受到來自後方一道熱烈的視線。

  回首一看,竟是蕭嘉朗。

  他笑得春風滿麵,媚眼亂拋,許多與他對上眼的小姑娘雙頰飛紅,嬌羞的低下頭去。

  唯獨沈辭,大膽的回視他的目光。

  這人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兩人對視不過一瞬,在不遠處安靜站著的李響再次掏出懷中的小本子。

  沈辭餘光瞥見他的動作,抬手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幹什麽呢?”

  “把你和楚郡王的事兒記下,待殿下回來,全部稟報給他聽。”李響輕哼一聲,讓沈辭把手鬆開。

  “不是吧?隻是對視一眼也要記下?”

  “沈姑娘怕不是忘記了前兩天與楚郡王擁在一起的事兒吧?屬下已經將全部都告知殿下。”李響眉梢輕佻,一臉驕傲。

  沈辭無語望天,“那一天是一個意外。”

  中了線香的毒,才誤將蕭嘉朗認作蕭澤的。

  “嗬,你們當時曖昧得就差寬衣解帶了,又說隻是一個誤會,屬下不信,殿下也不會信的。”李響板著張臉,為殿下感到委屈。

  “你!”沈辭氣得不行,“你把這件事告訴蕭澤了?”

  “對,來得路上就說了。”李響抬了抬下巴,語氣十分傲嬌。

  沈辭鬆開手,悶頭喝果酒,看來剛才蕭澤問她有什麽話說,指得應該就是這件事。

  隻是當時的她沒有反應過來,錯失了一個很好的解釋機會。

  宴會進行到一半,蕭澤沒有再與沈辭多說一個字,隻是地上的酒瓶從一瓶變為數十瓶。

  沈辭悄悄打量他的臉色,見他越喝酒,目光越清明,絲毫沒有醉的狀態,越發的有些擔心他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