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蔚然在臥室裏徘徊著，心慌意亂的她此時坐立難安。

  門鈴突然響起，遲蔚然沒有想許多，急匆匆地跑過去開門。

  “莫言，發生……後麵的話，她生生地吞了回去。

  “怎麽？在等莫言？”蘇黎嘲諷。

  “你怎麽會來？”遲蔚然冷聲問。

  “怎麽？我不能來嗎！”蘇黎笑。

  “這裏不歡迎你，你走！”遲蔚然指著大門口。

  “這就是遲小姐的待客之道嗎！好歹我也是這裏的客人，都有不請我進去坐一會嗎！好歹……

  “現在不方便！”

  “怎麽？少堂的家教那麽嚴啊！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這麽乖！”蘇黎滿眼嘲諷。

  “蘇黎！”遲蔚然怒聲說道。

  “真的不打算請我這麽舊愛進去嗎？”蘇黎笑著，撥開遲蔚然擋在門口的胳膊，徑自走進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遲蔚然味道充滿了整間屋子。而他的家裏，遲蔚然的味道已經被慢慢的衝淡了。

  “坐吧！”遲蔚然淡淡的從說道。從廚房裏端出一杯咖啡放在蘇黎的麵前。

  輕輕地嗅了嗅咖啡的清香，蘇黎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口味！”

  “學長多想了，家裏隻有這種口味！”遲蔚然笑。

  “怎麽？然然是想告訴我你現在也隻喝這種口味嗎！”蘇黎笑得得意。

  “你……”遲蔚然語塞。自己還能說些什麽呢！蘇黎說得是事實，自己的很多習慣確實已經向蘇黎的習慣發展。

  “怎麽？無話可說了？”蘇黎笑。看著遲蔚然眼裏那一閃而過的驚慌，蘇黎的心頭一緊。

  “咖啡喝過了，請你離開吧！”遲蔚然下著逐客令。

  “這就走嗎？”蘇黎笑。“你不覺得，就這樣離開很可惜？”蘇黎走到遲蔚然的麵前，探身挑起遲蔚然的下巴。曖昧地朝遲蔚然吐氣。

  遲蔚然的眼淚滑過一絲驚慌。

  “怎麽？害怕了嗎？”蘇黎笑問。

  遲蔚然撇過臉。他不願意麵對蘇黎眼裏的那抹玩味。

  “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輕撫著遲蔚然的側臉蘇黎心疼地問。

  “學長是在問我嗎？”遲蔚然笑著，眼裏的淚水卻著落出來。“是學長說，我是你的學妹而已，是你說，我，”遲蔚然咬著嘴唇。“我隻是你玩剩下的！”遲蔚然緊緊抓著沙發墊。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的滑落出來，掉在蘇黎的手上。

  “然然……蘇黎的心一陣痛。自己說的話，真的傷害了遲蔚然吧！現在他後悔極了，恨不能殺死自己。

  “你走吧！”遲蔚然心痛地說，“我不想再看見你！”

  “然然！”蘇黎心疼地拭去遲蔚然的淚水。“然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蘇黎在遲蔚然的麵前蹲了下來。“我不該那樣說的，我是氣糊塗了。才會說出那樣傷害你的話，然然，原諒我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算了，我們不要在互相折磨了，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累，真的好累！”遲蔚然痛苦地搖著頭。不知何時起，她總會聽見陸雅言在他的耳邊哭泣，控訴著她背叛她們的友情，愛上害死她的人，說她死不瞑目。

  “和我在一起真的讓你那麽痛苦嗎？”蘇黎握住遲蔚然的肩膀。“既然和我在一起那麽痛苦，為什麽還來招惹我？”蘇黎喊道。“怎麽？為了林少堂嗎？因為他所以你要接近我，利用我來刺激林少堂和你在一起？還是你們六年前在公交車上一見鍾情！”蘇黎怒吼著。遲蔚然從未見過蘇黎如此抓狂的模樣，看著蘇黎的眼裏的那抹怒火，似乎要將他點燃一般。

  “你放開我！”遲蔚然掙紮著。

  “說啊！為什麽要接近我！”蘇黎怒吼著。“既然愛的是他，為什麽六年前還要那樣義無反顧地追求我？為什麽六年後又出現在我的生活裏。”蘇黎怒吼。“真的六年前就和他在一起了嗎！”蘇黎近乎乞求地看著遲蔚然。“然然，告訴我，事情不是那樣的！”

  六年前那恐怖的夜晚再次在腦海裏浮現。陸雅言的無助的哭喊，嚴嵩得意的笑聲。在遲蔚然的腦海裏翻湧著。

  “是！”遲蔚然心痛地擠出幾個字。

  似乎是一個響亮的雷在蘇黎的耳邊炸開。他的耳膜嗡嗡地響著。

  “遲蔚然！”蘇黎猛然掐住遲蔚然的脖子。“收回你的話！”蘇黎的聲音冰冷的仿佛來自地獄一般。

  蘇黎緊緊地掐著遲蔚然的脖子，無法呼吸的遲蔚然拍打著蘇黎的手，快要窒息的感覺那般的難受……

  “收回你的話，告訴我，說你是騙我的！”蘇黎命令。

  唔……，遲蔚然無法發出聲音，但卻依舊倔強的搖著頭。

  “收回你的話！”蘇黎命令。

  遲蔚然倔強地看著蘇黎。冰冷的目光將盛怒的蘇黎推向暴怒的邊緣。

  “收回你的話！”蘇黎不斷地加大手上的力度。遲蔚然漸漸地快要呼吸，臉上變得青紫一片。

  遲蔚然不再掙紮，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裏卻早已噙滿淚水。比起六年前被出賣的心痛，這一刻，她幾乎覺得自己的心快要死去。

  蘇黎已經憤怒的不可遏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蘇黎怒吼著。

  遲蔚然無法呼吸，淚水漸漸滾落，似乎是滾落的淚水燙傷蘇黎的手。他急忙收回手來。

  咳！咳！從新獲得自由。遲蔚然大口地呼吸著，一直咳個不停，在剛剛的那個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去。可是在那個瞬間，除了心痛，她沒有任何恐懼的感覺。

  “然然！”蘇黎驚慌地叫道。“然然！”蘇黎手忙腳亂地蹲下來，看著咳個不停地遲蔚然。“然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真的該一用力就掐死我！”遲蔚然痛苦地說道。

  “然然……”

  “你走吧！”遲蔚然抹掉淚水。“咳！咳！”她依舊咳著。

  “然然，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說出那樣的話來傷害你的！”蘇黎看著遲蔚然消瘦。憔悴的模樣眼底微微的濕潤。

  “我們注定不會有將來，蘇黎，現在離開吧，我忘掉一切，回到法國去，再也不會來，我不要再折磨自己。”

  “不可能！”聽說遲蔚然要離開，蘇黎憤怒地站起來，“遲蔚然，這輩子你都不要想脫離我！”蘇黎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