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密道
作者:可樂醬      更新:2022-05-31 09:36      字數:3262
  心裏雖是這樣想著,但行為上倒毫不猶豫的行了禮,恭敬齊聲說道,“是,謹遵家主吩咐!”

  這三大家族都有著傍身之術,風家人的武功都非常高,而風家家主風澈更是這一輩的翹楚,同樣,薑家家主薑媚兒在同輩中的暗殺術能排得上前幾名,身為高手,便總會有些高手通有的毛病,比如自以為是,不將有些人放在眼裏,除了讓他們真心佩服的人以外。

  薑媚兒皺著她那好看的眉,朝風澈望了一眼,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發現他心中的想法與自己是一致的,說,“楚璃月就是那個雲家主從島外帶回來想那名女子?”

  風澈不喜開口說話,隻點了點頭,薑媚兒又繼續說,“雲家主這是怎麽回事兒?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還動用了我們?”

  聞言,風澈又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薑媚兒站在一旁,本來心中就有些不爽,見他這態度,雖然之後他性格就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心中升起一團怒火,心情更加不好了。

  薑媚兒瞥了眼那塊常年沒有表情的木頭臉,呼出口氣,決定自己不能與這人置氣,否則首先氣死的肯定是自己。

  “行了,走吧!去會會這位姑娘,看看究竟是怎樣的絕世容顏才能讓雲家家主如此費心。”薑媚兒挽起袖子,英姿颯爽翻身上了馬車。

  待他們兩人都走後,搖著扇子走到了酒樓。

  顧家人醫術極好,顧青宴雖然在這方麵的天賦不差甚至是能說極好的,但醫術不比其他,不僅僅是靠著每日翻看醫書就能夠精長醫術,還需要大量的實踐才能循序漸進,而顧青宴年齡尚小,經曆的事情暫且也沒有那麽多,所以醫術自然不比顧家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牆。

  顧青宴來到一座酒樓麵前,收了折扇便邁過門檻往裏走去。

  這家酒樓不似其他酒樓那般,平日,一周隻開門幾次接待客人,而到了每月月底的三四天,通常也不會開門營業,理由竟然是每月要給酒樓中的小二和其他人放假。

  但就算酒樓經營成這樣,還是沒有倒閉,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是因為這家酒樓的老板是顧青宴。

  這天,正是這家酒樓不營業的時候,顧青宴剛一踏進來,便被小二攔住,小二臉上帶著笑容,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客官,小店今日不營業,還請客官移步……”

  話還沒說完,便被站在櫃台的掌櫃伸手拉了過去,掌櫃的說,“家主,不知道今日來是有何事吩咐。”

  顧青宴的眼神往四周逡巡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轉身找個位置坐下,說,“你去派人打聽打聽,近日新去雲家的那位姑娘去了何處。”

  掌櫃的拉了拉身後的小二,示意他去添點茶。

  “是,家主,小人這就去辦。”掌櫃行了禮便退下了,顧青宴端起手邊剛斟的茶水輕抿一口,也沒出去,就坐在那等著掌櫃的回來。

  片刻後,掌櫃弓著身子,恭敬的回道,“稟家主,幾日前,有人看見那位姑娘往密道走去了。”

  顧青宴皺著眉,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茶盞邊沿,隨後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密道內昏暗無光,僅僅隻有牆邊的幾盞煤油燈燃著,楚璃月自那日進到密道之後,已經記不得自己在這待了多久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楚璃月迷迷糊糊的張開眼,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在隱世島那半個月養的身體算是白養了。

  這些天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便是走出去。

  剛開始進入密道時還好,隻是要忍受些皮肉之苦,但越到後麵,難度越大,楚璃月困在這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時日,她隻記得自己日複一日的重複著之前所受的痛苦。

  從開始進入密道時,忍著溫度極高的火海,借助牆壁上的一些小石子慢慢通過,但還是被火海中濺起的火苗給燙傷了,加上高溫下牆壁上的石頭溫度也高的驚人,楚璃月的手也被燙傷。

  她甩了甩手,眼看著快要通過,索性縱身一跳跳了過來,雖說安然無恙跳了過來,卻差點被落在地上的一顆珠子給絆倒。

  楚璃月穩了穩身體,彎腰借著火光把地上的珠子撿了起來,伸手把蒙在上麵的火灰擦掉,這顆珠子通體呈黑色,若是方才她沒有踩到,可能都不會發現它。

  她掂了掂珠子,心想著或許會有用,便把它揣在袖子裏,妥善放好,又從懷裏拿了瓶藥出來,塗在手中的傷口處,休息了片刻繼續往前走著。

  密道裏本就隻靠著牆壁上僅剩的煤油燈照明,這次可倒好,一進去連煤油燈都沒有,楚璃月隻能做個睜眼瞎子,手扶在牆上慢慢挪動著。

  人的眼睛看的不清楚時,其他感覺便會變得靈敏起來,楚璃月動了動耳朵,發現有細微聲響傳來,但又分不清是從哪傳來的,隻能繼續扶著牆往前走。

  走著走著她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手邊的牆已經挪到了她腳邊,這時,楚璃月已經適應好了昏暗的環境,她低頭往下看去,停在那沒走,將腳又移開了一點,發現過了不久,牆就會自動靠近。

  她又將耳朵貼在牆上,果然,方才聽見的聲響就是從牆裏麵傳出來的,而且這牆還在不斷的靠攏,不僅沒有停止的意思,速度反而越來越快,動靜也越來越大,楚璃月來不及多想,隻能扶著牆一路狂奔。

  此時,這條路像望不盡盡頭一般,一片漆黑,眼看著這個通道快要容不下人時,楚璃月扶在牆上的手指動了動,好似觸碰到一處凹陷。

  楚璃月轉頭望去,果然,牆上有個極小的洞口,說是極小那便真的極小,小的連楚璃月的小指都放不進去,若不是無意中發現,恐怕還發現不了。

  突然,楚璃月心下一動,將方才撿到的珠子拿了出來,又在洞口比了比,發現大小正合適,隨後便將珠子給丟了進去。

  她手心不自覺的冒出汗來,心也要懸到嗓子眼上,不一會兒,前麵傳來動靜,一道石門在牆上緩緩移開,楚璃月趕忙從門口閃了進去。

  就在她進了石門之後,嘭的一聲兩麵牆合在了一起。

  由於剛才的碰撞,牆裏麵的通道都濺起了灰塵,楚璃月伸手捂住口鼻,心道,要不是姑奶奶運氣好,撿到顆珠子,現在可能都被壓成肉餅了。

  隨後,她便來到了這。

  楚璃月靠在牆壁上,回想起方才夢到的一切,細汗密布,她夢見她在因為那顆珠子摔倒在火海裏,都沒能過的了密道的第一關,她還夢見她自己被夾死在那兩道牆中間。

  楚璃月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待了多久了,反反複複走不出去,身上的傷藥也快要用完,而且每次一閉上眼就會夢見一些不好的場景。

  楚璃月甩了甩頭,覺得不能再在這待下去,先不說自己的身體吃不吃得消,就說精神上,她都快要奔潰了,她伸手揉了揉漲疼的腦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四周。

  進來之後,她一味的想出去,所以蒙著頭就往外走,但卻一直在這繞圈圈,再後來體力不支靠在牆壁旁休息,一直一直的做噩夢,醒來後又一股腦的橫衝直撞,如此惡性循環。

  楚璃月抬頭看了眼四周的牆,發現每麵牆上都點著兩盞煤油燈,且位置相對一樣,她的眼珠四處轉動著,突然停在了一麵牆上。

  她緩步走到那麵牆的前麵,發現有個地方似乎牆麵上的泥土有些脫落,她伸手查看,果然,那個地方原來是放著煤油燈的,可是後來是誰把它拿開了。

  楚璃月伸手摸著,嚐試性按了下去,突然,麵前的牆麵鬆動,露出裏麵的小屋子出來。

  她往後退了一步,暗罵自己在這逗留了這麽多天,卻沒有發現牆上的機關。

  待麵前的牆徹底不動後,楚璃月才抬頭向裏麵看去,一時,眼睛裏呈現出震驚之色。

  她看見了什麽?裴珩和她坐在凳子上,吃著普通農家的菜,兩人身上穿著的也是粗衣。

  屋裏的裴珩夾起一筷子菜送到她嘴邊,親昵的喂著她,她也幸福的享受著,好像時光就停留在這一刻。

  屋外的楚璃月走了進去,忽然情景一轉,來到一片開闊的田地上,裴珩正彎著腰,揮著鋤頭耕作著田地。

  楚璃月見到,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裴珩幹起農活來倒也像模像樣,她歪著頭,嘴角含笑的看著他,心道,也不怎麽樣嗎?都和普通的農夫差不多。

  楚璃月正這樣想著,遠處的裴珩好像看見了她,向她招了招手,楚璃月見狀,以為他有什麽事情,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穿過田地走向他。

  裴珩伸出沾滿泥土的手措不及防的刮向她的鼻子,楚璃月沒有防備,臉上和鼻子上都被他弄上了土,她瞪著眼,但眼裏卻沒有任何怒意,說,“你叫我來就是想把我臉弄花?”

  “當然不是,阿璃,烈日炎炎,你見夫君如此辛苦難道就不知道送點水過來嗎?不知道體諒夫君的辛勞就算了,你還在那邊笑。”裴珩笑著說。

  楚璃月嘿嘿笑了一聲,腦中迅速捏造出個理由,趕忙說道,“我那是在欣賞我夫君偉岸的身姿,在想我夫君怎麽長得這麽好看,連幹起活來都這麽帥。”

  她眯著眼睛笑,抬眼看了看天,又說,“夫君別幹了,該到用午膳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