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驚豔四座
作者:
雲綃 更新:2022-06-14 10:22 字數:2084
看完沈辭的畫,何攸之倒吸了口涼氣,竟沒想到沈辭的畫技如此出神入化。
不論是技巧還是用色上,都比他高明。
她畫的是一朵向日癸,這花在蕭國算是尋常,但她畫得格外生動,連每一個花瓣的邊角都處理得很好,遠遠一看,仿佛真的有一朵向日葵炫懸在紙上,隻要伸手便能夠采擷。
顏色隻用了四種,但明暗交替、深淺不一,使得一幅畫瞬間高級了起來,不再流於表麵,而是十分的立體。
孟錦文眼底閃過驚豔,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你是怎麽將一幅畫畫得如此立體的?這花就像是活了一樣。”
輕風吹過,他們仿佛看見花瓣在動。
要說林婉兒的畫讓人愧疚了春的氣息,那麽沈辭的畫便是令人感受到蓬勃的生機。
沈辭嘴角含笑,神色依舊,對眾人的驚歎宛若未見。
“主播小姐姐真的會,哈哈哈,打臉真是太快樂了。”
“寶藏主播石錘。”
“這年頭沒有點才藝都沒有辦法當主播了。”
“畫的好好,是專業學過的嗎?”
沈辭前世在警校是個頂級學霸,其中不乏需要畫罪犯肖像的技能,想要畫的好,必須要有繪畫功底。她學了多年,終於出師了。
林婉兒等人的畫大多采用寫意,而她運用工筆,自然會更加栩栩如生。
林婉兒臉色鐵青,她隱隱覺得自己要輸了。
除了她,沈琳與沈柔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她作弊了吧?怎麽可能會畫的這麽好!”沈柔第一個不服氣。
沈琳不悅道:“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她畫的,怎麽可能作弊?”
“那她……”其實答案就在心裏呼之欲出,隻是她不願承認沈辭真的有這麽厲害的實力罷了。
“看不出來啊,沈辭深藏不漏,有一手。”
“扮豬吃老虎罷了,看來這一次,林婉兒算是踢到鐵板了。”
“想不明白,沈辭要有這實力,不應該在丙班待這麽多年。”
“可能她就喜歡在丙班也不一定呢?”
“你們著什麽急?何夫子還沒說,你們就知道勝者是誰?”沈柔覺得她們說話難聽,插了一嘴。
的確,沈家的事兒輪不到他們來管,他們最多是一群看熱鬧的。既然沈柔都開腔了,他們還是閉嘴好了。
“何夫子,我有些話要與你說。”林婉兒梗著脖子,輕輕扯住何攸之的袖子。
何攸之低頭一看,見她神色十分迫切,柔聲寬慰道:“有什麽話等之後下了學再說。”
“非常重要的事兒,隻能現在說。”林婉兒瞪圓雙眼,看上去十分迫切。
於是,何攸之牽著林婉兒到竹林之後談話去了。
沈辭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其間還連打了幾個哈欠,要不是這裏沒有合適的睡覺的地方,她肯定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孟錦文的語氣透著幾分緊張,“林婉兒在這個時候把何夫子拉走,會不會是說這場比試的事兒?”
沈辭漫不經心的遠遠的瞟了他們一眼,“肯定是說這場比試的事兒。”
“你不著急?萬一……”孟錦文適時的住了嘴,到底沈辭贏還是林婉兒贏都是何攸之一句話的事兒。
萬一何攸之偏袒林婉兒怎麽辦?
“你覺得我會輸?我既說了我會贏,便沒有人能夠讓我輸。”
沈辭本來就挺困的,被午後的日頭一曬,更困了。
她瞧著孟錦文的肩膀不錯,抱過來直接靠了上去,嘟囔道:“他們想聊就讓他們聊去,我先睡一會兒,他們回來再喊醒我。”
突然的親昵令孟錦文臉紅到耳根,專屬於少女的馨香環繞在他鼻尖,腦海中想到的那些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竟然希望何攸之與林婉兒聊得久一些。
如此一來,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便能夠多一點。
何攸之帶著林婉兒走出去老遠才停下來。
“林姑娘,這裏已經遠離人群,你有什麽話直說便是,旁人聽不到的。”何攸之臉上始終戴著得體的笑,說話更是令人如沐春風。
林婉兒悄悄打量了沈辭兩眼,鼓起勇氣道:“夫子認為我們兩人誰贏了?”
“你讓我來這兒,就是為了問這個?”何攸之道。
“我覺得我會贏。”林婉兒聲音拔高了一些,使得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顯得更自信一些。
“林姑娘倒是挺自信的。”
“不是自信,而是我必須要贏。”林婉兒的目光緊鎖在他身上。
何攸之一震,“嗯?比試是公平的,輸贏我心裏自有判斷。”
“不是的,我覺得夫子可能沒有明白我話中的意思。”林婉兒柔柔一笑,“夫子今日賣我一個麵子,來日我們林氏不會虧待夫子的,大家同朝為官,總是有需要幫襯的時候。”
“所以呢?”何攸之臉上的笑蕩然無存。
“要是夫子不賣我這個麵子,我被驅逐出學府,家裏人問起來,知道是夫子沒有給我行方便,到時候在朝堂之上,可能會令夫子有大麻煩。”林婉兒不能輸,她丟不起這個人。
要是她真的因此被驅逐出學府,父親大人會打斷她的腿的。
她思來想去,隻有從何攸之這兒入手才行。
“你這是威逼利誘?”何攸之不傻。
“沈家充其量就是個七品官職,沈辭還是家中庶女,夫子幫她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林婉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而且我們倆之間實力懸殊,若是夫子判定她贏,就不怕到時候不明真相的人判你偏袒未婚妻麽?”
“怎麽可能?我最為公正,不會因為我與她有婚約就偏袒她!”何攸之嚴肅道。
“對啊,所以說,何公子不為自己行個方便嗎?反正沈辭已經在學府學了三年還在丙班,這輩子應該是到不了甲班了,讓她就此出了學府,也是為她好不是?”
耳邊傳來低低的呼喊聲,一聲又一聲的叫著她的名字,就像她在家裏養的貓一樣,一聲聲兒撓得人耳朵癢。
沈辭醒了過來,扭頭一看,發現是孟錦文在小聲的呼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