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李懷瑾是被冤枉的
作者:雲綃      更新:2022-06-14 10:21      字數:2339
  白狼在這世上隻親近殿下,有生人接近他半步,他都會露出獠牙,要是離得再近些,白狼把人咬死也是常事。

  太子對白狼十分不喜,好幾次有殺它的念頭。

  但白狼對於太孫殿下是比親人還要重要的存在,便帶著白狼離開皇宮在別苑住下。

  府中人都知道這約定俗成的規矩,平常無事絕對不會去打擾白狼,也會安靜的離它數丈遠,盡量不去惹怒他。

  而不知內情的沈辭翻牆進院,肯定與白狼撞了個正著,竟然能夠安然無恙的脫身……不可思議。

  蕭澤的神情不再漫不經心,身子前傾,眸間生厲,“你對傲天做了什麽?”

  “殿下,大白那麽大一隻,我就是個弱女子,能對它做什麽?”

  不遠處傳來一聲狼嘯,然後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衝進亭子。

  然後,沈辭覺得懷中一暖,低頭一看,她頭皮發麻。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提到大白,它就來了,而且,賴在她懷裏不走了……

  李響的身子與柱子緊緊黏在一起,生怕傲天不高興咬他一口。

  蕭澤看見安然無恙的白狼神色稍鬆,但見它粘著沈辭,他的神色又變得複雜起來。

  “傲天,過來。”

  蕭澤骨節修長的手垂在身側,對著它招了招。

  大白戀戀不舍的從沈辭懷中躍下,蜷縮在蕭澤腳邊。

  他從桌上拿出最精巧的糕點放在它的嘴邊,慢慢喂它。

  蕭澤還是蕭澤,但他身上多了一絲溫柔的氣息。

  就像平日裏他都戴著又冷又硬的鎧甲,而在此時,他柔軟的就像月光。

  傲天吃了點便嗷嗚叫了兩聲不願意再進食了。

  蕭澤揉了揉他的腦袋,抬頭望向沈辭。

  “沒想到傲天還挺粘你的。”

  沈辭聽不出來他這句話是誇讚還是嘲諷的意思,就換了個話題,“殿下,我這麽千辛萬苦的來尋你,是有要事說給你聽的。”

  “關於錢昌的事兒?”蕭澤料事如神。

  沈辭開門見山道:“的確。”

  李響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澤沉吟半響,“看在傲天的份上,給你一次說的機會。”

  他起身,率先進了一旁的房間,沈辭見有戲,趕忙跟上。

  房門一關,屋內隻有一坐一立的兩人。

  沈辭也不客氣,找了個軟榻坐下,與蕭澤平起平坐。

  “李懷瑾是被冤枉的。”沈辭一開口便是個驚雷。

  “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親手尋到證據,證明李懷瑾是凶手。”

  “他的確是殺死林小惠的凶手,卻不是殺死孟秋雨等人的凶手。”沈辭篤定道。

  那也出現的的確是錢昌的身影,與李懷瑾沒有關係。

  “你為何如此篤定?”蕭澤也不是個好糊弄的,更不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而相信她的話。

  “因為……在孟秋雨死的那晚,我和她在一起,並且……看到了凶手的模樣。”沈辭的身子微微的抖了起來,不是她害怕,而是來自原主意識殘留的恐懼。

  蕭澤突然起身逼近她,白皙如玉的手掌扣在她消瘦的肩膀上,俯身將她圈在軟榻與他的臂彎之間。

  瞬間逼近的俊臉讓沈辭的心跳徐徐加速。

  彈幕也熱了起來。

  “我單方麵宣布你們在一起!鎖死!”

  “殿下好撩,這是要床咚嗎?”

  “談情說案兩不誤,小禮物必須有!”

  於是在沈辭不知道的時間裏,觀眾們刷了許多小禮物,積分爆漲。

  “為什麽之前不說?”

  沈辭感受到蕭澤身上溢出的殺氣,說話都變得格外小心翼翼。

  “因為……”沈辭目光瞥向別處,不敢正視他的目光,總不能把係統供出來吧?

  “你知道的,那時我頭受了傷,記憶也出現了些許錯亂,記不起來也是正常的。昨夜,突然記起,今日我便來告訴你了。”沈辭半真半假的說著。

  蕭澤盯著她看了半響,放開了她,剛才他認真感受她情緒的變化,發現她的確不像是在撒謊。

  “你想怎麽做?”蕭澤道。

  “抓到錢昌,讓他償命。”沈辭坐直身子,整理微亂的頭發。

  “這很困難。”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一切都是妄想。

  “所以我們要知難而進。”沈辭笑顏如花。

  蕭澤輕笑搖頭,“你就不怕這樣做,孟家找你麻煩?”

  “有太孫殿下在,我怎麽會有麻煩呢?”沈辭答得也快。

  蕭澤一愣,正色道:“這樣做我有什麽好處?案件已經了結誒,說再多隻會惹陛下不快。”

  他性子冷,最不喜歡趟渾水。

  惹得一身腥不說,還麻煩。

  “太孫殿下也想要知道真相不是嗎?我們想到一起去,合作共贏不好嗎?”沈辭眨了眨眼。

  ……

  離了太孫府,蕭澤還派了一個轎攆讓人送沈辭回沈府。

  稀裏糊塗的進府,又風光的送出來。

  侍衛見到沈辭的臉的時候,嚇得差點跪了下去。

  沈辭還親昵的在侍衛肩上拍了拍,沒有多說什麽,卻已經把他嚇得魂飛魄散了。

  坐上舒服的轎攆,沈辭才覺得活了過來。

  她一刻都沒有閑著,用積分兌換了錢昌今日的行程,然後吩咐轎夫往那兒的路走,假裝偶遇。

  車水馬龍的長安街很是閉塞。

  沈辭的馬車與錢昌的馬車毫無意外的撞在了一起,誰都不願意讓,便隻能這樣一直堵著。

  聽說沈辭是蕭澤的貴客,車夫不敢耽擱,小跑到沈辭麵前,低聲道:“沈姑娘,前麵堵住了,不能再往前了。”

  沈辭纖纖素手掀起車簾向外望去,派頭拿捏得十足,聲音如出穀黃鸝,“怎麽回事?”

  “十分湊巧,碰上了錢府的馬車,他們要去東邊,我們要去西邊,路就這麽大,便撞上了。”車夫記得滿頭汗,生怕惹沈辭不高興。

  心道,這麽漂亮的姑娘,還是殿下親自送出門的,未來不一定就是太孫妃了,他可不能因為怠慢而把她給得罪了。

  “這有什麽難的,那就讓他們讓讓不就好了?”沈辭漫不經心道,語氣很是不屑。

  “這錢府是京城首富,家大業大,平常都是被人讓他們的份兒,哪兒有讓他們讓的道理?”車夫與錢家打過幾次交道,脾氣不好,很難相處。

  “這樣啊……但我也從來沒有讓別人的道理,要是他們不願意讓,那就一直堵著好了。”沈辭不趕時間,慢慢耗著也無礙。

  “沈姑娘,這……”車夫還想勸說,被沈辭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

  “有什麽話都與錢府的人交涉吧,我不想再聽到這些話。”沈辭放下簾子,拒絕再多說一個字。

  車夫小跑到錢府的馬車前,委婉的說了沈辭的想法,果然,錢府車夫意料之中的勃然大怒。

  “對麵是什麽人,竟敢如此囂張?”錢昌的侍從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