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夏牧的發現
作者:有時糊塗      更新:2022-05-14 10:14      字數:4677
  畫舫迤儷駛過,夏牧身著便服,左手在懷裏姑娘的身上撫摸,右手攬在住邊上姑娘的腰肢,嘴裏含著姑娘哺來的酒。

  忙得不亦樂乎!

  好容易,將一杯酒喝完,才叫了聲好,彈琵琶的姑娘嫣然一笑,收起琵琶,夏牧鬆開懷裏的姑娘,拍手叫好。

  “幽草姑娘這琵琶是越來越妙了。”夏牧讚道。

  幽草抿嘴一笑,款款而來,夏牧拍拍懷裏的姑娘,姑娘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起身給幽草讓坐,幽草一點不客氣,坐進夏牧的懷裏。

  “公子有一年多沒來了,不知被那家姑娘勾住了魂。”幽草幽怨的偎進他懷裏,端起酒杯送到他唇邊。

  夏牧就著酒杯喝幹,幽草正要將酒杯放回,夏牧卻突然吻住她的櫻唇,幽草猝不及防,嚶嚀一聲,酒液從嘴邊滑下。

  夏牧哈哈大笑:“爺也伺候你一回。”

  “瞧你!裙子都濕了。”幽草佯裝生氣,粉拳在他肩上打了幾下,然後趕緊拿起手帕擦幹。

  邊上的姑娘撒嬌著說:“賈公子,奴家也要,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夏牧笑嗬嗬的伸手將她拉過來,在她唇上狠狠親下去,半響才鬆開,那姑娘大口大口喘氣,幽怨的看著他。

  又調笑了陣,一個叫鬆霞的姑娘給他彈了曲古箏,夏牧才鬆開幽草,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越來越近島,問道:“那是什麽島?”

  幽草過來,看了眼便說:“這是竹島。”

  “竹島,”夏牧心裏很滿意,正是按照他的計劃在行動,今天的目標就算這竹島。

  從那捕快手上接過任務後,夏牧並沒有莽撞行動,而是小心的計劃著,在聽說湖裏出現很多案件後,他覺著機會來了,他很容易的從一個捕快口中發案島嶼,然後將這些島全數排除,剩下的便是他要探查的目標。

  這幾天,他一個島一個島的看,已經看了四個,每個他的打扮都不一樣,有遊學書生,幾個人結伴遊玩;有商人,兩個人到島上收購特產,今天,他扮作遊湖的貴公子,帶著美女來遊玩。

  這畫舫,他去年就來過,姐兒愛俏更愛鈔,上次來這,他正好作了一票大的,手上寬裕,用得自然闊綽,今天,他一來便將整個畫舫包了,姐兒自然更加堅信,他是個闊綽富公子。

  “坐了一天船,到島上去透透氣。”夏牧說著將幽草摟過來,後麵的姑娘連忙到外麵吩咐。

  “公子好雅興,這竹島看上去很小,其實景致別有一番韻味。”幽草恭維道。

  “哦,那好,對了,島上有酒嗎?你們的酒太軟,不夠烈,有烈酒才有力!”夏牧說著意味深長的衝幽草笑了笑,幽草抿嘴直樂,悄悄的在夏牧腰上掐了一下。

  “哎喲!母老虎吃人。”夏牧故意大叫起來,身後傳來姑娘們吃吃的笑聲。

  畫舫很快靠岸,夏牧攜三美上岸,三美都身著薄紗,美妙身軀半遮,大半個白皙的酥胸都露在外麵,白晃晃的直晃人眼。

  上島之後,夏牧邊和美女調笑,邊打量四周的景色,竹島,竹島,以竹為名,島上的確很多紫色的竹子。

  “這是不是紫竹山的紫竹?”夏牧略微有些驚訝的問道。

  幽草笑眯眯的點頭,一陣微風吹來,三女裙裾飄飄,春光大露,夏牧心念一動,將她摟入懷裏。

  “真誘人,爺想你了!”

  三女臉色緋紅,幽草在他懷裏扭來扭去,膩聲道:“爺,這,這可不行,還是回船吧,回去,爺想怎樣都行。”

  說著就要掙開,夏牧卻緊緊摟著她,抬頭四下看看,邪邪的一笑:“寶貝,壓根沒人,再說了,男歡女愛乃天性。”

  幽草大羞,這個時代,這種幕天席地,並非不常見,那些貴公子玄修或宴飲時,經常幹這事,若倆人交好,甚至易妾而眠,也是常事,沒人說什麽,可...,那依舊是在私密環境,簡單的說,就是在自己的莊園裏,沒有在野外的。

  看到幽草害羞的樣子,夏牧禁不住憐惜的在她吹彈可破的臉蛋上親了下,然後笑嗬嗬的竹林深入走去。

  幽草飛快的撇了眼身後兩女,兩女同樣臉蛋飛紅,神情有些忸怩,好一會,才發現夏牧已經走遠了,三女才趕緊追上去。

  島並不大,島上的人也挺窮,幾間草屋,竹片隔出的院落,唯一的景點空怕是湖邊竹林的小亭,亭柱上的對聯倒是挺雅。

  “雲影波光天上下,鬆濤竹韻水中央。”

  “好聯!好聯!”夏牧連聲稱讚,站在亭中,看著湖裏的水鳥飛掠,遠處的紫竹山,山影重重,竹濤風嘯,令人心曠神怡。

  “好景。”夏牧情不自禁的讚歎道,隨即歎息:“可惜無酒!”

  幽草眼珠一轉,笑眯眯的指指旁邊竹林外的茅屋,夏牧頓時大喜,帶著三女便上茅屋來。

  院子裏有個中年漁夫正在修理竹筒,中年漁夫膚色黝黑,麵容古樸,穿著麻衣製的短襖,雙臂裸露在外,正用力紮著桶底。

  “沒有。”漁夫一點不客氣:“買酒要上東山島,咱們島上沒酒。”

  夏牧不死心,拿出錠銀子:“本公子是給銀子的,這白花花的銀子,五十兩,揚州城內的青樓,五十兩也可以買到六十年的女兒紅了,不虧你!”

  中年漁夫抬頭掃了眼,便又低下頭:“真沒有,五十兩銀子,公子要上東山島,可以買到好酒!”

  夏牧長歎口氣,扭頭怪幽草來:“看看,咱們就該帶酒,得,得,你別委屈,小寶貝,爺不怪你。”

  說著在幽草臉上輕輕擰了把,有些沮喪的說道:“走吧,五十兩都沒有,那是真沒有了,好竹好景,可惜無酒啊!要有酒,就這美景美竹也能喝上三大盅!”

  “咱們上那邊看看,公子,我看那邊還有人。”

  夏牧歎口氣,遲疑下:“行,要不這樣,委屈你走一趟。”

  “公子!”姑娘撒嬌的叫道,夏牧再度歎口氣:“唉,勞累佳人,乃大罪也!還是我去吧,可一個人又悶,還是得委屈佳人。”

  四人邊聊邊走,轉過竹林,眼前又是一叢竹林,這竹林與前麵的竹林又不相同,稀疏錯落,別有一番味道。

  夏牧眼珠轉轉,拉著幽草到湖邊去了,湖水清澈見底,他禁不住高聲叫道:“如此美景!不枉此行!”

  話音沒落,轉身保住幽草,幽草有些著慌,半推半就,隨著他就到岩石後麵。

  倆女見狀不由吃吃笑起來,倆人也不過去,站在岩石邊,將鞋脫了,將白生生的腳伸進水裏,悠閑的弄水,聽著岩石後麵傳來的春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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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們想全買下?”

  顧瑋饒有興趣的看著林楮,林楮和甄娘點點頭,今天林楮來欽差行營,特意請甄娘一同過來,甄娘沒有拒絕,隨他一同過來。

  林楮點點頭,一點不避諱:“大人的目的,我們知道,朝廷要大人籌集三百萬兩銀子,大人不得已,隻能拍賣剩下的一千五百畝鹽田,我們商議了,願意為朝廷出力,以三百萬兩銀子買下所有鹽田,為朝廷出力。”

  顧瑋若有所思,想了想,搖頭說:“為朝廷出力,這個想法很好,有這個意願,很好,朝廷一定會記住的。”

  林楮輕輕舒口氣,正想著該說些什麽場麵話,沒成想,顧瑋語氣一轉:“可是,本官已經將拍賣之事通告全城,從各地趕來的客商絡繹不絕,現在若取消拍賣,無疑是讓本官失信天下。”

  林楮神情自若,顧瑋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此刻聞言說道:“大人,這一千五百畝鹽田是不可能賣出三百萬兩銀子的,所以,大人加上了三年鹽稅,可大人有所不知,以這一千五百畝鹽田,三年的產量很低,就算加上鹽稅,也達不到三年三百萬的程度。”

  顧瑋聞言,沉凝片刻,微微點頭:“你說得不錯,的確,這事風險很大,鹽業商會,是揚州最有錢的商會,可我認為,人無信不立,作為欽差,代表了朝廷的顏麵,我若失信,即朝廷失信。”

  林楮很是失望,心裏暗暗有些焦急,他眉頭微皺,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不由瞟了眼甄娘。

  甄娘心領神會,衝顧瑋嫣然一笑:“大人所言甚是,可妾身為大人著想,朝廷大事不能耽誤,現在報名的商家,龍蛇混雜,不少人隻有幾萬兩銀子的股本,這些人對大人的大事沒有絲毫助力,倒不如將這些人排除出去,由剩下的人來競拍。”

  顧瑋皺眉想了會,才說:“這話有幾分道理,你的意思是設個條件,那以多少為條件呢?”

  甄娘略微沉凝,才說:“十萬兩,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十萬兩?”顧瑋沉凝片刻,微微搖頭:“太高了,這樣吧,五萬兩,總股本五萬兩。”

  甄娘衝顧瑋微微屈身,秀目中閃過一絲情意,顧瑋也微微一笑,林楮想了想,還是不死心,試探著問道:“大人,若我們要拿下全部鹽田,要出多少銀子?”

  顧瑋笑了笑:“林公,有心為朝廷效力,本官非常感激,但朝廷要有信義,既然已經發出通告了,本官就必須堅持,以維護朝廷的信義,即便如此,本官也必須將拍賣時間延後三天。”

  “延後三天?”甄娘秀眉微蹙:“大人就不擔心,誤了朝廷規定的時間?”

  “無妨,本官自會向朝廷解釋。”顧瑋微笑道。

  林楮在心裏長歎一聲,起身告辭,甄娘隨他起身,趁無人注意,向顧瑋拋了個媚眼。

  顧瑋含笑起身,將倆人送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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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城外,柳林內,林外的蘆葦蕩,隨風搖曳,湖麵上,飄著細細的雨絲,湖麵上的小舟行駛匆匆。

  “竹島?!!!”柳寒略微有點意外,據他所知,竹島很小,上麵的人家不超過十家,百工坊的老巢會在這?

  夏牧的神情依舊帶著點玩世不恭,神情輕鬆,他站在柳樹下,手裏拿著柄油紙傘。

  “說說你的證據。”

  夏牧當然清楚,這樣的事,對方絕不會輕易相信,他笑了笑,微微揚頭,將額前的頭發甩到一邊。

  “很簡單,島上的男人都太監,我帶了三個美人上島,每個都天香國色,加上她們的穿著,嗬嗬,可島上的男人沒一個正眼看她們。

  第二,島上的竹子,嗯,應該是經過雕琢的,雖然很細微,但瞞不過我的眼睛。

  第三,島上居然沒酒,嗬嗬,這就怪了,你去打聽下,這湖裏,隻要是漁民,誰不愛酒,家裏多少都有點酒。

  有這三條,還不夠嗎!”

  柳寒點點頭,這三條已經足夠了,夏牧看著他:“給銀子吧。”

  柳寒一言不發,將剩下三千兩銀子交給夏牧,夏牧也沒點,順手揣進懷裏,然後調侃的道:“以後還有這樣容易的事,再來找我。”

  柳寒微微搖頭:“這事可不容易,我前後派了三批人去查,他們都沒查出任何線索,對了,你最好離開揚州一段時間。”

  “不勞費心!”夏牧拱手,瀟灑之極的轉身就走。

  柳寒同樣轉身離開,他留意了下身後,沒有跟蹤,他回到湖邊小院,柳火在廚房做飯。

  柳火心裏很冒火,可不敢發作,屋裏的兩個道士很奇怪,吃得奇怪,行止奇怪,進屋之後,倆人幾乎就沒出過門,吃飯也一樣,肉食完全不粘,菜隻吃很少一點,隻有瓜果能多吃一點。

  唯獨有一點,沒有招呼,他絕對不準踏入他們房間一步,任何時候,有招呼必須立刻趕到。

  別說一整天了,從見到他們到現在,他們與他說話不超過十句,這讓他憋得難受。

  看到柳寒進來,柳火總算鬆口氣,趕緊過來,柳寒看了他一眼,他隻好悻悻閉上嘴。

  柳寒到了門口,輕輕敲下門,門無聲開了,柳寒進去,轉身將門關上。

  “師叔,師兄,”柳寒衝兩人施禮,倆人盤膝坐在屋裏,純陽子沒動,青靈點點頭。

  “師傅什麽時候能到?”柳寒問道,青靈算算日子:“最多還有兩天。”

  還有兩天,柳寒在心裏盤算下,已經很快了,平常從山裏出來便要三四天時間。

  “師叔,師兄,”柳寒說道:“兩天後,弟子與人有次見麵,需要師叔或師兄,最好是師叔相助。”

  純陽子睜開眼,說道:“是什麽人?”

  “把弟子逼入長江,不得不假死的人。”柳寒答道。

  純陽子露出一絲冷笑:“好。”

  柳寒又說:“到時候恐怕要委屈師叔了,嗯,弟子猜測,那個人是弟子仇家的下屬,弟子還沒查到仇家的下落,這個人是一條線索,沒有找到仇家,弟子不打算殺了這個人。”

  “為什麽?”純陽子問道。

  “師叔,這個人弟子能對付,請師叔出手,是為了另外一個人,那人,弟子估計有大宗師修為。”

  純陽子這下明白了,微微點頭,柳寒還是解釋了下:“這位大宗師,弟子不清楚他會不會來,若來了,師叔一定要將他留下。”

  純陽子再度點頭,他完全明白了柳寒的意思,要不要動手,完全看這位大宗師是不是到場。

  “師叔,弟子也想去看看。”青靈插話道,純陽子微微皺眉,似乎有點猶豫。

  “師叔,弟子入門以來,除了本門師兄和師姐,還從未與其他門派中人交手,弟子想看看這位大宗師。”

  純陽子遲疑點頭,青靈大喜,柳寒也笑眯眯的衝他施禮:“多謝師兄。”