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最後的贏家
作者:天堂有傷      更新:2022-05-27 05:04      字數:3096
  白月月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然後把頭發打散,披在了肩頭。她在鏡子前轉了幾圈,沒有發現在什麽不妥後,才向樓下走去。

  樓下,慕容蕭一直站在門邊,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別人的溫情,別人的午飯,以及為別人而綻放的笑臉。他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一隻腳在房間裏,別一隻腳卻在房間外,看不出來他到底是要進還是要出。

  他隻是手上拿著一支煙,優雅而有節奏的吸上一口,臉在煙霧的縈繞下,看不出喜怒。

  慕容連城本來脾氣就不好,再加上因為白月月和慕容蕭心有了隔閡,看到這個樣子的慕容蕭,更加生氣。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便不在理會慕容蕭。

  因為慕容連城的妻子身體很不好,所以大多的時候,她都呆在房間裏,很少出來走動。今天聽說月月回來了,這才讓女傭扶下了樓。

  遠遠的看見慕容蕭這樣站在門口,輕輕的喚了一句。“蕭兒,快進來,馬上要吃飯了。”

  慕容蕭把手上的煙扔到了門外,這才慢慢的走進了客廳。

  “嬸子最近身體好些了嗎?”慕容蕭坐到沙發上,淡淡的問了一句。

  嬸子身體不好,慕容家的事,她從來不過問。所以慕容蕭就算和慕容連城有天大的仇,可是和麵前這個嬸子,還是很親切。畢竟他剛從集訓營回來的那幾年,一直由嬸子在照顧的。

  “還是老樣子,你就別擔心我的身體了,有時間多回回慕容園,你二叔一個人,也怪寂寞的。”女人隻是蒼白的笑了笑,因為常年生病,她的皮膚已經成了一種病態的白,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誰要他回來,我還想多活幾天。”慕容連城一聽,立刻大聲的吼了出來。

  也許孩子長大了,都要離開父母,有了自己的生活。所以,這個慕容園,人越來越少,每當看到這些,慕容連城都會覺得難受。

  慕容蕭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接過慕容連城的話,眼神冰冷的說道。“二叔這話說的很好,如果想多活幾天,有些東西,就最好別碰,要不然,恐怕這老骨頭,也禁不起幾天的折騰。”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空氣裏全是濃鬱的火藥味。也許顧及到有旁人在,或者是因為嬸子身體不好,怕受不了刺激。他們都沒有點破,隻是看向彼此的眼神更加冰冷,誰也不肯開口說話。

  而就在這時,白月月下了樓。

  精致的妝容,襯托著那張美麗的臉更加迷人,那顧昐生情的姿態,會讓多少男人為她瘋狂。慕容蕭看見這個樣子的白月月,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原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女孩真的長大了。

  隻是,這個世界上的東西,越美,它就越有毒。而成長,本來就是一場慢慢失去權力的過程。

  慕容連城看到白月月下樓,臉上生硬的表情緩和了不少,然後對大家揮了揮手,示意開始吃飯。

  白月月端著碗,幾乎沒怎麽吃,隻是有一眼沒有一眼的瞄著慕容蕭。她心裏緊張的不得了,指甲縫裏的藥粉,像突然長出了尖尖的刺,刺的她指甲裏嬌嫩的肉很疼。

  “月月,多吃點,在國外這些日子,怎麽又瘦了。”女人的聲音,有些傷感,吃力的給白月月的碗裏,夾了一塊水煮魚。

  “姨娘,我哪有瘦,你別擔心。”白月月輕聲抗議,還是乖巧的吃下了那塊肉。

  而慕容蕭一直保持著清冷的笑,酒喝了不少,菜卻沒怎麽動過。

  這場看似很溫情,卻又疏離的午飯,吃得慕容蕭很不自在。他不禁想到林小暖,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孩,和她在一起每一頓飯,都可以吃得很開心。

  隻是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也像他一樣,在想著對方。

  白月月看到眼底有些失神的慕容蕭,臉上的恨意更濃。林小暖到底給他下了什麽蠱,為什麽,她總能左右了他的思想,讓他這樣每時每刻都想著她。

  慕容連城的妻子身體不好,吃了幾口,又對白月囑咐了幾句,就上了樓。

  樓下的氣氛更加尷尬,沒有一會,大家都放下了筷子,慕容連城揮手讓女傭撤了午飯。

  慕容蕭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起身向屋外走去。

  “慕容哥哥,你這就要走了嗎?”白月月追了出來,輕聲問道。

  慕容蕭回過著,看著白月月,漠漠的說了一句。“月月,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忙。”

  聽完他的話,白月月仿佛受到了很大的羞辱。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他所謂的其他事,就是陪林小暖吧。為什麽我們半個月時間沒有見麵,你都不願意在我的身邊多呆一秒,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而對於林小暖,你這半個月,幾乎天天和她在一起,現在又到了下午的時候,慕容哥哥,你現在趕著回去,就是為了陪她散步麽。你為什麽要對我這樣殘忍。為什麽不肯把這種溫情,分給我一點點。

  白月月突然走到慕容蕭的身邊,然後張開手,抱住了慕容蕭。“慕容哥哥,讓我抱你一會,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說吧,我聽著呢?”慕容蕭沒有伸手摟著白月月,但也沒有把她推開,隻是輕輕的回了一句。

  “慕容哥哥,我們什麽時候結婚。”白月月的手指,在慕容蕭的西裝上,慢慢滑過。

  她就要這一個回答,一個期待了這麽多年的回答。

  “月月,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你要知道,我根本不噯你,嫁給一個不愛你的人,你認為會幸福嗎?”慕容蕭任由白月月抱著他的腰,隻是把眼光放遠。如果現在在懷裏問他什麽時候結婚的是林小暖,那麽他的回答又是什麽。

  他想他一定立刻把林小暖拉去民政局,心裏自嘲的笑了笑,什麽時,他竟然對林小暖,開始許諾終身。

  隻可惜,林小暖恐怕永遠也不會對他說這句話吧。

  白月月聽完慕容蕭的話,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慕容哥哥,你終於還是說出了口,你竟然真的告訴我,你不愛我,連最後一絲幻想你都不留給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回答說會,或者說等一段時間,那麽我也會放過林小暖。因為,這起碼可以就證明,你的心,還有我,我還可以通過正常的方式,爭得你。

  既然這樣,我為什麽要讓我一個人受傷。是你們對不起我,讓我成了最大的笑話,所以,不論我做什麽,我隻是在討回我的東西,你們沒有權力指責,也沒有權力責怪。

  那塗了白色指甲油的手指,環抱著慕容蕭的腰。白月月另有玄機的左手中指,在慕容蕭的右腰際,輕輕的來回刮擦。幾個來回後,那粘著的透明膠帶,慢慢被掀開,露出了裏麵白色的藥粉。

  藥粉果然無色無味,白月小心翼翼的把它弄到慕容蕭的西裝上。令白月月驚喜的是,這些白色的藥粉,竟然沒有掉下來,而是像長了爪子一樣,牢牢的吸附在了慕容蕭的西裝上。

  “慕容哥哥,如果沒有林小暖,你會不會愛上我。”白月月一邊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一邊輕聲問著慕容蕭。

  慕容蕭突然沉默,如果沒有林小暖,那麽他會覺得,娶誰都一樣。他這麽寵月月,月月這麽想嫁給他,他肯定會答應和月月結婚。

  但是,他和她的生活,最多可以是相敬如賓,卻不會有愛情。因為他和她在一起,從來沒有和林小暖在一起時,那份心悸。

  突然這個答案讓慕容蕭有些惶恐,他以前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現在,竟然會覺得這樣別扭。還真該慶幸,他遇到了一個他想嗬護一輩子的女人。

  他的不回答,被白月月認為是默認,眼底的恨意更濃。把指甲縫裏最後一點,都弄到了慕容蕭的身上。

  林小暖,你不能怪我,因為你得到的,原比我多得多。而這些,原本就是我的東西,卻硬生生被你搶走,我現在隻是要把我失去的東西,從你身上討回來而已。

  更何況,肉體上的傷,很快就會好,但是心上的傷,卻會痛一輩子。我隻是讓你,從身體上流一點血而已,而我的心,卻早已傷得血流不止了。

  “月月,我還有點事,晚點再來陪你。”慕容蕭把白月月從懷裏拉出來,剛剛被他證實的答案,讓他有些心驚。而麵對這個樣子的白月月,讓他很不自在。所以他找了一個借口,快速的離開。

  白月月看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見,這才露除了猙獰的笑容,今天你們都在嘲笑我,今天你們都很開心而我一個人失意。可是明天,一定是我笑得最燦爛,而你們是流血流淚,慘不忍睹的場景。

  是誰說,笑到最後的人,才是最大的贏家。而我白月月,一定是笑到最後的那個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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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最近這麽安靜,大家都沒有留個言什麽的!!哎,一群什麽孩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