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試藥
作者:可樂醬      更新:2022-05-31 09:36      字數:6430
  剛進屋子裏,顧青宴就看見堂屋內的供桌下還有著燒過東西的痕跡,他瞥了一眼倒沒有很在意,到後來他進到這間屋子裏,房裏的陳列布置一看就知道曾經有個人住在這間屋子,但是那婦人說她一個人住,神情不像是假的,那麽便隻有一種可能,以前有這不止一個人住,隻不過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隻剩她一人。

  楚璃月換好衣裳,把自己又整理妥當,這才走到門口開了門,看到了倚靠在一旁,眼神無光的顧青宴。

  “我好了,你進來吧!”楚璃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想知道,她提著油燈,手裏又拿著髒衣服,在院子裏找了個盆子,將換下來的衣服丟進盆裏燒了個幹淨。

  待事情都做完後,見顧青宴還站在那,出聲提醒了一句,“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顧青宴回過神,低低答了句好,便要往屋內走去,卻被楚璃月擋在門外,顧青宴眼皮上挑,“嗯?”

  楚璃月雙手扶著門框,抬著下巴往屋內床的方向指了一下,說,“男女授受不親,況且我有傷在身,理應睡床,所以……就委屈你在屋外睡一晚了。”

  說罷,還不等顧青宴有所反應,把門一關,心安理得的往床上躺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

  顧青宴無奈的笑了一聲,這個天雖然不是寒冬,但是沒有柴火硬生生在外麵呆一宿是不太現實的,隻能轉身往正堂方向走去,途中正巧碰見去熄燈的婦人,苦笑著打了聲招呼。

  “大娘,那堂子裏的燈可以不用關,我今晚住那。”

  夫人頓了頓腳步,嗯了一聲要往自己的屋裏走去,但最終還是沒忍下心,轉身說,“還有間放置雜物的屋子,不過裏麵的床有些老久,要是你不嫌棄就去那住吧!”

  顧青宴愣了愣神,過了須臾這才說,“那就勞煩大娘再拿床被褥過來了。”

  婦人頷首,引他去了屋裏,又去自己的房裏拿了床被子給他,低聲告退。

  顧青宴抱著被子坐在床邊,不得不說,這家人非常注重衛生,就算是雜物房也收拾很幹淨。

  他雙手枕在腦後,躺了下來,睜著眼睛想了片刻便睡去了。

  次日清早,楚璃月剛睡醒從房裏出來,就見著顧青宴幫著婦人在幹些雜貨,還放在嘴邊打著哈欠的手滯在空中半響,等婦人離開後,楚璃月才上前問道,“你怎麽回事兒?一大早就中邪了?”

  就算是那大娘沒有惡意,但他們住在這裏是付了錢的,顧青宴也不至於這樣。

  顧青宴拍了拍手上的灰,說,“大娘是個好人,昨日晚上還給我騰了間屋子住。”說完,腦袋往一旁微側,眼睛瞥向楚璃月,陰陽怪氣的說道,“不像某人,花著我的錢,還要把我趕出來。”

  楚璃月嘿嘿一笑,伸手抱拳行禮,決定不和他探討這個問題,灰溜溜的走了。

  兩人用過早膳向婦人打聽了方向,便要走了。

  走著走著,顧青宴突然回頭,將身上掛著的小物什取了下來,掛在院子門口的木柱上,楚璃月一臉莫名其妙,但也沒開口問,她本就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快要臨近鎮上,顧青宴才開口說,“大娘家裏除了她之外還有個兒子,不過因為什麽原因去世了,咱們昨日去投宿的時候,她正在祭拜,所以可能態度不是很好。”

  楚璃月無所謂的嗯了一聲,見快要到了,拖著顧青宴就要去大街上買點東西吃。

  顧青宴解釋也解釋了,不明白她為什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跟著她來到街上,又替她付了冰糖葫蘆的錢,問,“你沒有什麽想問的嗎?昨日你對大娘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楚璃月手裏拿著糖葫蘆,眼睛又看向旁邊攤販上的糕點,含著糖葫蘆搖了搖頭,等嚼完咽下去之後,這才開口說,“我隻是擔心那大娘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萬一為了錢財把我們兩都殺了怎麽辦?畢竟你之前是拿了銀子出來後,她才讓我們進去住的。”

  楚璃月拉著他,指著攤上的糕點說,“我還要那個。”

  “老板,來點。”顧青宴拿出錢袋付了錢,問,“你能吃得了這麽多嗎?”

  楚璃月接過小販遞過來的糕點,說,“放心,不會浪費的。”

  兩人從街上一直逛過來,雖說沒用什麽錢,但楚璃月看見什麽好吃的就要買點,導致兩人還沒找到住的地方,手上就堆滿了東西。

  楚璃月站在客棧門口,抬腳往裏麵走去,身後顧青宴兩手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還不等楚璃月出聲招人,眼神一撇,便看見一眾侍衛拿著畫像在客棧中仔細搜查著。

  楚璃月一見,趕忙拉過顧青宴躲在一旁,探著頭朝客棧裏望去。

  “你幹什麽?我手上這麽多東西呢?不進去在人家外麵瞅什麽?”顧青宴站在一旁,將手上的東西先放了下來,生無可戀的說道。

  “噓!”楚璃月伸出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噤聲,又指著屋裏的眾侍衛說,“你看。”

  顧青宴甩了甩已經杯勒紅的手,跟著她探頭,眼神在她和那些侍衛手中的畫像來回打量,那上麵畫的分明就是楚璃月,輕聲問道,“你還和官兵扯上關係了?”

  楚璃月雙手扶著門框,屋裏的侍衛快要盤查完了。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跟你解釋,他們快要出來了,我得快躲起來。”楚璃月彎著腰,把手上攥著還沒吃完的糕點一把塞到他手裏,頭也不回的就要跑走。

  卻被他一手撈了回來,楚璃月被拉的差點摔倒,眼神疑惑,壓著聲音低聲吼道,“你幹什麽?現在不跑等會兒就要被抓起來了。”

  顧青宴將地上的東西重新提了起來,又分了一半給她,拉著她閃身躲在了客棧旁的小巷子裏,說,“你腿腳不便,就算跑,他們拿著畫像問人,你這樣過於顯眼,很容易就會被找到的。”

  楚璃月一時忘了這茬,一拍腦袋,說,“你說的對,那我們去買匹馬,這樣能走的快點。”

  顧青宴一臉鄙夷的看向她,問,“你是腿受傷了,不是把腦子也丟了好嗎?你騎匹馬,且不說你這腿上能不能騎馬,那騎馬的動靜不是更大,我看你還沒出這個門就會被逮回來。”

  由於之前編了個理由讓她以為自己是個沒有涉世的公子哥,這幾天楚璃月總是用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自己,這回總算讓他扳回一局。

  “那怎麽辦?”楚璃月這時已經冷靜下來,但短時間內又想不出辦法,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顧青宴寬慰道,“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等那些侍衛搜查完之後,咱們再去住宿,他們應該想不到。”

  楚璃月揪著衣裙,沉思了片刻,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行!”

  一眾侍衛魚貫而出,兩人站在巷子暗處,等他們都走了之後,這才提著東西裝作前來投宿的客人,往客棧中走去。

  顧青宴將東西全給了楚璃月提著,楚璃月跟在他身後低著頭,唯恐有人將自己認出來。

  “你自然一點,現在正是午膳時間,哪有人注意到你,反而你鬼鬼祟祟的才更想讓人一探究竟。”顧青宴敲著她的頭,隨後上前去要了兩件客房,將東西都安置妥當後,楚璃月還是止不住的擔心,在房裏走來走去。

  現在自己的腿傷著,身邊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這要是被抓到可還得了,難保那些侍衛會不會再來搜查一遍,還是得離開這才行。

  楚璃月打定主意,開了門朝顧青宴房間走去。

  “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這腿快點好?”楚璃月著急,直接就推開了他的房門,正巧看見他站在窗外,眼睛緊盯著一隻鴿子,但也沒有多在意。

  顧青宴回過頭來,心下咯噔一聲,但隨即又恢複正常,走到桌旁給她倒了杯茶,安撫道,“稍安勿躁,你現在這腿傷最忌諱的就是動來動去,要是想早點好,還是安心待著吧!”

  顧青宴走過去將門關好,又坐回凳子上,端著茶杯輕啜一口,伸手將她拉下來坐下,把倒好的茶水推到她麵前,繼續說,“不過你這個樣子也不是個辦法。”

  他朝著楚璃月自上而下的打量一番,搖了搖頭,繼續說,“你這樣子長得有些過於引人注目,得想辦法給你改變一下。”

  楚璃月端著茶盞,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著,暗道,這長得好看也是我的錯了?

  “等那些侍衛拿著畫像詢問一圈之後,咱們再去街上買些胭脂水粉給你喬裝打扮一下。”

  楚璃月挑了挑眉,問,“你會畫?”

  方才在外麵站的久了,手又被細繩勒得有些供血不足,此刻顧青宴喝著熱茶,像隻饜足的貓,眯著眼睛,坦然道,“我不會啊!但是你總不能不會吧!”

  她端著茶沒有說話,顧青宴見她遲遲沒有答話,瞪大著雙眼震驚問道,“你真不會?”

  楚璃月平視著他,說,“我會。”

  她就喜歡看顧青宴這古靈精怪的小表情,所以想故意逗逗他,畢竟地主家的傻兒子不怎麽多見,尤其是這麽可愛的傻兒子。

  雖然楚璃月天生麗質,但本著技多不壓身的原則,她還是認真學過怎麽用這個時期的東西往臉上修飾的。

  第138章

  其實楚璃月不知道怎麽畫也沒關係,買回來到時候幫她花醜點不就是亂抹的事。

  兩人就在房間裏待了一個下午,臨近傍晚,顧青宴走到窗邊探頭往下看,向楚璃月招手說道,“你來看看。”

  這時街道上除了沒有侍衛外,連賣胭脂水粉的小販也要收攤了,楚璃月一掌拍在他肩上,說,“這個時候還有東西賣嗎?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居然覺得你個小傻子能想出什麽好辦法來。”

  顧青宴吃痛,其實他很想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奈何裴珩最不喜有人擅作主張幹涉他的事情,這才一直忍著沒說。

  “既然天也這麽黑了,不如咱們就在這休息一晚?有什麽事明日再說?”顧青宴揉著肩膀,憨憨笑道,反正他已經傳信給其他兩人,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了,屆時保住楚璃月還不是小事一樁。

  楚璃月瞥了眼傻笑的顧青宴,本來隻是以為他為人處世有點傻,現在覺得可能智商也有問題。

  她搖了搖頭,轉身出了房門往自己屋子裏走去,沒辦法,自己身上沒錢,又受著傷,現在隻能依靠這位兄弟,他不想走咱也不能強迫不是。,反正暫時呆在這是沒有危險的。

  楚璃月躺在床上,心裏隱隱有股不安,她甩了甩頭,現下天色已晚,再後悔也不能現在走,出了這個鎮子得穿過一片密林才能到下一個鎮子,在深林中過夜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罷了,被抓就被抓吧!

  楚璃月閉上眼睛強迫著讓自己入睡,在她快要睡著之時,忽然聽見一陣響動,猛地睜開雙眼,翻身從床上下來,起身往窗外看去。

  原本已經幽暗的街道瞬間變得燈火通明,侍衛舉著火把逼問著客棧掌櫃,“說,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掌櫃的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個篩子,他顫抖著手接過畫像,接著火把的光仔細辨認,半響才說,“沒有,官爺不是今日兒下午才來過嗎?這麽晚了還在忙公務?”

  提著他的侍衛一腳踹在他背上,怒聲吼道,“少說廢話,有人指認你這藏著人,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清楚的好,要是發現你私藏朝廷重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掌櫃的趕忙作揖,背上冷汗隱隱冒起,顫聲說道,“官爺冤枉啊,官爺,我這小店怎敢私藏犯人呢?你就算給我十個膽子也萬萬不敢做這種事情。”

  領頭的人手上扶著刀,遠處有人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藏沒藏人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待我們搜查過後,若確實沒有犯人藏在你這,自會給你一個清白。”隨後朝後麵的人揮了揮手。

  掌櫃的跪在地上不敢吱聲,楚璃月見狀,趕忙朝顧青宴房間走去。

  領頭的侍衛端正坐在凳子上,雙手搭在膝頭,閉著眼睛養神。

  不一會兒,投宿在客棧中的客人便被這動靜吵醒,侍衛拿著畫像細細比對,一眾人都比完之後,朝領頭人說,“稟大人,沒有發現。”

  他睜開眼,眼神從一張張惺忪的臉上劃過,側頭問,“所有人都在這了嗎?”

  掌櫃候在一旁,聞言從櫃台上拿來賬簿,仔細核對了一遍,聲音顫抖著說,“不……還有兩個人。”

  那人起身,抬眼望了一下樓上,一手扶著刀鞘,另隻手撫上刀柄,放輕了了腳步朝樓上走去。

  眾人蹲在門口,手輕輕搭在門上,隻等著一聲令下就要衝進去。還沒來得及下令,就聽見裏麵傳來動靜,眾人推開門一看,就見人影從窗戶外跳了下去。

  “追!”

  清冷的月光照在街上,楚璃月忍著腿上的疼痛,抓住睡眼朦朧的顧青宴一頓狂奔,身後的侍衛還在緊追不舍,沒一會兒,楚璃月便跌坐在地上,她鬆了手,氣息不穩的說,“我走不動了,你快走吧!”

  此時,顧青宴已經清醒過來,暗自懊惱,都怪自己,怎麽忘了在街上買東西時,那些商販見過楚璃月的臉,還在客棧中傻傻的等著官兵來抓。

  顧青宴扶起楚璃月,微蹲下來,示意她跳上來,說,“別說胡話,這事都怪我,沒聽你的離開,要走就一起走。”

  楚璃月也沒猶豫,知道自己擰不過他,索性爬上了他背上,笑著說,“想不到你這小傻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和擔當的嗎?”

  “廢話,朋友間就應該同患難。”況且我本來就是奉命來保護你的,要是你出了什麽意外,那可不就是共患難了嗎?

  顧青宴背起她,轉身往一條小巷裏跑去,但到底沒有跑過那些侍衛。

  兩人被困在小巷子中間,進退兩難,楚璃月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楚璃月扶著牆勉強站穩,往兩邊看了看,說,“你們要抓的是我,放過這個人。”

  顧青宴詫異的看著她,愣了半刻,伸開手擋在她麵前,一副堅決不讓開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這我還要分出精力去保護你,礙地方。”楚璃月嗤笑低聲說道。

  正當他們爭吵之際,侍衛中間讓出一條道來主事的大人從中走出,低著眸子看向他們,冷聲說道。

  “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誰說的?”屋簷上傳來聲響,月光映著那個人的影子,他輕鬆跳了下來,就這樣落入他們的包圍圈中。

  他的手扶著刀柄,慢慢將刀從刀鞘裏抽出來,說,“今天這兩個人我都要帶走。”

  “你是什麽人,竟敢阻擾朝廷辦事?”

  男子倪著眼看向說話之人,不屑說道,“你是什麽人?也配跟我說話。”

  “你!”講話之人還要說,卻被主事的人攔住。

  他看向來人,腰間的刀隱隱作響,瞬間,拔了刀朝他衝去。

  那男子也不是蓋的,反應極快,提著刀也像他衝去,幾個來回間,侍衛的首領便招架不住,用刀尖撐住地麵退了回來。

  他伸手將嘴角上的血抹去,自知是打不過這人的,厲聲吩咐,“放箭!”

  男子收了刀,轉頭往周圍看去,諷刺笑道,“怎麽?單挑打不過就開始群毆了?”

  “罷了,今日我也隻是想救個人,就不陪你們玩了。”說罷,提著身旁兩人運起輕功走了。

  侍衛想追,領頭之人卻製止了,說,“別追了,你們打不過他,若是現在追去,恐怕損失慘重。”說罷,口中又吐出口血。

  身旁人忙伸手扶住,遲疑的問道,“那就這樣放他們走嗎?怕是不好向上麵交代。”

  這件事是皇帝特意吩咐下來的,就這麽眾目睽睽之下把他們給放走,確實沒法交代,領頭之人緩了片刻,高聲吩咐道。

  “通知在這附近的兄弟們,讓他們小心留意,發現他們之後不要輕舉妄動,等找到機會再將他們一舉拿下。”

  “是!”

  楚璃月經過方才那般逃竄,腿上的傷口又再次裂開,疼得她臉上滲出冷汗,但她卻伏在男子背上一聲不吭,

  男子將兩人救出之後,客棧是不能回去了,隻能在鎮上找了個破廟暫時安置他們。

  顧青宴從男子背上將楚璃月慢慢扶著坐下,楚璃月額頭上密布著汗水,嘴唇慘白,強睜著眼睛,示意顧青宴把自己扶起來。

  “小女子楚璃月多謝這位公子相救,這是我朋友顧青宴,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楚璃月拱著手朝他行禮,聲音虛弱問道。

  “大名不敢當,鄙人性風,單名一個澈字。”風澈回了禮,瞥了眼顧青宴,挑了挑眉,朋友?

  顧青宴隻當沒看見,專心扶著搖搖欲墜的楚璃月。

  她接著又問,“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為何來這啊?”

  “何方人士我也說不清,這些年在江湖上漂泊慣了,什麽地方都住上過一段時間。”風澈收回目光,如實答道,“這位姑娘你還是先坐下再說吧!”

  楚璃月確實疼得小腿在打顫,依言坐下來之後感到輕鬆很多,又聽他說道,“這個地方以前沒來過,所以這次就來了。”

  “要不去請個大夫吧!看你疼得如此厲害。”

  楚璃月搖頭,笑著說道,“你別看我這朋友弱不禁風的樣子,他醫術可厲害著呢?有他在,我沒關係的。”

  風澈了然頷首,但顧青宴卻驚訝的朝她看過去,自從那次對她編造說自己是第一次行醫後,少不了她拿這事來揶揄自己,卻沒想到在其他人麵前,她竟然如此相信自己。

  顧青宴從懷裏掏出個瓷瓶,將裏麵的藥倒出來遞給她,楚璃月接過服下,抬眼困惑,問,“這是什麽?哪來的?”

  “我自己在家裏練的。”顧青宴蓋了瓷瓶,答道。

  “你自己練的?”倏地一下,楚璃月的瞳仁睜的極大,吞咽著口水,轉過頭去想嚐試能不能把咽下的藥給吐出來,最後發現無濟於事,便放棄了掙紮,眼神無光的望著前方。

  顧青宴見她這模樣,方才心裏剛搭建出來的對她的好感一掃而空,陰笑著說道,“放心,這藥你是第一個吃。”

  聞言,楚璃月更加絕望,心中哀嚎一聲,我是覺得他醫術不錯,但這並不代表我願意成為他的試藥者啊!在心裏掙紮了半天,最終心一橫,念頭一轉,算了,就讓我為了人類健康衛生事業無私奉獻上我的生命吧!希望到時小傻子成為名醫之後別忘曾經有一個心甘情願為他試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