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練兵場
作者:
雲綃 更新:2022-06-14 10:21 字數:2094
沈辭眯著眼看他,扯了扯嘴角,“殿下為啥一整天都神采奕奕,不用睡的嗎?”
“這有什麽,三天三夜不睡都沒有問題。”蕭澤說得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沈辭有精神了一些,心忖,我要是有你這能力,清華北大還不是隨便上?
“走吧,去午門看看。”她邊打哈欠邊往外走。
手腕一緊,她又被蕭澤拽了回去。
“你既困了,便在我府中休整片刻。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午門。”
“嗯?”如此為旁人考慮的蕭澤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你並不困。”蕭澤進屋換了一身清爽幹練的騎裝,又去馬棚牽了一匹駿馬,“我要去城西的練兵場,你就一同跟著去吧。”
“憑什麽?”
我真的已經困得可以站著睡著了,你還讓我去練兵場?那種地方適合我這麽個嬌軟小姑娘嗎?
“小姐姐你確定嗎?昨天你砸暈錢昌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有手軟。”
“嗚嗚嗚嗚,想看殿下練兵,小姐姐就讓我們一飽眼福吧。”
“殿下簡直是行走的衣架,穿什麽都好看,直播間賣同款嗎?我買一件收藏。”
看見彈幕的內容,沈辭的態度瞬間軟了下來。
觀眾就是上帝,觀眾喜歡看,她必須無條件滿足啊。
“你要是不想去,就在這兒待著,等時間到了,李響會接你去午門。”蕭澤頭發高高速起,除了一條藍灰色抹額,沒有多餘的裝飾。
光從他的身後照來,使得他的臉一般在明亮裏一般在灰暗中,俊美如神袛,而每一瞬都是雜誌封麵。
沈辭在心底感慨,長得這麽帥,難怪觀眾喜歡看,真是怎麽看都不會膩。
“別啊,能去練兵場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錯過?”沈辭眼疾手快抱住蕭澤的手臂,當起了他身上的一個掛件。
蕭澤這一次連看都沒有看她,似乎已經開始習慣她的接觸,淡聲道:“你不是困得很嗎?”
“有蕭大人這樣的美色當前,我怎麽可能睡得著?”沈辭眨巴著眼,看起來頗為精神。
“……走吧。”
跟在蕭澤身邊的李響卻是看得目瞪口呆,從什麽時候開始,殿下如此親近一個人?
就連太子妃都沒有辦法隨意觸碰殿下一下,而沈三姑娘卻能夠對著殿下既拉又拽的。
他茫然望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練兵場的溫度隨著日頭生起而逐漸火熱。
沈辭剛下馬,便感受到撲麵而來的荷爾蒙。
彈幕同樣火熱得不行。
“好多六塊腹肌的小哥哥,主播分配嗎?”
“我的眼睛已經看不過來了,果然帥氣的都上交給了國家。”
“樓上的別喜新厭舊,我的牆頭一直隻有太孫殿下一個。”
“殿下屬於小姐姐,就不能讓我也擁有一個嗎?”
自從來了練兵場,沈辭便偷笑得合不攏嘴,困是困了點,但這困意與飛速上漲的積分相比微不足道。
於是,她拿出當年通宵打遊戲的勁頭麵對蕭澤。
“什麽事兒這麽開心?”蕭澤正低頭擺弄著紅纓槍。
沈辭微愣,“你背對著我,怎麽知道我很開心?”
“你的笑聲吵到我了。”
沈辭悄悄的瞪了他一眼,這殿下可真難伺候。
練兵場的活動枯燥且無聊,沈辭剛開始還能夠靠看彈幕取樂,漸漸困意襲來,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夢裏並不安穩,她睡得緊鎖眉頭。
肩上一重,有人不客氣的推了她一把,同時,她從睡夢中驚醒。
“怎麽又是你!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哪兒都有你?”
熟悉的不懷好意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定睛一看,金燦燦的恍人眼。
沈辭伸了個懶腰,換了個舒服姿勢窩在椅中,懶洋洋道:“妮婭公主,你有什麽事兒嗎?”
夢裏,她觸碰到那個能夠將她帶回現實生活的門,就差一點點,她就能夠回到當初那個熟悉的世界。
妮婭擾了她的美夢,對她的態度自然好不到那兒去。
“你和表哥到底什麽關係?”妮婭張牙舞爪的問道,耳朵上的金飾漾出一圈圈光澤。
“如果沒記錯,這不是公主第一次這麽問吧?”
她和蕭澤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很湊巧的碰到一次,如果硬要說什麽是什麽關係,那隻能說是命運的安排。
“你還在我麵前裝什麽啊?要是沒有關係,表哥會把你帶來練兵場嗎?”妮婭兩隻手搭在桌上,身子前傾,目光緊鎖在她身上。
沈辭眉頭微皺,“練兵場怎麽了?很特別嗎?公主不也來了?”
“本公主還真看不出來,你耍的竟是欲擒故縱這一招,當初在宮裏百般拒絕,其實是為了引起表哥的注意吧?現在你如願以償了,開心了吧?”妮婭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沈辭迎著她的目光,絲毫不懼,“欲情故縱我從來不屑,公主一上來就扣這麽大一頂帽子,我可受不住。”
她又打了個哈欠,但此時已經困意全無,隻想著快點到午時,如此一來,她便能夠甩了煩人的妮婭。
“口氣倒是狂妄,我就想不明白,表哥身邊那麽多女子,為何偏偏對你另眼相看。”妮婭突然咦了一聲,從桌上撿了個手鐲,“這是什麽東西?”
沈辭摸了摸手腕,伸手向她討要,“我的。”
妮婭笑道:“這上麵可沒寫你的名字,你怎麽證明東西是你的?”
沈辭隨即明白過來,她這是要碰瓷啊。
要是普通手鏈,讓她拿走也就罷了,可這手鏈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在她的記憶中,原主對手鏈的珍視更甚於生命。
怎麽能夠在她手裏丟了呢?
“怎麽樣才將手鏈還我?”沈辭站起身,冷眼看著她。
之前的幾次交鋒,隻會令她覺得妮婭是個被寵壞的女孩,如今她覺得自己想錯了,因為她不僅刁蠻,還胡攪蠻纏。
妮婭眼珠一轉,有了主意,“那有什麽難?這裏是練兵場,你和我比拚一場騎射,贏了,這東西就歸你,要是輸了,這就是我的了,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